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若不想說便不必說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296
  第432章 若不想說便不必說

    小手抱著他的腰,越收越緊。沈嫿一點一點把腦袋埋到崔韞懷裏。也隻有這樣,那些占據心底的恐懼才能消散。

    見她如此,崔韞眸中透露的深寒愈發的濃。

    他不知沈嫿夢了什麽,可終究,沒問出口。

    “衡州正亂,你怎麽來了?”

    崔韞的確不該出現在此處。

    可他卻心下難安,尤其見了仙風道骨三清道長。

    道長言。

    “貧道窺於天機,卻也受其困。兩月前,就已察覺有一處天命紕漏。恐成隱患,可如何也算不出。”

    崔韞的不安越發濃烈。

    念著會展就在明日,索性一早騎了金小將軍的千裏馬。從未停歇趕來。

    本想著親眼瞧瞧,便心安了。

    看一眼就走。

    卻不曾想,會是如此。

    可這些話說出來反倒像是邀功。

    沈嫿感知他胸腔的震動。

    嗓音如冷清卻柔:“總要第一個恭賀沈娘子旗開得勝。”

    放到往前,女娘定然歡歡喜喜,可這會兒,她安靜的不像話。

    崔韞眉心動了動:“可是展覽的繡品未曾準備妥善?”

    沈嫿搖搖頭。她改去摟崔韞的脖頸。女娘想了想,翻身,索性依賴的壓到他身上。

    他被壓入塌上,也由著她。

    屋內卻生不出半點旖旎,隻有溫情。再也沒有說話聲,隻剩下彼此的呼吸。

    也不知多了多久。長而卷的睫毛撲閃兩下。

    女娘嗓音低低弱弱的。

    “我夢見沈瞿了。”

    他問了,沈嫿定然會全部交代。可女娘哭的那般可憐。崔韞見她蜷在懷裏,到底疼惜。

    “若不想說便不必說。”

    左右,他知道這件事,和沈瞿脫不了關係,這就夠了。

    影五交代,白日聽到爭執聲,忙追上山峰,可那時除了沈嫿卻早已沒了旁的人影。

    想必,那就是沈瞿。

    念及此,眼底的冷戾一閃而過,所有的情緒凝聚成冷霜。

    “我不說,你就不問了?”

    病中的沈嫿比誰都嬌氣。

    “我明白了。”

    “淡了。”

    他垂下眼眸,眼底總算有了淺淡的笑意:“講點道理。”

    “任誰聽見未來新婦說夢見旁的男子不會吃味?”

    沈嫿反應有點慢,她迷迷糊糊:“啊?”

    “你怎麽知道,他夢裏逼迫我?”

    崔韞眯了眯眼。

    女娘咬唇:“他今兒還摸我。害得我回來洗了六次手。”

    崔韞的臉徹底黑了。

    他抬眸摸了摸沈嫿熱的紅撲撲的臉。

    “瘦了。”

    “那我多吃點。”

    “該如此。廚房那邊做了易消化的麵食。”

    沈嫿很友好:“你吃了嗎?”

    崔韞整日奔波,便是一滴水都沒喝。

    “還未。”

    她扭了扭:“那你少吃些。瘦了的話,下回再見,就是想我想的。”

    崔韞握著纖細的腰,阻止她亂動:“看來是沒收著信,惱了。”

    沈嫿吐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本來是有的,可這會兒沒了。”

    “還難受?”

    沈嫿不止難受,她還出了一身汗黏膩膩的。

    “我得沐浴。”

    她作勢爬起來,又被人按了回去:“還病著,等燒退了再去。”

    屋內熱水、帕子等盥洗之物都是全的。

    崔韞也知她的毛病,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眸,到底不忍心。

    他抱著沈嫿支起身子,咬上柔軟的唇瓣,沈嫿仰著頭乖乖的由她索取。

    “我喚婢女入內給你擦身。”

    她神智不算清醒,就念著不能讓崔韞走了。女娘不撒手,悶悶道:“可我沒抱夠。”

    說話間,吐字也不算清晰,可委屈顯而易見。

    “你來。”

    崔韞喉嚨發緊,眸色漆黑深邃。

    半響不得回應,病中的沈嫿很不高興。

    “你憑什麽不給我擦?”

    “你幫了我,下回我也好幫你不是?”

    “這種事得講究有來有往。”

    “難怪繡娘都說我可憐。看來是不無道理的。”

    她還要再說什麽,就被堵住了唇,天旋地轉間,身子嵌入柔軟的榻上。

    崔韞這次吻的很凶。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可抱在懷裏,卻仍舊抵不住思念。

    一觸即燃,還不夠。

    這樣遠遠不夠。

    輕咬重嘬,喘息聲落入沈嫿耳裏。

    中衣跟著半解,他的手已沒入。入手一片滑膩,仿佛也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唇朝下。

    是最敏感的脖頸處,換來她一個哆嗦。

    ‘‘咯咯’一聲響,是敲門聲。

    倚翠聽不到裏頭的動靜,等了等還要在敲,門被裏頭的人打開。

    是衣衫稍淩亂的崔韞。

    藥已煎好,廚房那邊又做了兩碗麵,崔韞接過,再度將門合上。

    等他走過去,渾身都燙的沈嫿用被褥包裹著,顫抖的係上鬆動的小衣。

    她微微蹙眉,那處被他摸著的有點痛。

    沈嫿想去揉,可見崔韞走進,她別別扭扭的半躺回去。

    燒著的她,儼然忘了羞臊一回事,甚至伸長脖子。

    “什麽麵?”

    “陽春麵。”

    “你這幾日得吃清淡些。”

    他喂沈嫿喝了藥,又準備喂麵。

    女娘冷不丁來了一句。

    “沈瞿今兒說要同你搶我。”

    “你該有些危機意識的。”

    崔韞險些將手裏的筷子折成兩半。

    在他眼裏,沈瞿不過是個將死之人。

    他忍著翻滾的情緒,在女娘麵前卻仍舊是雲淡風輕。

    有人破窗而入,疾步而來。

    “他焉配肖想你?”

    “找死呢!”

    “我竟不知,他膽敢存這種齷齪心思。”

    謝珣剛至,就聽這麽沈嫿所言,怒火中燒。

    崔韞看上沈嫿他也就忍了,沈瞿是個什麽東西?

    沈嫿一見謝珣,想到前不久同崔韞的親昵,便止不住的心虛。

    “阿兄怎麽來了?”

    謝珣:?“我怎麽聽著,你不願我來?”

    他剛走近,就察覺女娘的不對。神色一緊。

    “怎麽又病了?大夫怎麽說?”

    崔韞淡聲:“受驚所致。”

    謝珣好似察覺看見屋內還有一人。

    “衡州的事料理好了?”

    往前沈嫿在陽陵侯府也就算了,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可為何在衡州的人此刻在沈嫿屋中!

    為何屋內還沒有伺候的奴才!

    謝珣有點不太好。

    “我既然來了,此處便用不到你了。”

    他毫不猶豫下了逐客之令:“漾漾身子不適,那便不留崔侯了。”

    說著,沉著臉不忘補充一句。

    “莫一日到晚,就知道惦記情情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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