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王妃被人劫走了
作者:藍胖      更新:2022-07-25 11:39      字數:5309
  第97章 王妃被人劫走了

    雍親王快馬加鞭趕回了他親手給李清怡打造的室外桃源。

    遠遠的看見竹屋裏的燈光,內心就變得格外柔軟。

    當初知道李清怡“出軌”後,甚至還有了一個孩子,他是下了狠心要殺死她的。

    擔終究沒能下去手。

    可她卻因此受了重傷。

    這一躺就是六年。

    他甚至以為她會這麽安靜的閉著眼睛躺一輩子。

    但老天到底待他們不薄,讓她在兩個月前醒了過來。

    隻是可惜,她失憶了。

    不過也好。

    忘了以前的事,他們就可以從新開始。

    不過這兩天竟然有恢複記憶的跡象。

    今天竟然還想起了城裏甜品店的小吃。

    他心裏歡喜,便高高興興的出門給她買甜品去了。

    “怡妹,”

    “怡妹,”

    在這裏,他們是一對得不到父母祝福私奔出逃的可憐情侶。

    這是他給李清怡營造的假象。

    就算恢複了一些記憶,雍親王也沒想到李清怡會處心積慮的逃走。

    直到他發現屋裏空了。

    附近怎麽都找不到李清怡的人影。

    手裏的甜品滾落地上,被他一腳踢開,徹底和泥土滾在了一起。

    ……

    秦澤禦返回家裏,一進門就喊:“夫人啊,你看夫君給你買了什麽好吃的?”

    徐嬤嬤卻在這個時候走出來,一臉驚訝的看他:“王妃沒跟您在一起?”

    秦澤禦心裏咯噔一下:“她不是和碧羽找父王去了嗎?”

    徐嬤嬤:“是啊,聽說去了尚清閣,後來三少也追了過去,之後就不見了人影。”

    “我還以為你出門的時候把幾個人帶走了。”

    秦澤禦心急如焚,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不可能,我隻帶了泥鰍。”

    “來人,快點去找夫人。”

    天都黑了,趙旖然還沒回來,又沒派人傳信,顯然遇到了什麽麻煩。

    秦澤禦一聲令下,王府裏的人立刻行動起來,各個舉上火把去找王妃。

    秦澤禦忽然想起父王來。

    怎麽就那麽巧,今天在城裏遇到了父王。

    他一麵命泥鰍帶人去尚清閣檢查書房。

    自己則一個人騎上寶馬,快馬加鞭尋著雍親王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趙旖然帶著李清怡走不快,附近又尋不到馬車。

    想要派人先行一步去找車子,可他們中間弱的弱,小的小,分開行動著實不能放心。

    便隻能這樣緩慢前行。

    隻希望能快點找到有人煙的地方,先解決溫飽問題,再想辦法返回城裏。

    眼看著到了一處小村落,趙旖然將衣服給了李清怡,自己已經凍得嘴唇發紫,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她又驚又喜,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村,村子。”

    “瑾鶴,碧羽你們兩個快點去村頭那戶人家問問,能不能讓我們取個暖。”

    李清怡雖然穿了趙旖然的鬥篷,但她身子弱,本身穿的又少,雖然多了個鬥篷,也沒起什麽作用。

    況且又走了這麽遠的路,早已饑寒交迫,堅持不住了。

    碧羽聞言,拉著孫瑾鶴就跑:“奴婢這就去問。”

    村民是對老夫婦,兒女都不在家,對人很好,聽說有人要凍壞了,趕緊生火做飯。

    碧羽和孫瑾鶴抱了老婦人給的棉衣又往回返。

    趙旖然眼看著光明就在眼前,等到了農家躲起來,再讓碧羽和孫瑾鶴回城叫人,便多了幾分勝算。

    可誰知道,就在這時眼看著雍親王一襲黑袍從天而降。

    黑袍獵獵作響,洋洋灑灑的就落到了她和李清怡麵前。

    李清怡嚇得轉身就逃。

    今天如果被抓,她這輩子隻怕都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趙旖然也害怕啊。

    別說對方是她的公公,就對方雍親王的身份,她也不敢違拗。

    可看李清怡擔驚受怕,衣著單薄的逃出來,再想到秦澤禦變傻,秀兒被虐待的事情,心裏忽然燃起一股正義之火。

    無論如何她都要幫李清怡逃出去。

    “父……父王……”趙旖然緊張到發抖。

    此刻她已經分不清是凍得還是嚇得的了。

    “我……我……無意中竟然尋到了母妃,正要帶她回家。”

    “父王,您是不是很高興?”

