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4章 徐庶歸來
作者:紅場唐人      更新:2020-04-24 18:04      字數:4227
  把曹操送走後,韓湛不禁鬆了一口冷氣。這麽一來,他的腦子就不會老是冒出幹掉曹操的念頭,而且也不用擔心對方挖自己的牆角。

  他甚至暗自慶幸,幸好沒有把荀彧、郭嘉、荀攸、典韋等人帶來。這些在曆史上跟隨過曹操的謀臣武將,雖然跟自己的時間不短了,但要是見到曹操時,王八看綠豆對上眼,直接選擇了跳槽,那自己這趟借糧之舉,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麽?

  想到自己到城裏的時間已經不短,卻還不曾去看望過高覽,便對與自己並轡而行的陳震說道:“孝起,陪我探視一下高校尉,看看他的傷勢如何了。”

  聽說韓湛要去看望高覽,陳震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答道:“屬下遵命!”

  “孝起,”兩人沿著街道朝高覽的府邸走去時,韓湛開口問陳震:“可能查探出行刺高校尉之事,是使何人主使?”

  陳震搖了搖頭,回答說:“回主公的話,您回了冀州之後,夏侯校尉也多次派人在城中調查,但卻沒有絲毫線索。那些刺客仿佛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根本查不到他們的來曆。”

  韓湛知道這種無頭公案是最難查的,也就沒有為難陳震,而是理解地說:“孝起,不管怎麽說,此事都必須繼續追查下去,一定要給高校尉一個滿意的答複。”說完這句話,他沉默了一陣,感慨地說,“當初我也曾在袁紹的軍中遭到過刺殺,如果不是我結義大哥趙雲,恐怕我早已一命嗚呼了。”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來到了高覽的府邸門口。府門的兩側各站著四名手持長戟的兵士,看到韓湛等人過來,一名隊率從門裏跑出來,向陳震施禮說:“參見陳太守!”

  “免禮!”陳震衝著隊率問道:“高校尉今日如何啊?”

  “回太守的話,”隊率聽到陳震的這個問題,有些激動地回答說:“高校尉半個時辰前,在下人的攙扶下,曾經到府門外來了一趟,還和弟兄們聊了幾句。大家看到高校尉的身體一天好似一天,心裏都特別高興。”

  “那真是太好了,我這就進去看看他。”陳震說完,邁步就朝裏麵走去。

  韓湛跟在陳震的身後,也朝裏麵走時,誰知卻被隊率攔下了。隊率看到韓湛特別年輕,還以為是陳震的子侄之輩,便有些為難地對陳震說:“陳太守,為了確保高校尉的安全,除了您以外,其他人就不必進去了吧?”

  “大膽!”見隊率居然敢攔下韓湛,陳震頓時大怒,衝著對方吼道:“此乃漳水亭侯,爾等小小的一個隊率,居然敢阻止他進府探視高校尉。”

  聽說麵前站著的人就是韓湛,隊率被嚇了一跳,他連忙跪下請罪:“小的有眼無珠,沒有認出主公,請主公恕罪!”

  旁邊站著的兵士,也慌忙跟著隊率一起跪下,齊刷刷地說道:“小的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主公,請主公恕罪!”

  韓湛衝眾兵士擺了擺手,大度地說:“不知者不罪,都起來吧!”隨後他走到了陳震的身前,對他說,“走吧,孝起,我們進去探視高校尉。”

  兩人來到高覽的臥房前,得到下人通報的高覽已站在門口迎接。等韓湛一走過來,高覽便準備下拜行禮,韓湛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嘴裏說道:“高校尉有傷在身,不必如此多禮。”

  三人走進了暖和的臥室後,高覽招呼下人端來了茶水,隨後滿臉羞愧地說:“主公任命末將為館陶守將,而末將卻因為有傷在身,無法為主公效力,真是慚愧啊。”

  “高校尉不必自責,你有傷在身,自然該在家中安心養傷。等傷勢痊愈後,再出來主持館陶的防禦。”韓湛為了給高覽吃一顆定心丸,還專門向他強調說:“夏侯校尉隻是暫代館陶守將一職,待你的傷勢痊愈,他自然會讓賢。”

  韓湛在高覽這裏盤桓了半個多時辰,除了了解他的傷勢,更重要的是向他麵授機宜,當袁紹重新起兵來犯時,該如何應對等等。

  聊完軍事,又開始談民事。陳震想起最近聽到的傳言,便好奇地問韓湛:“主公,我聽到風聲,好像冀州城正準備給所有的兵士分永業田。”

  “永業田?!”聽到這個陌生的詞語,高覽好奇的問:“這是什麽東西啊?”

