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者:南喬一更      更新:2022-07-10 15:55      字數:6474
  第二十九章

    三個小郎君剛爬上閣樓, 焰火就已經被點燃了,他們齊刷刷的靠在圍欄上仰頭看著天空,整個皇宮的上空都被這美輪美奐的煙火籠罩在裏麵, 火樹銀花, 璀璨奪目。

    隻是美則美矣,轉瞬即逝。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摘星樓的上麵還有三個女人坐在房頂, 和他們看著同一片夜空,同一片焰火。

    隻是大家不知的是在西坊某處的地下室裏,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 她掙紮著醒過來看著周圍的環境,頓時感到害怕:“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我來,我什麽都不知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

    女人惶恐的求饒聲驚動了外麵的人, 很快地下室的門就被打開, 一個女人舉著火把從外麵進來,突然見到光了, 被綁著的女人還有不習慣,忍不住的閉上眼, 她就是本應該已經消失在京城的耿容。

    那日她被那韓聽白羞辱了一頓後確實被人送出了京城, 她心中氣不過, 可是又怕那韓聽白真的做出什麽事情,隻能不甘心的準備回淮州,等到時候再想辦法, 可是沒想到她走到一處茶館,本來想喝杯茶然後看看有沒有人能順路搭載她回去的, 可沒想到茶還沒喝完呢, 她就已經沒了意識了, 等再次醒過來她就在這兒了。

    “你難道是韓聽白那個賤人的人麽,殺人是犯法的,你們不能殺我,我家對你家可是有恩情的,你們不能就這麽過河拆橋!”

    舉著火把的女人就這麽看著耿容哀求著想要讓自己放她一條生路,就像是一直垂死掙紮的狗一般,等耿容哭夠了,求夠了不再說話後,女人才慢悠悠的說道:“你還想不想將那個韓聽白娶回家去,永遠折磨他,看著他隻能在你的手裏討日子過。”

    “你什麽意思?”

    耿容雖然一直都這麽想,但是她經曆過大街上那招後還是學聰明了一點。

    女人道:“沒什麽意思,我家主子就是想要幫你而已,他這個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忘恩負義之人,你若是答應,我們可以幫你,絕對讓你娶到那個韓聽白,而且你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但是這其中的過程要由你自己去。”

    耿容聽到女人的話心中一動,要說她現在最恨的是誰,那必然是韓聽白那個小賤人,她恨不得將那個賤人狠狠地折辱,讓他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給他創造的恐懼當中。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

    宮宴結束後,朝臣們也領著自己的家眷出宮,宮宴上楚堯飲了兩杯果釀,這會兒酒勁上來了,靠在江墨卿懷中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

    等回到王府後,南安王本來想要將楚堯送回他自己的房間的,結果剛下馬車呢,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企圖拱她家白菜的臭豬,南安王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楚鈺則是抄著手站在一旁看著熱鬧。

    黎初拱手見禮:“楚伯母,江伯父。”

    南安王本來想問她好端端過來做什麽,結果就被自家夫郎給搶先了,他一把將靠在身上的楚堯輕輕的推到黎初的懷中:“你家的,你自己負責,我困了,妻主我們回去休息吧。”

    南安王,楚鈺:???

    “卿,卿卿,要不還是我,……”

    江墨卿瞥了眼南安王:“妻主,我說了,我困了。”

    “好的,我們馬上回去!”

    南安王一個激靈,立馬牽著江墨卿離開,最後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楚鈺,至於黎初亦或是黎初懷中的楚堯,南安王隻能咬牙悲憤當自己沒看到!

    自家卿卿都這麽說了,她還能怎麽辦!

    黎初就這麽正大光明的當著楚鈺的麵將懷中的酒釀小團子橫抱起來大步往裏走去。

    一路回到拾念院後,懷中小郎君的酒勁也開始上頭了。

    小郎君一雙美女濕漉漉霧蒙蒙的看著黎初,長睫輕顫,眼前的人瞧著有些不真切:“黎,黎初姐姐,是你麽?”

    “我好像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了。”

    小郎君抱著黎初,一張小臉再她的懷中蹭了幾下。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原本白嫩的小郎君染上了粉色,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軟乎乎的靠在她的懷中。

    黎初忍不住伸手輕輕的在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上輕輕的碰了碰。

    屋內似乎彌漫著一股粘稠的氣息。

    迷迷糊糊的楚堯覺得嘴唇癢癢的,忍不住輕輕抿了一下,然後繼續往黎初的懷中鑽,一雙小手怎麽都舍不得撒開。

    楚堯突然又從她的懷中抬起頭來,眼眶微紅,仿佛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

    惹得黎初一陣心顫:“阿堯?”

