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新斷
作者:宅樹      更新:2020-07-10 01:10      字數:2545
  他不信她會去報警的,以為兒子是不懂或騙他,她隻是去外麵躲了。

  他將手機給兒子,說他媽要業務學習,一天也離不了。他給她發短信:

  如果你執意要被王財郎所迷惑,好吧,你嫁得遠遠地,嫁給他了,嫁給他這個開班車的司機了,你真以為你能找到幸福了嗎?

  兒子有孩子了,需要我們當父母的照顧,可你以為我會讓孩子去你所嫁的家由你照顧嗎?你想都別想!

  那個花言巧語的色鬼司機,他真心對你好嗎

  倪誌潔想:

  第二天是3月8日,是婦女節,昨天是女神節!

  王財郎是給“女神”過節的,一塊吃個快樂的午餐。當然,還有個重要任務,便是“見家長”,兒子的意見對當媽的她來說很重要。

  他們好的時間顯然不短了,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3月9日早上七點多他踹她房門時,她卻報警了,四五個警察來到家裏口頭教育他,還用衣服上的攝像頭攝像的。

  3月10日傍晚去見兒,房門開著,她獨自在兒房間不語。她聽一會外出,他跟。樓下女主上樓,笑望。

  幾分鍾,她回,講快走,以後要見兒子叫他到外麵見。又說“我要是有錢,這床鋪都換掉。”

  他講兒子跟他睡都會哦,她說:“那也要他願意啊”。

  他在外廳叫兒子做指臥撐,兒子說試過了,一個都做不了。

  他講兒子力小,抱媽都抱不起,換了他“你媽兩百斤都抱得起”。

  她又催了,講“不是被你害的呀?我不想見到你。”她在疊被子。

  “你一輩子見不到我都會哦”他講“喜歡我的多死掉”。

  她說氣昏隻是因為他,他說如果不是在乎,能那樣嗎?

  先她離開,似要坐沙發,見住樓下的婦女玉蘭上來,是去頂樓晾衣服的,他後悔未關房門,她便也出去了。她出去好一會回來,她叫他將那準備吃餐飯而付的一百塊拿走的,他剛進時,對她說一百塊吃一餐,她講“你少來哦”。

  現在他說給兒子,能拿出來就可以不要。

  “你不要來鬧”她有講。

  講實話,能讓男人來家裏見成年兒子,豈不是想嫁?豈不是自己覺得他能給自己帶來幸福?而且她與他聊天什麽豈不是“情投意合”?

  不見她的電動車,兒子也說不出它在哪,他問是不是被那男人騎走了?

  警察來那天,她末尾還講他踹房間門,欲加重他“暴力罪行”的,警察臉色一變,顯然是“製止”,不愛聽的,畢竟不要激化家庭內部矛盾(雖是離了婚,但因為有兒子,總不可能絕緣。),將矛盾化小是出警的目的之一。她也就沒有往下說了。

  他搶她手機那晚,她半夜去警局備案,說明什麽?那男人將微信拉黑什麽,豈不是收到通知?

  話說得太明白了,他怎麽就不懂呢?

  他想他家裏人早都知道內情了,偏他“塞耳不聞”,是自尊心使然吧!

  他太自戀太自以為是了,她叫他不要管她的事的。

  可以!

  不會再理她!

  兒子玩半小時遊戲,他說媽與那人聯係肯定有的。

  正因為她覺得前夫沒有那人重要,或者說那人早已取代了前夫的位置,所以她會不斷地讓那人支招,且“言聽計從”!

  二哥到她家,對他與她聊,勸各人過好各人的日子,她也已經講得很明白了。

  正如她所說“伊美梅已經死了”。

  他給兒子發微信:

  兒子,你媽如果有再征求你意見,你就說你希望她找個“門當戶對”的,而不是一個論才藝論品格論真愛根本與我不是一個等級的。

  牛逼哄哄似的王財郎,真的他很有“福”,能釣到你媽那樣的才女,而且他不愧是“強”,是“嚇不死的小強”,臭蟑螂一個!

  當然,變了的心很難挽回,你能盡的力量很有限,但這些隻是我,想也是你的態度。

  我真擔心你媽選了他會“啞巴吃黃連”,有苦也不敢說。

  她要與他真的合適,那麽這一兩年(估計還不止相識這點時間),她的身子也不會這樣差了,隻會越來越好。

  唉,說這些,也希望我是杞人憂天吧。

  我戒賭了,日子隻會越來越陽光。我絕不是因為我過不下去了,就想回歸原家的。

  你自然也是認同的吧,應該也是理解的。

  他回憶:

  她的每次報警都應該是在王財郎的囑托之下進行的,她對警官說與他認識是今年一月四日,見麵才三次。

  3月9日上午,被警官談話後他回出租屋,給兒子電話,竟然是嚎啕大哭,怎麽忍都沒忍住!

  3月7日,3月8日,3月9日淩晨一二點,都是她本人去所裏報警,3月9日(早上三四個警察到家裏),警官警告他。

  伊美梅3月10日下午有說他要來,事先給兒子電話,不要一下就進屋來。以後要看兒子,叫兒子出屋去。

  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實在是“痛恨”他了。他在她心裏的位置被別人取代了,而且顯然是被那“臭蟑螂”取代的。

  他剛到家時,不見她,問兒子,兒子說“有在家”,他見主臥無人,走進廚房無人,進兒子房間,才發現她“躲”在角落,一聲不吭。

  很顯然,她報警三次,還說“不想報警”什麽,怕對他不利,結果呢?

  3月9日早上,他踹主臥門,她躲在裏麵。裏邊的門拴發出陣陣金屬脆響聲,感覺要被踹開了,她便用甜美的聲音說“我在衛生間,等一下”,那聲音似“戀人”說的。

  他信了,坐長椅上安靜地玩手機,以致警察來了,以為走錯地方,半天才進來。

  她在房間一會才出來,可能是同“小強”通話的。

  他太自信了,也太自戀了——他這樣的窮賭鬼,搬離家後還沒有“全力爭取”什麽,她給學生補課,他遇上了也不去幫忙,她能不知道他是怕“學生外傳”嗎?也就是懷疑他“不想公開”,她能不失望?

  “她不讓我擁抱,總是麻利閃躲,也說明她有人了!”他想:“她無意中冒出的“等下又傷到腰”,我問‘又?’時,她講‘口誤’。她說半年前那天晚上還在家裏給學生補習呢,第二天早上便家裏滑倒了,屁股一墩地,傷了腰椎墊片。她這麽說反而更有破綻,地上有水?她做事何嚐能有這麽大意?”

  他去看她,不知她娘家單元房在哪,他叫大哥冒充她同學,電話問清住址了,她很熱情,一點都未懷疑可能是他。這顯然也是根本沒有“盼望”他去看的。甚至她去醫院,那“蟑螂”可能也陪去的——會不會司機是他?莫非她弟因曾是司機,於是介紹了他,她和他認識不久,他對她“一見鍾情”?

  他沒有理由不被她迷住!

  她曾是“秀才”妻,她是“女秀才”,身上的氣質,怎麽可能不高雅?他一個“臭趕車的”平時能釣到些什麽樣的女人?

  有了這個機緣,他自然百般服侍,“減輕了”去醫院照顧她的家人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