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者:
狂且懦 更新:2022-06-28 17:49 字數:8212
第49章
身上有傷?
哪裏來的傷,他背上倒是有不少的陳年舊傷。
祁元潛隻覺得身上一涼,鄭葳的手已經撫到他的背上。
“你身上的傷好嚴重,不行,這必須得上點藥。”
祁元潛不明所以手指順著鄭葳觸摸過的地方摸過去,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受傷,為什麽沒有感覺到疼。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地方,就被鄭葳拍掉:“別亂摸,摸壞了怎麽辦。”
祁元潛被鄭葳那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弄得一頭霧水,他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哪裏不舒服,但是看鄭葳那麽擔心的樣子,隻好順從的聽她的話。
鄭葳交代他說:“我去拿藥,你這兩隻手乖乖的,不要亂摸。”
摸到沒有傷,那她還怎麽繼續往下演。
祁元潛點頭。
他差一點就真的相信了自己身上有傷,直到看到鄭葳手裏拿的藥,是一個紅花油的瓶子。
就是上次他差點給鄭葳用的那個紅花油,為什麽說差點,剛受傷的地方不能上藥,這藥最終沒有用到鄭葳身上。
鄭葳也很無奈,道具組不到位,翻箱倒櫃半天,發現家裏隻有一瓶紅花油。
祁元潛無奈的衝她笑,好像在問你就用這給我擦傷口?
鄭葳嘴硬:“不要小看紅花油,這玩意醫死人生白骨,好用得很。”
好吧,既然她這麽說了,那就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祁元潛低頭讓她擦藥,鄭葳把小藥瓶打開,手指沾了一點紅花油。
食指輕輕落在祁元潛背部猙獰的疤痕上,順著疤痕的走勢遊走著。
鄭葳的手指剛落在他的背上,原本鬆懈的肌肉瞬間緊繃,背部出現或深或淺的線條。
鄭葳在他後背輕輕拍了一下,“你這樣我怎麽給你上藥。”
祁元潛現在是小麥色的皮膚都擋不住的臉紅:“我身上挺好的,沒有傷。”
鄭葳堅定地回答他:“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
比嘴皮子祁元潛從沒贏過,他幹脆閉嘴。
鄭葳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臂向後折去,帶他感受背上的疤痕。
明明是他的手指碰到他自己的皮膚,但在手指劃過時,引起了一陣戰栗。
祁元潛忍不住的腿軟,悶悶地跟背後的人說:“我想抱抱你。”
鄭葳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想湊近聽,就被他整個圈在了懷裏。
想抱鄭葳很久,等真的把人抱在懷裏,又覺得這樣不是很滿足。
不僅想抱一抱她,還想看到她的臉,看一看她現在是什麽樣子。
鄭葳猛地被抱住,懵了兩秒鍾,她一直沒有忘記自己做這件事的目的,她的手環住了祁元潛的腰。
他沒有穿衣服,手掌下是溫熱的皮膚觸感,按理說正人君子在遇到這種場景,就應該雙手自然垂下,美男在懷,我自巋然不動,但鄭葳幹了那麽多目的是什麽。
那還不是跟肌肉貼貼,這麽好的機會,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鄭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上,心裏時不時驚歎一句這觸感好好,完全沒注意到麵前這男人打在她頭頂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鄭葳自詡為野獸,還是對自己有些過譽了,野獸就應該在危險還沒發生的時候,及時發現預警。
聽到祁元潛跟她說時,她才覺得哪裏不對勁:“我可以親你嗎?”
“哈?”