    “唔……”

    眼眶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砸了下來,哭得黎初更加心慌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小郎君重新摟入懷中,小郎君哭得一抽一抽的,細細的說道:“你這個大騙子,明明,明明說好了要回來娶我的,結果,結果我等了你整整七年,唔……”

    “我有多少個七年能等,你就是個大騙子,騙得我傻乎乎的一直等你,現在好了,還有人在外麵說什麽那個,那個萬白楓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應該娶他……”

    “憑什麽啊!明明,明明我等了你這麽久,明明當初你家出事兒,萬家那個,那個狼什麽,哦狼心狗肺的東西最先撇開和你家的關係!”

    突然楚堯又坐直了,小臉上還掛著淚痕,他伸手抓住黎初的衣領,語氣凶巴巴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敢娶那個什麽萬白楓,黎初我跟你沒完!反正你就是不能娶他!明明我比他漂亮,我比他還要喜歡你,你不能負我你知道麽?”

    “黎初,你答應我!”

    越說越委屈的楚堯哭得更加傷心了,甚至還因為喘不上氣來,打了個哭嗝。

    黎初忙伸出一隻手捧著他的小臉,另一隻手拿著從楚堯身上取出來的絲帕小心翼翼的將他的眼淚擦幹。

    楚堯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夢裏的黎初姐姐這麽溫柔的麽,那,那你回來也會不會這麽溫柔的對我?”

    “小傻子。”

    真是醉得今夕不知何夕了,夢裏和現實都能混淆。

    “嚶!你罵我!”

    委屈巴巴的楚小郎君氣鼓鼓的看著黎初。

    “我錯了。”

    楚堯破涕為笑的說道:“好的,那我原諒你了!”

    這麽一來一回,楚堯都忘記哭這件事兒了,黎初這才重新伸手摟住楚堯的腰,看著他那不過她一隻手都能環住的細腰,黎初微微蹙眉,怎麽這麽瘦,日後定要好好給他補補。

    不過當務之急,哪怕是這小酒釀團子不分人事了,她還是想要解釋清楚,讓她的阿堯哪怕是在夢裏也要笑著。

    “阿堯。”

    “嗯?怎麽啦!”楚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嘴角的兩個小梨渦清晰可見。

    黎初認真的說道:“阿堯,那七年是我對你不起,日後不會了,太女殿下已經答應若是我能查出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她願意幫我黎家翻案,到時候我必然清清白白的回京娶你,至於旁人,不管是誰都不及我的阿堯一分,你可明白?”

    “我這麽重要麽?”

    雖然醉得迷糊,但是小郎君還是聽到黎初誇獎自己的話了,一雙美目亮晶晶的看著黎初。

    黎初伸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宇間。

    癢酥酥的,楚堯下意識的伸手去撓,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一句話。

    “是的,阿堯在我心中最重要的。”

    黎初看著懷中已經打著小呼嚕的楚阿堯,她低頭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下,輕輕的咬了一下那豔紅的唇珠後才將人抱著放在他的床上,隨後就離開了。

    *

    第二天一大早,床上的小鼓包裏麵就鑽出一個人來,小郎君小臉紅撲撲的,水光瀲瀲的眸子看著站在窗邊的阿竹和阿汀,軟乎乎的說道:“我不想起來!”

    說完,他再一次抱著被子往裏麵滾去,一副我就是不想起來,看你拿我怎麽辦的樣子。

    阿竹輕聲說道:“公子,您今天不是和韓公子還有宋公子約好了要去豐食樓用膳的麽。”

    “不要!”

    楚堯抱進自己的小被子,就是不想起來,腦袋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哪兒都不舒服!

    阿汀立馬說道:“公子,黎初小姐也在外麵等您呢,昨晚不是您答應了黎初小姐要她也一起去麽?還有世女也在。”

    “什麽?!”

    楚堯轉過頭來,抱著小被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阿汀,隨後關於昨晚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

    楚堯:!!!!

    他昨晚幹了什麽!

    他,他,他居然!!!

    “啊!!!”

    楚堯哀嚎著躺在床上,被子一蓋整個人跟小鵪鶉似的躲在裏麵,他居然抱著黎初姐姐哭得辣麽傷心!還說了那些話!

    不過他隱約中似乎記得黎初姐姐是不是說了一句他最重要的話?

    嘿嘿~

    站在外麵的阿竹阿汀看著那鼓起來的小鼓包,裏麵一會兒傳出哀嚎聲,一會兒又嘿嘿的笑,兩人麵麵相窺。

    公子,這到底是怎麽了?莫不是醉酒還沒醒過來不成?

    兩人還沒開口呢,就看著那小鼓包被人掀翻,楚堯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洗漱,更衣!”

    “諾!”

