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杜莎偶獲風雷翅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6-08 20:53      字數:3386
  兩人觀看良久,這才推門進了,到了廳上,見著牆壁上有一副畫像,秀的是一妙齡女郎,生的眉眼含春,傾國傾城,真個好看!二人觀望了一陣兒,這才瞧見那畫像底下擺著一方案桌,桌上置著一木偶,雖未刻完,細看來,卻是與畫像上的女子神似。

  木偶東側放了一疊男兒衣裳,雖有些破爛,卻很是幹淨,應是伏京縫補之物,那獨孤燕常睹物思人,可見其情傷。繞過大廳,推開門來,方磚鋪墊的地也有了裂痕。

  沿著方磚往裏走,兩旁長滿了雜草,那西邊雜草裏,凸著一口井,上方水桶軲轆已腐蝕了,長了蜂窩眼。兩人走過方磚,推門進了,瞧著有三間瓦房,大廳裏有著兩幅桌椅,中間懸著一副道士下山濟世圖。

  東首房屋是廚房,有鍋碗瓢盆,雜亂的瓶瓶罐罐等物。西首是一所雜貨間,堆徹雜物之用,雜貨間隔壁,卻是臥榻之所。

  兩人自廚房出得後院,卻見兩顆樹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隨著風正搖擺哩!那兩棵棗樹中間,卻是一墓地,那墳墓前石壁上寫著:愛妻伏京之墓。

  兩人走上前去,先是拜了一番。那杜莎摘了一株棗樹枝條,置於石壁前,又拜了一番。駐足良久,兩人未等著獨孤燕,正欲返回之際,卻見那後門走出一人,正是那閣樓畫像中人。

  那獨孤燕徑至墳前,先是默哀了一陣,而後看著雲舒河和杜莎道,“你二人可以走了。”

  雲舒河抱拳道,“見過前輩,打擾之處,還請見諒。我們聽聞前輩的故事,故前來參拜。”

  獨孤燕道,“我喜孤獨,見不得人多,你二人誠心來此寒舍,這裏也沒甚招待之物,吃些茶好了。”說著,引雲舒河和杜莎來至大廳,倒了茶水,二人吃了一口。

  獨孤燕道,“我觀你二人身上有殘留妖氣,想是途徑翠雲嶺而來,你二人可見著妖王?”

  雲舒河道,“未曾見著,前輩,恕晚輩冒犯,那妖王可曾發難你?”

  獨孤燕冷笑道,“沒有,我一個孤獨人,他怎會理會?許隻是憎恨我罷了!吾妻被軟禁蝙蝠山,一心求死,我當初求他開恩放過吾妻,他見我心誠,那妖王心軟,隻得放了。現今想來,要是當初未曾見著我妻,她怎會身死?哎!是我害了她。”說著,他心思伏京,眼內透著傷悲。

  杜莎道,“前輩,您若如此傷痛,她若知曉,定會不高興的。若她在世,怎會見您如此傷心?她之心願,隻希望您活著,您若整天愁悶,她九泉之下,怎會放心?”

  獨孤燕聞說,一時怔了,道,“對啊!她若知了,隻怕要怪我哩!我本乃一凡夫,得了妖丹,添了壽元,她的心事,我怎能不懂,隻是不願信她身亡罷了。”話畢,便留下淚來,正自神傷。

  雲舒河和杜莎見獨孤燕自那裏怔坐,也不說話,兩人識趣,退出大廳,回至閣樓,各自安歇。

  次日清晨,那閣樓老者尋著雲舒河和杜莎,抱拳說道,“二位,這裏有個物件,是城主拖老夫送給這位女子的,你收好了。”說著,自衣袖內拿將出一玉盒來。

  那杜莎聞

  言,抬手接過,道,“替我向城主問好,我且收了。”話畢,那老者道,“傳送陣不時就要開啟,二位快隨我來。”說著,引雲舒河和杜莎來至城東門牆下。

  雲舒河見著那城牆下早已站了十數人,想是等候傳送陣開啟。

  老者道,“你們是城主貴客,恕不能送了,若再來了燕京城,老夫當好生招待。”說罷把手一拱,手下之人卻是開啟了傳送陣。

  雲舒河和杜莎辭別老者,與一幹人等走進傳送陣,須臾,那傳送陣綻放光華,待光華落盡,哪還有十數人的身影?

  卻說雲舒河和杜莎離了燕京城,到了嘯天城。二人也未停歇,趨步出得嘯天城,禦器徑上半空,往南去了。卻說這嘯天城位於天海宗北端,兩地相距三萬裏,對他二人而言,卻是三天的路程。

  此時,正直濃夏,頓覺燥熱,兩人一路穿雲梭霧,覽不勝的風舒雲,望不盡的天涯路。

  正行間,雲舒河忽想起獨孤燕所贈玉盒來,在旁道,“昨日前輩所贈玉盒,不知其內裝個什麽?拿出來看看可好?”

  杜莎聽了,右手一翻,拿將出玉盒,打開來,兩人看了,原是兩枚桃子,她拿在手中,聞一聞馨香撲鼻,如晨時甘露,愈加甜美。

  杜莎道,“獨孤前輩送我兩枚桃子作甚?”

