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欲練神功

  彼得這頓午飯吃的特別香，餓了兩頓，要不是紅發老巫婆坐在對麵，他能爬上桌吃。

  唐娜一隻手抵著桌子撐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兒子在吃飯。

  彼得被這樣看著，也是坦蕩得很，嘴裏的南瓜麵包就著鹽焗的雁肉，吃得十分帶勁。

  “媽媽。哦對了，我想起來之前，我問過拉圖大舅一個問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不是我父母嘛，我問他在不在意我穿越之身來著，這個問題你怎麽看，元芳？”

  元芳兩字是漢語發音，又含糊，於是唐娜用女人的直覺判斷了一下好歹，用母愛說服了自己不去糾結。

  “一樣的回答。”

  彼得嚼著麵包，眼睛轉了兩下，“我剛剛說了大舅的回答了嗎？”

  “說到了解我哥，凱曦也比不上我。這個問題對於我們來說很簡單，但你可能不太好理解。”

  “說，我現在對我的腦子很有自信。”

  要是現在穿越回去，在網上和人隔空對線，怕不是能靠噴人成為微博熱點。

  “多出來的人格才二十年，知識也就那麽一點，身體完全沒有異樣，你天才得很平凡。或者說你在意的天賦部分很平凡，對我們而言很平凡。阿爾科斯家知道吧？他們追求精靈血脈的提純，後代裏出現過先天會精靈語的，覺醒了先祖記憶的，到六十歲前還以為自己是個精靈長老，和他們家族鬥智鬥勇，惹了不少麻煩。這樣子的孩子，最後依然認定了自己是帝國人，為帝國效忠至死，何況你這個沒啥問題的小不點。”

  “誒，你們的孩子很可能就被我替換掉了誒，沒這種想法？”

  “你又不是他靈智出現以後才進來的。再告訴你，你以彼得的身份生存，你就是彼得，就是我兒子，就是這麽簡單。”

  “不不不這中間我感覺有什麽問題……”

  “自己去想，我不告訴你。不過提醒一下，可以先不想這個問題，先想想怎麽應付我。”

  彼得馬上警覺起來，“又來？我告訴你，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不能用兩次！”

  唐娜還是略過了梗，“接下去的日子你有什麽打算嗎？先告訴你，十六歲的貴族要上前線服兵役的，至少兩年；而這之前你至少要在皇家學院裏學習四年的課程。”

  彼得懵逼：“兵役？我不是貴族老爺嗎？我不是特權階級嗎？哦我懂了，就是去前麵做做樣子方便填充履曆以後好升官加爵是吧……”

  “每年回來的人，最多也隻有五分之四。”

  “……我作為皇子，有特權嗎？”

  “有。”

  沒等彼得高興起來，唐娜就說：“但我們不會給你。”

  “……我其實是你撿來的對不對？”

  唐娜笑著伸手去捏彼得的臉，彼得反應不過來，於是被狠狠揪住臉蛋，“瞎說，你除了眼睛和那……你爸一個色，其他地方，鼻子嘴巴臉型，哪裏不像我。再說生你的時候可累了，我還能弄錯？”

  等到唐娜收了手，彼得揉著自己的臉，“上戰場，有文職的吧？我做文職工作可有一套了……”

  “有，不行。”

  “……我不是你撿來的，是你搶來的吧？你抓了敵對國仇人的孩子，培養長大然後讓他為了帝國死在對方的手裏這就是你的目的對吧對吧？”

  唐娜真的被逗得很開心，於是就再伸手去捏那張小臉。

  彼得窩囊地把臉湊過以減輕疼痛。他其實想到一些。今天早上種種，加上昨晚種種，他們就是在給自己展示一件事：強者，是怎麽主宰弱者的。

  這個媽媽，比那個爸爸要凶狠直接得多。

  旁觀一場殺戮，隻是令人難受，排斥，厭惡。而親身經曆一場心靈入侵，無法控製身體，甚至思想被偷窺，才讓人屈辱到恐懼。甚至他能想象對方手下留情了多少。

  那這個世界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呢？控製弱者，讓人生死不由己，半點秘密也無。難道自己穿越以後變強的理由，不是為了退婚，是為了死得有點尊嚴嗎？

  “哦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呢。”彼得開口問道。

  “嗯？”

  “哦，媽媽。”

  “說。”

  “看到了我的家鄉，你們居然沒有什麽心動嗎？”

