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爭高低淺論功法(求推薦)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5-16 20:59      字數:3346
  少頃,但見有人進來,楚騰這才摸了摸滾圓肚腩,道,“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也不枉此遭。”說罷,向著李含玉和雲舒河招手道,“李師姐,雲師弟,你們且過來,這些好吃的緊,快嚐嚐。”

  雲舒河和李含玉見此情形,把頭歪在一側,無視了他。

  楚騰見二人不理他,便笑攜雲舒河的手,拉著讓他吃哩!正吃間,又見十數人進得殿來,

  十數人見著雲舒河正大快朵頤,皆咽了咽唾沫。獨那李含玉跺了跺腳,似見不得他二人怪樣。

  雲舒河吃的滿嘴汙油,又想著那十數人不識他姓名,隻微笑點了點頭,繼續吃著。

  那十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奔向木桌,一個個拿將起佳釀,燒鵝,仙果便是一頓大快朵頤。一時間,任務大殿內亂作一團,有的四處敬酒,有的昏睡在地上,有的情溢時,竟尋聲作詩言賦起來,真個是姿態萬千。

  待眾人喝的酩酊大醉,又有三五十人進得殿來,見得殿內亂糟糟的。

  那主事的,喚作秦山,他見著此處混亂不堪,怒道,“搗亂成這個渾樣,成何體統?”話畢,先是吩咐雜役弟子收了碗碟,掃了殘羹剩飯,擦了木桌,這才命雜役弟子打醒眾人。

  眾修明知犯了過錯,又見著秦山怪罪,一臉怒樣,酒便醒了七八分。

  那秦山見著眾人戰戰兢兢,也未責怪他們,而是小事化了。此時,秦山吩咐雜役弟子重新擺了陳釀,仙果。

  擺畢,恰逢一男一女走進大殿,趨步主位坐了。

  那秦山見狀,鬆了口氣。

  待眾修各自斟滿後,主位上男子笑道,“此次盛會,粗糙了些,這第一杯啊,便敬諸位。”說著,一飲而幹。

  眾修見狀,連忙道,“向師兄言重了,有你前來,我們怎敢言陋?”

  主位上男子道,“我向天歌言輕,能請你們前來,也算榮幸至極,好了,大比臨近,便說說這宗內的人物。”

  卻說雲舒河,李含玉和楚騰坐於一處,見著大殿內坐滿了人,亦瞧見了傲珊,楚靈,馬進,蕭風,廖凡,周瑾,沈晴,孔逸。

  那楚騰見香豔者繁多,便多瞧了幾眼,吹起撩哨來,他見雲舒河踢他腳踝,便知犯了錯,隻得收回目光。

  那香豔者見了,也斜眼哼了一聲,收了神識。

  此刻,李含玉向雲舒河道,“你看那主座上兩人,說話之人名為向天歌,乃玄元宗大弟子,他此次宴請眾修,隻為看清眾修修為幾何。”

  雲舒河聽了,心裏便又疑惑起來,問道,“李師姐,他既是大師兄,何須了解他人修為?在他眼裏,屬他修為最高,怎可怕了他人?”

  李含玉道,“這你便不懂了,他身為大師兄,便要以宗門存亡為己任,在他眼裏,這在座的,皆是師弟師妹,疼愛還來不及呢!”

  雲舒河聞說,點了點頭。

  李含玉接著道,“你瞧那大師兄身旁的女子,她乃玄元宗大師姐,喚作紫雪。”

  雲舒河望去,見著名為紫雪的女子,眉心天生有著一花痣,傲似寒冬臘月

  梅,便是由此得名,怎樣打扮?身著紫色緞子繡了繁密花紋的衣襖,胸前是條鵝黃色錦緞裹胸,整個人恰如那萬年雪山,不曾融化開來。

  雲舒河見了,心想:“這個美麗女子,看著冷冰冰的,想來沒有讓她心動之物吧?”

  正思間,忽聞殿外有人說道,“如此盛會,怎可少了玄元七子?”

  雲舒河尋聲望去,但見六男一女走將進來,卻是元樞,元璿,元璣,元權,元陽,元光,元衡七人,皆身穿白衣,實力不可小覷。

  他驚道,“步若盤根,眼似利劍,好強的修為。”話畢,卻見那玄元七子進得殿內,徑往向天歌和紫雪處去了,躬身道,“見過大師兄,大師姐。”

  向天歌道,“你們來的正好,快快坐了。”

  那玄元七子身傍向天歌坐了,一時間,殿內落針可聞。

  那向天歌見玄元七子身前並無佳釀瓜果,當即命雜役弟子拿將來仙果佳釀之物,置於七人身前。

  此刻,向天歌道,“紫雪師妹,除了你我之外,這玄元宗內,可有入眼之人?”

  那紫雪聞言,見著此處煩悶的緊,故冷道,“向師兄,這玄元宗啊!除了你我二人,當屬玄元七子最佳,薛一飛次之,胡良末尾,至於其他人麽?不說也罷!”

  話畢,隻見一白衣青年笑道,“在下胡良,向來有話直說,我常年閉關,雖不善殺戮,倒也不想墮了‘劍癡’之名聲,那叫什麽薛飛的,可敢一戰?”

