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物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3159
  虛構的童話總會有丟失的一日,世界隻有還擁有光,背後就有看不見的眼睛。

  深淵的定義也是虛假,深淵的存在也是各執一詞。

  我們活在的世界是光的存在,我們踩著的大地也附贈死者的離去,我們的頭顱,我們的牙齒,我們的骨幹我們的脊椎。

  人們相信所有的生命都會因火焰丟失,人們相信這是最簡單的洗禮,熱度抹殺細菌,熱度抹殺生命,一處燎原,一處灰燼。

  塵埃踩踏大地,硝煙彌漫空氣,我們的胸腔是在呼吸,我們的頭顱還在運轉。

  給予腦子裏的物品容易至極,給予祝福也是那麽的容易。

  人們隻會銘記他們感興趣的曆史,人們記不住所有因為錯誤而流傳的故事。

  君王和懦夫,都會收到裁決

  我們本無性情,我們本無正對,我們在被教導中填寫對錯。

  法則不全麵的世界裏你的軀幹也會成為罪孽的借口。

  為什麽不努力了。

  我們無藥可救了。

  心髒真的是吵雜的存在,從中心貫穿軀幹也在中心瘋狂鼓動。

  明明隻是被血跡染紅的器官。

  帶著怪異的鄙視

  “我回來了”聖靈帶著光源凝聚又散去,沒有黑色的肌膚重新被光照耀,站在城牆上站在塵爺身旁。

  “你還好嗎”感受自己狂跳的心髒看著塵爺的站起。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揉了揉頭輕笑著。

  神情失去繃緊之時困倦會襲擊睜著的眼睛,揉揉自己幹澀的眼睛抬頭看光下的存在。

  軀體裏的心髒都在搏動,肉塊裏的血跡都在流淌。

  “我想一個人去”

  塵爺沒有張開他的口,轉過揉頭的手拉著她的手,麵對城牆外的存在麵對城牆外的深淵。

  城市不是一處對立的存在,城市也不是一處必然的獨一。

  空著的左手抽出衣裳之間的手記,他在保管他在庇護。

  他的精神上認識曾經的文字,這裏麵的故事還沒有統一。

  “你想去哪裏呢。”

  站的高眺望的視野越長,呼吸高層的存在觸碰鋼鐵的寒冷。

  搖了搖頭說明自己並不知道,這個念頭也不是為了旅行而衍生的,或者說,去到哪裏並沒有特定的存在。

  我們隻是想離開這裏。

  這是他養大的孩子,這又是斷開之後崩潰的孩子。我們沒有起到庇護的作用,我們因為善而被待護。

  誰會銘記我們的存在

  沒有貢獻沒有名譽。

  悲哀會一直籠罩笑不出的孩子,悲哀會一直庇護被施加家裏的孩子。那都是口帶相傳的故事,也許不會存在也許真的就在世界裏。

  “你在害怕嗎?”

  她的軀殼沒有任何恐懼的征兆,不掙紮不爆炸,沒有顫抖也沒有掙脫。

  心髒一直在刺痛,卻被感官壓抑表情。

  我們的名字不會永向棰立,我們的墓碑會占用大地。

  完全放心的存在是怎麽樣的地位,沒有體驗過長大的軀體就挨著他的腰上,別過的頭歪著靠在他身上,軀體多了加大的呼吸幅度,不需要眨眼的推攘流出來的淚水。

  “我想媽媽了”

  這是沒有資格在他這裏抱怨的話,她心知杜明,她理解透徹,因為她的生命剝奪了他的世界,因為她的降生再一次崩塌世界。

  這是誰的世界?被惡心延誤的靜止世界

  龍的成長是很緩慢的,塵爺的幼兒期見證過神女的庇護,它們緩慢的成長羽翼在學會親吻天空的年度見證了不該存在的軀殼

  他們互相留下孩子,他們帶著不知道何意的討伐再無歸來

  神明從不是從善而為

  龍的存在很漫長,他們相當於神,他們擁有眾多的信仰。

  我們無藥可救

  我們無處可居

  已經紮根的思維被拔走時帶走了其他的意義。

  蹲下自己的高度頭靠著頭看遠處的生命,手機攥在兩個人的手上眼睛被風牽扯的發絲遮蓋視線。

  這是現實,我們不能臆想。

  “我們無家可歸了”

  塵爺輕輕的說著,展開了自己的軀幹底下自己的頭顱。

  看著他的眼睛快超過自己頭的大小,自己的軀幹的伸展顯得如此渺小。

  踩著不同於鋼鐵的涼度,踩著不同於鋼鐵的硬度。

  跪坐在他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城裏的人們看著大地的陰影,抬得頭注視展開龍裔的存在,刮起的風並不強烈,反而溫柔的吹動一草一木。

