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那未必,容錦就鐵定長得比他好。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326
  第五十三章 那未必,容錦就鐵定長得比他好。

    申敬之從衛司韞眼中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狂妄。

    麵前的人如神祗,又如修羅。

    他滿心慌亂,用手撐著往後爬。

    戶部是皇帝的錢袋子,太子韞要除掉戶部皇帝的人,,

    “你、你是衝著聖、聖——”

    往下的,他不敢再說。

    至此,他終於承認,自己今日所見,衛司韞根本不似傳聞。

    他手段了得,心眼毒辣。

    根本不是個隻知吃喝玩樂,與二皇子斡旋爭寵的太子爺!

    蔡柄去而複返,手上拎著行凶的黑衣人,扔至申敬之麵前。

    那黑衣人是死士,被抓住已經服毒自盡。

    絲狀淒慘,申敬之不敢看第二眼。

    衛司韞抬腳便走:“申大人最好配合,否則家中嬌妻幼子,下場便如此。”

    蔡柄跟出來時,衛司韞正站在一棵樹下望月光。

    他撚著指尖,指腹方才沾了一點紙上的墨。

    蔡柄將氅衣披在他肩上:“殿下,早些歇了吧,明日還要趕路回京。”

    出來幾日,事兒是辦成了。

    可他此刻瞧著主子,卻沒有想象那般開心。

    墨漬撚不幹淨。

    衛司韞低頭看時,脫口問了句:“你說衛凜當年為何不直接殺了本宮?”

    蔡柄聽聞,噗通跪下:“殿下慎言!”

    “慎言?”衛司韞冷笑。

    蔡柄不敢吭聲,他能感覺到,殿下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太髒了。”

    衛司韞說。

    他望著指尖,不知是在說墨漬,還是說自己的手。

    無論哪個。

    他決定爭權時,就知這路上腥風血雨。

    “殿下,”蔡柄小心地岔開話題:“明日就回去了,這永州的糕點向來聞名,不如屬下買些回去,也不知七小姐懷著身子,吃糕點會不會有胃口些?”

    提及賀雲初,衛司韞的原本暴戾的表情淡了些。

    “她連本宮都不待見,我還得上趕著送糕點?”

    “女人有身子脾氣是大些,這都出來三日四了,沒準氣早消了,殿下肚量驚人,還與她計較?”

    一頂高帽戴下來,衛司韞瞪了他一眼。

    蔡柄欣喜,心道搬七小姐出來果然有用。

    這會不想東想西了。

    他再接再厲:“那屬下去了?殿下腳上的傷好全沒有?再擦擦藥?”

    那日衛司韞砸了一室的瓷器,腳踩上受傷蔡柄也沒發現。

    還是後來回宮脫了鞋子,才發現靴子都被血浸濕了一些。

    “無礙。”

    蔡柄記著一會還是讓人來換個藥。

    他家殿下向來忍得,痛也不說。

    緩一會,子時到了。

    遠處有村落在放爆竹。

    舊歲的最後一天。

    蔡柄也望向那月光,道:“又一年,恭祝殿下來年平安順遂。”

    衛司韞表情淡淡:“這幾日京都有消息?”

    公事每日都匯報著,那問的便是私事。

    蔡柄答:“此前對紙鳶有交代,若有要緊事便讓影衛通知,這幾日暫無接到奏報,應當——”

    誰承想話音未落,遠處一道聲音便傳來——

    “報!”

    來人跪下,將手中信箋雙手奉上:“紙鳶來信,請殿下過目。”

    衛司韞清楚地聽見的心咯噔一聲。

    他拽過信箋展開。

    紙鳶的字如她人一般,言簡意賅。

    主子:姑娘接到皇後的宮宴宴請。另,主子牽涉命案,姑娘為替主子脫罪,差點流產,紙鳶甘願受罰!

    眼見衛司韞匆匆看完,麵色鐵青。

    蔡柄憂心地湊過去,看完,大驚:“宮宴?!命案?!流產?!”

    怎麽這些字他都認識,可是連起來讀又不認識了呢?

    衛司韞握拳,揉碎了紙頁。

    他的表情,寒涼的可怕:“備馬!”

    這深更半夜,風寒露重的,殿下竟然是要連夜趕回去?!

    “殿下,雖事態緊急,可是宮宴尚在明晚,何況紙鳶說了,隻是差點流產,七小姐如今應當是沒有大礙的,不如殿下先休息,明日再——”

    “備馬!”

    衛司韞冷喝。

    蔡柄再不敢勸,趕緊去了。

    八匹快馬從永州城匆匆出發,疾馳而去。

    除夕這日,風雪漫天。

    ·

    宮宴酉時開宴,屆時百官朝賀。

    賀雲初雖然沒有經曆過這場麵,但是大體知道,無非有許多繁文縟節。

    跪拜,祝詞,獻禮。

    一套下來,十二點打不住。

    她是皇後請過去的,若是鬱慧彌當真不安好心,隻怕還要為難上一回。

    賀雲初做好了其中斡旋的準備。

    她摸了摸小腹,自言自語:“小寶,你乖乖的,媽走完這一趟一定好好在床上給你補身子。”

    昨日她還問了孟嬌嬌一句,宮宴上容錦去不去。

    “他是庶子,眼下手裏暫無實權,還沒有入宮宴的資格,不過你可以跟緊我,皇後若是為難,我還能攔上一攔,再不濟我爹也能說上話。”

    有趙素的關係在,孟柯不會不幫。

    “不過,”孟嬌嬌還是難以相信:“這腹中胎兒,當真是容錦的?”

    賀雲初無從解釋:“你出去別亂說。”

    “我隻是好奇,你們怎麽會湊一塊去,而且來日若是真相大白,你說太子會是什麽表情?”

    賀雲初煩得很:“太子韞今日會不會幫著皇後為難我?”

    “他不在。”孟嬌嬌也有些慶幸:“聽老爹說,他暗自去永州辦事了。”

    眼下是除夕,這草包不忙著在宮宴上討好皇帝,出公差?

    “他能辦成什麽事,不過是找個噱頭邀功吧。”

    宮宴上人人都在放鬆玩樂,他倒忙著國事,不是典型的賺口碑麽?

    賀雲初用最壞的心眼揣度人家。

    她醒來後便沒見過衛司韞本人,現在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了。

    對他的了解都來自賀雲初從前經曆,加上偶爾的碎言碎語。

    在腦海中,反倒想象不出一句具體的形象了。

    孟嬌嬌嫌她:“果然是下了堂了,說話都刻薄起來。”

    不過她沒告知賀雲初,太子韞此次倒不是在做表麵功夫。

    聽老爹說,他在查戶部軍糧的事。

    此事是大案,若是成了,太子勢必能在朝中顯出手段。

    到時,誰還能小看他?

    “別說刻薄了,”賀雲初故意拐著彎:“我都快忘記他長什麽樣子了,有二皇子的英姿嗎?”

    孟嬌嬌一副你瞎了吧的表情:“你不是下堂受刺激,腦子傻了吧?”

    賀雲初不屑:“哈!”

    孟嬌嬌由衷道:“太子殿的英姿,皇城裏沒人比得上,就是出了皇城也不見的有人能比之。”

    賀雲初不服輸:“那未必,容錦就鐵定長得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