祁元潛的吻已經落在她的發頂,從發頂到眉心,再就沒有向下一步。
鄭葳抬頭看見祁元潛臉上的紅暈擴散到眼角,突出的喉結在不停的上下運動。
他的語氣很可憐:“我還想再親親你。”
說著頭就繼續向下低。
“不行。”
鄭葳的手掌托住了他的俊臉。
祁元潛的臉還沒碰到鄭葳的手,就聽到她拒絕的話,頓時僵在原處。
就聽鄭葳曖.昧地說:“那得是我先親你。”
她踮起腳尖,將唇印在他一直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祁元潛隻覺得喉結好像被什麽溫潤的東西包裹住了,尾椎骨上好像有什麽東西躥過,酥酥麻麻的。
接著鄭葳突然騰空,等到她被放下的時候,隻覺得嘴唇好像失去了知覺。
空氣中滿是紅花油的辛辣味,鄭葳第一次覺得這味道聞久了容易上頭。
在一個不做點什麽很難收場的情況下,祁元潛及時控製住了自己。
當然他再想做些什麽,鄭葳也不會同意的。
祁元潛看她:“我還想再抱抱你。”
“隻可以抱一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這下鄭葳的手不敢瞎摸,怕摸出火,這男人帶著她一起當場拉燈。
這不能稱作是抱抱,祁元潛像是抱小孩那樣,托著她的屁.股,把她抱起來,頭搭在她的頸窩處,不停地蹭啊蹭。
像一隻大狗狗。
倆人的溫馨時刻,被門外一陣叫罵聲打破。
鄭葳趕緊從祁元潛的身上跳下來,把被她扔在一邊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鄭葳從來沒有速度這麽快的穿過衣服,沒辦法村裏人進來從不敲門,她得趕緊把衣服穿上。
笑話,要是進來一個人看見這倆人衣衫不整在白日宣淫,雖然是兩口子,但她還是要臉的。
由於過於緊張,一直到把衣服整理好,鄭葳的心髒還在怦怦直跳,就莫名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鄭葳回頭看見祁元潛還在不緊不慢的係帶子,頓時氣的不行,“你能不能快一點啊!”
“我也想。”
鄭葳探過頭看到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緊張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忍不住一直哈哈大笑。
被心上人嘲笑,這讓祁元潛心裏莫名生出幾分羞赧。
一直等到把祁元潛身上的衣服都整理好,木門上的銅鈴都沒有響起,而外邊嘈雜的聲音還沒有離開,鄭葳就知道這不是來找自家的。
等到完全冷靜下來,鄭葳才探頭出去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現在外麵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
嗯,又是孫求財家裏的破事。
鄭葳好奇但又不是那麽好奇。
八卦心支撐著她旁聽完了全場,孫求財家閨女在年前跟一個小商人訂了婚,那人剛死老婆不久就跟孫晴月勾搭上。
年前定親的時候,給孫晴月送來不少的彩禮,本來打算開過年來立春就成親,可孫晴月一拖再拖,拖到入了夏。
孫求財一家現在鬧著要退婚,原本成親是一件你情我願的事,商量好就成親,若是雙方都覺得吃虧,分開也無可厚非。
那夏尚偉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沒少給孫晴月掏錢,買花裙子買金銀首飾,就連孫求財那個破房子都在好姑爺的幫助之下,被翻整一新。
夏尚偉在孫晴月身上可謂是搭進去了半個身家,孫家好處照收,卻不願意把姑娘嫁過去,他這哪裏能忍受,就一直拖著不願意取消婚約。
除了在孫家全家付出的錢財不說,夏尚偉還蠻喜歡孫晴月的容貌,她一直在夏尚偉麵前表現的溫柔小意,俏皮可人,比他那個隻一味隻知道幹活的的前妻好多了。
夏尚偉對她很滿意,現在要他放手他是不願意的。
正當鄭葳跟祁元潛分析他倆到底能不能分手的時候,就聽孫晴月甩出一個重磅消息。
“我跟劉員外家小少爺在一起,現在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若是你想讓我帶著別人的孩子嫁進你們家,那也不是不可以。”
鄭葳:!!!
這是可以說的嗎.jpg
沒能看到夏尚偉這一刻的表情,鄭葳還挺失望的。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頭上戴著有顏色的帽子,夏尚偉聽到這消息下意識就想去打孫晴月。
鄭葳捅捅祁元潛:“你說要是我跟別的男人一起有了孩子,你怎麽辦呀?”
