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這衛司閆,又在作死!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79
  第五十四章 這衛司閆,又在作死!

    孟嬌嬌又想到容錦那張冷臉。

    雖然在世家公子裏,容錦也算排的上號。

    可是跟太子韞比,個破潔癖比什麽比!

    沒法比!

    “你清醒一點。”孟嬌嬌戳她腦門:“即便你如今對太子韞沒了情愛,可你若跟容錦,也絕非良配!”

    “我本也沒有想跟容錦有什麽。”

    “那你還鐵了心要生下孩子?依我看,如今月份不大,墮了便墮了, 往後再找個夫家,好好過日子。”

    賀雲初煩道:“我不嫁人。”

    孟嬌嬌簡直比趙素還操心:“你不嫁人?你不嫁人怎麽行?”

    “怎麽不行?”

    說不上來怎麽不行,孟嬌嬌也煩:“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

    “那你先嫁一個,孟姐姐喜歡哪個府上的公子,我替你把把關?”

    扯得什麽亂七八糟的。

    孟嬌嬌摔袖走人。

    回想到孟嬌嬌走時一臉我就不該管閑事的模樣,不禁好笑。

    “姑娘。”

    馬車停在宮門外,紙鳶在外頭輕喚。

    沒有官階品級,賀雲初的馬車是不能入內的。

    餘下的路隻能步行。

    從車上下來,兩旁不斷有馬車駛向宮內。

    偶爾有探頭看見她的,都大為驚訝。

    偏偏賀雲初今日出門時,頭上別了一根叮鈴作響的步搖。

    紅衣之下,蓮步生資。

    那步搖的叮鈴聲甚是悅耳。

    因此,越來越多經過的馬車撩起車簾,望向賀雲初。

    賀雲初昂首,每一眼都回以淺笑。

    笑容晃眼,傾城之姿。

    加上昨日在官府鬧得名聲大噪,半個時辰內,賀雲初參加宮宴的消息便幾乎無人不知。

    紙鳶擔心:“姑娘,如此招搖,是不是不太好?”

    “越招搖越好。”賀雲初答疑:“越多人知道我參加宮宴,皇後的顧忌就越多,她想對我做什麽,就越要三思。”

    原來如此。

    難怪頭上的步搖非要換個響的。

    這心思細密,倒叫紙鳶放心不少。

    她前日給殿下快馬傳的信箋,也不知到了沒有。

    殿下若是知道賀雲初赴宴,又是何種表情?

    能趕回來嗎?

    想著,她們已經走了一長段的路。

    遠遠的,一隊宮人緩緩走來。

    為首的是那日給賀雲初帶帖子的宮女梅香。

    梅香走至麵前,微微冷笑:“七小姐好大的陣仗,咱們溫玉宮裏都聽見你這步搖輕響了。”

    “雲初粗鄙,就愛這些招搖玩意兒,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梅香冷嗤:“左右戴首飾也不治罪,我們娘娘倒還不到揪這些小錯的地步,走吧,宮宴前,娘娘想請姑娘說些體己話。”

    身為皇後,宮裏頭必定有步攆。

    可是梅香隻帶了人過來,可見也是有意為難。

    賀雲初忍著腳酸,又跟著走了大半皇宮。

    一進門,衛司閆已經衝出來。

    眼睛在她身上梭巡一圈,瞪直了:“你果然在宮裏招搖!”

    他方才都已經聽見宮人們議論了,說賀雲初跟個鳳凰似的。

    這一見,還真是。

    往常被召進宮的,都不敢穿紅色。

    她倒好,全身上下都是紅色,就連那步搖裏都點綴著紅瑪瑙。

    紅的晃人眼睛!

    偏偏又襯的膚極白,臉蛋俏麗。

    賀雲初微微福身:“殿下金安。”

    “哼!”

    進去後,鬱慧彌坐在貴妃榻上,顯然也是為了宮宴隆重打扮過。

    鳳袍加身。

    她懶懶撩起一眼:“當真是美人兒。”

    “娘娘謬讚,不知娘娘召雲初過來,是要說什麽私房話?”

    鬱慧彌招手,屏退左右,隻留心腹。

    她看向紙鳶:“你也出去。”

    紙鳶定然不肯:“我家姑娘不能無人伺候。”

    “放肆!”鬱慧彌的嬤嬤叱罵:“在娘娘這,你還怕你家姑娘有什麽閃失不成?你當皇後是什麽人?”

    “娘娘言重了。”賀雲初道:“紙鳶出去罷。”

    “姑娘!”

    賀雲初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袖袋中滿滿的各色藥物,要她先出去。

    紙鳶無法,隻能退了出去。

    餘下皇後,衛司閆,還有嬤嬤在場。

    鬱慧彌懶懶地道:“你說你會解連生蠱,可多日來,本宮從未見你行動,你今日,就當著本宮麵,替閆兒把看一下。”

    賀雲初早猜到有這一步。

    隻有確定她有用,皇後才會有下一步動作。

    “簡單。”賀雲初道:“殿下坐吧,雲初替您看看。”

    她說著,從袖袋中掏出針盒,又從桌上取了隻茶杯。

    見針尖亮出,鬱慧彌猛地直起身子:“你想做什麽?!”

    “看蠱毒啊!不是娘娘要我做的麽?”

    衛司閆心驚膽戰:“看蠱毒要紮本皇子的血?”

    “不紮它怎麽現身,”賀雲初從善如流道:“不現身我怎知它在殿下體內的狀況,又怎麽對症下藥?”

    鬱慧彌猶疑著:“你當真不是在誆人?”

    “自然不是,我的命雖不如二殿下的值錢,可我也珍惜的很。”

    又是這套。

    賀雲初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由不得別人不信她。

    “閆兒,讓她試試。”

    衛司閆臉上的烏青還沒退完,不爽的表情顯得他很是滑稽:“你敢忽悠本皇子試試!”

    賀雲初懶得搭理他的狠話。

    撩起衣袖,她這次緩緩紮破的,是手腕的血管。

    這裏湧出的血更多。

    血流入茶杯,好一會,那個小身影從血管中顯現。

    上一次經驗不足。

    這次賀雲初定定地望著連生蠱的走向。

    它蠕動的速度其實非常快速。

    至少比血快。

    杯裏的血越來越多,嬤嬤急叫:“快住手啊,殿下這血那經得住這麽放!”

    鬱慧彌同樣一臉緊張:“你到底瞧出什麽了?”

    那連生蠱在出血口半寸的地方,停住不動了。

    賀雲初企圖伸手去碰。

    手指剛觸碰到,衛司閆便突然彈跳起來。

    “放肆!放肆!”

    鬱慧彌護住衛司閆:“你想害我兒蠱發?”

    連生蠱一經觸碰,便會反咬中蠱之人,而後四處亂竄。

    賀雲初沒想到連生蠱對外界的敏感度這麽強烈。

    衛司閆被咬了一通,雙目重瞳。

    顯然痛苦至極。

    連生連生。

    那麽此時容錦身上那隻又會如何?

    扶風城界。

    衛司韞拽著馬繩的手徒然收緊!

    熟悉的噬咬從體內升起。

    他齒間都是風雪灌溉的鐵鏽味,眸裏殺意迸現。

    這衛司閆,又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