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合作達成

  蘇彼姝與衛雲成的合作算是達成了。

  雖然有缺憾，但無關痛癢。

  二人都想著利用對方，因此才能這樣輕鬆的一拍即合。

  而至於衛雲成的挑撥離間，蘇彼姝起初受到了一點影響，但很快便擺脫了。

  畢竟，外族流放，與母親身死，這些事情的背後，還沒有發現溫濃的影子。

  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不會輕易地受到挑撥離間，去懷疑溫濃。

  ……

  ……

  ……

  蘇彼姝回到宴會時，宴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大家都醉的七七八八，奏樂之聲也歸於平靜。

  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絕大多數朝臣後妃，都還堅持著，留在宴會之上。

  因此看起來，還算是熱鬧。

  至於其中原因，當然是宴會中最重要的人物，皇帝溫濃，還留在宴會上。

  除了那些真的酒力不支，被人扶下去的。

  亦或者是像湯鳴箏那樣不在乎皇帝想法的。

  剩餘的人，都不敢先溫濃一步離開。

  蘇彼姝踏入宴會內的第一步，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出去太久了。

  難怪溫濃要遣蕊玉來找她。

  溫濃麵上也帶了三分醉意，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酒液在燭火的照耀下，如同琥珀晶瑩剔透。

  見她走近，他懶洋洋地朝她伸出手:“青無去哪兒了？半天也不回來，我可無聊壞了。”

  蘇彼姝扶著他的手坐下:“喝了酒頭暈，繞著湖走了幾圈，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是嗎？”溫濃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掉湖裏了呢，或者……”

  他話未說完，又突然停住不說了。

  蘇彼姝偏頭看他:“什麽？”

  “沒什麽，”溫濃搖搖頭，轉而打趣道:“我生怕你失足落水了，著急忙慌地讓你宮女出來找你。”

  蘇彼姝知道他有所懷疑了。

  她輕笑道:“我身邊還帶著宮女呢，她即便救不下我，難道還不會來呼救嗎？”

  “也是，”溫濃點點頭，“是我多慮了。”

  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揭穿。

  或許是因為這個地點不適合討論，又或許是因為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蘇彼姝笑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陛下不如回宮吧？也好讓這些後妃大臣回去休息。”

  “走吧，若不是為了等你，我早想離開了。”溫濃沒有猶豫，拉著她起身，與宴會上的眾人交待兩句，便離開了。

  蘇彼姝自然是跟著他一起回了長信宮。

  二人離開了不過一刻鍾，底下的人大多也忍不住起身離開了。

  若非溫濃今年不似往年，一直遲遲不離開，他們也早走了。

  ……

  ……

  ……

  第二日

  蘇彼姝在長信宮用完了午膳，才不急不緩地回了桑詠宮。

  閑來無事，她便去了書房看書。

  墨玉輕輕推門進來，拍了拍坐在一旁打盹的蕊玉，道:“我昨兒陪娘娘逛了好幾圈，實在是累了，你替我去巡查一下宮裏吧。”

  蕊玉被拍醒，對於接過墨玉的差事，倒也沒什麽不情願，隻是忍不住抱怨兩句:“你也是的，昨兒天色那麽晚，風那麽涼。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在那裏吹了那麽久的風！”

  “是是是，蕊玉姑姑，都是我不好。我今兒實在是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墨玉沒有辦法，隻能低頭認錯。

  “哼，知道就好，”蕊玉傲嬌道，“說吧，具體都有什麽事？”

  墨玉就與她交待了一些有的沒的，總歸這些活，沒個一兩個時辰是完不成的。

  蕊玉倒也沒有埋怨，隻是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去歇著吧。”

  “好，辛苦你了。”

  “客氣什麽。”

  墨玉送著蕊玉出了門，這才看了看四下，確認無人，闔上了書房的門。

  而蘇彼姝早已放下筆，站在書桌前等著她了。

  “……娘娘。”墨玉糾結不已，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而蘇彼姝直接打破了她的糾結，開口承認:“你的猜想是對的。”

  墨玉駭然。

  她警惕左右看了看，幾步來到蘇彼姝身邊，小聲道:“娘娘是真的想為夫人複仇？”

  “不止是夫人。”蘇彼姝則要坦然許多。

  畢竟，這個計劃，她已經醞釀太久了。

  墨玉明白了。

  她終於明白蘇彼姝會時不時地獨處，為什麽會常常流露出沉重的表情。

  為什麽如今後宮掌握在她手中，她卻看不出放鬆的模樣。

  為什麽她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去接近衛雲成……

  墨玉一時間，隻覺得心亂如麻:“……娘娘，我們如今的生活不好嗎？”

  如今溫濃獨寵，後宮以她為尊，她大可以生活的輕鬆愜意。

  何必要背負上那麽深重的仇恨，冒著死亡的風險，去報一個幾乎不可能成功的仇？

  “那是我阿娘，”蘇彼姝隻是說道，“那是我血濃於水的親人。”

  所以她該怎麽放下仇恨？

  放下含冤而死的母親與家人不顧，自顧自享受生活？

  她做不到。

  “墨玉，這個仇，我必須要報。”蘇彼姝認真道。

  墨玉深吸一口氣。

  她站在原地許久，才歎息道:“罷了罷了。”

  她抬起頭看著她:“您永遠是我的小姐。”

  蘇彼姝彎起嘴角，抱住她:“謝謝你，墨玉。”

  二人互相坦白之後，許多事情，蘇彼姝就不必獨自思考，而是有了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蘇彼姝將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與墨玉敘述。

  “就是這些了。”

  墨玉聽了更想歎氣了。

  這些線索，實在是寥寥無幾。

  蘇彼姝當然也知道，但她還是懷揣著一絲希望:“墨玉，你知道些什麽嗎？”

  她當時才六歲，記不住多少事情，墨玉比她大兩歲，或許還知道些什麽。

  可惜，讓她失望的是，墨玉也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也不過是當年，夫人常常被皇後娘娘與太後娘娘召見。”

  這與蘇彼姝了解的是一樣的。

  當年二皇子與七皇子之爭，安家是支持七皇子的。

  而母親身為郡主，和皇室帶著一點血緣關係，能夠常常出入宮闈，是安家與七皇子勢力聯絡的重要人物。

  可蘇彼姝不記得七皇子與二皇子了，也不記得皇後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