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凡笑了下，道：“逆天改命的代價我們付不起，這麽看來，其實你我是賺的。”

  “逆天改命？”夢老突然情緒激動，眸色錐子一樣盯住夙千凡：“玥主以為你的命又是哪裏來的？”

  玄清本麵無情緒的坐著，聽到這一句，幾束七彩聖光忽地穿透夢老身體。

  在那七彩聖光變為利刃將他穿透之前，夙千凡趕緊扯住玄清，道：“你不是說雪堆裏埋不了死人嗎？”

  “我祭了神魔大戰，後還能投胎成為玥主，是因為你逆天改命了？”不等玄清答她，夙千凡又道：“你付了什麽代價？”

  夢老看著夙千凡，儒雅的麵上閃出憤怒，方張開嘴，便被玄清抽回七彩聖光。許是抽回之際在七彩神光上動了手腳，夢老直接變成了一條龍形，龍頭搭在桌子上。

  “別擔心，代價不是我付的。”玄清道。

  夙千凡以為他騙她，不信道：“到底什麽代價？”

  玄清按她坐下：“許是我父神曾算出我會有此一舉，以他的壽命為代價，提前為我付了。”

  夙千凡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但無論是他還是他的父神，都是因為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胡說，”變為龍的夢老吼道：“你明明以三界至尊之位為代價，害得三界、害得我們四海的龍王落到如此地步。”

  玄清冷聲：“這麽告訴你的是天帝，還是九重？”

  夢老聲音一驚：“你……你知道九重？”

  玄清：“青梅鏢不是他給你的？”

  “不管是不是他，”夢老的聲音裏帶著龍的咆哮：“凡逆天改命者，心口必有十方裂痕，你敢給我看嗎？”

  玄清低頭，發現夙千凡和夙千琪都盯著他，心裏有些堵，暗道，難道她就沒好好看過他的身體？

  夙千凡小聲道：“要不您解開給看看，免得誤會。”

  玄清：“……”

  夙千凡小心翼翼征求：“我幫您解？”

  玄清：“……”

  夙千凡沒見過他心口有那東西，不想他被這麽誤會，於是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於是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夙千琪看不過眼，一把拉開夙千凡，就要自己上手，被玄清擋開，露出心髒位置。

  並沒有所謂十方裂痕！

  “不可能，”夢老吼道：“絕不可能。”

  夙千凡係上玄清的扣子，回過頭來向夢老道：“雖說逆天改命一事我不知，但有些事我卻是一清二楚。”

  夢老的龍頭抬向她，龍目顯出些頹喪之色。

  夙千凡：“靈池淵海的神魔怨氣之力一旦衝出，絲毫不比地獄惡鬼放在人間所帶來的災難小，想必你清楚，我若今日與你說，君上之所以建靈域，重在鎮壓靈池淵海，你許會覺得，我也可以鎮壓，他本不必退位。”

  夢老：“自然。”

  “哼……”夙千凡冷笑：“承蒙您高看，可我身體不僅有仙、神、天族的純淨之氣，更有鬼、魔、妖族之氣，即便可鎮壓一時，但時間一久，體內之氣失衡，勢必與他們一體，成為更危險的存在。”

  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