祁元潛沉默沒說話,鄭葳想催他回答,撞進他那平靜無波像是枯井一般的眸子裏,鄭葳的心好像有一刻漏跳了。
鄭葳趕緊摸了摸他的頭:“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你也知道我向來口無遮攔。”
她扯住祁元潛的手,晃了晃:“快別生氣啦,繼續聽他們打架。”
祁元潛有些無奈,但沒有挪開視線,一直盯著鄭葳的發頂。
鄭葳已經被祁元潛盯習慣了,旁若無人的繼續趴牆根。
孫晴月身邊的孫求財護住了她,鄭葳看到那個場景,隻聽到孫求財老婆和孫晴月的尖叫聲,以及孫求財的悶哼聲。
孫晴月站在門口捂住肚子,大聲警告夏尚偉:“我肚子裏懷的可是劉家的孩子,你想對我動手,你難道不怕得罪劉家嗎?”
夏尚偉還在氣頭上,什麽劉家還是孫家的,都沒有放在心上。
孫求財已經被他推在地上,他也在大聲的咒罵著夏尚偉,什麽難聽罵什麽。
鄭葳用力握了握祁元潛的手,小聲問他:“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啊?”
祁元潛被鄭葳握住手,心情好極了。
“我建議你不要去,你去幫忙他們不會領情,隻會怪你為什麽出現得那麽晚。不過如果你想去,我會幫你。”
鄭葳嘻嘻笑:“我就是看看你這個人的態度,怕你覺得我不去幫忙是冷血。”
“你怎麽會這麽想。”是他會有這種擔心才是。
鄭葳的手指纏在他的手指上:“因為我想在喜歡的人麵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麵。”
猝不及防又被表白,祁元潛的臉慢慢升起紅霞。
他湊在鄭葳耳邊:“我想親你。”
那必然是不可以的,鄭葳一把推開他湊近的腦袋:“你認真一點。”那邊正在打架呢,你要親親。
達咩。
不得不說孫求財的人緣,在這個村子裏糟透了,這麽大的聲音,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
都是一個村裏的本家同族,打斷骨頭連著筋,平常誰家裏有點事情,村裏人都非常熱情地上前幫忙。
但遇上孫求財家裏的事情,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都假裝沒聽到。
明明到了該做飯的時候,愣是沒有一個人上街上抱柴火回家燒火做飯,都保持著大門緊閉的狀態。
人家親戚都不過去幫忙,鄭葳和祁元潛有啥理由呢。
沒有這個必要,於是鄭葳繼續趴在牆上聽。
一個蒼老的女人進入戰局,這大概是夏尚偉的母親,才趕到現場。
“兒啊,你為了這女人花了多少錢,現在還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嗎,那劉家豈是我們這小門小戶能得罪得起,一個蕩.婦罷了,改明兒娘再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夏尚偉母親進入戰場,戰局徹底被扭轉。夏尚偉像一隻被拴上繩子的狗,徹底被控製住了。
這老婦人的一段話,成功安撫住了夏尚偉,他稍微冷靜,孫家一家人被嚇得夠嗆,見夏尚偉沒有之前癲狂,稍微鬆了一口氣。
夏尚偉想起自己送出的彩禮,還是不甘心:“想要退婚也行,前提是得把彩禮退回來。”
解除婚約退彩禮這要求不過分,可孫家已經到手的彩禮都花光,讓他們掏出這錢那是不可能的。
孫晴月見到這母子倆退讓,便越發過分,仗著肚子:“想都別想,要不是跟你訂婚,我現在身上怎麽會有婚約,你影響了我,現在還想把彩禮要回去。”
見夏尚偉還想上前,她便抱著肚子躺在地上,裝肚子疼。
有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你跟她講道理她不聽,若是你不跟她講道理,她可能想跟你講講道理。
夏尚偉她娘趕緊拉住他:“行了,咱們先回家,有什麽事情再說。”
有些時候,錢都是小事情,聽說劉家跟縣衙裏的那些人,關係都很好,要是得罪劉家人,他們可就要難過了。
