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趙惠蘭演技真差可惜想法是挺好的,就是這隊友沒選好。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1:31      字數:6245
  第316章 趙惠蘭演技真差可惜想法是挺好的,就是這隊友沒選好。

  太輕敵太自信了,真以為她是個蠢貨,會乖乖往裏走。

  趙惠蘭還是太看輕她了,還把她當成四年前那個傻不愣登任她打罵的莊婧溪呢。

  江寒鈺涼涼地看她一眼,眸中透著一絲警告,“你再往那邊看,再提他,就別怪我把你關起來,再不許你出去。”

  莊婧溪:“……”

  她有些無語,擰了一下江寒鈺的胳膊,“你亂吃什麽飛醋呢?我們兩個都被賜婚了。”

  江寒鈺哦了一聲,“可他喜歡你。”

  莊婧溪頭疼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他喜歡我又怎麽了?難道我還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不喜歡我不成?”

  “他喜歡我是他的事,跟我沒關係。你別在意有沒有人喜歡我,你隻要記得我喜歡你就行了。”

  她慢慢悠悠地朝江寒鈺作了個揖,聲音婉轉向上,仿佛帶了一點小鉤子,“好了,我親愛的楚王殿下,別吃醋了,小女子對天發誓,真的隻喜歡你一個人,外麵的鶯鶯燕燕狂蜂浪蝶,我都不帶看的。”

  江寒鈺表情嫌棄,勉強地嗯了一聲。

  唇角卻是微微的翹著。

  見某人總算不生氣了,莊婧溪才跟他商量正事。

  二人藏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還不忘把被打暈的宮女也帶上。

  莊婧溪壓低聲音道:“這宮女和趙惠蘭有什麽瓜葛你知道嗎?”

  江寒鈺眸光一凜,冷道:“她祖母在莊家廚房做事,她親爹親娘早沒了,她是由她祖母養大的。”

  莊婧溪也猜到了些什麽,這大約又是一出拿家人威脅的戲碼。

  這一招她能用,趙惠蘭自然也能用。

  江寒鈺眸光冷冽清寒,像是度了一層霜雪,他冷道:“算計你的這個宮女,是趙惠蘭的人。但是把韓彥引過來的人,卻是德妃的人。”

  莊婧溪樂了。

  看來這一世,還是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的。

  譬如她居然能引得沈從安的生母對她動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這人還挺牛逼的。

  莊婧溪眨眨眼,突然道:“德妃因我傷了沈從安,懷恨在心指使小宮女害我,應該挺合情合理的哦。”

  江寒鈺眉毛一揚,“你想做什麽?”

  莊婧溪笑容神秘,扯了一下江寒鈺的袖子,“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江寒鈺看著她的小動作,唇角一翹,笑了。

  這邊筵席上,眾人見莊婧溪遲遲未歸,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有人道:“這郡主怎麽還不回來?那不是迷路了?”

  就是那宮婢也沒回來一事,諸位夫人千金卻是忽略了。

  一來她們身份尊貴,一個小宮女還入不了她們的眼。

  二來那宮女失手打翻茶盞,弄髒了莊婧溪的衣裳,便是回來也不會在宴前伺候。

  被拖下去被罰了還差不多。

  趙惠蘭在這個時候啊了一聲假惺惺地道:“不會真的迷路了吧?阿婧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不怎麽認路。可別走錯了,若是衝撞了哪位貴人可就不好了。”

  這話令顧寧霜翻了個白眼。

  說什麽不好說,阿婧不怎麽認路,趙惠蘭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信手拈來。

  她和陸飛白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給對方投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們是都看見了莊婧溪是沒有喝那杯酒的,事實上那個杯子,連莊婧溪的唇邊都未碰到。

  莊婧溪的身手如何,顧寧霜和陸飛白都清楚。

  自然也清楚這丫頭最是鬼點子多。

  眼下還未回來,怕是她又有什麽打算,正在謀算些什麽。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倒黴鬼會是誰了。

  顧寧霜目光在趙惠蘭臉上掃過,眸光稍冷。

  這趙惠蘭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上一次把主意打到綰綰頭上還不夠,這一次居然又盯上了阿婧。

  看來莊家人還是太閑了。

  以至於他們有這麽多心思來對付她的孩子。

  看來趙惠蘭是把她和鎮國將軍府,都當成了紙糊的病貓。

  以為她可以由著莊家人謀害自己的女兒。

  顧寧霜冷笑了一聲,那一眼,令趙惠蘭如墜冰窟。

  但是趙惠蘭很快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緊緊地抓著手裏的帕子,臉上勉強的扯出了一個擔憂的神情,卻是怎麽看怎麽僵硬。

  她道:“咱們過去找找她吧,別是出了什麽意外才好。”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眾人掃她一眼,嘴上什麽也沒說,卻心照不宣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這個趙惠蘭,也太急切了。

  像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巴不得莊婧溪出事兒一樣。

  她以前演技也沒這麽差呀,怎麽現在變得如此拙劣了?

