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殼用於探查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3228
  一步步的,沉悶的,跳躍的。

  對立的世界,對立的法則。

  “為什麽你還活著。”

  “為什麽你不肯死去。”

  “為什麽你嚷嚷死亡缺不真正實行。”

  “你在表達什麽。”

  “你在做給誰看。”

  “你為什麽不肯安靜的呆著。”

  “你為什麽不去履行你的責任。”

  這裏是材質相同的世界,有水有光有大地。

  這裏是色彩灰暗的世界,有黑有灰有微量的光。

  這裏是情景相同的世界,有廢墟有哀嚎有屍體。

  “為什麽你要說著神聖的話語。”

  “為什麽你沒有任何能力。”

  “為什麽你要靠著別人的屍體打開天梯。”

  “神龍會死你也會死,大地也會死去。”

  “為什麽你要遮著自己的耳朵。”

  “為什麽你不肯睡去。”

  “你在恐懼什麽,那才是真正的你。”

  死黑的太陽照耀著世界,廢墟簇擁外來的軀體。

  她的色澤添加了微妙的光,她的發她的軀幹她的肌膚。

  黑色的神明拖拽她的軀體,呆在肮髒水坑變塗抹身軀。

  “你不是神。”

  “你不是神。”

  “你不是神。”

  她們的口語給予一次次肯定,他們的嘴角行走在空氣之中。

  那是滿意的傑作,黑暗終於爬滿了肌膚,黑暗終於包裹了軀體。

  “你在哺育我。”

  “你在哺育我。”

  “你在哺育我。”

  躺在沒有生命的大地上注視平等的大地,平靜的呆著感受被包裹的滿足感。

  “我是你的神。”

  “我是你的神。”

  “我是你的神。”

  扣著她的手不離開大地,撐著她的眼睛不讓關閉。

  那是太陽那是光,那是漆黑的生命也是哀嚎的屍體。

  “來這裏。”

  “來這裏。”

  “來這裏。”

  說著方向的話並不是指名地區,拉著按著拖著。

  十字架聳立塵埃,貫穿一具屍骸溫柔的被風搖曳。

  十字架聳立塵埃,捆綁被火浸透的屍體散發肉塊的魅力。

  十字架聳立塵埃,帶著被武器貫穿的身體流露水的芬芳。

  “你又來了,古依亞羅兒。”

  撐著她眼睛的神明鬆開了指尖,按在她的眼上往下墜落軌跡。

  閉上了眼睛傾聽他們的話語,吵吵鬧鬧的商量著死去的法則吵吵鬧鬧的路過墳地。

  十字架聳立,帶著神的教育帶著主的權利。

  黑色的花兒繁茂著,生長在屍體的軀殼裏睜開在屍體的軀殼裏。

  那是收屍人簇擁的靈魂,那也是自己神明的給予。

  這裏有多少朵花兒在盛開,這裏有多少局屍體在死去。

  這不是第一次,這也不是最後一次。

  荊棘熱愛她的手臂,荊棘熱愛手腕的剝取。

  固定在十字架裏看漆黑的太陽,被割破的手腕往下流露血跡。

  漫過手肘漫過肩臂,漫過眼睛漫過口鼻。

  “為什麽不接受自己。”

  “為什麽信仰神明。”

  “為什麽你覺得自己會被釋放。”

  “為什麽還要擁有希望。”

  這個世界安靜的可怕,這個色彩已經蒙蔽,這個哀嚎還在重複,這個耳朵已經失去聽力。

  肮髒的話語還在重複,她們的口中一直流露。那是情感那是壓力,那也是自己的想法那也是被迫的傳達。

  想要死去,想要痛意,想要釋放,想要暴力,想要哭泣,想要睡去,想要暴食,想要作嘔自己。

  “你明白的。”

  “你明白的。”

  “你明白的。”

  她們的指甲不會放縱血肉的閉合,被自己身體裏的液體浸染身體,滋養自己的種子,滋養下一層的黑夜。

  “你本就是罪人。”

  “你本就是活該。”

  “你本就是垃圾。”

  又要重複了。

  他們突然戰爭來自於雙方神明的離去,吸血鬼還是存在的,死樣食糧侍奉武器。

  他們有神,他們有信仰,他們對起熱武器他們驅散不純正的黑暗。

  “狄爾諾。”

  不認識的長輩在喊他的名字,但按照意誌,那怕是他的後輩。

  他們的眼裏沒有基本的教導,他們的神情就是在注視一個異類。

  他們不帶著對先人的教導,他們不吃人們存在的法則。

  “你這個災星。”

