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劫你的色
作者:
梁延章何桑 更新:2023-05-24 11:01 字數:2438
第133章 我劫你的色
何桑心口一咯噔。
昨晚梁遲徽提起過遭報複,她沒當回事,黃彪垮台了,馮誌奎哪來的膽子擅自行動。
亡命徒果然是瘋狂的。
萬和集團重出江湖一個月,被梁遲徽揭了老底,一敗塗地,馮誌奎恨透他了。
他現在落魄潦倒,禍根皆因她而起。
萬一梁遲徽在外省出人命了,梁延章雖然氣惱他,畢竟是親兒子,查來查去,查到她頭上,是為了幫她父親伸冤,才和黃彪反目,得罪了馮誌奎,
何桑不寒而栗。
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於情於理她不能棄之不顧。
可什麽理由出省,是個難題。
她思來想去,決定搬出胡濃濃掩護自己。
好在,胡濃濃很迷信,又急於求子,一聽外省的寺廟靈驗,而且路程不算太遠,立刻答應了。
何桑掛了胡濃濃的電話,給梁紀深打,他關機。
他離開前說五點散會,這會兒是四點半了,何桑打扮得嚴嚴實實,戴了帽子和墨鏡,開車去中海集團。
抵達中海集團總部大樓是五點十分,車剛停穩,程洵的電話追進來了,“何小姐,您在中海門口?”
她一怔,推車門,“你也在門口?”
“我在公司的觀光電梯看到您的車了,您找梁先生?”
“我接他下班。”
程洵訝異,一直是梁先生去劇院接她下班,她破天荒也接梁先生下班了,“梁先生在辦公室,有一批加急文件半小時後要審批,我帶您上樓吧。”
何桑猶豫,“對他影響好嗎?”
“我們乘坐專用電梯,沒什麽人。”
程洵五分鍾後在門口和她匯合,“您別緊張,認不出您。”
何桑心虛,低著頭步伐匆匆,直到邁入電梯才鬆口氣。
七樓出電梯,拐個彎,一個中年男人迎麵過來,笑眯眯打招呼,“程秘書。”
何桑記得他,是上次中海年會,她貼著梁紀深在車裏糾纏,敲車窗鬼鬼祟祟偷窺的那名高管。
“這位是?”
“按摩師。”程洵腦子反應快,“梁副總頭痛是老毛病了,請個中醫技師。”
“身材很火辣的女技師嘛。”高管壓低聲,“有幾分神似何小姐啊。”
程洵淡笑,“梁副總什麽脾氣,您心知肚明。他的私人情況,我建議您不要好奇了。”
高管有些尷尬,“是,我擔心梁副總讓女人坑了,中海集團禁不起動蕩了。”
程洵沒再回應他,略頷首,將何桑擋在內側,高管什麽都沒看清。
這是何桑第一次來到梁紀深的辦公室。
整體是灰、黑兩色,氣派複古,落地窗上方的小窗敞了半扇,高樓的風涼,吹得辦公桌的紙張窸窸窣窣響。
他靠著軟皮座椅閱覽雜誌,封麵是歐美模特,一陣風刮翻內頁,他又全神貫注翻回,沒察覺她進門。
程洵要提醒他,何桑打手勢製止了,她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手蒙住眼睛。
“打劫。”
梁紀深隻頓住一秒,合上雜誌,“劫財劫色?”
何桑歪著頭,從右邊打量他,他半張臉含笑,唇的弧度極好看,她飛快打開手掌,瞟他的上半張臉,眼角揚起,眉宇舒展,鬆鬆懶懶的味道,任由她折騰,戲弄。
男人睜開的瞬間,她又飛快扣住。
“劫財。”
“給你。”他大方,“不劫色?”
“不劫。”
梁紀深不笑了,何桑補刀,“你的色不合我口味。”
“誰合你口味。”
她認真思索,“話劇院的小鮮肉。”
男人拂掉她手,挪動椅子,轉過身的一霎,窗外是灼白的陽光,春日的光影不紮眼,幹燥明媚,籠罩住他,仿佛鍍了一層風華耀眼的金。
梁紀深一抹她下巴,調侃的意味,“饞得流口水了,色不合你口味?”
她扭頭要走,他拽住,“逗你。”
男人攔腰抱住,修長結實的大腿顛了顛她,“我劫你的色。”
何桑抄起雜誌,一水兒的金發碧眼大胸健美的異域女郎,“劫她們吧。”
“打碎醋壇子了?”梁紀深指著一個模特佩戴的粉鑽項鏈,“我看這個。”
她也摩挲了一下圖片,“送誰?”
“送流浪狗。”他半氣半笑。
何桑仰起頭,“你分得清公母嗎?”
梁紀深嫻熟的摸她,“母的,就送你這隻。”
何桑胳膊摟他脖子,他頸部的筋脈凸脹,很奇特的令人迷戀舒適的手感,或許辦公室這地方太刺激了,又是莊嚴肅穆的中海集團辦公室,隱秘的氛圍使梁紀深親吻得更加賣力狂野,吻得她目眩神迷,急促喘息著。
她也同樣刺激,她是悄悄溜進辦公大樓的,那場風波說平息也平息,說沒平息,始終被他的同僚私下議論。在風口浪尖上“密會”,像是頂風作案。
男人的快感等級裏,偷情是巔峰。
所以他們喜歡在車上,在野外,在陽台,製造出“偷”快感的環境。
梁紀深吻到幾乎失控,何桑摁住他手背,並攏膝蓋,“外麵有下屬。”
“知道有下屬還勾引?”
“我有事,”
“我也有事。”
他鼻梁高挺,亦硬實,頂住她肩膀舔吻,清晰的磋磨感。
何桑聳了聳肩,抬起他臉,“我是正事。”
“我這不是正事?”
“你是什麽正事,”
梁紀深正經又鎮定,“辦公,辦你,都是正事。身體憋壞了,耽誤工作。”
他手往裏,癢得何桑一顫,推開他,“洗手間在哪。”
男人笑了一聲,繼續往裏探,“洗什麽,我不嫌你。”
“我洗腳——”何桑甩了甩鞋子,“大廳有外賣盒漏了,我踩菜湯了。”
“怪不得你一身紅燒魚味。”他又嫌棄了,“去洗。”
書架旁邊的小門裏,是副總辦的休息間,獨立的一室一衛,每次梁紀深加班來不及回家,會睡裏麵,偶爾在附近酒樓應酬,也會在裏麵換襯衣,洗個澡醒醒酒。
辛欣就是這麽鑽空子的。
趁梁紀深在裏頭醒酒,她躺在沙發上,攬著他脫下的襯衣西褲,拍合照,設置成屏保,下次見麵裝作不經意,故意曝光給何桑,何桑拿不到照片,也沒法詢問梁紀深,若不是類似的戲碼辛欣玩了太多次,露出馬腳了,何桑心態真的被她崩了。
洗幹淨鞋,何桑從衛生間出來。
梁紀深恰好在注視她,他覺得何桑是一根溫柔卻堅韌的藤蔓,而他是一棵大樹,她環繞著他,在外人眼中依附他,可實際呢?跟他這一年多,她並不肯成為一隻受他滋養的金絲雀,她寧可起早貪黑排練賺那幾萬塊的出場費,不願失去自我,失去她那點底氣。
她不止胸和屁股長在他審美點了,她的執拗勁兒,清高勁兒,迷迷糊糊的小性子,統統是他的稀罕點。
“我和周太太去外省的寺廟拜佛上香,她求子,我求平安符。”
“去多久?”
“三天,”
他神色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