  見陳震和高覽等人對自己即將推出的“永業田”,居然毫不知情,韓湛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說這種製度的推廣,看來並不理想啊。對於兩人的疑問,他一一進行了簡單:“永業田,顧名思義就是授予將士們的土地,可以世代承耕,永不收授。比如說分給你十畝地,就算你將來故世,這份田產也能由你的子女或親屬繼承。”

  聽完韓湛的解釋,陳震和高覽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的神情。在停頓片刻後,陳震開口問道:“主公,不知您打算何時推行這種‘永業田’製度?”

  “就算要推廣,也需要等到來年開春。”韓湛愁眉苦臉地說:“但本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來負責永業田之事。”

  陳震等韓湛說完,表笑著說:“主公難道忘記那位單福先生了嗎?據屬下觀察,那單福也有著經天緯地之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由他來負責分賞永業田,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如果陳震不提到單福,韓湛還差點忘記徐庶去陳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始終沒有下文。也不知道他是正在勸說好友石韜,還是已經像真實的曆史一樣,已經雙雙南下,到劉表的地盤去躲避戰火了。

  韓湛望著陳震問道:“孝起,不知你可有單福先生的消息?”

  陳震點了點頭,回答說:“若屬下估計沒錯的話,最多再等三五日,單福先生就會重返館陶。一旦他肯定接受主公的招攬,就可以將永業田之事交給他辦理。”

  “還要等三五日?”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帶兵馬回冀州的韓湛,在聽說徐庶也許在過幾天,就能重回館陶時,不禁沉思起來。他看了看麵前的高覽,心裏暗想:高覽身上的傷勢,再過個幾天,也許就能痊愈,到時自己就能帶著徐庶和夏侯蘭一起返回冀州。而且自己也想好了,讓夏侯蘭和典韋一起,統率發丘軍去挖墳掘墓,為自己籌備錢糧。夏侯蘭一回去,暫時代理他職務的夏侯雲就可以卸任了。

  “既然單福先生再過三五日,就能趕到館陶。”韓湛點著頭說:“那本侯就在此處多停留幾日,等單福先生趕到後,與他一同返回冀州。”為了安高覽之心,他還特意說道,“高校尉,本侯回冀州時,會將夏侯校尉一同帶走的。館陶這裏,可就交給你和孝起負責了。”

  “多謝主公,”高覽連忙站起身,向韓湛抱拳施禮:“末將一定不辱使命。”

  回到太守府之後,韓湛立即命人將夏侯蘭叫到自己住處。看到屋裏隻有自己和夏侯蘭時,韓湛開口說道:“夏侯校尉,本侯為了籌措軍餉,組建了一支‘發丘軍’,由你和典韋兩人負責。典韋如今是發丘中郎將,而你則是摸金校尉。由於你當時人不在冀州,因此摸金校尉之職,暫時由令妹代領。”

  夏侯蘭還是第一次聽說“發丘軍”,不禁好奇地問:“主公,什麽是發丘軍?”

  “負責挖墳掘墓,從王侯將相的墳墓裏盜取金銀珠寶。”韓湛一邊觀察夏侯蘭的表情,一邊慢吞吞地說:“用這些錢財來充實我軍的軍餉。”

  對於韓湛給自己安排的新職務,夏侯蘭沉默了許久,最後終於點著頭說:“好吧,既然主公成立的這支‘發丘軍’,連你我的大哥趙子龍都沒有反對,那就證明這支兵馬還是有成立的必要。主公請放心,末將隻要一回到冀州,就立即從舍妹的手中,接替摸金校尉之職。末將一定會竭心盡力,協助典中郎將統率好發丘軍。”

  …………

  韓湛在館陶城內停留了兩天,每天不是到軍營視察,就是到民間去噓寒問暖。這天剛和夏侯蘭從外麵回到太守府,就看到陳震迎了上來,激動地說:“主公,單福先生回來了!”

