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牛鬼蛇神皆瘋癲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5-25 11:24      字數:3285
  且那鬼魅性情孤傲,即便黃衣女子,也說它不得。

  此刻,那鬼魅似有所感,見著人群中的雲舒河,先是鳴了一聲,後者身體不由自主衝向鬼魅。

  眾修見狀,皆以為鬼魅要生食雲舒河,大驚失色。

  那紫雪急道,“護宗大人,不可。”

  卻見雲舒河自鬼魅身前停了下來,他見著碩大頭顱,心跳個不停,臉上有冷汗滴落。

  而人群中李含玉見雲舒河命懸一線,隻身衝將上來。鬼魅見了,便把她阻隔在外,進不得身。

  此刻,那鬼魅審視著雲舒河,那巨瞳內,閃出一麒麟來,周身火焰繚繞,昂天嘯戾。它見如此,驀然一驚,仰天一聲嘶鳴,惹得虎豹犀象,獐麅麋鹿嗚嗚個不停,似在顫栗,似在哀求。

  而那雲舒河似被邪物附了身,隻身走將前去,站於鬼魅舉爪之上,雙臂抱在毛茸茸腿上。那鬼魅一個抖翅,直上九天。虧得鬼魅四周有著隱形護罩護體,如此速度,雲舒河一個不慎,若自半空跌落,也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此時,雲舒河睜著眼,見著鬼魅自高空盤旋了一陣,落至巨神峰頂大殿之上。

  那鬼魅隻怔怔站著,正梳理羽毛哩!而雲舒河昂首站定,遙看玄元宗光景,但見那群峰林立,百壑爭流,葉落樹禿,風卷雲舒。正看間,卻見那任務大殿前仙鶴鳴舞,百獸驚狂,惹得眾修細眼觀看。

  原是那黃衣女子念動咒語,操控妖獸做些喜人的動作。

  那妖獸雖心中不願,但也不好發作,隻得乖乖就範。一時間,怎樣光景?有老鼠見了貓,它又要跳舞,又要防備大貓,便在地上一陣亂竄,吱吱叫個不停,恐被大貓吃了。有麋鹿見了獅子,又驚又恐,竟向獅子百般討好,自那裏跳起舞來,真個好笑!

  還有猴子見了老虎,那猴子膽怯,隻好把案幾上血肉拿將來,讓老虎食了,這才笑將去了,隻見那猴子在獅子、花豹、麋鹿身上跳起舞來,桀桀笑個不停。

  那獅子、花豹、麋鹿本欲發作,卻見老虎在旁虎視眈眈,隻好忍氣吞聲,隨猴子撒潑。

  雲舒河看了一陣,自那裏笑個不住,正笑間,忽念起身旁鬼魅來,道,“護宗大人,您帶我來此,是何道理?”話畢,他自嘲一笑,道,“真是迷了心了,妖獸怎能言語呢?”

  此時,那鬼魅抖扇雙翅,一股強風驟降,欺的雲舒河差點跌下山澗。

  待樹靜風止,雲舒河定了身,隻見那鬼魅已然離去,隻留得一金色羽毛自天而降,他探手攝來,抓將在手中,細細觀看,也不知那鬼魅所想,他看了片刻,便將金色羽翅丟進儲物袋中。

  此時,雲舒河四下瞧看,但見身處巍峨山巔,故不知如何落地。

  正望間,瞧見一仙鶴自殿宇四周徘徊,便招手道,“鶴爺,載俺一程可好?”

  那仙鶴聞說,真個掉過頭來,疾飛而至。

  雲舒河將身一縱,落至仙鶴背部,但覺身形不穩妥,便探手抓住仙鶴脖頸,方安下心來。

  而那仙鶴緩扇雙翅,自那雲端裏來回穿梭,也不落地。

  雲舒河見了,便壓住仙鶴脖頸,欲向下飛行落地。而那仙鶴感脖頸力道大了些,嗆了一口,一時惱了,時而衝天,時而驟降,時而翻轉,欺的雲舒河沒了站立之地,自那半空翻轉滕挪,驚叫連連。

  他隻得狠狠抓住脖頸,若一個不慎落了地,定粉身碎骨。

  那仙鶴也被雲舒河折騰夠嗆,脖頸羽毛一一飄落,隻得平靜下來,緩慢降落至比鬥廣場,但見那數百雜役弟子正搬花的搬花,拖地的拖地,扛桌椅的,澆盆栽的,擺紅毯的,雖雜亂不堪,卻井然有序。

  那一個個管事的,嘴中喊著:若慢了,便餓死言語;這可是大陣仗,若出了差錯,杖則二十等語,倒也熱鬧非凡。

  同時,那仙鶴心中不平,待快落下時,將身一抖。

  雲舒河一個不慎,跌落下來,摔至比鬥台上。

  那雜役弟子見了,皆圍上來驚道,“可是上仙正練功哩?”

  有雜役弟子道,“這練的是啥功?莫不是摔死了?”

  有人道,“上仙怎會摔死?我看啊,這是上仙習慣如此,正展示神通哩!”