  “別人也許會心動吧，我倒是沒有過分感興趣。首先不能證實真假，再者，是真的我也去不了，找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方法，可以花費我下半生的所有時間，還大概率一無所獲。所以沒讓我在意的價值。手頭上的急事不少呢。比如怎麽教你。”

  “教我？魔法嗎？”

  “看你怎麽打算咯。”

  “若是我說混吃等死……”

  “什麽？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我說混吃等……”

  周圍徒然又暗了下來，彼得手腳僵硬難動，餐廳景物又有慢慢停滯碎裂的趨勢。於是彼得懂了。

  “我說我要變強。”

  “誒，好孩子，媽媽在這事上一定幫你的。”唐娜笑眯眯地點頭，欣慰的很是浮誇。彼得有一種她會站起來拉開身後牆壁暗門露出一排排旺仔牛奶的感覺。

  吃完了最後一口，彼得用濕巾擦了擦嘴巴，眼睛瞄著唐娜，“呃，你來安排？”

  “誒呀，既然要媽媽來安排，那就要聽話哦，再苦再累也不能埋怨我哦……”

  “那還是算了，您忙您的我自己可以自己安排學習計劃……”

  唐娜手一揮彼得直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已經幫你擬定好了這兩年的計劃，後續計劃和一些具體細節的查漏補缺我會在之後慢慢補齊。好了，既然你已經吃完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行嗎？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咯。”

  彼得想拒絕想吐槽想罵娘，可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住喉嚨的聲帶發聲，就是說不出話來，慘。

  “計劃本身你不用管，我會把控的。但趁著現在飯後的一點時間，我和你大致說一下現階段你主要要學習的東西。”

  “身體年紀太小了，距離學習武道打熬體魄還很早。但並不是說這方麵就沒有安排了，有足夠精神力和理性去從小觀察自己身體的生長發育，是很難得的事情，我們要珍惜這個機會。所以近期的一個小目標，就是完成精神力倒灌自身這件事。”

  “精神力上的天賦，意味著你的起點遠遠高於別人，但並不意味著可以省力，隻有持久的努力，才能發揮你起步的優勢。所以魔法鍛煉，即精神力外延的控製、增量，和魔法知識的學習積累，將是你接下去的主要功課。”

  “其他什麽禮儀啊民俗曆史語言我都沒有安排和要求，你拉屎的時間我都安排了魔咒練習呢，哪有時間擠出來去學那些東西。以後你去學院自己學。”

  喂喂喂好像聽到了很恐怖的東西呢。剛剛我是聽到了拉屎都要練習魔法是嗎？這樣的未來我沒有什麽求生欲了啊，原地去世行嗎？

  “接下去告

  訴你一些總綱性的東西，聽好。”

  “你接下去主要學習的知識，鍛煉的技巧，都算是西登斯的家族秘法，天輪決。”

  “我個人對這個名字沒啥好感，它的意思就是大而圓，同時有循環的意思在其中，這些都很虛，你自己體會。”

  “天輪決，或說基本上所有的家族秘法，都包括兩部分，武道和魔法。但這兩部分往往存在很多交叉重複和互補，所以不要去糾結知識和練法的具體分類。”

  “你接下去主要學習的，便是其中的精神力鍛煉法門，冥想天輪。”

  喂喂喂，這功法的名字聽著就感覺很容易禿頭啊，那些神功大成的家族祖先有沒有人叫金輪法王啊，沒有的話我可以先把這個名字注冊了嗎？

  “冥想天輪，分為日夜兩部分。夜天輪晚上再說，我們先去看看日天輪。”

  他媽的又中二又逗，還分什麽日夜，你們這夜天輪防不防側漏啊哈……

  還在心裏吐槽的彼得被唐娜一把提了起來，這個女人突然間變得雷厲風行，穩步走在伯爵府裏，卻和克裏外麵飆起來一樣快。彼得還是產生了一絲羨慕，想要有這樣的本事。

  才轉了兩三個念頭，他就被帶到了一扇門前。這個地方他認識，畢竟全府他來來回回跑了好多遍了。是老費奇的實驗室，也是他住的地方。作為家族學者，被壓榨到這個年紀都沒有退休，老費奇也是可憐。

