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今晚要變天了
作者:藍胖      更新:2022-07-25 11:39      字數:7299
  第98章 今晚要變天了

    這一覺,趙旖然睡的極不安穩。

    先是夢見王妃被雍王抓回去,徹底被軟禁起來。

    後又夢見秦澤禦和雍王大打出手,最後兩敗俱傷。

    後來又看見秀兒哭著喊娘親,最後倒地不起。

    ……

    亂糟糟的一直持續到天亮,她滿身疲倦的爬了起來。

    “小王爺呢?”

    趙旖然沒看見秦澤禦,問徐嬤嬤。

    徐嬤嬤回道:“今早出門了。”

    想必是尋找李清怡去了,趙旖然默默的歎了口氣:“身邊有沒有人跟著?”

    徐嬤嬤:“侍衛跟著呢。”

    趙旖然:“泥鰍去了嗎?”

    徐嬤嬤:“泥鰍沒去。”

    趙旖然:“你把他喚過來,我有話問他。”

    碧羽和孫瑾鶴昨晚回來的晚,還在睡著。

    趙旖然不讓人打擾他們,並告訴徐嬤嬤,今天不用碧羽伺候,給她放一天假。

    泥鰍很快趕了過來。

    趙旖然聽說秦澤禦讓他查過王爺的書房,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線索。

    問道:“你們進了密室嗎?”

    泥鰍如實回道:“進了,不過路是死的,怎麽都走不通,我們隻能返了回來。”

    趙旖然他們昨天打算從密室返回來,路也是死的。

    隻好尋了別的路出去。

    想必是被人堵死了。

    趙旖然沒有別的路子,隻能派泥鰍出去尋找秦澤禦:“你多帶點人,盡快找到小王爺。”

    泥鰍為難道:“小王爺走的時候說了,讓我留在府裏。”

    趙旖然驚訝道:“為什麽?”

    泥鰍抓了把腦袋,遲疑了半晌才說:“侯府的事還沒有著落,小王爺大概是想讓我留下來注意這事。”

    險些把侯府的事忘了,趙旖然懊惱道:“現在找到了王爺,那孫將軍刺殺王爺的指控應該不成立了,是不是能放棄對孫將軍的抓捕了?”

    泥鰍為難道:“怕沒那麽簡單。”

    趙旖然:“為什麽?”

    泥鰍忽然壓低了聲音,湊近趙旖然說道:“我聽說啊,這次誣告孫將軍,根本不是孫將軍犯了什麽錯,而是……”

    趙旖然心口一提:“而是什麽?”

    泥鰍:“而是孫將軍拿到了太師的證據。”

    趙旖然:“什麽證據?”

    泥鰍:“聽說太師要造反呢,私藏了很多□□和鎧甲,攻下皇宮都不在話下。”

    “孫將軍早就發現了太師預謀造反,正要上折子舉報呢,被太師搶了先,這才把侯府封了。”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多事。

    趙旖然記得書裏提過,秦澤禦就是拿到了太師私藏兵器的罪證,才搬倒了他。

    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孫瑾燁抓到了把柄。

    不過因為她穿書改變了很多劇情,倒也不難理解。

    “那接下來怎麽辦?”

    泥鰍:“聽說孫將軍已經整好了罪證,就等王爺回來呢,然後就可以一舉拿下太師那夥人了。”

    “真的啊?”趙旖然又驚又喜的問道。

    泥鰍點頭:“那當然了,否則小王爺也不會急著去找王爺,還讓我留在府裏。”

    “您看,小王爺什麽時候出門不帶泥鰍了。”

    這話說的還真有幾分靠譜,趙旖然笑了:“我昨天見到父王了,想必父王處理完事情,這幾天就該回來了,那不是說……”

    “太師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

    泥鰍得意道:“就看他們怎麽死了。”

    太師倒不倒的趙旖然根本不在乎,她隻想看見鄭夫人和秦澤熙、秦澤悅倒黴而已。

    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麽耀武揚威。

    不過太師倒了,還有宮裏的貴妃呢。

    畢竟是為皇上生下皇子的女人,現在宮裏又隻有一個皇子。

    隻怕皇上不會輕易處置貴妃。

    隻要貴妃不倒,鄭夫人大概還能那麽霸道。

    好希望貴妃跟著一起倒台啊。

    想起秦昭那癱爛泥就惡心,滿臉油膩色眯眯的死樣子,要是流氓罪能死刑那會,他早被千刀萬剮了。

    算了,這事也急不來,反正他一年內不能人道。

    也好過不了多少。

    趙旖然吃過早飯正要休息一會兒,補補昨晚欠下的睡眠。

    想來尋找王妃的事,她也幫不上什麽忙。

    人家不是會輕功,就是會騎馬。Hela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還是留在家裏誠心祈禱吧。

