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眾小修高談龍虎榜(求月票)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6-08 20:53      字數:3602
  卻說雲舒河自蕭山峰住了兩日,見不得杜莎身影,因內心煩躁,便出了住所,離了蕭山峰,天海宗這一走,一路玩看水色山光,忽念起玄元宗種種來,一時悲從中來,淒淒慘慘。

  他尋著赤火老鬼記憶,來到一個山洞前,他趨步進了,見著裏間有一女子,定晴一看,原是杜莎。

  他走上前道,“你在這裏作甚?我自蕭山峰候了兩日,不見你來。”

  杜莎正自閉關,忽聽聞有人言語,緩睜杏眼,驚道,“我犯了事,在思過崖無涯洞裏麵壁思過,你怎的尋到這裏?”

  雲舒河道,“你可曉得赤火老鬼?我得了他的好處,他魂消時,差我來無涯洞找尋一物件兒,讓我尋來葬於縹緲宗金坤峰下。”

  杜莎聞言,著實驚了,道,“你見過赤火老鬼?受過他的惠!他沒怎麽你吧?”

  雲舒河道,“他欲奪舍我,我與他鬥了十年之久,因他生了死念,故成全了我,其中因由,三兩句也說不清。”

  杜莎道,“你來尋什麽物件兒?”

  雲舒河道,“乃一玉簪,赤火老鬼置於第二顆石頭下,我且來尋尋。”說著,兩人一同來到最裏麵,雲舒河搬起石頭,果見下麵有枚玉簪,他撿了,掃去上麵塵土,細細瞧了,那玉簪入手冰涼,圓潤非常,其一端尖如劍尖,另一端卻附著玉鳳,栩栩如生。

  那杜莎見了歡喜,將玉簪奪了過來,把玩了一陣兒,笑道,“好美的玉簪,也不知那赤火老鬼將它葬於此處作甚?”

  雲舒河道,“人若死了,便要安葬入土為安;這人心若死了,便葬物以明誌。說起來,這赤火老鬼,也是個癡情之人,這枚玉簪,便是赤火老鬼與其妻定情之物,外出曆練時,便攜著此物,見簪如見人。不曾想,縹緲宗遭了難,他便將此玉簪葬於無涯洞裏。”

  杜莎聽聞,亦是垂下淚來,道,“前有獨孤燕癡心種桃花,今有赤火老鬼葬玉簪明誌,真個可歌可泣。”說著,哭將起來。

  雲舒河見杜莎哭將起來,忽念起自身來,喃喃道,“這玄元宗也遭了難,若李含玉身死,我又當如何?”說著也哭將起來。

  杜莎見著雲舒河淚濕眼眶,問道,“你好端端的哭個什麽勁?”

  雲舒河道,“我與赤火老鬼一般,都是些苦命人兒。”話畢,他便就玄元宗覆滅一事簡易說了,惹得杜莎哭的更凶了。

  兩人皆痛哭了一場,雲舒河問道,“你犯了什麽事?怎的在這裏麵壁思過。”

  杜莎道,“當日出得沙漠遺跡,我憐你安危。後又逢上妖獸,待他們作戰時,我便逃了。這不,同門師兄弟打退了妖獸,又不見了我,找尋了幾日,沒見著,他們便回宗秉了爹娘、師尊,害的爹娘、師尊悲痛欲絕。”說著,看著雲舒河道,“你既活了下來,此事我也是不悔的,且得了風雷翅,我給爹娘說了,他們說我傻人有傻福哩!”

  雲舒河聽了,感動道,“再不能如此了,你一個女兒家,若遭了奸人,我心是不忍的。”

  杜莎抹去眼角淚花,道,“你這是關心我了?”

  雲舒河道,“當然是了,我又不是個木頭人,你待我如此,就是赴湯蹈火之事也願做得。”

  杜莎聞說,背過身道,“我累了,玉簪你也尋著了,你走吧!待我出關之

  日便去尋你。你常說你修為低劣,這次有法子了,欲修為猛進,隻得去往冥皇島了。”說著便把玉簪給了雲舒河,步至平台處,盤膝坐了下來,靜心吐納不提。

  卻說雲舒河還想細問,但見杜莎閉目打坐,隻得出了無涯洞,離了思過崖,閑步而行,一路賞山玩水,自一石壁前停下身來,見著三人正吃酒哩!他聽得三人正高談論闊!便細細聽了一回。

  顧篤星問兩人,道,“我宗有個人,人稱西南劍癡,不知你們可曾見過?”

  高飛道,“我宗最有名的,不過決明子,石燕,山薑三人,這西南劍癡,不就是山薑麽?”

  顧篤星道,“正是山薑。”

  高飛道,“這天海域啊!要我說,這古今名修,當屬楊開前輩為首,他名震天海,揚我宗威,隻不過曇花一現,沒了後續。”

  馬錦在旁道,“這話還是不說的好,傳言講,那楊開乃縹緲宗弟子,並非我宗弟子,你們隻把一個外宗弟子拿來炫耀,這就可笑之極了。”

  那高飛道,“這話你就差了,他原是縹緲宗弟子不假,但也拜得太上長老為師,怎麽就是外人了?”

  馬錦笑道,“這楊開前輩,傳聞他四處投師,集百家所長,自創流火一派,道號赤火,人稱赤火老鬼,怎麽不是外人了?”

  顧篤星聞說,便將酒杯輕置於石桌上,道,“馬師兄,此話也不消講了,且說說現今的同輩,有哪些天才子弟?”

