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夢老大度的一揮手，又道：“要是你性格一直那樣也好。”

  夙千凡一時沒辨來他此話何意，道：“嗯？”

  夢老：“誰都不信，自然不會被我欺騙至此。”

  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夙千凡才道：“所以，你是因為我扔了你的糕，便記了這麽久，以至於想要我的心魔種長成？”

  夢老：“你要這麽想也行。”

  如此，便說明他什麽也不想說。

  夙千琪蹭地站起，形容嚴肅道：“您收我為徒，卻利用我傷害阿玥，你我之間再無師徒情分。但您收我為徒一事，抵不上傷害阿玥半分，今日……”

  “如此也好，”夙千凡打斷他，站起身，壓下夙千琪揮臂斷修為的動作，看了眼他，向夢老道：“幾百年前，你被追殺，傷勢嚴重，那時，我剛好生了心魔種，於是連同心口的明月珠一起剜了出來，丟了心魔中，明月珠給你療傷。

  如今，被我丟掉的心魔中，叫你撿了回來，費心保管如此之久，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心口；而給你療傷的明月珠修成了夙千落。”

  在夢老漸漸維持不了儒雅的神情中道：“我說的可對？”

  夢老握緊茶杯，強自鎮定：“你難道看不出，夙千落身體裏的明月珠也是被種的？”

  “不，你騙了妖後，”夙千凡肯定道：“阿落本體是明月珠，至於被種的那顆含了其他東西的，是假的吧？”

  夢老：“……”

  夙千凡：“我本還在想，問天潤多麽精明，為何會那麽相信他控製住了阿落。如今想來，怕是妖後告訴他，阿落身體裏的明月珠是她親手所種，還告訴了他控製的法子。所以他才會深信不疑。”

  夢老苦笑了下：“倒是什麽事都瞞不過玥主。”

  “那倒沒有，”夙千凡心裏複雜道：“你知道我在集明月珠，卻助其中一顆修煉成人形，而且還處心積慮讓我遇見，帶回了夙家，這是你對我的惡意。”

  夙千凡頓了一下，又道：“可是，你讓假意配合妖後給阿落種了有朝一日能控製他的假明月珠後，又將它取了出來，如此，又給阿落留了善意。”

  夢老抬眸：“玥主可知，為何我要對他留有善意？”

  “無論你與妖後他們在圖謀什麽，但你想先撇清我救過你的事實，隻將所有的歸於這顆明月珠本身，”夙千凡冷冷道：“然而並不能，因為，救你出自我本心，給你那顆明月珠出自我的意願！”

  夢老似乎並不認同，不高興的看著她。

  夙千凡：“但飛機失事的時候，你又救了我一命。如此，前麵的債一筆勾銷。

  至於你給我種心魔種一事，隨後又有小琪因你的青梅酒成為小夢老。”

  望著他，坦度堅決，不容拒絕道：“至此，我們兩清。”

  夙千琪冷聲：“我不稀罕！”

  夙千凡轉頭看向他：“我稀罕，”在夙千琪怔怔的目光中，接著道：“這樣，你就不會比我走得早！”

  夙千琪神色不甘：“難道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