聽完這一場大戲,鄭葳轉頭跟祁元潛說:“你知道這部戲叫什麽嗎?這就叫渣男自有惡女磨。”
夏尚偉就是一個渣男,老婆剛死沒幾天就跟其他姑娘訂婚,嫌棄自己的發妻不夠漂亮,萬幸與他訂婚的這女子又惡又毒,這倆人真是絕配。
女孩子的心思好複雜,祁元潛完全不明白鄭葳為什麽要跟他說這些。
“我想說,你以後要是當了渣男,可能不等到我動手,老天爺就會收拾你。”
“我才不會。”祁元潛回答的相當篤定。
不會最好,省得她還得再重頭換個男人調.教。
夏尚偉離開孫家,孫求財全家站在院子裏咒罵他和他老娘,就沒有再繼續聽的必要。
鄭葳和祁元潛就回到屋子裏。
見到屋子裏,祁元潛就想到自己被脫衣服的那個場景,臉上又布滿紅暈。
他小聲的問鄭葳:“你剛才為什麽要脫我的衣服,我的身上並無傷口。”
鄭葳當場被問住,怎麽都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他還記得這件事。
祁元潛的神色得意中又帶著幾分的羞澀:“你是不是想看我不穿衣服,下次可以直說,沒必要繞彎子。”
啊啊啊啊,把剛才那個清純羞澀的人設還給她,這個崩人設了啊啊啊!
鄭葳強作鎮定,手搭在祁元潛的腰上捏了一把:“沒錯,我就是喜歡看你不穿衣服。”
就這麽承認了,祁元潛倒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念叨了一句:“小色狼。”
聽到祁元潛這麽說鄭葳就不同意了:“這能怪我嗎,還不是你每天都穿得那麽少,不守男德,天天露胸露背,我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女人,我有點需求這離譜嗎?”
鄭葳還放狠話:“你下次要是還穿的這麽少,我還脫。”
想起剛才脫完衣服發生的事情,祁元潛心想還有這好事,手搭在上衣邊上,就要往上撩。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鄭葳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麽一個操作啊?
你把手給我放下,脫衣服是重點嘛,重點是要守男德。
鄭葳握住祁元潛蠢蠢欲動的手,“怪不得你念書不好,你的理解能力真的很有問題,我日常說的話都聽不懂,你能聽懂先生說的話就怪了。”
祁元潛有些委屈的放下手。
“我是說你不能穿得太暴露,像那種胸口大,露腰的衣服不要穿,還有不要把褲腿卷起來,男孩子就要守男德,啊,你幹嘛……”
祁元潛把她抱起來,讓鄭葳正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
祁元潛的臉湊的很近,鄭葳能看到他長且濃密的睫毛,他深邃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聽你的話會怎樣?”
鄭葳的心跟著他扇動的睫毛而跳動,她伸出手戳了戳。
鄭葳的手指到了他眼前,他沒有閉上眼睛,隻是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在等一個答案。
“給你一個小紅花戴嘍!”鄭葳抱住他的臉,吧嗒在他嘴上重重親了一口。
祁元潛手扣住鄭葳的頭,不讓她離開。
“鈴鈴鈴~”木門上的銅鈴響了,這個時間應該是倆崽子回家了。
鄭葳趕緊從祁元潛的腿上跳下來,搓了搓發熱的臉蛋,衝到書桌前坐下,隨手拿了一本書翻開。
這一切都做好,倆崽子還沒進屋,鄭葳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身上的衣服,把褶子的地方拽平。
宇文允和鄭章一進來先看見仰頭躺在炕上的祁元潛,然後看到坐在桌前看書的鄭葳。
這倆人怎麽怪怪的。
“你倆怎麽怪怪的?”這麽想,鄭章就直接這樣問出來。
鄭葳像是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哪裏怪!”