  唐娜敲了敲門，幾乎在裏麵傳來“請進”兩字時同時推門進入。

  老費奇還和彼得剛來時見到的一樣。那時彼得用精神力遨遊遍了伯爵府，就來過費奇的實驗室。老費奇當時是有限的幾個可以看到他精神力的人之一，還親自帶著他逛過實驗室，但那時他沒什麽心情常來，畢竟老人看著風燭殘年，不忍心搗他的蛋。

  現在看來自己可能被外表欺騙了，這幾年下來感覺毫無變化，虧得自己還擔心過他的健康。稀疏的頭發和厚實的眼鏡鏡片，虛弱的四肢和僵硬的老腰，也可能是個搞科研或者搞程序的年輕小夥子對不對？

  費奇正在和一個半大的男孩交代事情，這個皮膚黝黑，看著有些拘謹木訥的男孩，在看到唐娜的一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有些開心地打起招呼：“維娜……唐娜姐姐，下午好。”

  唐娜走過去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笑著問他：“覺得這裏怎麽樣？”

  那個男孩使勁點頭：“很好的生活了，大家都對我很好，費奇老師對我好，夫人和伯爵大人對我也好，管家也很好……”

  男孩有些語無倫次，唐娜便輕聲安慰鼓勵，還開了個小玩笑來讓他放鬆。

  彼得在門口看著，覺得自己果然是替品，正牌在這兒呢。

  “好了，這是伯爵府的小公子，昨天出了點小事，他還沒有認識你，等下有空你自我介紹一下，以後一段時間你們會在一起學習，以後你還可以成為他的伴讀進入皇家學院。現在我們先開始精神力課程。小石頭你去複習學到的知識，老費奇來和我一起搞小彼得。”

  老費奇推了推沉重的眼鏡，“少爺的課程，還是之前的計劃嗎？”

  “對，暫時不變，武道塑體公爵那邊的學者還在結合數據設計，魔法這邊有我就夠了，所以先練起來。”

  一個五歲的離成功什麽還遠得很的男人，背後就有一個加強連的男人女人了嗎？

  “兒子，過來。”

  彼得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唐娜和老費奇帶著彼得走到巨大實驗室的另一頭，那裏堆著一個個看起來就很結實的大箱子。唐娜一揮手，箱子便一個個浮空排列整齊，然後挨個打開。

  彼得先是羨慕地看著這一手，覺得魔法這東西真的很帥；再往箱子裏麵看去，發現全是大部頭的厚實書脊，緊密而整齊地排列在一起。書都很古老而精美的樣子，材質奇特的書皮，燙金鑲嵌寶石的書名，還有很多書上居然有淡淡的流光溢彩，看著如同神器一樣。

  “可惜這兒的書架不夠用了，讓它們待在防潮箱真是委屈這些高貴的知識了。費奇你看看能不能添幾個書架，畢竟要用好一段時間。”

  看著老費奇應下來，唐娜轉頭對彼得說：“你麵前的，就是冥想天輪中的日輪，的百分之一，可能還不到一點。”

  “……”彼得看著眼前十幾個大箱子，可能上千本大部頭的書，他說不出話來。

  唐娜抬手一招，其中一個箱子裏的書如閱兵方陣一樣整齊列隊而來，總計一百本，展示在彼得麵前。

  彼得感覺這個場麵像什麽書店的大促銷活動。他抬頭去辨認上麵的字，常用字他早就認得了。

  《西登斯家族魔咒初等辨識與應用》、《係統精神力振幅學》、《全真模擬經典施法兩百法》、《初等魔咒必修一》、《初等魔咒必修二》、《初等魔咒必修四十九》、《一法一練（配套家族第十版）》、《經典魔咒中的初級幾何學應用》、《休斯教你魔咒解構》、《休斯魔解一萬題》、《休斯魔解兩萬題》……

  彼得麵無表情地抬頭：“媽媽，為什麽《休斯魔解萬題》有兩本呢？”

  唐娜親切耐心而和藹：“孩子，因為那是兩個人撰寫的書。他們都是休斯的學生，在魔咒解構這方麵都有著驚人的成就，所以不管是那一萬題啊，還是那兩萬題啊，都很經典的呢。”

  “唔……”彼得點點頭接著看。

  《倍速學習·魔咒基礎篇》、《達標金卷·基礎施法兩百卷》、《計算特訓》、《新概念魔咒一》、《歡樂施法一百天》、《施法小能手》、《基礎魔咒·你真的掌握了嗎》、《必修教材全解》、《基礎知識清單·簡單魔咒》、《錯題筆記·帶你遠離施法誤區》、《學而思·初級》、《魔法全易通》、《圖解速記·初級施法》……