  有人附和道,“應是了,咦!你們瞧,上仙動了,但看這蓬頭垢麵的,想是上仙有意為之,不為世俗所動,超然物外了哈。”

  正說著,那管事的扒拉開人群,嚷嚷著,“散了散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話畢,見著雲舒河服飾,心中暗道:“趁此機會正可巴結內門弟子。”一麵說道,“上仙偶到此處,想是緣分,前些日正得了一件千年參還未使哩!若上仙不嫌棄,便送了上仙,正可物盡其用哩!”

  雲舒河起了身,拍去灰塵道,“如此甚好!以後若有求於我,便來應你!”

  那管事的聞說,先是說了姓名,原是叫作穆寒,他將千年參予了雲舒河,而後興勃勃去了。

  卻說雲舒河將那千年參置於一木盒內,將之丟入儲物袋裏,想著宗門大比後,探親之際,煎了讓爺爺喝了養身。此刻,他四下觀望一陣,瞧著那穆寒,恰逢穆寒望來,兩人麵麵相覷,相視一笑。

  而後雲舒河身化清風,徑往雜役峰去了,惹得那穆寒大笑三聲,還有那雜役弟子見著他自原地消失,亦是神往至極。

  不多時,雲舒河臨了雜役峰,自那庭院裏閃出身來,見著楚騰未歸,便步至屋內,拿將出那金色羽翅來,細細觀看,暗想來,那鬼魅如此大妖,怎會送自己禮物?真個百思不得其解。

  正思間,楚騰歸至,見著雲舒河平安歸來,亦是放下心來,且見著雲舒河沉悶的緊,便將那黃衣女子如何操控妖獸細細說了一番,聽得雲舒河亦是驚歎不已。

  兩人正說間,恰逢楚靈、馬進和蕭風來至院中,那馬進隔著窗戶喊道,“楚師兄、雲師弟可在屋內?”

  楚騰和雲舒河聞說,笑嘻嘻出了屋子,楚騰道,“三位至此,可是要去報名參賽?”

  馬進道,“今日乃最後期限,還是早去的好,一會子人

  多了反不好了。”

  雲舒河道,“既如此,在哪報名呢?”

  那楚靈嬌笑道,“哎呀!在飛來峰腳下,那裏設了榜台,去了便知。”

  話畢,五人一同前往,半個時辰後,果見一山峰,猶如一柄利劍,直刺蒼穹,五人駐足遙觀,隻見那山峰頂上刻著‘飛來峰’三個古字,待看了一陣,五人往了身,見著那山腳下有一石壁,便是‘玄天榜’了,那石壁旁設了一桌一椅,那椅上坐了一人,正執筆記錄在冊。

  此刻,有十數人正排著隊報名哩!

  楚靈道,“趁著人少先報了名再說。”

  話畢,五人欣然前往,跟著那十數人後。

  百無聊賴之際,雲舒河問道,“這石壁怎放在此處,是何道理?”

  楚靈道,“哎呀!這可是功德榜,隻有各代前十弟子,方於此石上留得美名。”

  雲舒河點了點頭,道,“聽聞核心、內門和外門各前十弟子皆有著濃厚獎勵,不知是甚?”

  楚靈道,“據我所知,應是丹藥、功法和靈器。”兩人正說著,那記錄之人不耐道,“你們快別吵嚷。”

  兩人應聲而止,那楚靈自覺沒趣,便道,“曉得了。”

  不多時,便到了雲舒河,那人問道,“姓名,年齡,修為?”雲舒河一一答了,那人便道,“好了,這是入場牌。”

  雲舒河接過,細細瞧了,那紅木牌上寫著‘五’,這紅木牌便是內門弟子標誌,那‘五’是第五組了。待五人皆報了名,結伴而歸,雲舒河和楚騰宴請楚靈,馬進和蕭風夜宴後,二人回至屋子休息,昏昏睡去。

  正睡間,忽感地動山搖,雲舒河驚醒來,卻見那木桌上茶壺散亂一地,茫然不知何故!正懵間,那楚騰猛下下榻來,趁著酒勁道,“雲師弟,快些走,屋子要塌了!”

  話畢,三步並作兩步,出了屋子。

  雲舒河猛然醒悟,緊跟楚騰身後,兩人奔至庭院,往北望了一望,但見風雷滾滾,真個驚怖!正望間,卻見一道光柱自天而降,落至巨神峰處。

  楚騰驚道,“這麽大動靜,許是有人晉級結丹?”

  雲舒河看著光柱道,“應是了,但不知是大師兄還是大師姐?”

  楚騰道,“明日自有分曉。”話畢,卻見光柱消失不見,兩人看了一會兒,見得馬進、楚靈和蕭風慌慌張張前來,說著方才驚異之事,五人閑聊了一陣,自那巨神峰望了一望,終不見有甚動靜,皆知沒了趣,便各回屋內,盤膝打坐不提。

  第二日清晨,但聽得一聲沉悶鍾聲後,百十仙鶴疾飛,萬千妖獸怒吼。

  玄元宗內,一時間,熱鬧了起來。那一個個宗門弟子,特意打扮一番,為的便是這一天,有的欲一鳴驚人,有的欲切磋功法,有的欲公報私仇,有的隻得一覽他人風采,充當過客。

  不多時,那比鬥廣場南端,黑壓壓一片,若仔細看去,皆是三代弟子,恐不下數萬之數,他們最先到此,為的便是可以一睹一代、二代弟子風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