    趙旖然爬上床,剛要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被徐嬤嬤給叫醒了。

    趙旖然有起床氣,心裏有些不悅,但還是壓著性子問道:“怎麽了?”

    徐嬤嬤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趙侍郎求見,說是有急事,必須見你一麵才行。”

    趙旖然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個趙侍郎是她親爹。

    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把他帶廳裏吧,我這就過去。”

    趙旖然收拾妥當來到客廳,看見趙侍郎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

    看見她進屋起身就要行禮。

    趙旖然趕緊阻止:“爹,這是自己家裏,國禮就算了。”

    “女兒見過爹爹。”

    怎麽也是現代穿過來的人,看著“親爹”給自己跪拜,一時難以接受。

    趙侍郎看見自己女兒嫁進王府沒幾天就變成禦王妃了,那叫一個驕傲,怎麽看怎麽高興。

    “我的好女兒,真是長大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成王妃了。”

    書裏的原主如果沒有做過對不起秦澤禦的事,成親後好好照顧傻子,那她順理成章就成了親王妃。

    可惜……

    趙侍郎這人雖然一門心思往上爬,到底沒做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除了逼著自己的女兒給傻子衝喜。

    雖然不可原諒,但趙旖然現在也沒心思計較這些。

    隻問:“爹爹過來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吧?”

    聽女兒這麽問,趙侍郎臉色立刻變了變,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傭人,很明顯此刻說話不方便。

    趙旖然心裏明白,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等屋裏的人都走了,隻留下他們父女,趙侍郎這才開口。

    “女兒啊,爹這次找你來,是有要緊的事告訴你。”

    看趙侍郎的臉色嚴肅,趙旖然心知絕不是小事,問道:“什麽事?”

    趙侍郎壓低聲音道:“從昨天開始,太師就開始調動兵馬,看起來是有什麽大事要做。”

    趙旖然心裏一緊,又問:“您還聽到了什麽風聲?”

    趙侍郎:“太師昨晚還把我請去了,讓我今早過來問問,小王爺和雍親王有什麽動靜。”

    “另外就是孫瑾燁真拿到太師的證據了嗎?”

    他看趙旖然臉色不好,緩了緩,說道:“女兒你別怕,上次你跟爹說那些,爹不是老古董都聽進去了。”

    “現在小王爺已經是禦郡王了,傻了那也是王爺啊。”

    “太師能給我什麽,總不能讓我當宰相。”

    “而且啊……”

    他又壓低了些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聽人說皇上覺得大皇子不爭氣,打算從宗族裏過繼一位呢。”

    “大家都說禦郡王最有希望。”

    “那不就是未來的太子了?”

    說到這裏趙侍郎更高興了,他背著手踱著步子,念念有詞的說道:“沒準我趙啟嶽有生之年還能做上太師呢。”

    “到時候我一定比鄭太師更像太師。”

    “他女兒才是個貴妃,禦郡王要是……那我女兒可就是皇後了。”

    ……

    趙旖然:“……”

    滿臉無語的看著趙侍郎。

    您老還真敢想。

    “大膽,為人臣子妄起僭越之心,可是罪同謀反!”

    “你有幾個腦袋,不想活了嗎?”

    趙旖然這話一出,趙侍郎趕緊跪地山呼不敢。

    趙旖然不過嚇唬嚇唬他。

    多少人都是一張嘴招來橫禍。

    這種話傳出去可是大逆不道。

    見他害怕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好了,起來說話。”

    “謝禦郡王妃,”趙侍郎擦了擦臉上的汗。

    沒想到自己一得意就忘形,這要是傳出去,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幸好這裏沒有外人。

    “喝杯茶吧,”趙旖然遞給趙侍郎一杯茶,到底是五六十歲的人了,這麽一嚇,腿都軟了。

    趙旖然心裏好笑,但依然板著臉說道:“這種話以後在我麵前都不要再說了。”

    “不管是雍親王還是禦郡王,對我們西秦江刪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之人。”

    “爹爹不要陷我夫君於不義。”

    趙侍郎喝了半杯茶,這會老實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趙旖然想到趙侍郎是被太師派來的,回去肯定要有個交代。

    問道:“爹爹,你回去打算怎麽說?”

