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7      字數:3526
  我要告誡我自己,先安心的活著吧。

  我們本是人,我們經過演變有了生存的本能,教育教給我話語,我能夠表達了載具的思維,我也學會了壓抑自己的情緒。

  神啊,這是恩賜嗎。

  她很喜歡一個小房間,一個床一個桌子一個電腦一個毯子。

  “你畫什麽呢?”

  鉑鄀反駁了出去玩的理由,身體還沒好傷口還沒拆線。

  “你看這個。”

  讓開的屏幕,極具現象化的畫麵,拿著數位筆一點點扣著,留下的色彩堆積在一起得出的畫麵。

  那是原林,樹木粗壯的像是比城市都年長,一群龍的住所,帶著各自的形態。

  “這是塵爺的家人,龍族在以前啊是不喜歡化形成人的,他們覺得最基本來的身體才是象征。”

  城牆上的塵爺聽得到,神靈的話語可以經過他的耳朵。

  “你忘了畫你了”

  大氣裏傳來的溺愛,賭氣了的孩子嚷嚷著。

  “塵爺你又偷聽!”

  我們跟著世界開始嚐試各種東西,我們放著現在的安寧活著。

  “對了,你在這裏,羅奡那呢?”

  看著已經陪她好幾天的高層地位,想著他的工作又想起那一個人的壓力。

  “我還沒有提假期,羅奡長官給我放的假。你要是擔心工作上的事情,你也不用想那麽多。”

  “嗯?”

  “你的手下裏有的比我們教出來的學生都強,根據應聘條件有的髒人已經管理起來一部分軍事。”

  “他們那麽厲害嗎。”

  趴在桌子上看自己的發遮蓋眼睛,偷著發絲看他挺健壯的身體也擠在這個小房間裏。

  “不是你教的嗎?”

  “我隻教當初那些人的後代,隻有少數人知道我才是真的管理人。對外我也就是個普通髒人。”

  頭發掛臉的感覺癢癢的,抬起頭扒拉發絲。

  “我不可能讓全部人知道我是個死不掉的玩意啵,沒什麽人可以真的信任我,實力閉嘴真香誒嘿。”

  “那我也算你徒弟哦。”

  “最菜的一個。”

  “我有那麽差勁嗎”

  被損是另一回事,出於自己的感情隻想靠近對方的身體。

  換了個姿勢讓她繼續畫,把自己的愛人放在懷裏玩她的發。

  “鉑鄀,你家人呢。”

  沒有停下的筆鋪上的色塊,按照塵爺的話,這裏少了個人。

  “在家啊。”

  修改一下畫布大小嘟囔著。

  “我怎麽感覺我一直沒見過。”

  半紮起她的發少了被遮蓋的視野,聽著她的問題回答著。

  “你不是不喜歡麵對人嗎,上學的時候我爸媽就知道你啊,隻不過我說你不喜歡見人而已。”

  “你仿佛在造我的謠。”

  “那意思是你想見嘍。”

  “那倒不是,我確實不想見人。”

  看著自己畫出的輪廓輕輕的說著,“我也不知道怎麽見人我想我根本沒辦法麵對你的生活圈吧。”

  自卑是一輩子的事情。

  很久了,久到從認識到尋找都沒有提及過一次要見父母的要求。

  我們知道對方的心思,我們尊重他們。

  “要,去我家嗎?”

  他不打擾她的動作,看著她糊自己的樣子看著她一點點的加深細節。

  “我拿什麽去”

  “拿你自己啊。”

  孩子不吭聲了,筆也不動了,呼吸著空氣感受太陽照進來的溫暖。

  “我不擅長麵對正常人”

  “你是說我不正常嗎。”

  從後抱著軀幹壓上的腦袋放在肩上。

  “我爸媽沒你想的那麽刻薄,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麽要換你的咖啡嗎,那是我媽讓我幹的,說女孩子一直喝咖啡對身體調節很差的。”

  “我明明就是提神”

  “好啦,不想去就不去吧。”

  我們早已獨立,我們各自居所,同情的家人也沒有強迫過要求。

  過意不去,自卑感突然冒上心髒,翻湧著,沉悶的,敲擊心髒。

  咚咚咚的

  “明天去吧”

  放下了畫筆往後躺,挨在了他的身上閉著眼。

  聽到話的男人不自覺的笑了,伸手揉著她帶絨毛的耳朵,笑意隱藏著,卻又自己探頭冒出來。

  這感覺,有點像偷糖成功的孩子。

  “晚上想吃什麽。”

  帶著笑意看張開眼睛的孩子,白白的,全身都是白白的,嘴上的死皮被撕掉,就那一處,紅的亮亮的。

  “好像不想吃什麽”

  習慣早就麻煩,鉑鄀想著她平常吃,似乎沒什麽選擇。

  “你是不是有點厭食啊。”

  想到的結果看著又畫起來的孩子。

  “嗯”

  對於吃的,概念不算很大。

  “誒,那幾個孩子呢。”

  “平時都是巡邏什麽的,現在這個點估計從外麵回來了吧。”

  “能打獵嗎?”

  “嗯?”