  最後一整排，是一係列紅皮金字的大書：《千年魔咒百年施法》，的一二三四五六……

  彼得看完，氣沉丹田，拔腿就跑。

  然後下一個瞬間被唐娜按著肩膀站回了原地。

  彼得轉頭，眼神天真無邪：“媽媽，這些書是要賣給誰家嗎？我覺得一定會有個好價錢的。”

  唐娜眼中是要溢出來的疼愛：“孩子，這些都是媽媽留給你的無價之寶啊，怎麽會賣給別人呢？”

  彼得擠出一汪淚水含在眼中：“可是媽媽，要是兒子看起這些書的話，就沒時間陪媽媽了……”

  唐娜蹲下身把彼得摟到懷中，輕輕撫摸著他的背：“怎麽會呢，媽媽可以陪在你身邊一樣看一起讀……”

  彼得的小臉上一下子布滿了堅毅，微微推開唐娜：“媽媽有那麽多重要的工作，怎麽能把時間都浪費在我們這裏呢，我自己可以的，媽媽放心去忙吧……”

  “好孩子，沒事的，媽媽不忙。”

  “媽媽怎麽能騙我呢，之前天天不見人影，想來是很重要的工作吧那就快去工作啊臭狗屎。”

  “媽媽沒有騙你啊，媽媽真的沒有什麽工作之前忙完了就沒了啊這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小逼崽子。”

  “嗚嗚嗚媽媽你罵我，我沒有心思學習了怎麽辦還是和克裏去見識一下祖國大江南北的風土人情吧。”

  “寶貝不哭不哭媽媽沒有罵你啊沒心思學媽媽會陪你一起的什麽風土人情也比不上知識的海洋來的波瀾壯闊呀再說你也跑不掉對不對？”

  “我（祖安粗口）學習，我學（祖安粗口），你怎麽不（祖安粗口），（祖安粗口）的母親。”

  “你今天（祖安粗口）也得開始學，這些書你（祖安粗口）得全看完，你就是（祖安粗口），也別想（祖安粗口）跑掉一秒鍾，你這個（祖安粗口）聽到沒？”

  彼得一愣，恍然大悟這個老巫婆應該是在他精神世界裏學的。媽的不愧是大法師的腦子。

  唐娜摸著彼得的小狗頭：“所以你看，不讀書，罵人都是罵不過的。”

  彼得瞪眼，請了上神阿Q附身，以幫助自己度過這次慘敗的低穀。

  這母慈子孝的一幕，邊上的老費奇看得津津有味，小石頭看得膽戰心驚。

  唐娜對他們笑笑，然後一招手，又飛來一個箱子，在母子麵前打開。

  先是金光一片，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精巧的，奇怪的裝置。材料像是彼得嬰兒時見過的魔晶，模樣古怪複雜，像是一串串花樣很多的糖葫蘆一根根豎立在一大塊平板上，不整齊還東倒西歪，密密麻麻插了很多，但又好像有什麽規律在其中。每一串“糖葫蘆”之間還有無數粗細路線不一的絲線相連，整個裝置構成相當複雜。

  “這是媽媽送你的玩具，精神遊樂場，學習間隙中可以通過它來放鬆娛樂。”

  我信你個鬼。

  “當然它的全稱是高級精神力訓練器家族最新版。”

  “以上，就是你最近的課程教材啦，是不是很少？就兩樣東西，書和玩具。”唐娜總結完後一臉期待地看著彼得，“喜歡嗎？”

  “這麽好的東西我覺得我可以讓給我哥哥……”

  唐娜捏住彼得的臉蛋，“好啦，廢話說了一大堆，我們開始吧。”

  “我想拉屎。”

  “你的身體狀況我都一清二楚，你有便感要兩小時後呢，來，我們看看第一本書，《初等魔咒》。”

  彼得被按住了肩膀，眼睛一花，已經坐在了窗子邊光線明亮的桌子旁，身邊就是紅發老巫婆，一本大部頭平穩飄來，落在桌上，緊接著是一疊白紙，和幾支和鉛筆很像的筆，都依次飄來，落在身邊。

  “我們上完一個小時的理論，就開始一個小時的實踐。老費奇，小石頭，你們做你們的事去吧。”