    趙侍郎正要請教:“還請女兒教我。”

    秦澤禦不在,孫瑾燁也不在。

    雍王忙著追老婆,更指望不上。

    趙旖然仔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

    決定先拖上一拖是上策。

    怎麽也得等到秦澤禦回來再說。

    雖然他傻了吧,但在大事上還沒出過什麽差錯。

    就算有事,那也是他負責。

    怎麽也比她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分量。

    這麽想著,趙旖然決定嚇唬太師一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爹爹,你回去就這麽說,說孫瑾燁連他們私藏兵器的地方都知道了。”

    “弩五百隻,甲八百隻,兵器若幹。”

    “明晚就帶人過去查抄。”

    趙旖然說的趙侍郎一頭霧水:“這些都是孫將軍查出來的?”

    當然不是了,這些數據都是趙旖然從書裏看到的。

    可趙旖然隻能這麽承認:“是啊,所以讓太師他們小心一點。”

    趙侍郎:“可是為什麽要說明天查抄?”

    趙旖然:“一來要請旨,再者給他們一晚上時間轉移。”

    “希望經曆這次,他們能小心謹慎一些。”

    趙旖然不過是緩兵之計。

    就算驚動了太師,這麽多兵器想要轉移,也不怕查不到方向。

    趙侍郎覺得女兒的話非常有理。

    但有些地方還是迷糊。

    不過女兒這麽告訴他,他就這麽說,肯定沒錯。

    他又喝了一杯茶,便匆匆離開了。

    跟隨太師來的小廝是太師派過來的。

    被徐嬤嬤擋在了門外。

    屋裏說了什麽,隔著太遠,他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不過趙侍郎給趙旖然下跪的動作,他可看的清清楚楚。

    當時還和泥鰍抱怨:“這王妃也推厲害了點,怎麽還訓起人來了。”

    泥鰍笑道:“那算什麽,王妃現在有我們郡王寵著,隻不過訓個人,又不是殺個人,有什麽奇怪的。”

    小廝驚道:“王妃還殺人啊?”

    泥鰍渾身打了個冷顫,故作害怕的摸樣說道:“你覺得呢?”

    總覺得著這王府詭異的很,小廝一刻都不想待了,等趙侍郎出來,催著他就回太師府複命去了。

    太師本來還覺得孫瑾燁拿到他證據的事情是捕風捉影故意嚇他。

    直到聽趙侍郎說出具體數量,心裏一驚,再也坐不住了。

    當下便召集了幾位重臣密謀。

    很快得出了結論。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雍親王不在,皇上重病之時,控製皇宮,毒死皇上,扶大皇子上位。

    外有太師,內有貴妃,大皇子又是皇上唯一的兒子。

    算起來至少有九成勝算。

    成事時間就定在今夜子時。

    不是太師急於行動,而是迫在眉睫。

    等王爺回來,他再想找到這麽好的機會就難了。

    真是老天都在助他。

    做好了籌謀,太師一派全都行動了起來。

    就連鄭夫人這邊都收到了消息。

    秦澤悅知道後摩拳擦掌,終於再也不用看傻子的臉色了。

    至於孫瑾燁,到時候一定讓他跪在自己的腳下,求她。

    秀兒那個小賤人更要她生不如死。

    鄭夫人也終於挺起了腰板。

    做了近20年的小妾,這次他一定要王爺休了那個小賤人。

    至於秦澤熙……

    他以前天天祈禱表弟早點當上皇上。

    可是事到臨頭,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發虛起來。

    尤其前些天聽了嫻碧的一番言論。

    更加不確定起來。

    表弟當了皇上,自然沒有他的壞處。

    可表弟真的願意封他為王嗎?

    當然表弟也是他的堂弟,可堂弟有親兄弟親嗎?

    而且堂弟真能殺了自己的親叔父嗎?

