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蜜一臉黑人問號臉，什麽情況？

  她拉拉季暮，眼神尋問著我們兩怎麽對結論有這麽大的差異。

  當然也不算大，總共也就兩種人，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她猜想的是女人，季暮跟她想得正好相反，不就是男人了。

  季暮拍了拍她的手背，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也沒當即解釋，紀蜜也知道現在解釋自然不是時候。

  要讓陳啟明趕緊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才是，現在不是糾結是男是女的時候，也就壓下了重重疑問，不去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不去破壞季暮的定論。

  “他跟你見麵談了什麽？”在紀蜜放開他的時候，季暮重新尋問著陳啟明。

  要描述那人的長相樣貌，陳啟明還沒什麽壓力，畢竟隻是讓他說著這些表麵的東西。

  可是該是說道核心的時候了，陳啟明那副猶猶豫豫的顧慮又加重了，紀蜜前麵那最後的話，他聽進去了，他的安全會受到威脅。

  “想想你的老婆和女兒。”紀蜜敲了敲桌麵，用陳啟明對妻女還有的感情，激發他對那個人的仇恨。

  “想想她們怎麽死的，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你，如果沒有這個所謂來幫你的人，你又在監獄表現良好，現在可能都已經在外麵過著跟妻女幸福美滿一輩子的生活。”

  加大力度，總是要讓陳啟明悔恨到對這個人隻剩下恨不得能出去給老婆女兒報仇，他這張嘴才好張開。

  一番話起了效果，怯懦的情緒從陳啟明臉上慢慢消失，替代的是發狠的恨意，在雙眼布上紅血絲的時候，他才又開了口。

  “我問他是誰，他不肯說，隻說他知道我是誰，我的仇人又是誰，他說了很多關於泮顯宗的事，泮顯宗這個混蛋，我在監獄裏坐了這麽久的牢，吃了那麽久的牢飯，沒想到他卻在外麵繼續享受他有錢人的生活！憑什麽！”

  陳啟明情緒激動起來，捶著桌子發泄著，對泮顯宗恨之入骨，但其中也有借著泮顯宗宣泄對那個找上他的人的憤恨吧。

  因為他恨的人，都在外麵活得好好的，他卻一次又一次被關起來，困在監獄裏。

  “你跟泮顯宗有什麽仇？”季暮的這個問題，紀蜜也想問，看看陳啟明這副模樣，如果可以他能出獄，不會改過自新，還是會找泮顯宗同歸於盡。

  “泮顯宗這個混蛋他陰我，他說讓我認罪，讓我先來坐牢，然後過個幾年他會幫我弄出去。”陳啟明通紅的眼睛，可見對泮顯宗怕是隻要多坐一天牢就多一分仇恨。

  “他怎麽陰你了？”紀蜜順嘴就是接著問。

  “他就是……”陳啟明也是順口就要說下去，但沒有後半句，他的這話居然被他硬生生截斷了。

  “反正就是他說了會幫我出去，結果出爾反爾，他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他這般眼神閃爍地回答，是個人都聽出了其中隱情必定不是如此。

  “你老實交代，別耍花樣。”紀蜜情急下猛地一拍桌麵，陳啟明太不識好歹，總是說一點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