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篡權皇後(18)
作者:沈湖      更新:2022-12-23 15:15      字數:2202
  第212章 篡權皇後(18)

    拓跋峯拿著茶杯的手一頓,不甚清明的腦袋還是感覺到被冒犯到了。

    他鎮南王命格貴重,都是王爺了,還想怎麽貴重?

    看著拓跋峯眸中閃過幽冷的光,拓跋州直接告辭走人。

    今日皇帝和他下一盤棋,走神無數次,他費盡心力才輸給了他。

    那賤婢一句話,又挑起了皇帝的警惕心。

    皇帝以前還會掩飾對他的態度,剛才連掩飾都不曾掩飾。

    “陛下,嬪妾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珍貴人狀若無辜道。

    “朕看你是說到他心裏去了!”拓跋峯手抓桌上的棋子,隨手一扔,看起來有些生氣,怒氣自不是對著珍貴人。

    拓跋州走的淡定又從容,目中無人的告退惹怒了拓跋峯。

    珍貴人唇角彎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那日獻舞時她就注意到了鎮南王拓跋州。

    今日再見,怦然心動,比起弱雞拓跋峯,她更想試試拓跋州這樣一看就英武不凡氣場桀驁不馴的男子。

    鎮南王對她不假辭色,倒是更讓她起了一股子征服欲。她看上的男人,眼中就必須有她!

    最主要的事,鎮南王府有十萬大軍,哪怕他不想造反,她也得想方設法的讓他造反。

    她享受被男人爭奪的快感。剛才那波試探,她很滿意。

    拓跋峯和拓跋州之間,看似君臣和樂,實則暗潮洶湧,誰也不信誰,如今也不過是維持著表麵的平和罷了。

    如此正好。

    “陛下莫氣,鎮南王至今都是孤家寡人,鎮南王府也沒有其它主子,想要收拾他,有的是法子。”

    狗皇帝精神不濟,近日還暴躁易怒,喜怒不定,不知道是小狐狸仙氣的後遺症還是夢憐兒搞的鬼。

    拓跋峯很快被梁秋月安撫了下來,這讓坐在一側的珍貴人心中驚奇,皇後對拓跋峯的影響力不可小覷,如果是這樣,顧皇後就不能留了。

    四月中旬,後宮發生了一件大事。

    宮裏辦賞花宴時,太後暈倒了。

    梁秋月忙命人去請太醫。

    她下意識去看珍貴人,她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一閃而逝,雖然很短促。

    梁秋月也笑了,她還挺上道。

    太醫查過脈後直接愣在了當場,他看了看皇後和守在旁邊的其她妃嬪們。

    趙嬪怒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麽!”

    太醫還是不敢說,躬身對梁秋月行禮道:“皇後娘娘,微臣…”

    “跟本宮來。”

    梁秋月把人帶到了隔間,趙嬪隻能眼睛憤恨的看著。

    “太醫,母後如何了?”

    太醫小聲道,吞吞吐吐道:“臣,診出了喜脈。”

    梁秋月就驚訝了一下。

    小狐狸給她說過太後和那人的香豔床事,當時她大吃一驚。

    後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太後還未五十,有那方麵的需求,實屬正常。哪怕她貴為一國太後,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她將消息不露聲色的傳到了珍貴人耳中,等了幾天,就發生了今日這事。

    據她所查,太後與那人私通至少有三年了,之前一直沒懷孕,如今突然就搞出了人命,沒有珍貴人做手腳她都不信。

    太醫見皇後半天不說話額上起了一層汗。

    今天他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攤上這種皇室醜聞,十有八九會被滅口。

    “娘娘救命啊,微臣家中還有七十老母,孫兒還小,微臣不想死啊!”

    “本宮知你們在宮中當差不易,俞太醫,這事本宮會想法子讓你安然無恙。”

    太醫的心雖還沒完全放下,但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拓跋峯也算是個孝子,聽到自家母後暈倒的消息,趕忙從宮中馬場回來。

    “母後如何了?”

    梁秋月小聲在他耳邊道:“是喜脈。”

    拓跋峯怔在當場,神色中盡是不可置信。

    “放屁!胡言亂語!”

    他被驚的都罵起了粗魯的髒話。

    “診脈的太醫胡言亂語,已被我賜了毒藥。”她沒啥表情的說道,心裏已經快笑翻了,他這副模樣成功愉悅到了她。

    拓跋峯神智回籠,都賜死太醫了,顯然皇後不會騙他。

    恰巧此時,太後醒來。

    拓跋峯命所有人都出去,室內隻剩她們三人。

    “母後,你有孕了!是誰的?”拓跋峯咬牙說出這句話,他要殺了敢染指他母後的那人。

    他的出身比不上其它皇子,幼時時常會被欺負,他的母親會拚命護他,所以,他登基後,他給她無上尊榮,又十分孝順。

    雖然他從他父皇那裏沒有得到多少愛,但他對先帝心中也是有崇敬的。

    大梁朝的疆土麵積在他父皇手中擴張了十分之一,百姓們安居樂業,不說流芳百世,也是極受朝臣和百姓們愛戴的好皇帝。

    他的父皇文治武功,是個異常威嚴的男子,對他雖沒有多少疼愛,但不妨礙他崇敬他。

    他的母親怎麽能在父皇死後做出對不起父皇的事!這孩子,也一定不能留!

    太後本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兒子怎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經梁秋月提醒,她的臉也白了。

    她下意識捂住小腹,隱秘的欣喜浮上心頭。

    “這孩子不能留!朕命人熬湯藥。”

    梁秋月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摳手指,母子倆鬥法,她隻要看戲就好了。

    太後麵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峯兒,母後想留下他。”

    拓跋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麵沉如水,“為什麽!”

    太後支支吾吾不肯說。

    她總不能說愛上了這孩子的父親吧。這幾年,二人聚少離多,但每次見麵,他對她皆是溫柔體貼至極。

    是她,沒守住,硬生生的突破了那層禁忌,他也是被她逼迫的啊。

    先帝的無情、棄若敝履,讓她的心都涼透了,直到遇見他,她的心又活了起來。

    “我兒,這孩子對你沒甚影響,待生下後,哀家認作義子就行了。”

    “不行!”

    “母後,你怎能對父皇不忠!”

    “他活著的時候對哀家棄若敝履,死了還要哀家給他守節,想的美呢!”太後梗著脖子爭辯,一副很有理的模樣。

    梁秋月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她讚同太後剛才那句話。

    但可惜,這是個男權皇權社會,太後身份又不同,拓跋峯根本不會和他娘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