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認真地想了一下，“娘娘的演技好得很呢，奴婢猜，王爺也隻是憑空懷疑，畢竟王爺一直不怎麽待見娘娘，等到真相無法查出來，王爺不想感激娘娘，也得感激。” 齊飛飛齒縫泛冷，“他一次次無視我的存在，還想把我趕出王府，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要成為這王妃真正的女主人，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一個個羨慕我，嫉妒我。”

  “如娘娘所願，娘娘一定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環兒眯了眯眼，“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娘娘再也沒有什麽阻礙，隻需要稍微打動王爺就可以。”

  “哪怕是死了，也在王爺的心中留下了影子，嗬，王爺再想念她，她也終究不過是死人一個。”

  死人是不能和活人爭的，她藍夙月隻能躺在地下腐爛，而她會榮華富貴，會享盡尊崇。

  可是她想到那個女人，心中仍然是嫉恨，王爺的所有心意，所有的好處都在她身上，而她進入王府這麽久，王爺卻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她恨！

  老太妃緩緩睜開眼睛，鳳祭時立在一旁，眉眼間是淡淡的憂慮，可是不知道在想什麽，望著虛空出了神。

  “祭時，你一直都在這裏嗎？”

  鳳祭時看到老太妃醒了，回過神來，“母後感覺怎麽樣了？”

  老太妃要起來，琴湘立刻扶著靠在枕頭上。

  “倒也不覺得有多疼痛，這些年來，受的邢也不少，這種感受，反而覺得尋常。”

  皇後和太後去探過無數次獄，哪一次不是要獄卒上邢，幾次險些把她折磨得死了去，偏偏那些可怕的邢，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跡，可是她的五髒六腑，卻被摧毀得不成樣子。

  鳳祭時此刻得知這個真相，心中更是恨意洶湧，“他們會為他們的行為償罪，一個也逃不掉。”

  老太妃拍拍他的手，“祭時，我沒有事，比起受的皮肉上的傷，我更關心你，你看起來總是不高興，母後希望你快樂一些。”

  鳳祭時神色微微一動，他無時無刻，都在想那個人，她盤踞在他的腦海裏，像是生了根，發了芽，他從來沒有打算忘記她，了卻這樣的痛苦，在他的心裏，從來都把她當成他的妻子。

  “祭時隻是不苟言笑，其實一直都很好，母後不必為皇兒擔心。”

  老太妃卻搖頭，“你是什麽樣的心情，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還看不出來嗎？你心中有了牽掛，對不對？”

  鳳祭時默然不語。

  老太妃進入府中也有一些日子了，以前的事情多少會了解一些。

  “有又如何呢，是祭時做得不對，才讓她離開了我，不然現在她還在王府裏，母後也會喜歡他。”

  老太妃的性子，一定會對月兒青眼有加，可她走得太早，母後回來得太晚。

  老太妃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如果她真的不想回來，你也不必委屈了自己，這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你又何必……”

  “母後，這樣的話，已經不止一個人對皇兒說過。”

  鳳祭時麵色浮起一抹惆悵，“可是有些人，不是說忘，就能忘。”

  他隻怕再也找不到，這樣大氣明豔，瀟灑恣意的女子，再說他要的，也隻是原原本本的她。

  老太妃知道他性子執著，一旦真心托付，就很難改變，旁人怎麽勸，也是勸不聽的，可還是道，“難道你要這樣一個人一輩子嗎？就算你隻考慮自己，可是王府的傳承，應該怎麽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