    父王可是親率十萬大軍趕走三十萬強敵的大將軍。

    再加朝堂經營二十年,門生故吏遍天下,又手握大權。

    表弟那個除了糟踐人家姑娘什麽也不會幹的小混混,怎麽能搬倒父王。

    秦澤熙一想到早晚要和父王決裂就心驚肉跳,全身發抖。

    表弟上位,封他為王,那得父王死了才行。

    父王……會死?

    那個時候父王真能饒過他?

    嫻碧差不多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最近吃什麽吐什麽,沒胃口,心情也不怎麽好。

    看見秦澤熙一下午都悶在家裏,不悅道:“你幹什麽不出去掙個功名,老留在家裏什麽意思?”

    “難道還要讓我的孩子一輩子沒有前程?”

    秦澤熙正心煩呢,賭氣說道:“掙功名,掙功名,你想要什麽,我明天就給你掙來。”

    嫻碧嗤了一聲:“我想當王妃呢,你明天給我掙一個試試。”

    秦澤熙下意識的說道:“那也不是不行,今晚表弟要是得手,還不是一道聖旨的事。”

    嫻碧聽出不對來,敏感道:“你什麽意思?”

    秦澤熙心裏一緊,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他不肯改口:“你不是整天的要功名要功名嗎,現在機會來了,還不高興?”

    嫻碧:“不是這事,什麽表弟得手?”

    “你什麽意思?”

    秦澤熙從來沒做過這麽的大事,心煩意亂,口氣一句比一句不好:“我怎麽知道,沒準今晚皇上就駕崩了,明天就換了天子呢!”

    “呸!”嫻碧罵道,“少癡心妄想了,皇上活的好好的,怎麽可能……”

    忽然意識到什麽,她一手捂上嘴,一手指著秦澤熙說道:“你們,你們……”

    秦澤熙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你給我小點聲,不要命了麽!”

    嫻碧忽然哭開了:“我要什麽命,我還有命要麽。”

    “萬一要是失敗了,父王能饒的了我們嗎?”

    “就算成功了,父王管不了宮裏的事,難道還管不了家裏的事麽?”

    “你是他親兒子,難道還能弑父不成?”

    “你不敢弑父,那父王還不先殺了你泄憤?”

    “皇上可是他的親哥哥啊,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

    嫻碧哭的秦澤熙心亂如麻。

    偏生她說的句句在理。

    他氣急敗壞的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難不成要我出賣外公?”

    嫻碧咬了咬嘴唇說道:“這會子還管那麽多。”

    “他忠於大秦就是你外公,要是造反,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這個時候不站好隊,我們還能有以後嗎?”

    秦澤熙心裏更亂了:“那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

    “讓我選擇父王嗎?”

    嫻碧毫不猶豫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選父王。”

    秦澤熙:“可父王眼裏隻有那個傻子。”

    嫻碧:“人家傻子都能稱王,你怎麽就不行?”

    “這麽多年,父王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再說就你那個表弟是當皇上的料嗎?”

    “那不還得從宗族裏選一個。”

    “你幾時見過傻子當皇上的,萬一皇上看中了你呢?”

    “你就沒想過當太子?”

    猶如當頭棒喝,秦澤熙被驚到了。

    他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

    連世子都求之不得,還能當太子?

    “你別懷孕懷糊塗了,在這裏大放厥詞!”

    嫻碧對未來的暢想可好了,“怎麽就是大放厥詞?”

    “你想皇子不爭氣,皇上身體不好,早就傳出皇上有傳位給父王的意思。”

    “那到時候大家都是皇子,娘就算不能封後,那也能封個貴妃吧,你怎麽就不能當太子了?”

    秦澤熙:“……”

    這女人瘋了,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不過嫻碧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隻要父王登上皇位,那到時誰能做上太子還不一定呢。

    可是……

    一邊是對他疼愛有加的太師。

    一邊是他從小崇拜到大,又敬畏無比的父王。

    他到底該怎麽選擇?

    趙旖然等到下午還沒見人回來,難免忍不住擔心。

    秦澤禦沒回來倒也罷了,王妃如果那麽好找回來,也不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六年了。

    可孫瑾燁竟然也沒見人影。

    這人到底幹什麽去了?