  馬進道,“我宗麽,正如高師兄所說,不過決明子、石燕、山薑三人。要我說,那禦獸門的秦鳩,萬屍宗的狼毒,劍閣的星南天,這三人,倒也有通天之能。”

  高飛道,“通天倒不至於,這六人,天海言六君子,個個猶如天之驕子,羨煞天海域眾修,難以望其項背。”

  顧篤星道,“正是,天海域人傑地靈,出了不少名修,可一半都在我宗,這便是宗門底蘊之所在了。”

  馬錦道,“此話所言非虛,南邊有天海宗,西邊有劍閣,東邊有禦獸門,北邊有萬屍宗,隻有我宗勢大,排名第一,其餘三宗雖強,怎強的過天海宗?”

  顧篤星道,“這話倒是,隻不過十數年來,劍閣、萬屍宗、禦獸門勢頭正盛,我宗也要居安思危哩!”

  高飛接著道,“依我看呐!說說罷了,咱隻是個小人物,修為低劣,苦修也無寸進,在這天海宗羽翼下呈個威風罷了!你還能翻個天不成?”

  那馬錦道,“這都是些消極的話,我問你二人,可聽聞過冥皇島?”

  說著,雲舒河走上前去,道,“三位,這冥皇島位在何處?可否細說。”

  三人見得雲舒河麵生的緊,又見著他腰間玉佩,便道,“原是師兄,我三人怠慢了,請上座。”說著,請雲舒河坐了主位,三人分坐兩旁。

  四人先是小酌一杯,雲舒河先開口道,“我自呈了恩師,便常年外出曆練,昨日回得宗門,今日擾了三位,真是萬不該的。”

  那三人道,“哎!這個何妨,師兄既想聽,我們便說說。”

  馬錦道,“這冥皇島啊!位於南海深處,傳聞乃神魔大戰之所,因年代久遠,不曾考究,故不知真假。前些日,那冥皇島生有異象,有波紋散出,惹得海浪有幾丈高,自天海域海岸撲將上來,欺的漁民怨

  聲載道,沒了生存之道。”

  雲舒河道,“不知那冥皇島可有什麽?”

  馬錦道,“傳聞有兩座高峰,乃樞陽峰和柢陰峰,屬一陰一陽,這兩峰間,有著一個漩渦,通往異地,聽人說,裏麵本是一座仙門,現已殘缺,若在裏麵尋著什麽寶貝,可就發達了。”

  雲舒河喜道,“多謝告知。”四人閑聊了一陣,雲舒河起身回了蕭山峰。次日,雲舒河正自吐納,忽有人在門外叫喊,道,“敢問是雲公子住所?長老有請。”

  雲舒河緩睜雙眼,下了榻,走出房門,見著一個小廝,道,“是我,不知是誰請我哩?敢問何事?”

  小廝道,“是青嵩真人,我隻是個傳話的,你去了便知。”說著,朝前引路,雲舒河跟了去。一炷香後,兩人來到一座庭院,小廝道,“長老便在裏間,你進去吧!”

  雲舒河趨步裏間,見著青嵩真人正自澆花裏,便道,“不知前輩差我前來,所為何事?”

  青嵩真人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是真的!小娃子,來,陪老夫下下棋。”說著,兩人步至涼亭裏坐下,雲舒河道,“前輩,我不善棋藝,想是要出醜了。”

  青嵩真人笑道,“這個何妨?隻是修身養性罷了!”說著就把棋盤撿作兩處,繼而道,“小娃子,你是客,落個子罷!”

  雲舒河道,“前輩既說了,小的便獻醜了。”說著,胡亂下了一子。

  青嵩真人見狀,也落了一子,道,“老夫且問你,小徒在回來的路上,可曾遇見什麽歹人?”

  雲舒河落了一子,道,“當日回得天海域,隻有千夜真人埋伏我二人,我二人敵不過,隻得逃進翠雲嶺,撿了條命。”

  青嵩真人驚道,“翠雲嶺?你二人真是大膽,那裏就是老夫也去不得,你二人能活著回來,真個命不該絕。你既進得翠雲嶺,可遇見了什麽?”

  雲舒河便就翠雲嶺一事簡易說了,那青嵩真人道,“這翠雲嶺乃禁忌之地,你二人能平安歸來,想是那靈兒有惻隱之心,不曾害你們。”

  青嵩真人沉默少許,繼而道,“兩月後,我宗便會前往冥皇島,傳聞那裏有凝練分身之法,到時天海域大小宗門盡皆前往,老夫隻囑托你一件事,護得杜莎安危就好了。”

  雲舒河道,“如若前輩不說,我也會護杜莎周全。況且杜道友修為強過我不少,許是她保護我也說不定。前輩,晚輩隻一件事,望前輩告知。”

  青嵩真人笑道,“是哪一件?”

  雲舒河道,“現今到了天海域,還請前輩打探梵古國的消息。”

  青嵩真人道,“你先前說過此事,這樣吧!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你且放心。”正說著,忽見門外來了一人,步至青嵩真人身旁,附耳說了什麽,那青嵩真人笑道,“老夫有要事在身,就要去了,有什麽事告知紀凡就好了。”話畢,與所來之人去了。

  雲舒河看著棋盤,道,“即未探得梵古國消息,便去冥皇島好了,興許能增長修為也是極好的。”說著,那小廝進來恭喜道,“雲公子,小的紀凡,您得真人賞識,自此便有了依仗,到時有了好處,可別忘了小的。對了,後廚已備了飯菜,吃了再去?”

  雲舒河道,“也好!”吃畢,雲舒河回至蕭山峰,閉關吐納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