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反應，陳啟明沒有察覺，他也沒空理會，他還在努力為了如何能不多說出些什麽而想著對策。

  “警官，我真的會配合你們，你們相信我啊，你看看我都把那個人的事情袒露了……”陳啟明哀叫連連，他被紀蜜的分析也是對那個人已經膈應和害怕了，他願意交代，畢竟這個人也在危及他的性命，但是泮顯宗……

  陳啟明麵上擺出求饒，希望紀蜜能放他一馬，可是私底下他眼裏有說不明的陰鷙一閃而過。

  “陳啟明，你也知道我有能力，你不說沒關係，隻要你的案底你不怕查，你就不要怪我查出些什麽事來，到時候……哼！”

  深吸一口氣的紀蜜，冷著臉對陳啟明已經非常沒有好眼色的，她的冷笑都像是在說她隻是被陳啟明地不配合給氣暈了頭。

  隻有季暮餘光凝望著她，那雙深邃眼眸裏的神采越發沉重，不知道在湧動著什麽暗潮。

  “您盡管查，我怎麽進來的，也不怕查，您請便，接下來我一定好好配合，警官您也一定要記著我給你們幫忙了，您可一定要看在我立功了的份上幫我爭取減刑。”陳啟明還不敢在紀蜜這裏硬碰硬，做小伏低舔著臉又想要討好了。

  紀蜜煩躁地揮揮手，像是在趕一隻不停在她耳邊嗡嗡揮之不去惹人煩的蒼蠅，現在她一聽到陳啟明的聲音就煩，可又沒辦法，供詞還沒記錄完。

  “先打開手機錄音吧。”季暮看著紀蜜宛如被逼急了可又不得不妥協很是氣急敗壞的小女生模樣，聲音沒有起伏地說著。

  “嗯？！”紀蜜小小驚訝出聲，忙著打開手機，一看嚇一跳，怎麽回事，她的手機錄音程序還真的被關閉了。

  這可如何是好，什麽時候關掉的？！

  可別什麽也沒錄進去。

  找出錄音程序，看到有這個時間的記錄，心裏先鬆了口氣。

  看看錄製的時間，十幾分鍾的時間，還是保留住了一部分的錄音。

  調節著音量，把手機放在耳邊聽著，拉到最後聽著，然後自顧放心的點點頭。

  “幸好，錄上了，沒有丟失。”她安心地模樣，看到季暮在看她，她又補充道:“關於那個人的描述都錄進去了，放心吧。”

  錄進去了關於那個背後之人，陳啟明所說的供詞，但談話到了現在，他們和陳啟明的對話可不止說及那個人的事，還有……

  可錄音沒開，這種不知道什麽時候犯下的錯漏，失手而為的事，已經沒法追悔，再說要是真沒錄上，叫陳啟明再說一遍，錄製一遍口供就好。

  然而這後半段口供是有價值需要再錄嗎？

  “我們繼續開始吧。”紀蜜重新打開手機錄製程序，她說得是繼續開始，不是重新開始。

  不需要重新開始，就說明那段口供沒有價值。

  紀蜜往包包中掏了掏，還拿出了紙筆。

  “我還是再在本子上記一記吧。”仿佛是為了雙重保障，她低頭在口供本上寫著。

  寫得投入的時候，季暮始終沒有出言，看著她一係列動作，他並不做任何打擾或者阻攔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