    雍親王沒想到王妃和趙旖然攪在一起。

    他心裏厭煩,恨不得一劍殺了眼前這個拐走他王妃的女子。

    但想到她是兒子拚死也要護著的人,便有些遲疑。

    既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讓兒子查不出來,還要堵住王妃的口,似乎沒那麽容易。

    但他今天豁出去了,眼前的女子必死。

    趙旖然這聲父王沒有讓雍親王心軟,對方眼裏的殺氣比這冬日的寒風還要陰冷,她就算是現代人也能感覺的出來。

    稍一遲疑,她打算先下手為強。

    手腕翻起,拿出秦澤禦送她的小弩衝著對方接連發出三箭。

    趁著對方躲避的空隙,她追著王妃逃跑的足跡追了過去。

    李清怡沒跑幾步忽然意識到了趙旖然會有危險,趕緊返回來。

    “我們一起走。”

    兩個人手拉著手,在這漆黑的夜裏深一腳淺一腳的死命逃跑。

    可她們兩個一個身體虛弱,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別說已經跑了一天的路。

    就算剛出門,那也不是武功高強的雍王對手。

    沒跑幾步,就看見雍王再一次擋在了她們麵前。

    “父王,”趙旖然快哭出來了,這特麽到底怎麽才能跑出去。

    “看在小王爺的麵子上,您就讓我們回家吧,嗯?”

    “小王爺他天天想念王妃,茶飯不思,要是看見母妃回去,一定會好起來的。”

    趙旖然隻想求雍親王放過他們,話說的急,也沒來得及多想。

    卻不料李清怡聽出不對來,她特別激動的抓著趙旖然的手腕,急道:“禦兒怎麽了?”

    “我的禦兒怎麽了?”

    秦澤禦傻了的話,趙旖然怎麽都說不出口,隻得先安撫住李清怡:“母妃,您別急,夫君他……他沒事。”

    “能吃能喝,能調皮……就是和父王有些不對付。”

    這些話顯然沒什麽可信度,李清怡根本無法相信。

    她身體單薄的站在寒風中,怒視著雍親王,用盡她最後一絲力氣說道:“秦驍,你告訴我一句實話,我們的禦兒到底怎麽了?”

    雍親王哪敢告訴她。

    別說李清怡剛從鬼門關逃出來,就算她身體健康,能接受的了自己的兒子傻了麽?

    況且……

    他這六年確實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怡妹,禦兒他……好的很,前幾天還去了賑災大營幫了皇兄大忙,這不剛被封了郡王。”

    “我的話你可以不信,讓禦兒夫人告訴,我可有騙你?”

    秦驍說到這裏,給了趙旖然一個威脅的眼神。

    “你母妃身體不好,得趕緊回去修養。”

    趙旖然自然明白雍親王的意思。

    況且李清怡身體不好,她就算想說出真相,也不敢在這時候說出來。

    “父王他說的都是實話,夫君他確實剛封了郡王。”

    李清怡半信半疑。

    但這個時候不是追求真相的時候,先逃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麽不肯讓我回家?”

    “我的禦兒和秀兒都在王府,為什麽不能讓我回去?”

    如果他們之間隻有一個禦兒,雍親王自然不會阻攔。

    而且根本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就因為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秀兒……

    這是雍親王一生都無法言說的痛。

    “怡妹,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們先把身體養好,然後……”

    “秦驍,你個瘋子,”忽然有人持劍衝了過來,攜著獵獵風聲,直衝雍親王而去。

    趙旖然就算不會武功,也知道這人武功很高。

    隻怕不在雍王之下。

    那人身穿一條藍色鬥篷,動作極快,轉眼就和雍王交手了幾十個回合。

    這種動武的事,趙旖然參與不上。

    她隻想趁機拉著李清怡逃走。

    卻不料伸手抓了個空。

    就見月光下,一襲白衣從眼前飄過,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怎麽回事,李清怡就被人拉上高頭大馬,從她眼前消失了。

    趙旖然:“……”

    她在哪?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母妃,”

    “母妃,”

    趙旖然衝著空曠的樹林不斷的喊道。

    別說她沒有武功,就算有武功也追不上人家的高頭大馬啊。

    她隻能回來跟雍王和鬥篷人求救:“你們別打了,母妃被人劫走了。”

    雍親王打鬥之餘發現王妃不見了,心裏惱怒,可情急之下脫不開身,隻能繼續纏鬥下去。

    好在對方並不想要和他一起打鬥下去,又糾纏了一會兒,便逃開了。

    雍親王趕緊去尋王妃。

    趙旖然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打鬥,眼睜睜的看著王妃被人劫走,眼睜睜的看著打鬥的兩個人消失。

    很快蕭瑟的夜風中,就隻留下了她一個單薄瘦弱的人影,在冰冷的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直冒鼻涕泡泡。

    “母妃,”

    “父王,”

    “你們等等我啊,”

    趙旖然懵了:“這都什麽事啊!”

    母妃才是小說的女主角吧。

    穿成炮灰女配的命運好可憐。

    好在這個時候秦澤禦騎馬趕來了。

    他看著呆愣愣的女子,翻身下馬,先把鬥篷脫了給她披到身上。

    一股暖意湧來,趙旖然終於從呆愣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夫君,”

    她撲進秦澤禦的懷裏大哭,也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害怕,或者兼而有之,反正她現在隻想哭。

    好不容易找到李清怡,費了那麽的力氣從一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地方逃出來。

    沒想到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這讓她怎麽和秦澤禦解釋。

    “母妃她……”

    通過現場打鬥過的痕跡,秦澤禦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是不是被父王帶走了?”

