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介紹
作者:阿瑞安赫德      更新:2020-05-23 12:22      字數:2301
  吉爾尼斯回答輕輕低頭的男人不用在意,巴傑德小聲笑起來:

  “哈哈,陛下被我鍛煉過,沒問題的啦。”

  “哎呀,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四騎士之一雷光老兄對吧,您老兄也是那裏出身?”

  “嗯?不,我想應該差很多喔。我雖然是肮髒巷弄裏長大的,但你應該是從比我更深的世界爬上來的吧。”

  “看來是的,給人的感覺的確不同……這真是失禮了,我似乎斷定得太快了。”

  “別在意啦,暗雲。”

  “我何時自稱過暗雲了……真是,都是隊長不好。”

  被他狠狠一瞪,弗賴瓦爾茲噘起了嘴:

  “與其被人亂取綽號,不如我們自己給個方向,不是比較好嗎?那麽失禮了,陛下。首先是我們小隊的耳目蘇德。接著為您介紹我們的戰士,您看了可能感到驚訝,但他的實力我能保證。”

  “不,陛下絕對沒在懷疑啦,他看起來比我還厲害。”

  “能讓強者這樣說真高興呢,叫我範·龍古。”

  弗賴瓦爾茲介紹給三人的,是個身高約一百七十公分,一身鮮紅獸毛的猿猴。此人穿著白色的動物毛皮製成,類似鎧甲的裝備,左右腰際掛著長久使用的戰斧。

  報告書已經記載他屬於亞人類種族中的猿猴族,在森林動物靈魂附體的戰士職業“獸王”中,是蘊藏了猿類力量的人物。但實際上見到本人,帶來的衝擊性仍然很大。

  更何況長相如此的一號人物,實力竟然勝過吉爾尼斯的部下中最強的戰士巴傑德。

  範·龍古輕輕舉起右手,向三人打個招呼。

  “呃,好,再來是為我們療傷的人。”

  弗賴瓦爾茲急忙介紹下一位人物,大概是怕吉爾尼斯不高興。

  這次換站在弗賴瓦爾茲左手邊的男人踏出一步。

  “失禮。”他拿在手中的奇妙手杖發出鏘啷聲,這種手杖似乎稱為錫杖,“貧僧法號運慶,乃是信仰佛神之人,今後請多賜教。”

  他雖然也奇裝異服,但比起剛才的獸王,服裝倒是文明多了。

  運慶摘下戴著的奇特大帽子——草笠,底下沒有頭發。若不是事前知道他有剃頭,也許吉爾尼斯會以為此人少年禿,而忍不住投以同情的眼光。

  這位身穿難得一見的戰鬥衣“袈裟”的男子,正是稱做僧侶的精神係魔法師,雖然治愈能力不算太強,但在對抗不死者時能展現出優異能力。

  他所信仰的佛神,是在南方遠地受到信仰的神,鮮為人知,也有人說是四大神的從屬神。關於第二帝國有無建造佛神神殿,吉爾尼斯未曾聽說,隻知道他的存在似乎造成了非常麻煩的問題。

  治愈魔法基本上由神殿管理並定價,那麽如果是與神殿毫不相關的治愈魔法術者,又該怎麽規定呢?尤其對方還是冒險者中的最高階級白金級。

  第二帝國與神殿之間沒有密切關係。吉爾尼斯慶幸自己跟這個問題毫無瓜葛。

  他不想再被卷進更多麻煩事了。

  不過吉爾尼斯在調查他們的功勳等成就時,注意到運慶對不死者等魔物具有非常優異的戰鬥力,這項評價的確抓住了吉爾尼斯的心。也許得對神殿關係人士多少施加點壓力了,當然在那之前,吉爾尼斯會先查清楚他的力量究竟有沒有用處。

  “原來如此,那麽最後這位就是波彭嗎?”

  “正是,陛下。”

  在弗賴瓦爾茲的介紹下,一個外觀更加奇怪,可說是這些成員當中打扮最出奇的人低頭致意。

  也許是因為職業是與眾不同的圖騰薩滿,曬得黝黑的上半身著,以白色顏料畫上了奇妙紋路。

  “……你不冷嗎?”

  “我裝備了可防護溫度變化的魔法道具,萬無一失。”

  沒想到對方會回得這麽正常,吉爾尼斯心裏感到驚訝。資料上有提到他奇怪的外型,報告也說他是個一本正經的人。但這種反差老實說仍然讓吉爾尼斯大吃一驚。仔細一瞧,五官還挺端正的,年紀似乎還不算大。

  吉爾尼斯想知道他為什麽會從事這種職業,又不太想知道。

  吉爾尼斯看著銀絲鳥。

  這是支由奇怪成員組成的奇怪小隊,唯一的共通點,是每個人都各自在裝備的不同位置——圖騰薩滿是裝在他的短蓑衣上——裝飾了銀絲鳥的羽毛,據說是以前小隊養的。

  羽毛簡直就像剛剛才脫落一般,漾著耀眼的銀色光輝。

  “我都清楚了,諸位,今天有勞了。”

  “包在我們身上,陛下,請您放一百二十個心。”

  聽到弗賴瓦爾茲這樣說,吉爾尼斯克製自己不露出苦笑,想第一個往前走。然而——

  “——可以請您等等嗎,陛下?”

  蘇德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製止他。

  “我們是受雇來保護陛下身邊安全的,想請您別走在我們前頭,方便嗎?”

  “沒什麽方不方便的,我就是為了這個才雇用你們。隻要你們認為有必要,我都會照辦。還有,如果你們有需要用到這兩人的力量,盡管使喚就是。隻不過,希望你們盡量不要離開我身邊。”

  “這真是太了不起了,竟然能使喚第二帝國四騎士的兩位大爺,我們還真是出人頭地啦。不過說歸說,兩位隻要別離開陛下身邊就行了。出了什麽問題時,也隻要聽從我們的指示逃跑就對了。那麽隊長,麻煩你來首曲子吧。”

  “了解。陛下,抱歉蘇德講話就這麽難聽,我怎麽講他都沒用……”

  “無須在意,不過在公共場合還這樣就傷腦筋了。”

  大概是得到共識了,弗賴瓦爾茲輕輕低頭致意,似乎在表示他會讓隊員注意時間與場合。

  接著他開始唱歌。不對,那與其說是歌,毋寧說是奇妙音色的組合。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聽不出它的涵意。結束了隻有短短幾秒,卻莫名縈繞心頭的歌曲後,蘇德動了起來。

  如果要形容,不知該說成“緩慢地”還是“滑溜地”?那是吉爾尼斯做不出來的動作。

  “那麽,請隔開十公尺的間隔跟我來。”

  照著蘇德所說,一行人拉開距離開始前進。吉爾尼斯向站在身旁的弗賴瓦爾茲問起剛才的歌:

  “剛才那個究竟是什麽?”

  “陛下不曾聽說過嗎?那是吟遊詩人的一種特殊技能,稱做咒歌。也有些人會以樂器演奏,不過我是以唱歌發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