“感覺怪。”
宇文允點頭,“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什麽虧心事了。”
鄭葳鎮定得很,就是不敢跟祁元潛的目光對上:“瞎說。”
她岔開話題:“快讓我看看,你們今天買到什麽肉?”
宇文允細細道來:“今天裏脊肉很新鮮,今晚想吃京醬肉絲,還買了兩個豬手,你前天說想吃,昨天市場上沒看到,明天中午你倆在家裏可以做鹵味,順帶把豬手放進去。”
“你想吃鹵味了吧,那你應該買點毛豆回來。”宇文允很喜歡吃鹵毛豆,但是他們家都沒有種大豆的,想吃毛豆隻能出去買。
“已經買了。”
鄭葳:“想吃鹵味,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吃,何必等到明天,你們先看書,我出去做飯。”
鄭葳沒叫祁元潛給她幫忙,自己去了廚房。
宇文允看向他舅舅:“你們吵架了,不是我說,您一個大男人,心眼兒別太小,姑娘家你得讓著。就您這脾氣,有個媳婦不容易。”
全然不是當初鄭葳剛來的時候,他覺得鄭葳怎樣都配不上他舅舅的心態。
鄭章默默拿出書,準備默背,不是他不關心鄭葳,是他太了解鄭葳了,鄭葳就不是能吃虧的人。
宇文允又在勸祁元潛:“你快去幫幫忙,說不準就原諒你了,快點,男人嘛,就應該大度一點。”
就這樣,祁元潛被他的好外甥從裏屋推到了廚房,鄭葳正在清洗毛豆,就看到這神奇的一幕。
倆崽子都不在,鄭葳和祁元潛就正常很多。
祁元潛把宇文允勸他說的話,學著說給鄭葳聽,鄭葳差點笑出聲。
他捏捏鄭葳的臉:“這一家子一共四個人,三個人都向著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鄭葳癟嘴:“那你難道不站在我這一邊?”
無形中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祁元潛趕緊解釋:“我以為咱們夫妻一體,你我不分。”
夏天的水不涼,洗菜不是難熬的工作,祁元潛沒跟她搶,把裏脊切成細條,蔥白切絲。
用火把豬蹄上的毛燎幹淨,又用清水把豬皮上的焦黑洗刷幹淨。
把鄭葳需要的配菜都準備好,他的刀法好,切菜的速度比鄭葳快多了,還更規整。
鄭葳時常不解,這麽好的刀法,明明就是個做廚師的料子,結果做出的成品那麽難吃。
宇文允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外麵的動靜,沒有聽到爭吵聲,隱隱約約能聽到男女對話的聲音,很和諧,沒有哪裏不對勁。
鄭章慢悠悠的翻頁:“怎麽樣,打起來了嗎?”
“沒有哎!”
“那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別管了,趕緊看書吧。”
宇文允的心一直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才徹底放到肚子裏,看這京醬肉絲裏的肉絲,根根粗細均勻,一看就是他舅舅的手藝,他舅媽的做飯手藝好歸好,就是切出來的菜成品太差,他們每天幫忙切菜不是因為他們喜歡做飯,隻是不想看見鄭葳切出來的菜。
看來這倆人和好了。
第二天是夏至,按照鄭葳的傳統,這一天也應該吃餃子,鄭章和宇文允臨去私塾前,她還提醒他倆不要忘記今天吃餃子,看著買點菜和肉。
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孫晴天親自來家裏邀請他們一起去店裏吃飯,要感謝鄭葳這段時間的幫助。
親自來請,這姿態很低,鄭葳想著那就一起聚一聚,反正孫老板現在是有車的人。
若是吃的太晚,孫晴天會派車夫把他們送回家。
她就跟祁元潛一起上了馬車,馬車在這時候的農村那都不能用罕見來形容,因為村裏就沒有人家有馬車。
隻有進城的時候,才能見到。
孫求財家看到孫晴天現在已經過上了出入有車接送的日子,眼睛紅的不行。
孫晴月想到自己很快能去劉家當少奶奶,過上有仆人伺候的生活,無論如何都比孫晴天這個賤蹄子每天都自己拋頭露麵強,也不知道她是怎樣賺錢的。
她有點姿色,怕不是敞開腿靠男人。
此刻她這些狹隘的心思無人知曉,但孫晴月也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坐著孫晴天的馬車來到糕點店,鄭葳先讓祁元潛去私塾門口告訴倆孩子,下學之後來這裏吃飯,別走岔路。
孫晴天這才知道,鄭章和宇文允這段時間都在鄉裏的私塾上課。
她皺眉問道:“鄉裏離咱們村好幾裏路,你每天就讓倆孩子靠兩條腿上下學?”
