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嗯,辦正事辦到被人打昏在街上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305
  第三十九章 嗯,辦正事辦到被人打昏在街上

    真是托了草包太子的福了。

    衛司韞麵無表情地想。

    他時長覺得賀雲初在自己麵前毫無心機。

    不知道這樣一個女人,短短時日內怎麽會令國上下都對她改觀一番。

    賀雲初鬆了口氣,整個人脫力踉蹌了一下。

    容錦說的對,皇後與衛司閆還有求自己,應當不會拿她怎麽樣。

    衛司韞猛地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歇著,他我找人清理。”

    輕飄飄的清理二字,似乎處理垃圾似的。

    賀雲初好奇:“我方才就想問了,你怎麽似乎半點不怕這位二殿下?”

    怕他?

    衛司韞冷嗤。

    若是衛司閆醒著看見他,該怕的是誰可說不準。

    但他如今是‘容錦’。

    臣子見了皇子,是應當要膽怯的一點的吧?

    膽怯是什麽表情?

    好一會,衛司韞放棄一般,憋出了三個字:“我很怕。”

    賀雲初:????

    你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自個兒信嗎?

    但是——

    容錦如今是驟逢真相,皇帝是親爹,二皇子是親兄長。

    害怕也不應該,更多的可能是憤恨。

    現下麵對衛司閆,他能如此平靜,已經實屬不易了。

    賀雲初心內輕歎。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他?”賀雲初有點擔心:“可別弄死了,畢竟是個皇子呢。”

    賀雲初以為他想幹什麽?

    衛司韞輕笑:“不一定,有可能把他把他捆在懸崖邊上,泄泄憤。”

    “啊?”

    賀雲初不禁有點擔心:“不好吧,他看著也不經嚇。”

    “你在替他說話?”

    賀雲初擺手撇清關係:“不,我隻是覺得他也身中連生蠱,跟你同病相憐,造成這個局麵都是太子殿的錯。”

    衛司韞挑眉:“太子?衛司閆與你說的?”

    賀雲初點頭又搖頭:“我早就猜到了,聖上夢囈的時候明顯愧疚,這事他更像知情而不是禍首,所以我問了二皇子,他說他的蠱毒是因太子韞。”

    衛司韞:“,,”

    很好。

    衛司韞:“那他說沒說,為何太子韞就選了他放蠱毒?”

    這還用問?

    賀雲初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猜不到嗎?當然是想要將你們都掌控在手裏,沒人跟他爭搶皇位了唄。”

    理是這個理。

    可是衛司韞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冤。

    被當成皇位絆腳石下了蠱的人明明是太子韞,如今到成了罪魁禍首。

    他試圖引導解釋:“你就沒有想過,太子韞或許不是你所想的那類人?”

    “?”

    衛司韞組織著言辭:“比如,他也是受害者,皇帝或許哪個兒子都不信任,幹脆就都下了毒手。”

    賀雲初露出狐疑表情。

    衛司韞聲音漸微:“,我也是猜測,畢竟我剛知道自己也是他的兒子。”

    他暗示到這,也不知道賀雲初是否發現了古怪。

    賀雲初越發狐疑。

    盯著他的臉看了良久。

    衛司韞不自覺地憋了口氣。

    甚至看了一眼架上的綠如意。

    幸好離得遠,賀雲初現下夠不著。

    良久,一室俱靜。

    賀雲初抬了一下手。

    衛司韞往後退了半步。

    “你過來。”賀雲初勾手指。

    衛司韞心道本宮堂堂太子,不可能怕你。

    就算是真打,如今你一個傷患,也打不過我。

    於是他英勇往前邁了一步。

    賀雲初的手掌靠近他——

    衛司韞:“,,”

    要來了,她終究是恨本宮的那封休書。

    ——賀雲初的手落在他肩頭,拍了拍。

    並且麵露憐愛:“苦了你了。”

    她很同情容錦,甚至有點心疼。

    衛司韞:“?”

    “驟縫身世劫難,一時接受無能是正常,沒事,我理解。”

    “,你理解什麽?”

    賀雲初更心疼了:“你覺得太子韞命太好,劫難都落在你身上,皇帝又偏幫他,憤憤難平自我催眠是正常。”

    衛司韞做了個從來未做的動作。

    他抬手捂額。

    諒是蔡柄見了,一定會驚訝於他家殿下露出這副無奈表情。

    賀雲初還在說話:“你太慘了,我一定要幫你對付太子韞,讓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謝謝,他已經知道了。

    又好笑有氣憤,母親走後,第一次被人毫無由頭偏信的難言感攏在心頭。

    衛司韞在床邊坐下,貼心地給賀雲初掖被子:“睡一覺吧,你太累了。”

    賀雲初也確實累了,昏昏欲睡:“那二皇子怎麽辦?”

    “我著人送回宮裏。”

    放了心,賀雲初這才闔上眼睛。

    聽見呼吸漸漸放輕,衛司韞抬手在她眼下那道淺淺的疤痕上刮了一下。

    “傻精傻精的。”

    站起身,看向地上人事不醒的衛司閆。

    他提唇冷笑,喚道:“蔡柄。”

    ·

    一陣顛簸將衛司閆從昏睡中搖醒。

    後腦勺劇痛,身下也硬如磐石。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眼,衛司閆瞬間清醒,一骨碌爬起:“衛司韞!你怎麽在這?!”

    他不是在琉秀坊嗎!

    後來那野蠻女賀雲初一擊將他敲暈了!

    他為什麽會在衛司韞的馬車上?

    這家夥不是在代理朝政麽,這麽閑出來逛街?

    衛司閆腦袋上頂著十萬個問號。

    衛司韞啜了一口茶,閑閑掠了一眼。

    “你猜怎麽著,我在街上撿的二弟你。”

    街!上!

    “街上?????”

    衛司韞點頭:“百姓圍觀,本宮路過,不忍你受嘲笑。”

    衛司閆難以置信:“賀雲初將我丟在街上?!”

    “什麽賀雲初?”衛司韞裝傻,冷冷道:“你招惹了賀雲初?”

    差點說漏嘴!

    衛司閆暗自慶幸,他定然不會告訴衛司韞,賀雲初要給自己解蠱毒的。

    想得美。

    他於是改口:“本皇子去琉秀坊,偶遇。”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把他打暈還把他丟出來!

    賀雲初房裏肯定藏了男人!

    偏偏他今日是偷溜出宮,沒帶侍從。

    衛司閆差點將牙齒咬碎,要殺賀雲初的心已經在磨刀。

    衛司韞閑閑地套話:“想來也是,一個被本宮休下堂的女人,二弟找她能做什麽,繡花不成。”

    “少冷嘲熱諷,本皇子出宮是有正事的!”

    “嗯,辦正事辦到被人打昏在街上。”

    衛司閆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衛司韞!”

    隨即想到自己掌握了衛司韞不知道的秘密,他又笑開。

    “你不用激本皇子,本皇子承認是來找賀雲初的,而且,我往後還會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