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隱世
作者:步天為凰      更新:2020-05-16 20:51      字數:2153
  天歌說:“在我看來,修行隻是隱士高人,躲在深山中修仙,不問世事,那樣看著歲月靜好,流淌的時間的過河……”

  仙鶴童子傲白:“嗬嗬,主人說的也不錯,看透了世間生老病死,早已對這些都了無牽掛的時候,做個隱士事也不錯呀!”

  天歌說:“可是這聽說了,丘處機一言止殺,勸說成吉思汗停止殺戮的故事之後,就覺得也許修仙不一定隻是要隱居才能成道……”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全真教不隻是修行煉丹,悲天憫人才是最高理想……”

  天歌說:“哦?此話怎講?”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以重陽祖師和丘祖為代表的全真教所秉持和闡發的宗教理想,與以成吉思汗為代表的政治階層的家國理想,二者在終極目標上是完全相符的。”

  天歌說:“王重陽嗎?”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嗯正基於此,盡管全真道一直倡導的是出世的思想,要求教徒遠離塵俗、出家修行,但從全真道早期祖師和朝廷之間的互動來看,這種或建立道觀闡化一方、或獨自隱修開悟人天的修道方式都不是棄萬民於不顧的。自古神仙本來由人做,人道盡後才能行天道。清朝時期對丘祖的冊封以及對他偉大功績的認可,也正是說明以更加注重個人清修的全真道的存在是應和當時曆史發展必然的。當人們在戰亂中希望尋求到精神上的寄托、生理上的寄存時,正是全真道的出現保證了戰火中百姓們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雙方麵需求。”

  天歌說:“那我剛才猜想的確實是隱居起來的……”

  仙鶴童子笑道:“以此看來,全真道並不是一個出世的宗教。若僅僅以獨善其身的角度來理解“全真”二字也就太過於片麵化了,否則全真道也就不可能成為道教發展到今時而呈現一家獨大的教派景象。而關於全真道在當今社會中如何保持更積極意義的話題,相信從曆代祖師的行徑和教義也就可以窺得一二了。”

  天歌說:“但我們活在物欲橫流的當下,有的人沉溺於人世浮華,有的人專注於利益法則。我們生活在一個信息過度發達的時代,繁雜的各種信息讓我們應接不暇,使我們變得浮躁。”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蘇東坡說:“靜故了群動,空故納萬境。”隻有心安靜,才能正確麵對世事紛擾,心無物欲乾坤靜,安靜是為了擺脫了外界虛名浮利的誘惑。”

  天歌笑道:“隻有心空靈,才能容納萬物,生命才會變得豐富,達到自由灑脫、逍遙自在的境界。所謂“真空生妙有”,開鑿了池塘,明月總會映照,千江有水千江月,萬裏無雲萬裏天!”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蘇東坡又說,“閱世走人間,觀身臥雲嶺”,閱曆世事,行走人間,把身心寄托在世外雲嶺。生而為人,都在為衣食住行奔波,總有社會所賦予的角色要扮演,總有家庭的責任要擔當,總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牽絆。”

  天歌說:“到了一定年齡,應該學會安靜,把一切都看得雲淡風輕。”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安靜與內心豐富並不衝突,內心豐富的人既不害怕獨處,也不害怕人群,因為他們既可以獨處,也可以在人群中保持一份恬淡平和。”

  天歌說:“其實,凡是有故事的人,都是安靜超脫;凡是膚淺單薄的人,都是浮躁不安。”

  仙鶴童子傲白:“萬物靜觀皆自得

  人心能靜,雖萬變紛紜亦澄然無事。靜在心,不在境。清閑無事,坐臥隨心,雖淡飯粗衣,自然有一段佳趣;紛擾不寧,憂患纏身,雖錦衣玉食,隻覺得萬般愁苦。”

  天歌說:“有人說:“所謂幸福的生活,一定是指安靜的生活,緣由是隻有在安靜的氣氛中,才能夠產生真實的人生樂趣。安靜的起點是讓心靈放空,不受**的牽纏,拋開固有的偏見,在滾滾紅塵中,守住心底的一片清涼,從容不迫地享受平凡而愜意的人生。豐子愷說:“既然沒有淨土,不如靜心。”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人於靜中得神機……”

  天歌說:“神機是什麽?”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莊子說:“夫以虛靜推於天地,通於萬物,此之謂天樂。”

  天歌說:“安靜,是為了窺得自然神機,獲得一種靈性,在平凡的生命曆程中發掘真我,為平庸的日子增添一抹亮色。”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南北朝時的隱士陶弘景,有朋友勸他出山做官,他用一首詩回複:“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隻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生活的秘密就是,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內心生活是不能與人分享的。”

  天歌說:“一個安靜的生命,無意去抵製世間的枯燥與貧乏,隻是想靜享內心的豐富與圓滿。人生隻為一大事而來,隻為一大事而去。內心豐富,才能直指精神天地的蓬勃與蔥蘢。”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安靜,並不是漠視這個世界,而是與這個世界若即若離,享受生命的完整。古人說,“讀書宜對美人,以免墮空”,書裏的空幻讓人易生遁空之心,因此要用現實裏的誘惑來拉住自己。安靜,不是作繭自縛,不要走向內心的枯寂封閉。從前,有一個國王,也是星相家和偉大的建築師。”

  天歌說:“愛好多打皇帝不是好皇帝……”

  仙鶴童子傲白:“他從星相上預先知道自己,將在某年某月某日遭遇不測,於是在高山上建造了堅固的城堡,禁止任何人進入。他藏身在城堡,不久發現仍然有陽光漏泄進來,就找到裂縫,填補起來,以免惡運由此而入。這樣,國王親手將自己變作牢囚。當城堡裏失火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救他,就在他預測到的那一天死去了。”

  天歌說:“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樣呢!嗬嗬,不值得同情,他既然看相,又是星命師,在生老病死這件事上卻沒有看的明白,可悲可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