  果然歲月不饒人,不僅在她臉上留下了風霜的痕跡,連帶著將她的智商也抹掉了一大半。

  眾人心中如是想著,卻也想看看好戲,便默契地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是要去找找,就像莊夫人說的那樣,莫要衝撞了什麽人才好。”

  話音才落,身穿甲胄,麵容冷肅的禦林軍,便將整個宴席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變故發生的太突然,眾人一時間都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還是顧寧霜見多識廣,見此情景不過皺了下眉,便問麵前的禦林軍的統領,“齊統領,這是怎麽回事?”

  顧寧霜是有官職在身的,齊統領也不敢怠慢,遂拱手答複道:“宮中出現了刺客,眼下皇上震怒,下令將整個宴席和宮內各處封鎖,要將那刺客找出來。”

  這話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間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皇宮境內,賞菊宴當天,宮裏出現了刺客,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便是顧寧霜的神情也逐漸凝重起來,“皇上沒事吧?”

  齊統領搖頭,“將軍放心,皇上無事,那刺客本也不是衝著皇上來的。”

  不是衝著明宣帝,那是衝著誰?

  眾人心下疑惑,想問卻又不敢問。

  隻得一個個如鵪鶉一般縮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此事會殃及到自己。

  趙惠蘭有些著急。

  怎麽這麽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刺客。

  如此一來,她還怎麽抓莊婧溪的奸?

  她好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可不能就這麽浪費了啊!

  趙惠蘭情急之下,直接破罐子破摔,央求地看著齊統領,“齊統領,永康郡主出去換衣裳了現在還沒回來。”

  “勞煩你們派人出去找一找,她一個姑娘家,可莫要遇上了刺客才好。”

  第317章 我說她受了重傷那她就是受了重傷齊統領麵色詭異複雜地瞥了趙惠蘭一眼,隨後道:“遇刺的人,就是永康郡主。眼下太醫院的人都在為郡主診治,隻是傷到了心脈,怕是凶多吉少。”

  “什麽!”

  “你再說一遍!誰遇刺了?”

  顧寧霜和陸綰綰麵色巨變,整個人都有些懵。

  還是陸飛白和陸仲齊緩了一下過後回過神了,遞給二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阿婧身手極好,這邵京城怕是沒幾個人能傷得了她。

  何況阿婧警惕性極高,尋常人想要近她的身都難。

  想要傷到她,還傷及心脈,實乃非尋常人可以做到。

  趙惠蘭差點控製不住臉上的狂喜。

  沒想到啊,莊婧溪賤丫頭居然遭報應被刺殺了!

  最好是直接喪命!

  省得她再親自動手!

  莊玉瑤也是下意識地彎起了唇角,凡事總是喜歡強出風頭的人,是會沒有好下場的。

  不是她幸災樂禍。

  是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莊婧溪招搖了這麽久,自然會惹人眼紅,不被人教訓才奇怪呢。

  傷及心脈就是一個教訓,看莊婧溪日後還敢不敢凡事都要強出頭。

  不過——

  莊玉瑤眼珠子轉了轉,莊婧溪都傷成這樣了,以後定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辦法再跟她搶東西了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莊謹之,卻是皺了皺眉,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時間眾人心中各懷鬼胎,對於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都持觀望的態度。

  這邊太醫院院使跪在明宣帝麵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皇上,郡主傷到了心脈,老臣雖勉強將郡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若不仔細調養,怕是會落下嚴重的病根。”

  太醫院院使一臉的戰戰兢兢,說得跟真的似的,仿佛莊婧溪真的傷的有那麽嚴重。

  實際上莊婧溪壓根就沒病。

  連根頭發絲兒都沒傷到。

  但這大實話,他能說嗎?

  現在整個太醫院都是皇上和楚王殿下的人,皇上和楚王殿下說莊婧溪傷到了心脈命在旦夕,那就是命在旦夕!

  不接受任何反駁!

  而江寒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將她的身體調養好,否則——”

  後麵的話,江寒鈺沒有再繼續說,隻是太醫院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那句話一定是治不好他,本王讓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吧!