    *

    黎初總覺得今日有什麽不對,她看著自己和阿堯中間隔了一個楚鈺,這也就算了,偏生她每次和那小郎君對視上,他就飛快的將視線挪開。

    黎初:……

    她在心裏反思,莫不是昨夜她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他不成?

    其實楚堯心裏也糾結啊,他也想黏在黎初姐姐身邊,可一想到他昨晚那十分不矜持的樣子就覺得太丟臉了!

    他在黎初姐姐心目中會不會從乖乖巧巧的小郎君變成一個小瘋子,小哭包,小醉鬼啊!

    馬車緩緩停在昌侯府的外麵,韓聽白從外麵上來後,敏銳的感覺到馬車裏氣氛怪怪的,他看了眼楚堯,又看了眼楚鈺,隨後將目光落在那個陌生的女人身上。

    “楚姐姐。”

    “韓公子。”

    隨後韓聽白又衝著那個麵生的女人見禮後就挨著楚堯坐著,一路上默默無言,最後將宋均言一同接上馬車後,這才出發前往豐食樓。

    雖然楚堯現在還別扭著,但是他還是注意到,自家姐姐分明在均言哥哥上來之前還整理了一下衣服!

    馬車停在豐食樓外後,楚堯本來是想讓人去訂廂房的,結果沒想到楚鈺卻說不用,廂房已經定好了。

    楚堯下意識的想要跟在黎初身後上去,卻被韓聽白一把拉住,他小聲的問道:“不是說隻有我們仨麽,為何你姐姐也來了,還有,那個陌生人是誰啊,為何我沒有見過?”

    為了在外麵方便,黎初出門一向是易容了的。

    楚堯捏著手指說道:“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怎麽就答應了,她是我姐姐的好友,我們先上去吧。”

    “行吧。”

    既然都是認識的,韓聽白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隻是等進了廂房,看到那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把扇子的女人時。

    韓聽白猛的背過身去,差點撞進了後麵宋均言的懷中。

    !!!

    他一把薅住楚堯的脖子將人拉了出去:“阿堯!!!為什麽她會在這兒!”

    楚堯比他還要無辜:“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喝醉了,就連我什麽時候答應要一起的事情也是今兒一早阿汀他們給我說的。”

    韓聽白:……

    宋均言看著他小臉通紅的樣子,又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

    雖然隻是一眼,但看到女人衣著華麗,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而且那人……

    不知為何,宋均言總覺得那人和昨晚那位看不清長相的太女殿下有些相似,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太女殿下日理萬機,怎會出現在這兒。

    屋內某位不會出現在這兒的事情封蕭吟有些不確信的看著門口,小聲的說道:“我這是把人嚇跑了?”

    楚鈺有些肯定的點了點頭:“目前來說,似乎是這樣的,而且,殿下,您等下準備怎麽說?”

    封蕭吟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姓安,不過是南下來的布匹商人而已,什麽怎麽說。”

    懷疑人生的韓聽白被楚堯和宋均言拉著從外麵進來,但是在對上女人的目光後,韓聽白飛快的將眼神挪開,半點不敢看她。

    不過封蕭吟卻看到小郎君那悄悄染上紅暈的耳朵,嘖,果然好可愛啊。

    封蕭吟主動介紹自己:“在下姓安,是南下過來的布商,偶然結實楚小姐,沒想到幾位居然都認識,倒也是一種緣分。”

    見自己被拉出來做筏子,楚鈺在心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桌上,封蕭吟憑借一已之力將氣氛烘托得十分輕鬆,還說了不少她在南下遇到的趣事,逗得三位小郎君麵上都止不住的露出笑容,尤其是韓聽白,就連剛開始的那點羞澀和生疏都沒了。

    用完膳後,封蕭吟又說要不要去逛一下街,她剛來京城沒多久,有些地方還不熟悉,楚堯還沒開口,身邊的韓聽白立馬說道:“我熟悉啊,京城哪家糕點好吃,哪家布料不錯,我都知道的!”

    “那就有勞韓小公子了。”

    一行人離開了豐食樓,剛上馬車呢,街對麵正在看脂粉的萬白楓就被他的侍人提醒了一句。

    “公子,奴好像看到了樂安縣君他們了,就在街對麵。”

    “嗯?”

    萬白楓轉身看了眼街對麵,豐食樓外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的圖標正是南安王府的圖標,他看到那楚堯居然和除了黎初以外的女人同坐一輛馬車,冷笑了一聲:“真是不知廉恥。”

    侍人試探著問道:“公子,可要讓人跟上去看看?”

    “去吧。”

    “諾”

    馬車很快就離開了,直奔南街去了。

    雖然萬壽節過了,可街上依舊彌漫著熱鬧的氛圍,人來人往,還有小販吆喝的聲音。

    一到南街,幾人就下了馬車在街上逛。

    韓聽白跑到一個賣麵具的商鋪前,拿了一個小兔子的麵具戴在臉上,將整個小臉都藏在裏麵:“怎麽樣!好看吧!”