    如果被朝廷拿了,總該有個信才對。

    侯府被圍得水泄不通,更不可能回那。

    趙旖然喝了杯下午茶,打算去侯府一趟。

    一來侯府被封了好幾天了,不知道什麽狀況。

    再者秀兒還在侯府。

    她應該想辦法帶秀兒出來。

    畢竟王妃出現了,秀兒肯定比誰都想念母親。

    這麽想著,趙旖然讓人安排馬車。

    冬日天黑的早。

    張張羅羅的準備好,太陽擦著地平線隻留下了最後一縷餘暉。

    就在這時,徐嬤嬤進來通報:“小王妃,二少爺說有事見你。”

    “還說有急事,必須得見到你。”

    趙旖然一點都不喜歡秦澤熙,可不想跟他有什麽牽連。

    “回了,就說我有事不得空。”

    “他真要有什麽事,等小王爺回來再說。”

    徐嬤嬤按照趙旖然的口吻出門回了秦澤熙。

    秦澤熙知道趙旖然不想見他。

    可他有天大的事,必須現在說出來,否則一切都晚了。

    “徐嬤嬤,你幫我再通傳一聲,我真有要事。”

    徐嬤嬤不想討這個沒臉:“二少爺,我勸您還是改天小王爺在的時候再來吧。”

    秦澤熙心有不甘,他踟躕了一會兒,眼看著徐嬤嬤要走,忽然拉住了她,伸手指了指頭上的天,“你就跟她說,天要變了。”

    “她肯定見我。”

    天變不變的和關小王妃什麽事,徐嬤嬤老大不願意的嘟囔道:“那我再幫你說一聲,小王妃要是不見,可求你快點走吧。”

    進屋後,徐嬤嬤把秦澤熙的話學了一遍,最後說道:“二少爺還說什麽天要變了的話。”

    “我想著大冬天的變天也就是下雪而已,還能怎麽著。”

    “哪年冬天不下幾場大雪。”

    “我看這二少也沒什麽事,我去把他回了。”

    徐嬤嬤說著要走,忽然被趙旖然叫住。

    “你把他到底客廳,我看看他到底什麽意思。”趙旖然總覺得秦澤熙意有所指。

    今天先是趙侍郎過來替太師試探,現在又是秦澤熙。

    他不會也幫太師試探來了吧?

    趙旖然要見秦澤熙,徐嬤嬤還有些驚訝:“小王爺最不喜歡這個二少爺……”

    趙旖然擺了下手:“去吧,到時我自己和他說。”

    徐嬤嬤很快把人帶到了客廳。

    秦澤熙不停的給趙旖然使眼色,把人都退了。

    趙旖然趕走了其他下人,卻獨獨留下了徐嬤嬤。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時候惹了秦澤禦生氣,她就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

    看見徐嬤嬤沒走,秦澤熙心裏還是有幾分擔心的。

    這可是大事,被人知道……

    “徐嬤嬤……”

    趙旖然擺手阻止:“徐嬤嬤不是外人,二弟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我還要出門,怕是沒那麽多時間。”

    秦澤熙稍一猶豫,想著徐嬤嬤一個下人也翻不出什麽大天來,便打算將實情告訴趙旖然。

    可這事一時間難以出口,他實在沒辦法一口氣說出來。

    趙旖然總覺得他不像真有事的樣子:“你要沒事,本王妃還要出門呢。”

    秦澤熙咬了咬牙,又警惕的環顧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湊近趙旖然開口:“是有件天大的事情要告訴你。”

    趙旖然滿臉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好好說話。”

    秦澤熙隻是想確保被聽見的人少一點,絕對沒有輕薄的意思。

    被趙旖然這麽訓斥,秦澤熙尷尬了咳嗽了一聲:“小王妃誤會了,我真有事要說,且不能被人聽見。”

    趙旖然充滿了警惕道:“沒事,這屋裏沒有外人,你盡管直說。”

    秦澤熙又指了指天空:“天要塌了。”

    趙旖然仰頭忘了一眼,天高雲淡,能有什麽事:“你在說什麽鬼話?”

    秦澤熙:“我說今晚天要塌了,明天就要換天了。”

    趙旖然:“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

    “怎麽幾天不見,你還成了欽天監了?”

    秦澤熙:“……”

    “不是,你怎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趙旖然:“那你倒是說明白啊。”

    秦澤熙:“我是說,趁著父王不在,秦昭想要……”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急的直跳腳,“還不明白嗎?”

    趙旖然心裏一驚,下意識的說道:“你是說秦昭要……害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