  話音剛落,但見一一消瘦青年大怒,拍案而起,嗬道,“咱們素未謀麵,我敬你劍癡之名,未跟你計較,但你卻沒了我的名頭,戰又何妨?不戰也罷!今日盛會,也不想礙了向師兄薄麵,此次大比,我薛一飛定當會你。”

  胡良聞說,冷道,“好!常言道,人活臉,樹活皮,人隻爭口氣,到時爺爺打得你哭爹喊娘,可別怨恨爺爺。”

  薛一飛冷道,“他奶奶的,還真蹬鼻子上臉,恁他消遣爺爺!明日見了真章,隻叫你跪地求饒。”

  此刻,另一桌一大漢打著哈哈道,“哎?兩位龍騰之姿,怎可如過家家一般,呈口舌之快?依我說那,此時也無甚事,何不一招定勝負,豈不快哉?”

  胡良聞說,道,“怎個比?”

  紫雪卻道,“這好辦,胡師弟使劍,薛師弟耍刀,且修為相當,你倆點到為止,便看看闊刀霸絕,還是長劍淩厲?輸贏麽?便讓玄元七子說說看,你倆道如何?”

  那薛一飛和胡良聞說,也無異議,而是飛至外麵,兩人隔空向望,一時間,劍拔弩張。

  此刻,那薛一飛探出右手來,隻聽得呲吟一聲響,手中多出一柄明晃晃闊刀。

  同時,那胡良自後背拿將出一柄亮銀銀利劍,刺眼奪目。

  眾人見狀,皆心中一凜,隻等下文。

  此刻,那薛一飛見著胡良拿將出長劍,厲聲道,“我倆點到為止,莫傷無辜!”

  胡良不耐煩道,“少廢話!”話畢,刷的一劍疾刺薛一飛。

  那薛一飛見劍勢精湛,便舉刀格擋。胡良知曉薛一飛修為

  強勁,立即變招,踏著詭異步伐,閃轉騰挪,或撩或刺,或削或砍,依速度之盛,欲將對方破功。

  卻說薛一飛見劍招臨身,怡然不懼,將劍招一一避過,故冷道,“劍招華而不實,缺了巧勁,你若再刺入三分,我便傷了身,但缺的這巧勁呐!卻是你練功疏忽所致。”

  那胡良聞說,厲聲道,“我不信!”一邊說著一邊舉劍直刺薛一飛腹部,那薛一飛輕笑間隻縮了縮腹部,隻見那長劍於身前三寸外滯停,近不得身。

  如此相鬥數十回合,那胡良一個不慎,被薛一飛舉刀臨了脖頸,故敗下陣來。

  那胡良見薛一飛收了長刀,躬身道,“多謝薛師兄手下留情,師弟方才出言不遜,真是該死!”

  薛一擺手道,“每到盛會時,或舞劍耍刀,或聽曲賦詞,或調教豺狼虎豹,樂子罷了,莫要放心上。”

  胡良聞說,環顧眾修道,“鄙人一向疏於練功,讓大家恥笑了。”

  薛一飛道,“非也!胡師弟,我雖不懂劍術,但想來,應與刀招殊途同歸,講究一個變通,常言道,話是死的,人是活的,這耍劍也一樣。你常年閉關,雖習得精妙劍術,卻少了試煉,依我看,此次宗門大比,正是你修習精妙劍術之時。”

  那胡良聞說,如醍醐灌頂,抱拳道,“正是了。”說著,兩人一同進得殿內,把酒言歡起來。

  同時,眾修進得殿內坐定。

  那紫雪見眾修埋頭吃悶酒,一時無趣的緊,便喚來下人去尋馴獸師,作個樂子。

  不多時,隻見一黃衣女子進得殿內,先是拜了向天歌和紫雪。

  那紫雪小聲對黃衣女子說了些什麽,便與向天歌麵麵相覷,兩人棄了桌椅,將身挪至西首牆下站定,也不說話。

  而那黃衣女子壞笑一聲後,趨步大殿中央,隻見她自衣袖間拿將出一獸香來,將其點著,後輕啟紅唇,似在念動咒語。

  兩個呼吸後,眾修忽感地動天昏,似有妖獸踐踏大地而來,惹得眾修跌的跌,晃得晃,站不住腳,桌椅亦是散落一地。同時,那鍋碗瓢盆,酒水香肉竟懸了空,原是紫雪施了法,不忍浪費酒食。

  不多時,眾修眩暈隱去,不知誰嚷了句,“我的爺!這真是要了命了。”

  眾人定晴一看,見著虎豹犀象,獐麅麋鹿之類奔至殿內,自眾修身旁踱來踱去,唬的眾修抱頭鼠竄,蜷縮至案幾下,潘龍柱後,真個窘態盡出,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一個不慎,被叼了去生食。

  眾修絕望間,忽聽聞一聲戾叫,卻見鬼魅臨了殿。

  隻見它傲然站定,一雙巨瞳逼視眾修,即便向天歌和紫雪,亦是膽戰心驚,見著鬼魅,如遭雷擊。

  那紫雪原是喚來馴獸師添個彩,增個樂子。不料,因那馴獸師時常喂養鬼魅血食,一人一獸關係倒也緊密。

  而那鬼魅性貪玩,見黃衣女子離去,它亦悄然跟至。

  此刻,那虎豹犀象,獐麅麋鹿皆匍匐在地,嘴中發出嗚嗚之聲,似在參拜一般。

  眾修見這陣仗,知是黃衣女子所為,但也不好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