  雲舒河搖頭道,“既是送你的,你先食一枚看看。”

  杜莎聞說,食了一個,隻覺甚是美味,本欲將另一枚予了雲舒河,卻耐不得這般美味,又把另一枚桃子咬了一口,直歎道,“呀!怎麽又咬了一口?這可給不了你了,算了罷,我全食了吧!”說著,把剩下的也吃完了。

  杜莎道,“這兩枚桃子,隻把我吃飽了。”說著,打了兩個飽嗝,下一刻,不覺左肋‘砰’一聲響,竟長出翅膀來,直托在地上,她見了,捂嘴慌道,“呀!不好了,成了怪物了。”說著,又“砰”的一聲響,右肋下長出翅膀來,嚇得杜莎兩隻手撕扯雙翅,卻怎麽也撕不下來,急的她淚如雨下。

  同時,雲舒河見狀,勸說道,“杜道友,切勿撕扯,我看這雙羽翅著實非凡,你這是得到寶了呀!”

  杜莎紅著眼,抽泣道,“怎見得?”

  雲舒河道,“你操控它試試,看是怎樣。”

  杜莎深呼一口氣,心神一動,隻見兩翅上下翻騰起來,怎樣光景?左翅風聲陣陣,呼呼如龍吼,右翅雷聲響亮,轟轟作響,她見如此,隻抬頭望天,下一瞬,隻見她猛扇雙翅,徑上半空,上下騰飛,進如蛟龍出海,退如鯨魚吸水,盤旋有風雨之聲,轉身似猛虎探頭,同時伴有風雷之勢,真個是速若奔雷!

  試飛了一陣兒,杜莎落了地,笑向雲舒河道,“呀!我這是得了寶貝啊!我現今先天九重修為,竟可如金丹修士一般,踏天而行,哈哈!”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雲舒河恭賀道,“恭喜杜道友了。”

  杜莎道,“何不趁此光景,趕往天海宗。”說著,徑上半空,往南去了。

  雲舒河見著杜莎霎時間不見了蹤影,目瞪口呆,隻得調出闊刀,施展禦劍術,往南

  去了。

  話說杜莎猛扇雙翅,須臾間行了五百裏,她懸在半空,往後瞧了一瞧,不見雲舒河身影,隻得道,“呀!一心歡喜,倒把雲道友忘了,他禦器行的緩慢,教我返回去接引他。”說著,隻一扇雙翅,原路返回。

  卻說雲舒河正行間,卻見杜莎迎麵撞來,道,“你又回來作甚?”

  杜莎道,“我方才一霎行了五百裏路程,不見你趕來,故返來接引你,我見你行路緩慢,便幫你一把。”說著,隻牽過雲舒河手來,繼而道,“你瞧好了,看看風雷雙翅的威力。”說完,抖一抖風雷翅,化作一道殘影,徑往南邊去了。

  兩個時辰後,兩人正飛間,雲舒河瞧見前方有著一巨型島嶼,遙觀無所盡也,但見那蔥翠諸峰,有鬆有竹也有柏,有菊有荷有牡丹,看那藤蘿繞古樹,花草爭芬芳,真個好看。且看那數十山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那山峰頂上,修築各種亭台閣樓,於那雲霧裏時隱時現,似那蓬萊勝境,好不勝景。此時,有溫風陣陣,吹得下方鬆竹柏嘩嘩嘩作響,又聞著鳥獸啼叫,餘音不絕。

  雲舒河看著這般光景,懸著身道,“此處便是天海宗麽?”

  那杜莎傲然道,“當然是了,怎麽?驚著了?”

  雲舒河看了看島嶼,道,“赤火老鬼記憶裏,當年與現今不同罷了!”

  杜莎道,“怎麽個不同?說來聽聽。”

  雲舒河道,“隻是略有不同,不足道也!”

  杜莎道,“既如此,你跟緊我,這天海宗陣法頗多,若是擾了陣法,定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雲舒河聞說,點了點頭。須臾,兩人禦器徑至島嶼上方,既按落雲頭,徑朝下方去了。

  此刻,杜莎引雲舒河進得天海宗,穿梭鬆柏間,落至‘蕭山峰’腳下,見著那些天海宗弟子,一一點頭示意。

  那杜莎歸得宗門,終是安了心,先是為雲舒河尋了住所,叮囑了些規矩,後將隨身玉牌給了他,離了蕭山峰,徑至師尊麵前,請了安,述說了沙漠遺跡和翠雲嶺始末,說畢,跪著不肯起來,道,“師尊,弟子不聽勸阻,刁蠻任性,讓師尊擔憂,我已經知錯了。”

  青嵩真人道,“你何錯之有呢?為何跪著不肯起來?”

  杜莎便就脫離隊伍一事說了,又道,“此事萬不該的,惹得爹娘、師尊和同門師兄弟擔憂,弟子實是知錯了。”

  青嵩真人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本欲打杜莎,可手在半空,卻未落下,而是寵溺道,“你可見了爹娘?”

  杜莎暗笑一聲,放下心來,道,“還未見著。”

  青嵩真人道,“你需見了爹娘,明日便去思過崖麵壁一月,你可有話說?”

  杜莎聞說,吐了吐舌頭,甚是俏皮,她點頭稱是,道,“弟子也願受罰。”說完便起身離去,看望了爹娘,閑聊了半夜。

  次日清晨,杜莎便要去思過崖,她爹道,“兩月後要去往冥皇島,你須在思過崖好生修煉,不可誤了此次機緣。”

  杜莎道,“冥皇島?我曉得了。”話畢,去了思過崖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