淩大夫來了，檢查了道，“側妃娘娘傷到了骨頭，隻怕也要好一陣子才會見好。” 說著為齊飛飛清理包紮。

  齊飛飛道，“為了救老太妃，哪怕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辭，如果老太妃有了什麽意外，王爺必定終日黯然。”

  鳳祭時道，“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查出來，給母後一個交代，本王要幕後黑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齊飛飛隱約覺得，鳳祭時像是在說自己，不，她一定是想太多了，他心虛才會這個樣子，那個人必定已經跑遠了，這件事情永遠不得人知。

  齊飛飛這樣想著，心頭穩了不少，“臣妾猜測，有人暗害老太妃，卻不傷及老太妃的性命，是為了給王爺一個震懾，可是王爺的威嚴，哪裏是這些人侵犯得了的，不過是白白浪費工夫。”

  “你是這樣想的？”

  鳳祭時冷幽幽的目光看來，“齊側妃能想到這一點，可見還是有幾分聰明，隻是聰明的人不應該做傻事，如果做了，就要承擔得起後果。”

  齊飛飛臉上浮起疑惑之色，“王爺這樣說，臣妾聽不太懂。”

  鳳祭時道，“側妃心中明白就好。”

  齊飛飛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穩定的心情，變得慌亂起來，可是她拚命忍住，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綻，不然鳳祭時一定會當場活剮了她。

  “臣妾現在最關心的，是希望老太妃盡快好起來，臣妾會日夜為老太妃祈福。”

  巧妙地轉移話題。

  琴湘看向齊飛飛，“奴婢倒是有一個疑問，為何歹人早不襲擊晚不襲擊老太妃，偏要在齊側妃在場的時候動手，而恰好這個時候，齊側妃為老太妃擋了一箭，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齊飛飛冷哼，“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我主使的了？大膽奴婢，我怎麽說也是這府中的側妃娘娘，你空口無憑，竟然敢來質疑我！”

  琴湘沒想到齊飛飛居然端著這樣的架子，她也毫不客氣道，“奴婢不過是覺得巧合，既然與側妃娘娘無關，側妃娘娘又何必動怒？”

  齊飛飛看向鳳祭時，不由得落下了眼淚，“王爺，您看看她在說什麽，臣妾為老太妃擋了一箭，這是臣妾應該做的，雖然不敢邀什麽功，可是也不希望受到詆毀。”

  鳳祭時隻覺得耳邊聒噪，“夠了，真相是什麽樣子，本王的人難道還查不出來？”

  齊飛飛也不知道王爺的這番話是在罵她，還是在罵婢女，隻好噤聲不說。

  鳳祭時在榻邊坐下，老太妃處在昏迷之中，一頭青絲一半白，麵容上是還沒有散去的痛苦，他心疼不已，握住老太妃粗糙的手，眼眸一派幽黑，有什麽在湧動，仿佛能夠將人絞殺。

  銀魅知道，這些時日，王爺一直在布局籌謀，來一次絕決反殺，老太妃突然出了事，隻怕計劃要耽擱。

  “王爺有什麽，盡管吩咐卑職。”

  鳳祭時緩緩道，“盯梢著宮中的動靜。”

  宮中最近也很不安寧，大肆調集各地重兵進駐京城，不過是心虛了，害怕了。

  齊飛飛過來，柔聲道，“王爺公務繁忙，難以脫得了身，不如讓臣妾來看著母親，王爺也好處理其他要緊的事。”

  鳳祭時眸中掠過一抹寒意，“你確定你能照顧好麽？滾下去。”

  齊飛飛沒想到王爺會對自己下驅逐令，臉色不由得一白，福了一下身子，“臣妾這就下去，不會礙了王爺的眼。”

  她走出大殿，眉頭緊皺，心中忐忑。

  “方才可有露出什麽破綻？我懷疑王爺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