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算來你和那位老婆婆也有幾十年沒見了，你是怎麽認出她來的？”

  確定不會認錯嗎？

  回去的路上唐佳問唐老爺子。

  “如果一個人，一件事在你心裏已刻下，不管多少年，都會記的。”

  唐老爺說道。

  他愧疚了這麽多年。

  其實當初那女人給他的印象並不深，但從得知她男人死了，那女人的眉目就一點點在他腦海裏清晰起來。

  後來他在找那女人時,有找人把自己記憶力的她蒼老化，就是這個樣子。

  第二天唐老爺子請了保潔去黃芒家，把他家裏打掃幹淨。

  “黃芒，這個保潔我已經付過錢了，每個星期會來三次。”

  臨走的時候唐老爺子道，“並且傭人我也幫忙請了，你以後上班不用在帶著你母親了。”

  黃芒感激的點頭，“大伯，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

  “不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號碼你存下了吧？”

  他們剛才已交換了手機號。

  “存下了。”

  黃芒把手機拿出，還是早些年的那種翻蓋手機，手機已磨的邊角掉了漆。

  唐老爺子頷首，“下次來我給你帶部手機，你這個一定不太好用了吧？”

  黃芒搖頭，“沒有，打電話，發短信一點事沒有。”

  他們說著出門走下樓梯，黃芒送唐老爺子到樓下。

  這次還是唐佳陪著唐老爺子一塊來的。

  唐老爺子不想這件事讓太多人知道，年輕時他心裏苦悶跟唐弘毅提過，但沒細提。

  隻說他虧欠了一個在洱海這邊的人，願能早點補償。

  唐佳和唐老爺子回了酒店，告訴所有人出溜彎了，但唐佳那天跟唐大提過一嘴，臨睡覺前唐大就找到唐佳房間。

  “佳佳，你這兩天跟爺爺去哪了？是又去找那戶人家了是不是？”

  “不是……”

  “佳佳，雖然我沒和那戶人家接觸過，但那天給我們開門的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跟我說實話，免得被騙。”

  “唐大，其實我也覺得……”

  唐佳猶豫，想了想，最後把實話說出，“確實我和爺爺去了那戶人家，但爺爺不想告訴別人，他覺得因為是他的大意，害死了一個人，害了一個家庭……”

  唐佳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昨天爺爺給了那戶人家小十萬，今天又請了保潔。”

  唐大聞言蹙緊眉，“已經這麽多年過去，爺爺怎麽就肯定這就是那戶人家？我們前幾天大動幹戈的找，也許是被人盯上了也說不準。”

  “我也這麽對爺爺說，可爺爺篤定沒有認錯。”

  “沒有認錯？那這樣佳佳，我們明天偷偷跟著那男人怎麽樣，看他是不是說的去上班，是不是騙了爺爺？”

  唐大提議，“我們去的時候叫上二哥，萬一是騙子，被發現會有危險。”

  “不用。”

  唐佳搖頭，她身後有保鏢，有危險，保鏢會衝過來。

  那天冷飲店打架保鏢有看到，但見白潔那麽厲害，沒等他們過去，就解決完畢，他們就沒有出現。

  他們存在的目的是確保唐佳的安全，別的不怎麽插手，給唐佳私人空間。

  因此唐佳和唐老爺子去黃芒家裏，他們並沒告知夜墨霖。

  怕錯過黃芒上班時間，唐佳和唐大第二天一早就侯在黃芒家不遠處，悄悄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