    趙旖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父王追了過來,是有人劫走了母妃,然後父王去追了。”

    “對不起啊,我沒保護好母妃,被人劫走了。”

    “不關你的事,”秦澤禦將鬥篷給趙旖然披好,他鬆開人去檢查周圍的痕跡。

    仔細檢查過後,還是能看出對方的武功套路的。

    如果他沒猜錯,其中一個人是父王,和他纏鬥的人應該是……

    大師兄?

    秦澤禦奇怪了,大師兄怎麽會參與他的家事?

    為什麽?

    秦澤禦仔細回憶起和師父以及師兄弟相識的細節。

    娘失蹤後,從小教他武藝的師父也走了

    他整天瘋瘋傻傻的,沒一個朋友,更沒什麽人待見他。

    直到遇見師父。

    師父每天半夜過來把他從床上拎起來,一招一式的教他武功。

    還說什麽,武功練好了,就不會被人欺負。

    如果他不傻,認知沒有問題,本來也沒人敢欺負他。

    可是他傻了,那想欺負他的人,怎麽會因為他武功高了就放手的。

    畢竟武功再高,腦子有問題,也無法處理那些複雜棘手的事情。

    不過有人教他功夫,他就當有人跟他玩了。

    還是很高興的。

    這樣師父一直堅持不懈的教了他兩年。

    再後來,師父便不常過來了。

    隻不過他的兩個徒弟正式來到了他身邊。

    一開始秦澤禦也沒發現什麽不正常。

    直到兩年前,他逐漸恢複認知才發現。

    他每次出門,這師兄弟兩個人都會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上。

    其實開始的時候,小師弟是不怎麽喜歡他的。

    還整日的捉弄他。

    就算到現在,他也知道小師弟對他保留了幾分謹慎。

    而大師兄言語不多,和他也不算多熱絡。

    隻不過他每次遇到危險,對方總能恰到好處的從天而降。

    就算暗中雇傭的保鏢,都沒有他及時。

    他一直沒想明白這裏的關鍵。

    今天或許可以有一種解釋了。

    如果大師兄不是為了幫他尋找母親。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他的母親。

    大師兄比他大不了幾歲,按理應該和母親沒什麽關係才對。

    難道是師父?

    “夫人啊,”秦澤禦檢查到身邊有馬蹄印,問道,“這個人,長得什麽樣子啊?”

    趙旖然隻記得對方一襲白衣,至於長相,那人來的實在太快了,她根本就沒看清。

    一臉難色的回道:“沒看清楚呢。”

    “隻記得他身穿白衣,就那麽一拉,母妃就被他扯上馬,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白衣?”秦澤禦皺了皺眉,腦海裏似乎有了形象。

    趙旖然使勁點了點頭:“對呢,就是白衣。”

    師父最喜歡白衣了,想必他的猜測不會差了。

    而且父王武功那麽高,想從他手裏把人帶走,也隻有師父那般武功高強的人才可以。

    可師父為什麽帶走母親?

    師父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

    他可不會自戀的認為師父是為了他。

    當初他傻著的時候師父來到他身邊,不求一點回報。

    該是有什麽目的才對。

    難道師父不辭辛苦的每天半夜教他武功,又派兩個徒弟保護他,從始至終都是為了母親?

    難不成……

    師父會是母親的未婚夫嗎?

    秦澤禦抬手撫了下眉心。

    頭疼欲裂的感覺無端的又襲來了,這讓他沒辦法再像正常時那般思考。

    無論如何,好不容易有了娘親的消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變傻。

    “夫人……”

    趙旖然看他頭疼,擔心他的身體,安撫道:“你別擔心,想必那人不會傷害母妃的,我們慢慢來,總能找到母妃的。”

    趙旖然雖然披了他的鬥篷,可還是凍得的渾身發抖。

    秦澤禦稍微遲疑了下,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趙旖然:“……不去找母妃嗎?”

    秦澤禦默默的歎了口氣:“算了,有父王在,肯定能找到的。”

    就這樣,趙旖然被秦澤禦送回了王府。

    隨後又派人把孫瑾鶴和碧羽接了回來。

    回去的路上,趙旖然把尋找王妃的大致經過全都講了一遍。

    正好印證了秦澤禦心裏的想法。

    他一直懷疑母妃失蹤和父王有關。

    否則不可能他派人查了兩年,一點消息都沒查到。

    他也早就開始懷疑父王的書房有問題。

    可他找過很多次都沒發現什麽機關。

    沒想到竟然被趙旖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該出門。

    如果他跟在趙旖然身邊,遇見母妃,一定能把她平安帶回來。

    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

    趙旖然走了一天半宿,又累又餓又冷又困,回到王府後暖和了一會兒又吃了些東西,等碧羽和孫瑾鶴回來,她便休息了。

    秦澤禦到底沒忍住,出門去找師父了。

    這時他才發現,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師父的落腳點。

    偏生大師兄不見人影,連小師弟都消失了。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麽多年,他也留了個心眼。

    監視師父和大師兄不方便,他找人留意了小師弟。

    隻要找到小師弟,還愁找不到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