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他便回他一份除夕大禮!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72
  第五十二章 他便回他一份除夕大禮!

    “什麽?”賀雲初詫異地坐起:“皇後要我去赴宮宴??”

    好端端的,怎麽會叫她去宮宴?

    除夕之日,君臣共賀,喊她一個太子下堂妃去有何作用?

    來傳話的宮人語態嫻靜,也不似來唬人的:“娘娘說了,以前對姑娘多有不周,往後還有地方要用著姑娘的,姑娘恰巧也要在皇城中立足,那多照顧一些也是應當的。”

    難不成是因為給衛司閆解蠱的事?

    皇後怕她不盡心,所以賣個賞賜給她?

    不可能這麽簡單。

    賀雲初心思百轉。

    料定鬱慧彌不是如此好心的人。

    孟嬌嬌與孟柯不便出麵,便在閣樓上觀戰。

    “老爹,你怎麽看?”

    孟柯素來對玩弄手段的鬱慧彌沒有好感,何況上次趙素還差點在溫玉宮出事。

    他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孟嬌嬌翻了個白眼:“那你覺得她有何目的?”

    孟柯一個隻會算計行軍打仗的,實在猜不到女人腦子裏在想什麽。

    他沒好氣:“不會是召小初過去,想讓太子臉上難看吧?”

    “太子韞不是去了永州,說宮宴回不來麽?”

    孟柯:“,,”

    忘了這茬。

    他問:“那依你的高見呢?”

    孟嬌嬌摩搓著下巴:“我看不懂。”

    她想不到賀雲初還會與皇後有什麽關聯。

    用得著?

    用在哪裏?

    賀雲初遲遲沒接宮人手上的帖子。

    那宮人終於微微不耐:“七姑娘,我家娘娘賞臉,您是不想給這個麵子?”

    “可不敢。”

    這帖子拂是拂不掉的,賀雲初隻能伸手接下:“有勞妹妹了。”

    宮人走後,趙素首先衝出來:“這可怎麽辦?皇後究竟要你做什麽?”

    “沒什麽的娘,”賀雲初心裏有主意:“不過是赴宴,皇後能對我做什麽?”

    連生蠱的事情不宜聲張。

    而且趙素知道多了還要擔心。

    算了。

    “或許是上次你醫治有功,皇後對你恩賞一二?”孟嬌嬌從樓梯上下來:“不過太子休妻之後,她不是將你這顆棋子舍棄了麽?”

    賀雲初思量別的:“今日城中之事,會不會傳到皇後耳中?”

    微微琢磨,三人震驚:“你是說,皇後知道你懷孕的事?!”

    “我想不到別的。”賀雲初道:“人人都懷疑我懷的是皇孫,皇後隻怕也這麽想的。”

    然而稍稍一想就明白。

    自己懷的若是皇孫,於皇後而言,勢必是大威脅。

    可笑。

    偏偏她肚子裏的,隻是個普通的小娃兒。

    “那你還敢接這帖子?!”孟嬌嬌白眼翻得飛起:“你知道皇後是什麽人麽?”

    “當年她入主中宮時,太子尚且年幼,吃了多少她給的軟釘子!”

    賀雲初微微冷笑。

    後來她兒子還不是被太子韞下了連生蠱。

    不過這麽說起來,那連生蠱若真是太子韞下的,他頂多也就算是報仇而已。

    不對,話不能這麽講。

    容錦畢竟是個無辜受牽連的。

    見賀雲初出神,孟嬌嬌恨鐵不成鋼:“你還一副不上心的模樣,宮宴就在四日後,你真當是去過家家呢?”

    賀雲初暫時無對策:“兵來將擋吧。”

    她此時若是稱病不去,恐怕更加招鬱慧彌的注意。

    不管對方要做什麽,麵對麵還更好揣度一些。

    孟嬌嬌戳她腦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孟柯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孟嬌嬌立刻轉了出氣筒:“看什麽?你今日總神神叨叨做什麽?”

    孟大小姐一個頂一群,嚷的整間屋子誰也不敢再說話。

    除夕前夜。

    大街兩旁已經開始掛上了紅燈籠。

    到底是皇城,繁華過剩,夜都被映照成白晝。

    沿河十裏的燈火搖晃,與遠在幾百裏外的永州天差地別。

    永州州府。

    申府。

    申敬之跪伏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他身上微濕,肩頭的雪化成水,滲在衣服裏。

    可此時已經顧不上冷了。

    “殿、殿下饒命,饒命!”

    正堂上,衛司韞端坐其中,手上一捧罪狀。

    他修長的指翻過頁。

    死亡般的靜謐掩映在夜色中。

    遠處聲聲爆竹成了背景。

    申敬之差點嚇尿。

    這位殿下不遠百裏至此,搜羅了他貪餉的罪證,還有家中的萬兩黃金。

    衛司韞翻完書頁,闔上,長指一甩。

    申敬之被砸個正著。

    “偷換軍糧,罪至九族。”衛司韞微涼的嗓音猶如閻羅。

    申敬之將頭差點磕破:“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誰與你勾結?”

    申敬之拚命搖頭:“無人勾結,全是下官膽大妄為,還望殿下明察,殿下明察!”

    素聞太子草包,身無長物。

    可是此次,他怎麽會到永州數日,便收齊了他的罪證?!

    此等手段,當真草包嗎!

    “是麽?”衛司韞冷笑:“申大人護著人家的時候,隻怕對方已經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了。”

    衛司韞話音剛落,一道罡風便吹來。

    猝不及防一道暗器襲來,赫然朝著那申敬之!

    蔡柄立刻截住暗器,再一躍,追向牆頭的黑衣人。

    申敬之嚇得跪不住,猛然癱軟在地。

    衛司韞似乎早在預料之中:“從本宮踏入永州地界開始,申大人就沒覺得身邊總有些陌生人麽?”

    申敬之想起自己這幾日。

    過的那叫一個驚險。

    不是房梁突然掉下,就是腳底多個石頭。

    還有剛才那要命的暗器。

    他想通關節,隻覺得後怕無限。

    是有人要殺他!

    “不止你。”衛司韞接著道:“你的家人,若不是本宮留著一手,隻怕也早已喪命。”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會舍棄我!”

    衛司韞俯下身,一雙鷹眸寒冷:“你說誰,任敏嗎?”

    提到這個名字,申敬之瞠大雙目:“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麽?知道你與任敏勾結,偷換軍糧?”

    任敏,當朝戶部尚書。

    官拜一品。

    申敬之絕望地閉上眼。

    衛司韞連這都能查到,他再掙紮,又有何用?

    “想必如今,我的家人已在殿下手中吧?”

    衛司韞毫不避諱:“是。”

    申敬之認命:“您想我做什麽。”

    衛司韞眼底燃起星火,似冷似狂:“指認任敏,重整戶部。”

    戶部是衛凜的左右手,衛凜要玩他,他便回他一份除夕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