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掏空了的那種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224
  第504章 掏空了的那種

    這一句話,讓沈嫿歧視萬分。

    “自己做的蠢事,卻找母親善後,還以為自己三歲呢,我看這承伯侯府也就這樣了。”

    樂伽知道的倒比沈嫿多一點。

    她取出酒壺,扔給沈嫿。

    “承伯侯夫人給胡鑒平納了不少妾室姨娘,如今庶子庶女也有不少。”

    胡家子嗣不算單薄。

    正妻不曾有孕,按道理來說是不準妾室先一步誕下子嗣的,免得被占了個長的名號。

    “的虧這攸寧郡主看不上胡鑒平,夫妻同房的次數少之又少,更是相看兩生厭,她也不願為他生兒育女。”

    故,太皇太後這才沒為難。

    可誰能想到這胡鑒平欺軟怕硬,當初在姬詩敏麵前唯唯諾諾,萬般討好如今還不是連人都睡了。

    換成以前他哪裏敢。

    便是適才攸寧郡主那般叫囂,說了那一番誅心的話也沒見他駁上一句。也就胡鑒平嘴裏提到她時,人後敢忿恨。

    承伯侯夫人此刻正頭疼。

    她對不爭氣的兒子唉聲歎氣。

    “你父親是個不著調的,就曉得鑽女娘裙底。阿娘就指望你爭點氣!你若出息了,你父親高看你,那許攸寧郡主又怎敢這般放肆?”

    胡鑒平不耐煩聽她說這些,可到底胡亂的應著,又說了好些漂亮話奉承,將承伯侯夫人哄的心花怒放。

    她給胡鑒平理了理衣擺。

    “衛家如今就是個破落戶兒。我兒何須慌張?”

    “可衛夫人去皇宮了。若是娘娘做主,衛家若翻臉不認人,一口咬定此事不知情,按照律法,與人通奸輕則受杖刑,重則得處以死刑。”

    承伯侯夫人想到不久前打聽來的消息,便止不住的譏諷。

    “衛熙恒可是把他母親拉回去了。鬧這麽一出,我看是存心膈應人。”

    她懷疑衛家這是有所預謀。

    衛熙恒早不攔晚不攔,偏偏他母親剛入皇宮給攔下來。

    真有這麽巧麽。

    “臉麵都不要了,故意將此事鬧大,盛京裏的都是人精,怎看不出貓膩?那衛家分明是還想再撈些好處。一窩子都是吸人血的。”

    說到這裏,承伯侯夫人也有了遲疑。

    “雖說已從庶子裏頭挑了幾個拔尖的,過到許攸寧這個毒婦名下,我們胡家不愁沒有嫡子。”

    “可那到底是你的血脈,他們衛家不在意,你就權當多了個生兒子的器皿,咱們胡家又不是養不起。”

    等人生了,孩子就帶回府。

    “可沒想到這許攸寧,竟然不同意。”

    胡鑒平讚同的點頭。

    可他又止不住的後怕。

    “就怕官家和娘娘那邊……”

    “你莫忘了!當初官家登基,你父親也算帶頭投誠的!”

    “這盛京的事,你真當官家聽不到風聲?許攸寧一事我們忍辱咽下,皇室自然有愧!先前他沒吭聲,可見是要賣你父親幾分麵子。隻要別鬧到他耳裏,他絕對不會管的。”

    朝野上下,整日忙著富國強兵,便是禦史台的,都不願插手這件破事。

    兩人的說話聲淡去,前後達成共識。

    沈嫿冷的搓了一下手,又揉了下耳垂。

    “是個狠人,這胡鑒平投胎時專門衝著她去的吧。”

    樂伽也一言難盡:“倒是豁得出去,也算有點小聰明。難怪往前你婆母都被承伯侯夫人壓上一頭。”

    沈嫿仰頭喝酒。

    “聰明?”

    倒不見得。

    “我看惡意揣測他人,正巧是衛家,也算投機取巧摸瞎給撞上了。”

    “也是,這種人眼界狹隘。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這承伯侯給姬謄多大扶持,這才助他登基。”

    樂伽想到先前那一番話,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輕挑:“不過,她將姬謄看的倒是高尚。”

    賣麵子?

    姬謄那種人,性情難以琢磨,前一瞬還談笑風生,可說冷臉就冷臉。除了韋盈盈,也就在崔韞這邊願意低三下四。

    這酒味道不錯,沈嫿喝了將近大半。

    “她當姬謄是個孝敬太皇太後的。這才留攸寧郡主,死活不讓兩人和離。”

    的確,做了決定後姬謄對承伯侯和顏悅色。

    沈嫿眉眼彎彎:“可誰信呢,姬謄是為了讓韋盈盈能看熱鬧。”

    若不斬草除根,這孩子一旦留下,盛京是有數不完的鬼熱鬧可以看了。

    兩人出了承伯侯府,街上沒什麽人,便踱步走著。

    “說起熱鬧,還有一事,見你這般,想來還不知情。”

    沈嫿看過去:“什麽事?”

    女娘擰眉:“又是誰背著我設宴了?”

    “可還記得琅琊王氏女?”

    “王迎妤?”

    “是她。”

    樂伽:“琅琊王氏嫡次子,也就是她小叔,是善清學院的夫子。”

    “這王夫子一生未娶,將侄女兒疼的跟自己骨肉似的。昨兒個他生辰,不少學子去王家慶壽。出了事。”

    看她這般,沈嫿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有個叫城崢的,故意設計王迎妤落水。”

    沈嫿蹙眉:“這是多大的仇?王娘子可有礙?”

    “城崢把人又給撈上來了。”

    沈嫿:“……?”

    “你也知道,這女娘的身子外男如何能碰?在王家人趕過來時,眾目睽睽之下,他跪在地上,說了句話。”

    “學生救人心切,冒犯了王娘子,可女娘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學生慚愧願求娶,還往諸位割愛。”

    “他有病?”

    沈嫿:“這一張嘴臭的,恭桶裏頭爬出來的吧。”

    樂伽就喜歡聽她說話。止不住的笑,等笑夠了這才道。

    “要不是見他在湖邊偷偷摸摸作祟,我也要誇他一聲舍身大義了。王家人卻不知情,當下同意了這門婚事。”

    樂伽還想再說什麽,可餘光落在前側方。隻見男子迎風而立,風鼓起他的衣擺飄飄逸逸。

    她對著沈嫿眼眸撩撥的一轉。

    “對了,先前你提了補藥,是給誰問的?”

    給她自己!

    她很虛!

    掏空了的那種。

    可沈嫿蹙眉。

    她嚴肅的想,男人不行和女娘不行應該是一個道理,她也怕丟人。

    她毫不猶豫:“崔韞。”

    樂伽忍著笑,沈嫿走路的姿勢就不對勁,可還逞強嘴硬:“王爺習武,應當不至於……”

    沈嫿抿唇,想到這幾日被肆意的擺弄就一陣火大,她毫不猶豫道:“就不許他中看不中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