  突如其來的問題,不是一個年代。

  “有烤架嘛。”

  “你要多大的。”

  “那幾個孩子喜歡野炊啦,我想今天晚上弄一次吧。”

  我們的地方在於城外,塵爺帶著不想飛的孩子盤旋天空。

  “這裏怎麽樣?”

  下到地麵的孩子看足夠的空地,稍微清掃了一下幹葉以免火災的衍生。

  “塵爺也來呀。”

  她穿著蓋過大腿的外套笑著,看著吹動幹草的龍身傻笑著。

  “我看你是想讓我烤魚。”

  回到了人體,彈上的腦門。

  “烤魚不行可以烤別的嘛”

  捂著被彈的腦袋賭氣了。

  “你通知他們了嘛?”

  “到時候再說嘛。”

  鉑鄀拆開的工具,看著孩子扒著刀切肉塊。

  天空黑掉了,火堆已經起來了。

  孩子抽著有些涼的空氣甩手上站著的血水。

  “我去叫他們了。”

  同樣洗掉手上的血水,擦幹準備回到城內。

  “你來嘛。”

  孩子就傻站著,看著轉身的鉑鄀傻笑著。

  他想起了一個孩子,呼出口氣說,“今天晚上是你們的世界,我等下次好了。”

  沒人告訴孩子們理由,隻是說了方向讓他們而行。

  “大晚上的十一怎麽在外麵啊。”

  他們關好的房門,他們感受夜的涼意。

  “走吧,都叫咱們了。”

  坐在地上的孩子看手裏的東西,左手的是酒右手的是果汁。

  皺著眉頭看左手的東西,糾結著想要不要試試。

  放下的果汁回到了懷裏。

  孩子們的來到看到的景色。

  炊火已經升起,加溫的器具已經熱好,準備好的食材就放在地上,沒有地毯沒有放布,就地而坐的孩子吐著嘴裏的東西。

  沒忍住笑的塵爺還是輕笑出聲,帶著自己笑得顫抖的身體拍拍嘔吐孩子的身體。

  “你逞什麽能哈哈哈哈。”

  “你也沒告訴我這是又苦又辣的啊”

  “哇,十一你喝酒啊。”撿起來地上的瓶子看了眼,“還是白的?”

  “意外”

  緩過來的孩子拆開了被自己剛剛舍棄的果汁,感受到味覺還存在緩過來的神態。

  “那這是”

  看著這周圍的東西心裏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笑著的神明舉起手裏的果汁,看著自己的孩子們笑著。

  “聚會嘿嘿。”

  “她想讓你們放鬆放鬆。”

  塵爺站起了身體,拿著削好的木棍拉過來食糧的存在。

  我們還在一起,我們生而可悲。

  沒有外人,沒有別的思緒,我們是一起的存在,我們互相拯救。

  諾著自己的身體靠近孩子,看著他和自己一樣的眼睛又傻笑了。

  得到的回應是同樣的笑意。

  孩子不沾酒,也沒有酒量可言,剛剛的嚐試攝入的酒精,帶著自己有點暈暈的腦子和臉上的紅暈。

  “你也是個神明了呢”

  “我?神明?”

  孩子在那時沒有給他解釋,看著自己的神明傻不拉幾的樣子放回架上食材,騰出手撫她有點暈的身體。

  她沒有回話,就是傻傻的笑著,聖靈們圍繞著火的存在帶著當年的歌樂歡鬧自己。

  被光溫暖的孩子傻傻的看著他的眼睛,舒坦了一下身體趴在身上。

  迷糊睡著的神明說了自己早就想說的話。

  “最喜歡你們了呀”

  他們的聊鬧停止了,看著睡下的孩子看著這裏的光。

  “我也是”

  情感真是糟糕的生存方式,情感真是糟糕的表達方式,情感真是讓人迷茫的方式。

  我們本就是嚐試活下去,我們可以拚命的嚐試,也可以坦然的接受不是嗎。

  隻因為,我喜歡你呀。

  不一定,是愛意。不對嗎?

  他們的話帶著分開後的生活,誰去了哪了,誰在哪安家。

  有人偷去的岩石,有人住在黑暗的住所,回歸曾經的攀岩,卻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神明。

  這裏也是很美好的歸宿,會困,會醒。一睜眼發現,自己還活著。

  又是當初的景象,一次重現也那麽美好。

  酒量最好的依舊是虞語,拿著一瓶酒水看睡了好幾個孩子。

  “塵爺這麽能喝嗎?”

  還有清醒的兩個人看著還燃燒的炊火。

  “馬馬虎虎吧。”

  與其說是酒量,倒不如說不該用人的身體衡量。

  安靜了許多的世界被深夜籠罩。

  “我能問問,十一她以後會怎麽樣嗎?”

  他們沒有離開圖騰,他們的信仰依舊還在。

  收回笑容的塵爺看著沒醉的孩子,沒有發聲的思考著。

  “不用隱藏的,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我隻是想知道我們的神明會不會安好。”

  塵爺的落寞湧上了,看著他震驚的麵容看著他完全清醒的麵容。

  虞語用著呼吸緩解自己的情緒,放下了酒瓶的存在靠在樹上坐著。

  “我知道了”

  扛著自己的悲哀,守起了本沒有危險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