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命苦,都是草包太子的錯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03
  第三十八章 你命苦,都是草包太子的錯

    賀雲初與衛司韞猛然一個對視。

    衛司閆怎麽會跑過來?!

    他來勢洶洶,門外的蔡柄隻來得及隨手在門上敲了一下。

    接著人就遁走了。

    老天保佑,殿下你與二皇子撞上,還是在七小姐的房裏。

    屬下來不及通報,您自求多福吧!

    衛司韞眸光一閃,賀雲初反應比他還快。

    她掀起自己床裏的被角,急道:“快進來!”

    衛司韞一愣:“鑽進去?”

    “杵在那幹什麽?你想被二皇子知道你在我這?”

    賀雲初說著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將他一扯,衛司韞翻了個身,攪進她的被子裏。

    他發誓,他這一輩子沒有這麽躲過衛司閆。

    從小衛司閆對上他就討不到好,縱然有皇後護著,衛司韞也是照打不誤。

    上次回宮後,更是提劍追著衛司閆砍。

    他就是故意,故意要讓皇宮裏的人知道,衛司閆被他揍了。

    本就水火不容。

    衛司閆慣會用連生蠱作死,動不動就扯著他一起毒發。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衛司韞做不出來,他隻會讓衛司閆自己挨揍。

    衛司閆從那後到如今,見著他便躲。

    今日——

    本來也不用躲,可是此時自己已經在被子裏。

    賀雲初還伸手在他身上紅拍了兩下。

    衛司韞:?

    賀雲初解釋:“你千萬忍住,雖然你與二皇子可能是親兄弟,但是這都是聖上的孽債,沒必要正麵衝突,將來沒準你還用得著這位殿下呢。”

    衛司韞:?

    “哦。”

    他知道了,賀雲初是記著衛凜的夢話。

    誤以為他是私生子,怕他見著親兄弟,把持不住揍人。

    怎麽這麽傻。

    就算他真是容錦,平日裏朝上見的機會頗多。

    此刻躲著有什麽用。

    ‘哐’一聲,衛司閆大力推開門。

    賀雲初剛雙腳踩地,放下床幔的手一頓。

    衛司閆衝過來:“不是給本皇子治蠱毒麽?你躲這做什麽?”

    走近了,看清賀雲初身上的狼藉,他狠狠皺眉:“你怎麽弄成這副鬼樣子?”

    跟在後頭趕上來的媚兒,緊張地在房間環視一周。

    而後目光落在床幔裏頭,衝賀雲初比了個鬆口氣的姿勢。

    賀雲初讓她先出去。

    撐著精神披了件衣裳,她衝衛司閆道:“二殿下,還是出去說話吧,我這幾日病著,房裏病氣重。”

    “你是病了?那這衣裳上的血怎麽回事?”

    賀雲初也不隱瞞:“被人刺了一刀。”

    “誰?”衛司閆一聽,立刻皺眉:“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誰給我治病,從今日起,本皇子給你派十個親隨跟著。”

    賀雲初:“,,不用了吧?”

    衛司閆財大氣粗,卻不是商量的語氣。

    他著實看著這女人臉上一臉病氣,太過礙眼了。

    “你床上有什麽?誰大白天放床幔的?”

    賀雲初嫌他聒噪:“自然是怕光。”

    衛司閆不信,這床幔裏頭被子高聳,他怎麽覺得像是有個人?

    狐疑中漸漸步步逼近。

    賀雲初慌了神:“殿下,女子的閨房,你這麽好奇做什麽?”

    可不能叫他發現容錦。

    二皇子雖然二,可他後麵還有個皇後。

    鬱慧彌看著不是個蠢人。

    若是容錦稍有不慎在她麵前露頭,皇後將苗頭對準容錦,那就玩大了。

    雖說太子韞名聲不好,但是鬱慧彌也好不到哪去。

    這些天家皇室,最好一個都別惹上。

    她如今身份又是前太子妃,容錦跟她呆在一起,難免會被傳些流言蜚語。

    見她阻撓,衛司閆有些生氣:“不能看?”

    賀雲初點頭,神情堅決:“殿下,找個茶室談吧。”

    “你藏男人!”衛司閆果斷道:“不是男人的話藏著做什麽?”

    這人簡直無理取鬧。

    “是或不是跟殿下都沒有關係吧?”

    “怎麽沒關係?”衛司閆氣得臉都紅了:“你們琉秀坊不是、不是不玩娼妓那一套了麽?你!”

    賀雲初藥勁上來,渾身無力。

    偏偏衛司閆要在這胡攪蠻纏。

    她胸口剛才對‘容錦’憋著的氣,此刻蹭蹭蹭往上冒。

    “我說殿下,我一跟您沒有男女關係,二也不是您往日的兄嫂,三不是你的嬤嬤婆子,你管我房間藏了什麽,你出不出來?!”

    這麽一段潑辣的詞下來,竟然將衛司閆說愣了。

    但他從小養尊處優,宮裏除了衛司韞,沒人敢跟他唱反調,反而反骨上來。

    “我就要看!”

    說著便要撲過去扯床上的被子!

    賀雲初恍然有種自己被捉奸的錯覺,衛司閆太理直氣壯了,令她覺得自己好似藏了個奸夫在床上。

    “你住手!”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從架上猛手抽了那尊綠如意。

    ‘啪’,一擊下去。

    正中頭部!

    衛司閆緩緩轉身,眼中帶著巨大的難以置信:“你、你敢——”

    話未說完,整個人癱軟在地。

    “,,”

    賀雲初舉著綠如意,扔也不是,繼續握著也不是。

    倒是床上的衛司韞輕鬆掀開了被子,落地時隨意一掃躺倒的衛司閆。

    他抬手,取下賀雲初手中的綠如意,重新擺回架上。

    倒顯得這綠如意比衛司閆珍貴。

    “我怎麽辦?”賀雲初茫然道:“我是自己去自首,還是等著皇後的人來抓?”

    打了皇子,少說也要賠上一條命吧?

    “不會。”

    她難得呆傻的樣子倒是取悅了衛司韞,他忍笑著道:“他們不敢。”

    “不敢?還有皇後不敢的事嗎?”

    “他不是求你解蠱毒麽?”衛司韞抬了抬下巴:“指望你呢,不會對你下手。”

    “我是要給他解蠱毒。”賀雲初說:“我拿他練練手。”

    衛司韞:“,,練手?”

    “嗯,我沒有解過,多一個實驗對象,多一分把握。”

    這次輪到衛司韞說不出話了。

    他朝地上看了一眼,二十幾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他覺得他這位胞弟有些可憐。

    “那你給我解蠱是為了什麽?”

    賀雲初還驚魂未定,藥勁又強,整個人都稀裏糊塗的,問什麽答什麽。

    她說:“你不一樣,你命苦,都是草包太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