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篡權皇後(19)
作者:沈湖      更新:2022-12-23 15:15      字數:2390
  第213章 篡權皇後(19)

    太後捂著小腹,“這是你的兄弟,峯兒,你不能這麽狠心!”

    拓跋峯快被氣暈了,狗屁兄弟!他的兄弟都死絕了!

    母子兩人吵了起來,梁秋月懶得聽,出了內室。

    珍貴人迎上前來,“太後懷孕了。”

    “你做的。”語氣肯定,不是疑問。

    珍貴人毫不掩飾的點點頭,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不加掩飾。

    她的積分還不能換詛咒道具,又恰巧收到太後和人私通的消息,便花費少量的積分兌換了兩枚育子丹。

    夢憐兒自認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兩枚育子丹一枚給了顧皇後還了之前的恩情,以後好肆無忌憚的動手;一枚用在了太後身上。

    她暫時沒法子弄死那老太婆,隻能讓皇帝和她生出嫌隙,再伺機報複。

    拓跋峯和太後僵持住了,太後想生下孩子,拓跋峯堅決不同意,母子二人鬧的很不愉快。

    不過一日,宮中暗地裏就流傳出太後不甘寂寞和人私通有孕的流言。

    是珍貴人做的,她打的一石二鳥的主意。

    既想讓太後名聲掃地,又想讓梁秋月落得個管治後宮不利被拓跋峯厭棄的下場。

    梁秋月把傳言控製在了小範圍之內,殺雞儆猴後,沒人敢在傳閑話。

    但與此同時該這事的人也知道了。

    梁秋月知道太後的相好是誰。

    金羽衛指揮使宋義。

    金羽衛,皇帝的鷹犬和耳目,朝臣們背地裏罵的最狠麵上卻不敢得罪的一群人。

    指揮使是金羽衛的總統領,深受帝王信任。

    宋義足足比太後小了一輪,三十有幾,至今未曾娶妻。

    梁秋月不管他和太後倒底是出於情意還是其他,金羽衛指揮使的位置她看上了。

    她曾經試圖拉攏過宋義,這人對她不假辭色,完全拉攏不動。知道了太後和他的“奸情”後,她才隱約明白了什麽,宋義怕是和太後沆瀣一氣,恨屋及屋了。

    她也不是順她者昌逆她者亡的人,如今不過是想把一些權利抓在她手上而已。

    金羽衛大本營中,謝孤堂看著沉默坐在桌案前的宋義,遞給他一碗酒,“大哥,我都知道了。”

    宋義苦笑一聲沒說話。

    “咱們做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計,說好聽點,是有品階的臣子,說難聽點,就是帝王的走狗。外頭誰不罵咱們,根本不屑與咱們為伍!”

    “這種日子,我才過了十年,大哥已經過了近二十年,真是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謝孤堂幹了一大碗酒,碗被扔在桌上,“大哥,外頭再風光,也不如婆娘孩子熱炕頭。你若想,兄弟我幫你!”雖然那婆娘有點不一般。

    謝孤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他必定要為她辦成這件事,對指揮使的位置也有野望,但也不想傷害照顧他多年的大哥,隻能勸大哥離開大梁朝了。

    宋義眼中有掙紮,最後慢慢化為了堅定。

    先帝時期,他就進了金羽衛。那時的趙太後作為舞姬被獻給皇帝,一舞傾城,是他見過最美的舞姿。

    沒有人知道,趙太後被獻進宮前,在秦河淮畔,他這個乞兒曾受她一飯之恩。

    再次遇見,她是被進獻給黃帝的舞姬,他是金羽衛中一隻位卑人輕見不得光的老鼠。

    從暗衛坐到如今的金羽衛指揮使,他用了近二十年。

    以後,他也想過自己的日子。

    夜深人靜,一道身影如鬼魅,穿梭在宮牆之中,最後消失在慈寧宮內。

    金羽衛,本身是暗衛出身,宮中有許多暗哨,宋義身為指揮使,對宮中的布置了然於心,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慈寧宮。

    太後這兩日心力交瘁,已經忍不住快要屈服,夜深人靜時乍然見到情郎,喜不自勝,喜後委屈湧上心頭。

    宋義根本未曾多費口舌,太後就表示願意跟他走,讓他十分感動。

    他想,憑借著以往對大梁朝的了解,他定然能帶她找到一處安身立命之所,生下孩子後好好生活在一起。他雖給不了她榮華富貴,但能讓她日日開心安然。

    太後跟他打的主意可不一樣。

    太後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也不想失去如今的榮華富貴,隻想著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回宮。

    到時木已成舟,她兒子總不能把她的孩子殺了。

    在這個夜晚,太後和宋義借助宮中密道出了宮。

    梁秋月收到事情辦妥的消息,笑了。

    第二日,宮中的守衛明顯變的緊張了起來。

    謝孤堂來禦書房稟報時,梁秋月正端坐在一側批折子。

    沒錯,是批折子。

    拓跋峯精力不濟,如今會把一些不那麽要緊的折子分類出來,讓她模仿他的筆跡進行批閱。

    這些折子雖然無關緊要,但匯總起來,可以看出的事情就不少了。

    拓跋峯見謝孤堂躊躇的看了一眼皇後,擺了擺手,“無妨,皇後如今是朕左右手,什麽事都不必瞞著她。”

    他說的還真是心裏話,皇後注定無子,又是他發妻,顧家也不再是心腹之患,她又聰慧能幹,能為他分憂,又是個女子,注定走不到台前去。哪怕他最近昏沉了些,自認還是有理智的。

    患難才見真心,皇後嘴上說對他無情了,結果他病了一場,忙前忙後無微不至照顧他的都是她。

    所以,他信她。

    謝孤堂呈上一封密折,稟報道:“據臣等調查過後,發現太後與宋指揮使離宮有指揮同知劉豐參與其中助二人逃脫,而劉豐,臣發現其竟然和鎮南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拓跋峯又怒了,桌案被他掀飛,奏折落了一地。

    他腦子裏現在已經腦補出了太後和宋義之間的事,就是拓跋州故意這麽做的,想讓他被天下人恥笑。

    他根本未曾仔細查證,輕而易舉的相信了密報上的內容。

    “給朕把鎮南王捉拿進宮,朕要親手斬了他!”

    謝孤堂跪在地上,頭垂的更低了些,“回陛下,鎮南王已連夜離開了京城。”

    拓跋峯隨手抄起身上的玉佩,向謝孤堂砸去,“廢物!”

    謝孤堂額角滲出血液,跪在那一動不動。

    “陛下可別發這麽大的火氣了,如今宋義和劉豐人都沒了,謝大人對你忠心耿耿,沒道理忠心的人還要受責罰。”

    “他辦事不利!”

    “宋義和劉豐聯起手來,再加上一個鎮南王,他一個的指揮同知又怎能力扛三人。”

    拓跋峯雖然很不高興,但謝孤堂終究沒受到懲罰。

    “鎮南王無召離京,朕可治其罪。”

    他無數回派人劫殺過拓跋州,沒有一次成功,這次他自己把把柄交到他手上,別怪他不客氣。

    “傳朕旨意到鎮南王府,宣鎮南王即刻回京請罪。”

    梁秋月沒阻止他無能狂怒,拓跋州既然敢跑,就不會輕易回來,定會找借口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