  太醫,當代高危職業屬於是。

  某院士額上冷汗涔涔,接著演這出戲。

  呸!是接著盡職盡責地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

  “其實要調理好郡主的身體也不難,就是還缺幾味藥引子。”

  明宣帝和江寒鈺表示,這都不是問題,缺什麽你直接說就是,我們一定會想法子弄的。

  於是太醫院院使便三下五除二地講了一大堆。

  大概就是什麽千年人參,什麽天山雪蓮,什麽血靈芝千年何首烏了。

  總歸就是什麽珍貴就說什麽。

  恰好,這些東西,德妃的宮裏都有。

  明宣帝大手一揮,表示,那就讓人去德妃宮裏取吧。

  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內侍表示,聽說當時德妃娘娘差點沒做好表情管理,差點將鼻子都氣歪了。

  當然這些,還在昏迷不醒的永康郡主莊婧溪,是不知道的。

  禦林軍將整個宴席圍得水泄不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也逐漸開始焦躁起來。

  這個時候還未抓到刺客,豈不是說所謂的刺客,很可能就是皇家興師問罪的一個噱頭。

  在黑雲將天空最後一絲光亮吞沒,夜幕籠罩著整個大寧時,受到重傷的永康郡主莊婧溪,終於悠悠轉醒。

  江寒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地行著他床邊,握住了她的手,“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嗎,你把我嚇壞了。”

  莊婧溪:“……”

  明宣帝:“……”

  大可不必演得這麽投入!

  你的人設是活閻王啊,用這樣擔憂的語氣說話,真的是讓人很不習慣啊!

  但不論是明宣帝還是莊婧溪,都有著非常強大的表情管理能力。

  莊婧溪蒼白著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仿佛命不久矣,她一轉眼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明宣帝,強撐著身子就要起來行禮。

  明宣帝當然是大手一揮,表示還是身體為重,這禮就不必行了。

  莊婧溪這才虛弱地艱難地喘著氣說了一句,“讓陛下和王爺擔心了,是臣女的不是。”

  江寒鈺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你可還記得是誰傷了你?”

  莊婧溪閉了閉眼,神情特別激動悲傷,手都是抖的,“是那個用茶水灑了我一身的小宮女,我當時毫無防備,才會被她刺中,我怕她逃脫,強撐著將她打暈了。”

  莊婧溪躺在床上,虛弱地吐了口濁氣,艱難地斷斷續續地道:“我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麽……為什麽……”

  江寒鈺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你別急,既然你說了是她,此事我和舅舅定然會徹查。”

  “你放心,我們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江寒鈺在這時轉過頭看明宣帝,“舅舅,我說的可對?”

  明宣帝:“……”

  明宣帝為笑著表示,你們幸福就好,細節就不必向我交代。

  開玩笑,這怎麽可能呢?

  明宣帝好歹是九五之尊,當然要參與到這一出好戲裏來。

  他遂麵色沉肅,宛若一座永遠也窺不到頭的大山,神秘而危險,“皇宮之中,竟然有宮女敢刺殺郡主,此事非同小可,定要徹查!”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莊婧溪和江寒鈺對視了一眼,均是微不可見地彎了彎唇角。

  當刺殺郡主的人竟然是那個在宮宴上那個膽小如鼠的宮女的消息傳到宴席那邊時,諸位夫人和在場的官員,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開玩笑呢?

  那個小宮女能傷得了莊婧溪?

  莊婧溪可是能將周王殿下沈從安扔下演武台的人!

  說那個小宮女能傷了她,還傷到她的心脈,這不扯淡嗎?這不把人當傻子嗎!

  趙惠蘭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額上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手都有些抖,“郡主她武功高強,怎麽會……怎麽會……”

  “怎麽會被一個區區宮女傷的這般嚴重!”

  第318章 凶手是德妃那個小宮女可是莊家的人,倘若因此背上了行刺郡主的罪名,莫說是一個小小宮女,就是整個莊家都無法脫罪。

  事已至此,趙惠蘭總算意識到了莊婧溪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她突然腦袋發暈,隻覺得視線一片漆黑,險些站不住一下子一頭栽倒過去。

  哪怕是冒著得罪明宣帝的風險,這一出行刺郡主的罪名,也絕對不能落到那個小宮女頭上!

  趙惠蘭低著頭,“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麽誤會?那小宮女看起來,實在是不像能傷了郡主啊!”

  不止趙惠蘭是這麽想。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

  不過除了趙惠蘭以外,便無一人敢將這大實話說出口罷了。

  顧寧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自責,“若是在平時,莫說這一個小宮女,便是再來十個,也近不了阿婧的身。”

  “可她今日多喝了好幾杯酒,反應能力和伸手都會下降,隻怕連一把刀都拿不穩。”

  “阿婧這孩子最是不勝酒力的,偏偏她又貪杯,瞧見這菊花酒好喝,便多飲了好幾杯。

  “我原是想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多喝了幾杯也沒什麽,我沒想到——”

  顧寧霜神情痛苦,說到這裏卻無論怎麽都說不下去了。

  陸綰綰立刻也抹了一把淚,聲音和手心都在發抖,“娘,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攔著阿婧姐姐的!若是阿婧姐姐出了什麽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四年前她被人故意推下水,生了好大一場病,好容易將病之後,如今又碰到了這種事,怎麽辦啊娘,阿婧姐姐會不會落下嚴重的病根?”

