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們好奇地打量著他，顯然都是第一次見。

  進化者，居然會出現殘疾？

  “小兄弟，可否說說，你當時進化，是否出了問題？”黑袍人問道。

  四周小販也豎耳傾聽，等江長明回答。

  江長明沉默下來，道：“我也不知道，睡一覺之後，覺得渾身冷，覺醒之後就這樣了。”

  “渾身冷？”黑袍人嘶啞的聲音有些詫異：“鬼魅進化者，修煉鬼氣乃是本能，怎會感到陰冷？”

  鬼魅進化者，一旦覺醒，鬼氣自生，不會傷到自身。

  江長明頭低了幾分：“因為那不是我的鬼氣，初始不知，覺醒才知體內被人下了鬼氣。”

  “原來如此，應該是有人幹擾你進化了。”黑袍人道。

  周圍小販們皺眉：“還未聽聞，誰有如此手段，莫非是有人在你雙腿動了手腳？”

  “可否讓我看看你的雙腿？”黑袍人道。

  “有勞。”

  黑袍人上前一步，鬼氣彌漫，兩道漆黑鬼氣，沒入江長明雙腿之內。

  鬼氣遊走一圈，收了回來，黑袍人搖頭，嗓音嘶啞：“沒有問題，可能對方手段比我高明。”

  “看來閣下沒辦法。”楊夢曦聲音帶著一絲失望。

  江長明輕歎一聲，沒有言語。

  黑袍人坐了回去，取出一張卡片，道：“鬼氣陽氣醫，二位可以去前方歡樂館，這是對方名片，此人陽氣極重，交友甚廣，可以一試。”

  “多謝。”楊夢曦收下名片，看向江長明。

  “那便去看看吧。”江長明起身前往。

  楊夢曦將名片遞給他，低聲道：“我們先融入這裏，了解這裏的鬼魅們。”

  “你的任務是什麽？”江長明低聲詢問。

  楊夢曦淡淡道：“最近有鬼魅報複社會，與鬼窟有關，。”

  江長明點點頭，沒有再多問，拿起名片：“方經理？”

  名片上隻有一個方經理，歡樂館，其餘什麽都沒有。

  “剛才那鬼魅說，這方經理交友甚廣，陽氣極重，能在這裏混得開，若是熟悉了，也許有用。”楊夢曦道，頓了頓，道：“我還不知道你真實身份。”

  江長明沉默片刻，道：“出去後，告訴你。”

  楊夢曦點點頭，沒有急著追問。

  兩人並肩而行，看著店鋪名字，有的是什麽藥店，基因店，武技店，雜貨鋪什麽的。

  一些鬼魅進化者，正在店鋪內尋找自己所需之物。

  江長明看見一家武器店，想想又放棄了，自己沒錢。

  手術刀做實驗合適，用來殺敵，還是比不上常規刀劍。

  幾分鍾後，兩人在一棟木質房屋門前停下，有些像是古代客棧酒樓。

  客棧匾額之上，書寫三個繁體字——歡樂館！

  濃鬱的酒香，從裏麵傳來，還有男女的歡叫聲。

  兩人走了進去，一位身穿白衣，麵上畫著濃妝的女子飄了過來。

  “二位，來歡樂館，是住宿，還是品酒？”

  江長明兩指夾著名片：“來找方經理。”

  “方經理就在二樓，三號房。”白衣女子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指向樓梯：“二位，請。”

  江長明和楊夢曦走上二樓，各種歡樂笑聲傳來，濃鬱的酒氣，充斥在空氣之中。

  來到三號房門前，江長明正要推門，裏麵的聲音響起。

  “你方爺當初在進化學校，那是三好學生，同年級的，無人不識我！”

  洪亮的大嗓門響起。

  “那是，方爺若不厲害，在這也當不上經理。”嬌媚的女聲響起。

  “方爺厲害的地方，多著呢，你要不要試試？”

  “推門嗎？”楊夢曦聲音冷了幾分。

  江長明微微抬頭，低聲道：“這聲音，有些耳熟。”

  砰

  楊夢曦直接踢開門，裏麵的情況，出現在兩人視線內。

  一米八的大胖子，和一位體型嬌小，濃妝豔抹的藍裙女子，正在飲酒吃菜，偶爾地，這胖子夾菜的時候，順手揩油，女子嬌羞一笑，畫麵十分令人不適。

  “誰？”

  房門踢開，兩人同時嚇了一跳，肥胖身軀站起來，猶如一麵牆壁，瞪著眼：“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踢我房門。”

  “方經理，我找你有事相求。”

  江長明走了進去，平靜地道。

  “有事相求，你就是這個態……”肥肉一抖，胖子腦袋一揚，但感覺聲音熟悉，微微一僵，話鋒一轉，略帶高傲地道：“說說吧，有什麽事求我？”

  “這個，不太方便。”江長明低聲道。

  胖子看向藍裙女子：“你先出去吧。”

  “好的，方經理，若是有事，隨時吩咐人家。”藍裙女子拋了個媚眼，道。

  楊夢曦關上房門，江長明看向眼前人：“三好學生，方圓？”

  眼前人不是別人，正是口中沒實話的方圓。

  方圓深沉地看著他：“虛弱半殘，包租公？”

  楊夢曦：“……”

  方圓？

  包租公？

  這情況，是不是哪裏不對？

  “你在這做什麽？”江長明皺眉道：“你不是應該在幫我聯係學長學姐，想辦法幫我收房租嗎？”

  之前答應的好好地，還說一定要找你。

  結果，你跑來尋歡作樂了？

  “包租公，坐下聽我說。”方圓讓他坐下，招呼道：“這位兄弟，不，姐姐，也坐。”

  楊夢曦沒有說話，坐了下去，冷眼看著兩人。

  一個是自己的學弟，一個是自己的房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了。

  江長明坐下後，看著他，認真地道：“其實，你沒辦法可以直說，房租我不打算收了。”

  “包租公，我真的在努力。”方圓連忙道：“你不知道，我已經和楊夢曦說好了，現在就差一步，就能讓她出手幫你。”

  江長明：“……”

  我懷疑，你壓根就沒見過楊夢曦！

  楊夢曦：“？？”

  聯係我？什麽和我說好了？

  “包租公，你是不知道，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和夢曦學姐聯係上。

  而且，我更是拿出了我珍藏的學術筆記，研究經驗，才請動的他。”

  方圓正色道：“現在，就缺一瓶好酒了。”

  “好酒？”江長明眯著眼道：“楊夢曦愛喝酒？”

  方圓重重點頭：“對，這是我千辛萬苦才打聽到的消息，楊夢曦愛酒，特別是陳年好酒。”

  “據我所知，楊夢曦，好像不喝酒？”一直沉默的楊夢曦，清冷開口。

  “你是誰？”方圓撇嘴道：“說的你了解楊夢曦一樣，我告訴你，楊夢曦是我學姐。”

  楊夢曦：……

  “那個，我介紹一下。”江長明揉著眉心道：“這位，江城進化學校，楊夢曦。”

  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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