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7      字數:3262
  對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我們一直邊聽,邊忘。

  我們愛的,不是一個生存的地帶。

  我們愛的,不是同一個可以生存的地帶。

  那是神明嗎?從曆史上流露出來的軀幹。

  我們確實沒有動用兵力,我們看著相關的人們掙紮起跳,我們可悲執行熱愛的命令。

  我們等待的意誌會被寄托的。

  熱愛死亡,熱愛生命。

  聖靈圍聚成的樣貌,小小的身影那是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它伸著手碰到死神伸出來的手。

  兩個落寞的孩子拉著對方伸出的手,不再看活人的存在,他們離去在了冰冷的大地。

  塵爺懷裏的孩子又一次失去呼吸,安靜的睡著被自己的傷口浸染。

  活著就要沉沒在死亡的沼澤裏,活著就要時刻明白痛的道理。

  他們會讓我安靜的活著嗎。

  聖靈沒有消散,它們再一次的顯現,它們再一次的凝聚丟失的意誌。

  神女的影子跪坐在大地上,拉著死去孩子的手臂觸碰著冰冷的肌膚。

  “神女大人”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示意安靜,示意無聲。

  我們都還好嗎?

  真的是心塞

  消散的極快,沒有話語的來到又離去。

  我們的寄托,不是一直都用來支撐著自己嗎。

  再一次的再一次的。

  安心的睡去吧,世界已經回來了

  貪婪被窩的溫暖,拽著被褥的一角往裏縮自己的身體,這種帶著留戀的溫度在深秋嗯季節裏那麽美好。

  “不想起來嗎?”

  被褥外傳來的聲音讓賴床的孩子想起來什麽。

  探出的頭看這個溫暖的房間,帶著自己睡不醒的哈欠看站著的鉑鄀。

  “我好餓”

  看著出去拿吃的的背影,拉著小被子又後躺在被子上。

  穿過衣物摸索胸口上的繃帶,有點疼,觸感都還在。

  也該放的開了不是嗎。

  她的床喜歡靠著向外的窗戶,爬起來扔掉小被子,呆在窗台上看閃耀的世界。

  伸出手也能碰到光的存在,沒有雨水,沒有暴雪。

  帶著冷清的深秋特點,昏黃了世界,也掉落了生命的機遇。

  “鉑鄀”

  她的身影被光拉長,暖色係的世界也照樣一點點滋潤幹裂的生命。

  “我想出去玩”

  我們不知道自己的命會丟失在什麽地方,我們同樣是個孩子,我們本也就是死掉的孩子。

  我們沒有童年可言,我們醞釀在悲哀裏,又被歡樂吞沒。

  “想買衣服嗎?”

  孩子不喜歡油膩,但也很討厭高層吃的東西。

  “為什麽又是牛奶。”

  捧著杯子看順勢坐下來的鉑鄀。

  “讓你長高啊。”

  “騙子。”

  這是不會長大的孩子,她的生命已經死去。

  “向南的那個城市還跟我們有聯係嗎?”

  “嗯?你說那個坐落在黑土上的?”

  孩子也不喜歡一個人啃食,塞給他自己吃不完的食糧看外麵的太陽。

  “我跟塵爺路過了那,資源很不足呢。餅幹都是澀的”

  還記得那裏一處寒冷還記得一抹被稱作人性的東西。

  “大多數地方都是那樣。”

  看她的睡衣寬鬆著,拉上來的小被子重新披上。

  “這裏有你相對來講和曾經沒什麽差別,其他的還是像極了災荒。”

  “我給予那信仰了,你可以帶著協議讓他們提供等量資源。但是我要加一條,讓孩子學習怎麽運用武器。”

  “你要培養軍隊?”

  “不”

  喝了口牛奶拉了拉沒有蓋好的被子。

  “自願參軍的都是活不下的,與其讓子女苟活著,為什麽不學習怎麽袒護自己。到達標準後也不用被迫參軍啊。在這種世界毆打同類的,才是真的笨蛋。”

  “你進過軍隊嗎?”