  “單福先生回來了?!”聽說徐庶重新回到了館陶,韓湛頓時喜出望外,連忙一把抓住陳震的手臂,激動地問:“他如今在什麽地方?”

  “就在正堂之上,……”陳震的話還沒有說完,韓湛已一陣風似的從他身旁跑過,朝著正堂狂奔而去。

  韓湛衝進正堂時,見有兩人坐在幾案旁,正在低聲聊天。聽到有人進來,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望向進來的人。

  當看清楚來人是韓湛後,徐庶連忙站起身,準備向對方行禮。沒想到韓湛直接衝到了他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臂高興地說:“單福先生,您終於回來了,真是想死本侯了。”

  徐庶和韓湛寒暄了幾句後,轉身指著坐在旁邊的同伴說道:“亭侯,單福為您引見一下,這位便是在下的好友,潁川石韜石廣元。”

  “原來是石先生啊!”聽說這人便是石韜,韓湛連忙上前向他施禮:“本侯這廂有禮了!”

  見到韓湛朝自己行禮,石韜連忙站起身回禮:“亭侯客氣了,石某不敢當!”

  等眾人重新坐下後,韓湛望著徐庶迫不及待地問:“單福先生,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啊?”

  徐庶和石韜對視一眼後,笑著問韓湛:“不知亭侯打算為在下安排什麽工作?”

  得知徐庶願意幫自己,韓湛連忙說道:“本侯打算近期在冀州為兵士們授予‘永業田’,正愁沒有合適的人選負責此事。既然單福先生來了,本侯就打算將此事交給先生來負責,不知先生願意否?”

  徐庶聽到韓湛提到“永業田”,便皺著眉頭問坐在一旁的陳震:“孝起兄,不知何為‘永業田’?”

  陳震笑著向徐庶解釋說:“就是授予將士們的土地,可以世代承耕,永不收授的田地。此事,據陳某看來,非單福先生不能完成啊。”

  在搞清楚了“永業田”是何物後,徐庶點了點頭,對韓湛說道:“蒙亭侯不棄,單福願意為亭侯效犬馬之勞,竭力搞好分授‘永業田’之事。”

  見徐庶答應了自己,韓湛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石韜。別看此人在《三國演義》裏沒有什麽驚人的表現,但他既然能成為徐庶和諸葛亮的好友,想必能力還是有的。因此他笑著問石韜:“廣元先生,不知您可否留下來助單福先生一臂之力?”

  石韜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朝徐庶望了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徐庶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石韜可以答應此事。看到徐庶的表現,石韜打定了主意,準備留下來與徐庶共進退。他連忙站起身,向韓湛拱手施禮:“多謝亭侯好意,吾願意被冀州盡一份力。”

  如今既有徐庶來投,又有一位能力不差的石韜願意為自己效勞,韓湛頓時喜不勝收,連忙對陳震說:“陳太守,今日有單福、石廣元二位先生前來投效我軍。你此刻不速速整治酒食,好好地款待他們,還更待何時?”

  在韓湛端起酒樽,準備向眾人敬酒之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給徐庶和石韜打預防針:“兩位先生,冀州初定,官職還較為混亂,需要時日逐步調整。若本侯給爾等所授官職過低,還望不要怪罪。”

  “亭侯說哪裏話,”徐庶客氣的說:“我們為亭侯效力,乃是為了匡扶漢室,官職的大小,倒也無關輕重。”

  見徐庶如此通情達理,韓湛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將手裏的酒樽高高地舉起,對著徐庶、石韜說道:“二位先生,請共飲此杯!”說完,一仰頭,便將酒樽裏的美酒喝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