  陸綰綰一邊哭,還不忘一邊拉踩莊家。

  拉踩趙惠蘭。

  眾人頓時便想起來當初傳言的莊夫人將親生女兒莊婧溪推下水一事,看趙惠蘭的眼神瞬間便不對了。

  趙惠蘭差點氣的鼻子都歪了。

  這陸綰綰嘴怎麽那麽賤!

  不說話能死嗎!

  莊玉瑤也是差點又被氣哭。

  這都過去多久了?陸家人怎麽還揪著過去的事不放?

  如此斤斤計較,有意思嗎!

  不對!

  趙惠蘭猛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明明莊婧溪是喝了那杯酒的,就算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也不應該是被刺殺。

  而是和韓彥發生了什麽才是。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莊婧溪真的還沒走到頭就被那宮女刺傷了,難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驗不出莊婧溪體內有蒙汗藥和媚藥嗎?

  這麽久了,都沒有太醫來驗莊婧溪的杯子。

  此事一定有蹊蹺!

  趙惠蘭渾身發涼,要麽是莊婧溪心有防備,根本就沒和莊妙菱端過去的那杯酒,所以太醫驗不出來。

  要麽就是,此事從頭至尾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

  是針對莊家的陰謀!

  趙惠蘭視線發虛,頭一次覺得從頭涼到了腳跟,甚至連骨髓血液都是涼的。

  賞菊宴上視線內所及的菊花,仿佛都染了一層厚厚的血。

  它們仿佛不像是開在皇宮,仿佛是開在莊家人的墳頭。

  趙惠蘭手心發抖,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莊謹之,也露出了棘手的表情。

  他們被禦林軍團團圍住,誰也不知道外頭的消息,更無法同沈從安的人聯係。

  眼下似乎是一處坐以待斃的死局。

  每個人莊家人的心中都提著一口氣,似乎看著這滿盆的菊花,就看到了上頭染著的鮮血。

  到了今日,他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

  皇宮裏的每一寸土壤,每一株花草,每一塊磚,都是由鮮血堆砌而成。

  今日澆灌這漫天秋菊的鮮血,就要輪到莊家來出了是嗎?

  這惴惴不安的人,又豈止是莊家人呢?

  明宣帝下令徹查,在事情未查個清楚明白之前,誰也不知道這把火會燒到哪家身上去。

  事已至此,堂堂郡主遭遇刺殺,明宣帝連禦林軍都出動了,最後被追責的隻是一個小宮女,這可能嗎?

  皇上費了這麽大的勁,最後的目的,定然不止於此。

  這件事查來查去,大約查了一個時辰,最後的罪魁禍首,著實是令人大跌眼鏡,竟然是周王的生母德妃。

  據說楚王殿下讓人將那宮女送進了大牢。

  那宮女一進大獄,腿就軟了,都用不著嚴刑逼供,她自己就全招了,承認了此事是德妃指使。

  問她德妃是如何指使的,她隻說德妃當時說了讓她將人引到偏僻的宮牆處,自然會有高手出現殺了莊婧溪。

  可等她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卻未見到有人前來。

  德妃先前說,若是要不了莊婧溪的命,便要結果了她的性命。

  而這小宮女見莊婧溪似乎飲多了酒,對她也並不設防,這才鋌而走險對莊婧溪出手。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德妃在被興師問罪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懵。

  她隻是想讓莊婧溪名聲掃地,想毀了莊婧溪的清白。

  她什麽時候派人刺殺莊婧溪了?

  德妃立刻跪在明宣帝麵前,脫簪披發,臉上滿是淚水,“皇上,臣妾冤枉啊!”

  “臣妾和永康郡主無冤無仇,臣妾為何要害她?”

  明宣帝後麵站著的江寒鈺,麵無表情地瞥了德妃一眼,“自然是因為沈從安和她比試輸了個一敗塗地,你懷恨在心,所以要對本王的未婚妻下殺手。”

  德妃咬牙,重重地磕了個響頭,聲音淒涼的喊冤,“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臣妾決不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何況這隻是那個丫鬟的一麵之詞罷了,皇上您可不能信啊!”

  “一麵之詞?”

  明宣帝聲音無波無瀾,似乎掀不起任何情緒。

  然而就這淡淡的聲音,卻是令德妃如墜深淵。

  她看著麵容沉肅兩鬢斑白的帝王,隻覺得鍾粹宮的地磚,冷得讓人心裏發顫。

  明宣帝淡淡地掃她一眼,不怒反笑,“若隻是一麵之詞,為何朕派出去的人,會在那個宮女的住所搜到你鍾粹宮的物件?”

  “有一支步瑤,朕瞧你戴過好幾次,甚至還有一些東西是朕親自賞給你的。”

  “德妃,你不會要告訴朕你宮裏恰好失竊了,這東西都是那宮女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