  “初等魔咒，開篇明義，便是魔咒為何。是工具，是橋梁，是語音，歸根結底，還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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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忙了一晚上，終於是把事情收尾。他錯過了一頓晚飯一頓早飯，現在看了午飯也沒了胃口。好在武道宗師的體魄讓他可以降低腸胃的功效進入短暫的停工狀態，所以他隻想睡覺。

  和同樣疲憊困倦的手下打了招呼，草草走上了回家的路。他高速位移，直撲臥室的床，結果在家中大廳，看見了等在那裏的宮廷管家老太太。

  老太太看見他略顯疲憊的麵容，便對草草這兩天的工作強度有了數，她稍有歉意地對草草說：“克拉格洛斯，陛下傳喚你。”

  草草點點頭，一句話沒說，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僅僅在皇宮三個宮門前停留了一瞬，便進入了皇帝辦公的書房。

  維德坐在一堆小山般的文件中，拉圖站在他身後仿佛是監督他。

  “申請關於鞏固新晉大師級戰力的後續第二階段資金……這不是早就有計劃的嗎，錢寧這老頭搞什麽……哦哦人數多了點……拉圖這不是你一筆就可決的事嗎？這還能留給我？”

  “臣不敢僭越。”

  “那這什麽外城區三十人群毆的小事你也不管的嗎？”

  “管了，臣把他們都扣了，等陛下裁決。”

  “我感覺你在和我作對。”

  “臣不敢。”

  “你不敢？那我去睡覺啦。”

  “陛下放心去睡，若是睡著後有蚊蟲落在陛下聖體，臣必以劍力劈之。”

  “哇靠都這天氣了有個屁的蚊蟲……大舅子你放過我吧……”

  草草看著這又要在聊天打屁的路上越來越遠，連忙咳嗽兩聲，提醒了這兩人。

  維德早就感知到草草的到來了，但還都裝作不知道，好似現在才反應過來，歡喜地要離開辦公桌，結果被拉圖一把按在肩上。

  “草愛卿啊，你來啦，辛苦辛苦……”

  “何事啊老大，我好困啊。”

  維德收斂了一些笑容，拉圖也抽回了手。

  “老科林今年失手了。也不能這麽說吧，但具體就是，今年那群長耳朵的複仇狩獵，打穿了那老舊的防線。獵物掙破了網，那獵人就成了獵物。被殺了四百多獵手，裏麵包括五個阿爾科斯家的直屬成員。這件事被壓在了公爵領裏，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事情到此，那隻是我們運氣不好，今年收成差。”

  “但可能我們的表現太過軟弱，給了長耳朵一種錯覺，他們以為可以攝取更大更多的戰果，於是假裝撤離結束，但暗中二次潛入，再次擊殺了六名阿爾科斯，其中包括兩個過來學習教訓的未成年成員。”

  “老科林覺得他們破壞了雙方的默契，便親自去找回了公平。今年就從幾乎沒有收成變成了百多年來收成最好的一次，對麵隻活了三個，三個裏一個被關在阿爾科斯家，一個在黑森林裏跑掉，一個躲了起來，現在還沒找到。”

  “但他出手的結果，就是精靈今年，肯定要來一次了。我們人族的大師數量暴增，但同樣沒人知道精靈是否在高端戰力上有了突破。所以老東西信誓旦旦地說他們一家就可以擋住那群餘孽，我卻是要做兩手準備的。”

  “我們有可以抽調的人手，但新戰力我不想暴露給外麵的眼線，那這情報他們拿的也太沒有代價了。所以我的想法是新戰力依然雪藏在裏格斯，這裏現在的安全度是最高；老戰力去西北壓陣，我們不打老科林的臉，但不能再接受損失。這個決定，先問你們兩個，沒有疑意，就去走程序了。”

  “沒意見是吧，那行。你們兩誰願意帶隊？雖然這次是我們有點不厚道，對麵的小年輕玩的好，本來就該是我們硬吃的虧。但道理在誰那裏，從來就是看拳頭的。我們還是要發揚羅格人的傳統，先把他們打死，再和他們道歉。”

  拉圖正要開口，草草搶先說話了：“我去。正好散散心，就當是休假了。”

  拉圖皺眉：“不妥，鎮都將不鎮都，跑來跑去幹什麽。”

  “我跑得快，要前麵有個三長兩短，我還能回來通知你們。”

  維德拍板：“草草去吧，拉圖你在裏格斯陪我幹別的事。”

  “是。”兩人低頭領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