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幫你，配合我們調查，還能算你一個立功，也可以讓你早點從這裏出去。”

  “可是這個跟你們查那個人有關係嗎，這是我跟泮顯宗之間的私人恩怨，你是警察也沒權利逼我交代清楚，我跟泮顯宗的私人恩怨，也不需要你們警察幫忙，等我出去了我會自己……”報仇兩個字就要說出來，可是陳啟明還有點腦子，麵前坐著的人可是警察，當著他們的麵說要找人報複，知法犯法，他們還怎麽幫自己出去。

  “警官！我一定積極配合，幫你們把這個人找出來，抓他才要緊，不要管我的事了，你們也不想在這裏耽擱辦案的時間吧。”陳啟明想要糊弄過去。

  “怎麽會沒關係，那個人明顯是在借刀殺人，借你除了泮顯宗，說明他也是泮顯宗的仇人，你們都是泮顯宗得罪的人，就是憑這一點，你都恨不得泮顯宗死了，難道也不想知道他還會跟誰結仇，結得是什麽仇，你說出來，我們去調查，說不定你們能聯係在一起，還能摸查到那個人究竟是誰，你就說出來……”

  紀蜜還要說，卻被陳啟明打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警官你的想象力太好了，什麽都能聯係在一起，你想多了，沒關係的，跟泮顯宗……不是，我的意思是，泮顯宗怎麽得罪了那個人我都拍手叫好，是泮顯宗混蛋，我也想看他倒黴，泮顯宗也肯定是得罪狠了那個人，你們該查的是那個人跟泮顯宗的恩怨，跟我沒關係啊，麻煩你別把我跟那個人對泮顯宗的恨聯係在一起，我恨泮顯宗真的隻是他忘恩負義，我把他當兄弟，要好的兄弟啊，他那個時候那麽講義氣說要救我出去，可是他沒辦到。”

  “你也別問我他怎麽就肯幫我了，非要我說，很簡單啊，過命兄弟，我們以前做兄弟關係好出生入死過，泮顯宗他家那麽有錢，說要幫我我能不信嗎？我當他是講義氣，可是他真小人……”

  結果陳啟明講了一推還以為自己在拍熱血江湖電影當混混的事情。

  “泮顯宗是富家子，你是混混，你們怎麽可能成為兄弟。”陳啟明要耍無賴，紀蜜耐著性子從他的話裏抓住能打壓他的內容，她冷笑地看著他，比一開始對他的不配合透著更加冰冷的氣壓。

  “唉，警官，話不是你這樣說的，他泮顯宗是有錢，我窮，可是我們怎麽就不能做兄弟了，我們……”激將法刺激到了陳啟明，但這人一到關鍵時刻就理智回籠。

  眼看紀蜜還要說，看著她明顯看上去衝動了的樣子，這回換季暮拉住了她。

  當手心觸碰到有些微涼寒意的指尖，那穿梭過她指縫，隻要他一用力就能跟她五指相扣的手徹底貼著她的手心。

  紀蜜心下一機靈，是她失態了。

  低垂了頭，感受著手心裏的手被抽離，季暮眉心微微擰起，對於紀蜜這種似有逃避嫌疑的行為也影響著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