  我們沒有道別,我們沒有明確,我們沒有的目的的遊蕩人世。

  他們在離去的途中看到了軍隊,塵爺的低附滑翔在塵埃之上。

  站在載具之上的人無法追趕,他看著他看著

  塵爺的微微點頭和他身軀上雙手合一的孩子

  神明的仆人仰望他們的神,這是曾經的裂縫,誰也縫合不上的卑微。

  我們沒有了光,不是因為我們是瞎子,而是因為我們沒了色彩。

  活著就必須群居照應,這是我們世界的安穩,是我們卑微個體的奢求。

  這也是讓人崩潰的抉擇啊,沒有言語之分,有法則的約束。

  我們無家,我們無居,我們打撈河水我們洗刷汙穢,我們無神之論,我們推翻庇護。

  為什麽再一次離去,我們本已經擁有愛意,為什麽非要離去,我們本就已經自閉。

  塵爺的離去留下的忠告,不要尋找神的指引,不要聽從號角的誘引。

  我們是神,但不是童話裏那種處處光明的神。

  我們會去往哪?

  未開發的地帶,或者別人是世界。

  悲哀會使人搖搖晃晃的吞噬周圍的目光,步履蹣跚的行走在各自的城市。

  我們遠離居住之所,我們沒有另外的愛戴,我們不需要文明以至於我們疾病纏身。

  我們去了何處?我們走過哪裏?我們看到的東西不比聽到的少。我們因為軀體外貌引來各種需求,別人的話一點點的滲透心髒,一處肮髒滋養新的厭惡。

  神啊,人的存在到底是為何啊,他們喜怒無常他們無法冷靜,他們甚至踐踏軀殼而獲得滿足。神明為什麽一直袒護擁有智慧的生物?他們踩踏過草木他們留下廢鐵庇護。

  神啊,厄運會由人們掌管嗎。

  神啊,情緒是為了讓人們得知自己並不是受人指使嗎。

  神啊,我們無言無語,我們無法跳躍,我們觸碰天際我們扣抓**。

  我們違背著您的法則,我們無言而向您訴說,我們傾聽了別人的意見,可為何您就不肯讓我們活著

  大自然的存在是罪惡嗎?不,她養育的我們才是罪惡。

  彌漫揉頭的釋放,感受極端的恐懼,施壓解壓。

  矛盾是那麽的刺眼,同樣的情緒撞在一起也不出現一點點的火花。

  真是相同啊。

  我們來到無人的領地,夜晚的寒冷也不啃食你的軀體,我們相擁而活,我們不存在別人的世界裏。

  我們來到密林之中,我們摘下野果,我們坐在樹幹之上晃動自己的雙足,我們沒有聲音可言我們沒有文明可說,我們呆在沒有法則的大地裏,我們注視這裏的神靈而在。

  這裏沒有手持武器的軀殼,這裏沒有可以辱罵的存在。

  我們活著到底有沒有意義,我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世界。

  “要睡嗎?”

  塵爺的衣物偏於古老,長袖被風吹著流入她的身上,看著她素白的布群卸了自己的外褂子。

  挪動自己的身體倚在他的背上,拿著手上的野果陌聲的啃咬咀嚼。

  披著他的衣服感受差別巨大的溫度,天生的神明總會吸引生命的到來,除了人類除了思維

  帶著容貌的生命趴在她的身邊,小型的軀體呆在她伸直的腿上,生命是調皮的,站在肩頭嗅她伸上來的果子。

  兩個人的思維都是影響的,他們都知道對方並不安穩,他們的神情都不完整。

  “你在想他嗎”

  不再啃咬果子的孩子撫摸生命的軀體,柔軟的毛有光澤的存在,因為沒有特定的清洗沾了些灰塵。

  “塵爺你會恨我嗎”

  他們的目光並不是麵對麵的,他們的話語卻是在同一領域的。

  “你可是我養大的”他轉過了身軀拉了拉對於她來講過大的外衣,拉回肩上,伸出自己的頭,壓在她的發上看這裏沒有光的世界。

  “我沒有資格恨你我也不需要恨你,不要因為以為是自己帶來厄運責罵自己”

  輕輕的護著,帶著我們連接的存在。

  “你是我的神,你是我養大的孩子,你不是厄運,你也不是神明。”

  風不吵,鳥不叫。

  “你隻是我養著的孩子,你隻是我的家人你不用在我這裏隱藏本性,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沒有哭泣,沒有哽咽,身邊的動物啃著摘下的果實,它們溫暖,它們存在。

  “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