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篡權皇後(17)
作者:沈湖      更新:2022-12-23 15:15      字數:2143
  第211章 篡權皇後(17)

    經綠竹總結,主子停下來說話的大多是年輕的大人們。

    這些年輕的大人們不乏有長的極為周正俊朗的,比如先前那位謝大人,比如大理寺卿王大人,比如去年那位探花郎等等。

    但也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年輕大人主子都會停下來和他們說一兩句。

    就比如“芳名在外”的鎮南王拓跋州,主子月餘內偶遇他近十次,主子皆是目不斜視的從他身側走過。

    鎮南王時常會站在原處看主子的背影,眼睛如鷹隼,帶著銳利的鋒芒,但主子就跟什麽都不知情一般。

    “主子是有何用意嗎?”

    梁秋月捏捏她的鼻子,“別管我有什麽用意,以後你隻管跟我吃香喝辣的就行了。”

    綠竹嘿嘿笑,她近日確實風光的很。

    主子得寵,她身為主子跟前最受寵信的宮女,滿宮的宮女太監大部分都要叫她一聲“綠竹姑姑”。

    自拓跋峯開始招人侍寢,後宮妃嬪的心們就開始活絡了起來。

    梁秋月幾乎每日都會去禦書房,拓跋峯與臣子談事時,她會在一旁磨墨,臣子中要是有老頑固,她通常不會插嘴。

    拓跋峯已然習慣了處理政事時她在身側,很多事也很喜歡問她的見解。

    當然,避免不了的是,拓跋峯對某方麵事情的執著。這人哪,上趕著找死,攔都攔不住。

    沉寂了一個多月的珍貴人,臉上的傷已經養好,醫女診過脈後,並未懷有身孕。

    太後並未解其禁足,珍貴人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皇後到她這裏來,本以為皇後很想要個孩子,現在看來,仿佛也不是這樣。

    沒法子,她隻能自己想辦法重新見到拓跋峯的麵獲得盛寵了。

    冬去春來,草長鶯飛,褪去厚重的外衫,宮中妃嬪們都換上了輕薄顯身形的春衣。

    梁秋月晨起時,才聽綠竹說,昨兒晚上,拓跋峯路過聽雨軒時,被一陣極為美妙動聽的琴聲所吸引,情不自禁的進了聽雨軒,進去後到現在還未出聽雨軒的大門。

    “細草愁煙,幽花怯露,這是陛下聽到那陣琴聲的讚美,如今應當傳遍了後宮。”綠竹撅著小嘴說道。

    “主子,珍貴人又複寵了,對您會不會有影響?”

    梁秋月搖搖頭,珍貴人就算複寵了,最想報複的也是太後,況且她還幫過她一把,暫時她還不會把矛頭對準她。

    綠竹給她梳發間,小狐狸溜達著從外麵回來了。

    小狐狸的九條尾巴收了八條,隻有一條留在外麵,看起來和普通的狐狸沒什麽區別,不過就是渾身的毛發更加雪白蓬鬆,一看就很幹淨。

    綠竹尤其喜歡它,整日把它伺候的跟大爺一樣。

    梁秋月也給它找了個正規的出身,如今宮中人都知道顧皇後從禦獸園中抱了一隻白色的小狐狸。

    “昨晚戰況激烈,等他們結束,我沒忍住在房梁上睡著了。”小狐狸打了個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梁秋月:“……”

    勞資就知道你又去觀戰了。

    這隻小狐狸就是個變態,隻要拓跋峯有性生活,小狐狸就會出去溜達。

    不過之前那些回,它回來的都很早,拓跋峯和其它妃嬪的房中事它看的意興闌珊,點評起來還一副拓跋峯不太行的樣子。

    隻有夢憐兒和拓跋峯,能讓它從頭看到尾。

    小狐狸掃掃尾巴歪著頭,眼中有不解,“那妞看起來怎麽比以前更漂亮了。”

    又到了十日妃嬪一請安的時候,這規矩是她新定的。

    珍貴人告了假,後宮這些妃嬪們都知道了昨晚珍貴人侍了寢,又開始各種挑唆,眼裏的羨慕嫉妒都藏不住了。

    去了慈寧宮,太後對梁秋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仿佛她才是勾引了他兒子的小妖精。

    這日,拓跋峯雖然起晚了,但倒底還是去上了早朝。

    之後的半月,拓跋峯隻要進後宮,就都去了聽雨軒。

    珍貴人也徹底成了後宮眾妃嬪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珍貴人的禁足被拓跋峯解了,梁秋月在逛禦花園時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媚色生香的珍婕妤。

    尼瑪,被滋潤了這麽多天,吸了幾天的帝王之氣,整個人看起來比狐狸精還狐狸精。她一張臉上晶瑩剔透,什麽疤痕都沒有,容色看起來更勝往昔。

    此刻,太液池旁的四角亭下,拓跋峯和拓跋州坐在石桌前對弈。

    珍貴人這個大美人身穿桃粉色的齊胸襦裙,胸前露出若有似無的溝壑,看起來著實吸引人。

    她正在撫琴,姿態優美,柔媚中帶著典雅,撫琴時偶爾抬頭看向拓跋州一眼,眸中含情,欲語還休。

    沒錯,是看拓跋州,不是拓跋峯。然而拓跋州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一眼都沒瞧她。

    倒是拓跋峯偶爾會抬頭看夢憐兒一眼,他精力似有不濟,一盤下完,沒打算開第二盤,和拓跋州說起了話來。

    拓跋州看到那道身穿鳳炮的女子慢慢走近,起身行禮,“見過皇後。”

    梁秋月還是頭一回見他在她麵前如此知禮。

    “免禮,鎮南王見外了,本宮是你皇嫂,何須如此多禮。”

    拓跋州心口中了一箭,心中氣悶,麵上不顯,幽幽看了她一眼,放在膝上的手握緊。

    “筠兒來了”

    見梁秋月坐下,拓跋州看了眼珍貴人,狀若說笑道:“嬌妻美妾,皇上可真有福氣。”

    拓跋峯就算現在精神大不如前了,對拓跋州的警惕心還在。

    拓跋州掃珍貴人那眼,他還以為拓跋州是看上了珍貴人呢。

    而拓跋州不過是在茶言茶語而已,讓某人快點幡然醒悟。

    “你至今還未成婚,府中連個姬妾都沒有,不若朕再給你賜一門婚?”

    拓跋州搖搖頭,語氣隨意,把弄著桌上的茶杯,“還是算了,臣弟命中帶煞,皇上給臣弟賜婚,就是害別人,又何必呢!”

    “鎮南王何必妄自菲薄,您不是命中帶煞,不過是命格太過貴重,這天下很少有女子能配得上您罷了。”

    珍貴人停下撫琴的手,聲音比珠玉還動聽,其中的討好之意不要太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