    封蕭吟搖著扇子看著麵前的小郎君,笑著說道:“韓小公子自然是頂頂好看的,這麵具也不錯,不如韓小公子也幫我選一個怎樣?”

    “好啊!”

    韓聽白取下麵具在商鋪上選了一圈,最終選了一個狐狸的麵具,轉手就要遞給封蕭吟。

    封蕭吟卻又道:“我沒有帶過這種,不知能否勞煩小公子幫我帶上試一試?”

    韓聽白震驚:“你居然沒有帶過麵具?”

    封蕭吟點了點頭。

    “那,那行吧。”

    後麵的四人看著韓聽白就真的跟兔子似的幫眼前的人帶上狐狸麵具,女人身形修長,幾乎都將麵前不舍防備的小郎君籠罩在裏麵了,沒忍住齊刷刷的歎了口氣。

    真是笨蛋兔子。

    剛剛楚堯也給宋均言說了,韓聽白和那位安小姐相遇的過程,隻怕是遇到位有心人了。

    一旁楚堯時刻記得自家爹爹的話,今日不就是個好時候麽,他衝著楚鈺說到:“姐姐,我想要去看看衣服,不如你陪著均言哥哥吧,等一下我們在街尾匯合!”

    說完,古靈精怪的小郎君衝著宋均言眨了眨眼睛後,就拉著易容後的黎初轉身就跑了。

    摸不到魂頭的楚鈺看向一旁的鋪子,卻發現原本在選麵具的兩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得老遠了。

    楚鈺:……

    宋均言也有些無奈,他衝著楚鈺說到:“世女若是有事要忙,就不用管我,南街有一家書店,我正好可以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書。”

    “沒事兒,我陪著你一道去吧,不然到時候阿堯要是知道我把你弄丟了,隻怕要去爹爹那兒告狀了,你不知,我爹爹揪耳朵可疼了。”

    一說,楚鈺就覺得自己耳朵隱隱作疼。

    宋均言抿著笑說道:“之前的那些書要謝謝世女了,不然我都看不到那麽多的孤本,甚至都沒有機會抄錄下來。”

    “你之前已經到過謝了。”楚鈺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這個人不過粗人一個,那些書能有人看也不算糟蹋,我那兒還有別的,若是你不介意,過兩日你去南安王府,我帶你去選,你若是有看上的就帶回去。”

    “謝謝世女。”

    兩人一路往南街的書店走去,一個憨憨得跟木頭似的,一個溫潤如玉,兩人走在一起意外的和諧福。

    原本已經離開的楚堯從一家商鋪外麵的柱子那兒探出一個小腦袋,狗狗祟祟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嘖,希望今天這麽一遭我姐怎麽也應該開點竅了吧。”

    “我看不一定。”

    對於楚鈺那個狗性子,黎初要比楚堯了解許多,若是沒有人刺激她,估計她一輩子都不能開竅。

    “你要對我姐姐有信心!均言哥哥這麽大一個大美人,長得好,家世好,知書識禮,溫溫柔柔的,我姐必須得看上!看不上我就去找爹爹告狀!讓她給我姐找個大夫治治,額……”

    楚堯嘟著小嘴十分不滿,結果剛轉過頭呢,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黎初的懷中,瞬間被那股冷香味給包裹住。

    昨夜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心中的那股羞恥的感覺瞬間又來了,他想要從那個懷中退出來,結果沒想到被人扣住了腰,半點都動彈不得。

    黎初拿著不知哪兒來的小老虎麵具直接戴在楚堯的臉上,將那張小臉遮得嚴嚴實實,隨後就她又給自己帶了一個,這才拉著楚堯往外麵走去。

    有了麵具的遮掩,街上沒有人會認識他們,黎初牽著楚堯的小手,十指相扣。

    藏在麵具下的小臉通紅,他糯糯的說道:“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是說想要去看看衣服麽,既然他們都自己去培養感情了,我也要加把勁才是,不然阿堯怎麽生氣的,我都不知道。”

    黎初牽著楚堯進了一家商鋪,這家商鋪算得上是南街比較貴的商鋪了,雖然比不上霓繡樓,可總歸還算不錯了,京城有些世家也偶爾會在這家定製衣服。

    一處巷口裏,兩個女人鬼鬼祟祟的看著那兩道身影進了成衣閣後,其中一個說道:“你回去複命,我在,呃……”

    其中一個女人話都還沒說完,她瞪大雙眼,低頭看著從後麵穿腹而過的長劍,隨後就沒了生氣,另外一個女人還來不及跑,就被來人幹淨利索的打暈,連帶著屍體都一並帶走了。

    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巷子裏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