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急昏
作者:
宅樹 更新:2020-07-10 01:10 字數:2674
他帶刀去,房間門大開著,問兒子,“人呢?你老媽跟他去啦?”
兒說媽廚房。
她坐在那裏,低垂著頭,似在哭。
原先他責罵講野男人帶家裏來,這是他的家!她有點了一下頭,意思是“可以”!他想那她去“野男人”處幽會什麽,不是白搭?不更火了!
下午三四點左右他在出租屋擊打一陣拳擊袋,不到一小時他沒心思了,去舊家。
她在外廳排椅上,他挨坐,她挪了,坐邊上小凳子上,旁邊有個裝編一半毛衣的紙袋。
他開始“滔滔不絕”了,她其中便有麵目猙獰地大聲否認他的“回憶”!
她婉如欲吃人的樣子。
“你要這樣是麽?”他站了起來,準備摔她巴掌的。
兒子忙起身攔在跟前。
他講搬離家後該是他最後一次家裏吃飯,嶽母請他吃,好像是吃餃子,吃時,嶽母進來撫他的肩背說“我還是希望你倆個人合好的啊”,“他當時眼淚快掉下來,低著頭,沒有說話。”
她當時一聽,便變了臉色怒吼一句講她媽根本不可能講的!
我要摔她巴掌,她當即便老實了,很快恢複原狀,變得溫和甚至有點笑意了。
她怎麽這樣怕打?
她是真的怕打麽?
他說的都是實話,她卻是暴怒著反駁兩三次的,可每當池站起來,要“巴掌說話”時,她便又恢複常態了。
“我去上一下廁所”她起身,見他跟著,便說:“我不去了!”
反複幾次,她還是進房間了,他跟了進去。
她請他出去,說要自己呆十分鍾,然後她一定開門。他終於同意了,她外廳拿了串鎖匙進門來,他和兒子退到大廳,很快聽到她房門反鎖的聲音,他想她反鎖幹嘛?
兒子陪他聊天,十分鍾早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過了,房間內靜悄悄,他想她應該是睡了吧,那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這兩天她也夠
他見時間差不多要吃晚飯了了,兒子要吃飯的,便走了,她房門一直關著。
晚飯後不久又回舊家了。
她還在房間內,房門緊閉。
兒子說我走後她起來弄了晚飯吃後又回房間的。
他便同兒子坐在外廳長椅上,兒子聽他講自己的故事及一串串道理,並且用手機聽學校的老師直播講課。
這一聊便又聊了兩三個小時,他感覺這兩天與兒子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夜裏十一點左右,他回自己的租來的窩了,兒子揮手告別“拜拜”。
回到家,再用“微信驗證”給她發信息,不料卻是“拒接”!他立即覺得床成了“火床”,被“燙”得跳下床了。他的火又蹭蹭地冒了,按耐不住,重回舊家!
兒子接到電話,給他開門了。
她的房門開著,燈也亮著,他走了進去。
她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身子顯得單薄!
他進去了,見被子隻是隆起一點點,覺得她太瘦弱了,心裏好酸的。
“你為什麽設拒收?!”我見她手機放枕頭邊,便拿了過來。
她嚴重抗議,兒子也伸手過來要,他豈能答應?昨天欲拿她手機,她不肯,他依了,然後見她開了手機,微笑著間隔性地點了三下,顯然是刪除信息的。
這一次他奪定了,將手機放入口袋。
他向她要手機密碼,問兒子,兒子用眼神詢問媽的,沒有她的答複,他怎麽敢答應?
他想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似她生病了,要他照顧的。
她起床了,有穿睡衣睡褲。
也許是擔心吵到樓下,她到兒子房間站著。他跟了過去,兒子也跟著。他對她說隻要查一下他的信息,如果她與那家夥斷了來往,啥事沒有。如果那家夥再與她糾纏,必然一刀結果了他,與那家夥同歸與盡的。
“我一開始望向他,房間未開燈,他的臉看不清晰,但神情是清晰的。一開始覺得他比我高大一些,對你說‘比我帥’,你似乎有些暗喜。後來我腦海裏他的神情越來越清晰,終於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他一點都不帥!他就是一個因多次占有女主人身子而有恃無恐的,得瑟的,自鳴得意的小人!”他對她說,免得她真的認為他帥的。
她靠著牆聽他“教導”,真的是氣暈了,終於靠著牆“輕輕滑落下去”,躺在地上,他以為她是故意裝的,還叫兒子“摸一下有沒有氣”。兒子伸手去她鼻子處探了下,沒有說話。兒子去抱她,卻是抱不起來,很吃力地摟抱著讓她上身起來,後又放下了。
“讓我來”當父親的過去,先伸過右手去摟她的大腿處,左手要摟抱她上身時,正右手用力,她腳起來一半時,她忽地驚醒了,在半昏迷中憤怒踹了一腳,雖是踹空了,但他覺得她真的已經把自己當別的男人了。
兒子終於將半清醒的她半抱半拖到床上,她側躺著,蒼白的臉色,眼閉著。
一分鍾,兩分鍾,“嗯哼!”一大聲,她猛地吐出口悶氣,很快臉色便紅潤了,眼睛也靈動了起來,整個人的臉變得很生機了。
“她裝這麽好?”倪誌潔暗想,原先她靜躺地上,他還咒罵類似死不了的話,講自己說不定很快就變殺人犯被處死的。
她真是被他咒罵得氣暈的呀!
她臉色紅潤幾秒,又變慘白了,整個人非常憔悴!
他想:
她對我沒感情,可能嗎?但是她等不了我了,她一個人養兒子什麽,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我是傷害她無數次的人,她還敢將“最後一線生機”押在我身上嗎?
他在手機屏幕上試著劃,想到她的姓名,劃個“”時,開了!
他當即走了,不顧她和兒子的阻止。
才到門口,住隔壁的弟弟和弟媳來了,問大半夜的怎麽回事?他想到“母子連心”,她和兒子有“握手”
,她有用手在他手背上劃的。
“手機明天還來。”他說。
回到家裏,他開了她的用了三四年的內存才32g的屏幕都有裂縫的手機。裏邊的聯係人很少,隻有一個叫王財郎的陌生男子,看他朋友圈,真的是了,他是在隔壁地區開公交車的司機,雖是戴著口罩,但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
他還有曬女兒的,女兒看去倒似老氣的農村婦女,灰頭土臉的大餅臉的樣子。
他看王財郎發的三條微信:
3月8日23:47
突然從夢中驚醒出了(冷汗)睡不著
3月8日23:50
夢中的你好傷感,是怪自己左右為難一直哭泣的,一邊是兒子,一邊是我,後麵是母親的責怪,我怎麽解釋你都不聽
對不起我錯了,讓你真的傷心,我真的好想你
他給她的電話通話記錄:
3月8日呼入1分51秒
3月7日20:46呼入51分25秒
20:06呼入16分15秒
3月9日01:36,拒收微信!
他便仿她的口吻給王財郎發短信:
“你明天過來吃午飯,好不?他去外地了,沒事了。”
“我離不開你,怎麽樣都會等你,你呢?”
“你睡了嗎?我睡不著,你好狠心!”
“你女兒和你一樣都喜歡我,對不?一直喜歡的,對不?”
“明天一定來呀,你懂的!”
他“記錄”完,回“舊家”去了。
門口走廊燈亮著。
兒子開門,講媽去派出所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