  陪著她,安靜的聊著。

  “那倒沒有。”懸空伸出來的腳晃蕩在了打開的窗外,有光的照耀也不算很寒冷。

  捧著杯子輕輕的笑了。

  “我不喜歡那種被教導成隊形的命令戰隊,很早以前我確實有過自己領導的。不過他們都討厭不明白實力而不接受指揮的。”

  輕輕的笑了,收回還是有些涼意的腳盤坐著。

  “我養的最久的也就那幾個孩子吧。基本都是我教的,不過影行是真的自己在競技場學的。”

  也許是開心了,也許,真的放鬆了。

  “我以前撿到過一個孩子,從盜賊窩裏麵撿的,他還說我不守婦人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接受的什麽教導。”

  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笑著。

  “他叫梵生,被我養大後,成了君王,他也從處處反駁我的作為知道了我靠怎麽養活他。”

  “一開始,他覺得我就是個身體有障礙長不大的人,他就覺得我是個雇傭公會的成員而已。他說自己討厭燒殺搶掠的人,我問他既然討厭有血腥的地方為什麽還要跟著我。他說,自己一個人連家都回不去。”

  “他回到自己國家後看見了我的通緝令,一開始他也沒有過分抗拒我的頭發色,直到他知道我並不是靠著護送什麽活著的傭兵。他的家人拿軍隊討伐過我,他還給我報信了。說起來挺矛盾的。”

  “我自己並不會教育孩子,我也不擅長跟別人表達什麽,我怕我自己的世界觀會影響到覺得世界很美好的人,我隻是袒護她沒有死在回去的路上而已。我沒有反抗他們的軍隊,因為我知道,對於一個國家我的通緝死掉就可以解決。畢竟我很清楚我還能活過來。”

  “不過我沒想到,他居然埋了我。我廢了好大力氣爬出來,混小子給我埋那麽深。我也沒有直接走,我看了皇族的教育,看著他還沒有到該娶妻的年齡被迫訂婚。他在教堂裏祈禱上帝,祈禱上帝解開皇族的束縛。”

  “我跟他說,為什麽不自己成為君王。剛開始他沒聽出來是我的聲音,他就問,君王到底是什麽。我說,君王隻是一個能讓子民仰望的東西,是善還是惡由君王自己決定。”

  “他在離開的時候問,自己殺了袒護他的人,自己該如何償還?當時我就笑了,就走出來問他,你說的是我嗎?那孩子當時嚇傻了。我就是要跟他說我死不掉的。”

  “他讓我住在書房裏,雖然裏麵的東西我很多都是讀過的,而且那些手寫的曆史還有被纂改的地方,我自己不會領導人,他跟我學的隻是我一麵的陰暗,我可以處處反駁他的理念讓他知道君王也是會被責罰的。他也做到了,被我氣哭過,又自己跑回來。那是我第一次認真教育一個孩子,我收起了自己早就對活人厭煩的東西來教育一個還沒有看到光的孩子。那也是塵爺教我的,好壞隻是個人決定的。”

  “他不認為我是神明,他隻是覺得我可能是個地獄裏的人,畢竟黑不拉幾的。我沒有完全給予他安全性,別的國家討伐時,他問我,怎麽才能讓憤恨他們的人真正離去。我說,**死掉也可以,但你必須要讓對方知道你的恐懼。”

  “他不會戰爭,他的家人也離開了他的世界,他在被壓上斷頭台的時候沒有說話,他聽著別人對他家族的辱罵也沒有反應,我能知道他已經做好死掉都準備。我也知道劊子手們絕對讓他死去。”

  “他沒哭,就是看了眼站在下麵的我,那時候,他還沒沒長大。”

  “我就站在下麵對他,‘為什麽不祈禱你的神明呢’他並不認為上帝會庇護沒有供奉的人,他也就跪在上麵看刀具的準備。”

  “畢竟是個孩子,怕死的感覺還是在的,那把刀抬起來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恐懼了。我不知道真正的教育應該是什麽樣的,我本來也就是個野孩子。那時候的人民都信仰聖靈,我也喊出了聖靈庇護了一次他的生命。他問我自己是不是應該死去。我沒有回答。”

  “他問我活了多久,我說,那就要以百年為單位了。說實話我挺老的誒。他確定了神明他也詢問我的名字。我告訴過他沒有什麽意義是一直存在的,現在活著的,都是讓自己繼續生存的。我不知道我教育了他什麽,也許是人性也許是政治改革。我沒有教過他如何使用武器,但我告訴了他如何可以直接殺死一個人。他也靠著這一點活了很久啊。”

  “很早之前,我並不知道我有父親,因為我沒有想起來,我也忘了我為什麽會長不大,塵爺隻告訴我人出生就要活著,但我不想活著。我找了很多能死掉的方法但我還是醒著。我來到這裏就是個意外,你們的安保係統根本沒有記錄外來資料,我試著出去過。那好像是監控吧,追了我幾條街。煩死了。要不是用髒人方法壓下來我早被抓了。”

  “我以前沒上過學,我的知識隻是活的久了而已,你們這裏的製度不屬於我,黑戶不接受我們這種人,我去學校隻是因為我需要能落腳的地方,夜裏要工作,白天還不讓我睡。學校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鉑鄀你們的教育和我差別太大了。我不知道,該怎麽用自己的世界觀在你們中間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