  因為混沌所以拋棄。家庭的血緣沒有愛意,也是武器。

  真是可悲的潛逃

  人們在撤退中躲避侵蝕,撬開的瓦斯捂住的口鼻。

  狄爾諾的膜翼已經收齊,對著撲食而來的同類釋放自己的氣體。

  經曆的黑暗是被神籠罩,踏出的步伐是被神指引。

  我們終究會因為驅趕而一個人麵對整個勢力,我們必定會被扣押在不被看好的目光裏。

  軀殼承載自己的意誌,精神明白自己的領地。

  我們不拘束在一處光源,我們有別的神明還在站立。

  注意到狄爾諾沒有攜帶武器,扔給他自己的匕首,命令黑暗凝聚新的武器。

  我們捂著口鼻撤退在瓦斯之間,我們施壓炮火點燃大氣,鋼鐵再一次被燃燒,世界再一次添加溫暖。

  我們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們失去的又被沉默在哪裏?

  呆站著的鉑鄀被生哥拉走,我們撤退我們丟失。

  奴仆們也沒有挽留什麽,留守在最後一處對立也沒有追殺到死的黑氣。

  這不是戰爭的時期,我們心知肚明

  載具之中反應過來的鉑鄀,看著失去了什麽的世界恐慌深情。

  “別擔心”

  別回頭的影行沒有看向任何目光,輕聲的說著讓他安慰的話。

  “她會”歎了口氣改口。

  “她沒事”

  死黑的太陽燒烤**,黑與白交錯的空氣混雜血氣。

  又來了又來了。

  不用睜開自己的眼睛也能感受到誰的推搡,冰冷的存在推動她的腳步。

  我們的思維在墜落,我們的思維在編製,被洗刷過後混雜黑暗再一次醒來。

  “你不接受你自己。”

  她的話語提醒著立場,她的話語輕聲的訴說故事。

  饑餓感,疼痛感,窒息感,酸乏感。

  這是誰給予的祝福?是自己。

  這是誰給予的世界?是自己。

  都是虛假的,都是真實的,都是唄一塊塊累積形成的,都是要堵著血管的。

  黑色的神明在裝扮白色的存在,紮著發換著衣裳,帶著花環取下她的聖冠。

  皮膚已經白皙,帶著自己的病態散發輕微的光芒。

  閉著眼睛閉著思維,驅散自己耳邊的話語驅散腦子裏的混沌。

  我們活在世界裏,我們又被迫存在世界裏。

  黑色的神抱著白色的神,如同孩兒,如同母親。

  誰是對錯誰是利益,誰是寄托誰是愛戴。

  這個是世界的存在有何意義,這個太陽的光芒有何作用,這是廢墟這是垃圾,這裏堆積死亡,這裏盛開花朵。

  白色的神兒在微笑,黑色的神兒在哭泣,沒有羽翼的神明哭喪自己的軀幹,搖擺在大氣之上下起的黑雨。

  “你是崩潰的。”

  “你是肮髒的。”

  “你是活該的。”

  “你是罪人的。”

  她們的唇瓣是用時運轉他們的話語兩字之別,整齊混雜傳入耳中。

  又是一次無聲的發泄,又是一次行走的步伐,死黑的太陽照耀前方的道路,死黑的神明指引第六扇大門。

  河流的味道很刺鼻,河流的聲音很恐懼。

  笑出聲的白色神兒在撕裂自己的軀體,她的笑聲如此換約,她的軀體正在碎離。

  黑色的神兒閉上了嘴,她們手拉著手兒環繞軀體,她們的話語已經消失取而代替的是她一生都熱愛的聖歌。

  黑色的神兒齊聲歌唱,白色的神啊踐踏自己。

  刀,還是利器。碾壓,還是踐踏。

  倒錯的世界反生的法則。

  剖開自己的軀體挑逗崩塌的神經。

  我們愛笑,我們愛笑,我們即使崩潰也要在笑。

  “回來?她去哪了?”

  鉑鄀學會最多的就是冷靜,這場適用於逃亡的戰爭莫名終結。

  沒有尾隨沒有利益,我們所來的目的是為了敢死的戰士,拉回他們的生命拉回他們的信仰。

  一切都是如此的悲哀,一切都是那麽的刺眼。

  不明白義務,不明白情緒。誰能孕育出一個四處拉攏罪孽的存在,誰能安慰熟透的軀體。

  對著死亡的軀殼說著聖詞,對著掩埋的棺材掉落水滴。

  一切都很無聲,一切都給壓製。

  “是你誕生了我,是你創造了領地,是你哺育了屍體,是你熱愛大地。”

  舞蹈停止在白色神兒死去的身邊,保持簇擁的動作凝固世界。

  神明都不是完整的人格,他們必定殘破他們畢竟承載壓力。

  神明都不是給予祝福的人,,他們生活光明他們散播生機。

  落敗的人們懇求神的指引,他們的抱怨一聲聲的響徹天際

  “她去發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