“對啊。”鄭葳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周圍村裏好像都是這樣,況且後世某些山區的上學條件比這艱苦多了,比如那種需要跨過索道才能上學的孩子。
這又是倆男孩子,男孩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他們每日跟著祁元潛一起習武,遇到地痞流氓絕對不在話下。
“那這樣每天花費在路上的時間也太多了,你們要不搬到鄉上吧,反正你們現在也不差這點錢,窮什麽不能窮孩子,苦什麽不能苦教育,為了孩子花點錢也值得。”
眼看孫晴天還要繼續她的長篇大論,鄭葳趕緊說自己考慮一下。
孫晴天這才停下。
夏天最適合吃的就是燒烤,孫晴天買了一隻全羊,羊已經被收拾好,他們隻需要烤和往肉上撒香料。
看到孫晴天準備的東西,鄭葳覺得她真是用了心,不知是從哪裏搜集來的孜然,還有盛在碗裏的辣椒醬。
一根一根的鋼簽子插在羊身上,鄭葳到的時候,羊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了。
當時從人販子窩裏一起跑出來的姑娘,在給火扇風,艱難的轉動那隻全羊。
全羊很大,不容易烤熟,等祁元潛把鄭章和宇文允帶回去,這隻羊還沒熟。
孫晴天看到一身青衣的鄭章,神情有一絲的恍惚,總覺得這張臉看著莫名的熟悉。
祁元潛看到插在羊身上的鋼簽子時,眸光有一瞬間的幽深。
祁元潛在烤羊肉方麵是個中翹楚,他過來之後,那些姑娘瞬間解放,跑到一邊嘰嘰喳喳說八卦。
鄭葳坐在祁元潛身邊,看他賣弄似的動作,不得不說祁元潛確實有兩下子,很快小院裏就飄散出烤羊肉的香味。
有了各種香料的加成,成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令人驚豔。
祁元潛把烤出的第一串遞給了鄭葳,孫晴天看他倆這令人牙酸的交流,沒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偷偷問鄭章和宇文允:“他倆平時在家就這樣嗎?”
宇文允點頭:“沒錯,他倆經常怪怪的。”
孫晴天打聽了一通怎麽個奇怪法,聽宇文允講完,還沒吃羊肉,就被狗糧給喂飽了。
鄭葳吃到小肚子脹鼓鼓的,她讚賞的拍了拍祁元潛的肩膀,“幹得不錯,以後不殺豬可以去烤羊肉。”
被鄭葳讚賞,祁元潛嘴唇抿起,得意的不行。
自覺的盡力去忽略鄭葳口裏的殺豬這件事,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忘記殺豬這件事。
吃完晚餐,鄭葳讓孫晴天派車夫把他們送回家,孫晴天一反之前邀請時候的態度,讓鄭葳幹脆在她家住下。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鄭葳當然不願意住在別人家裏,雖然這是閨蜜家,但是她還拖老公帶孩子呢!
這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鄭葳堅決拒絕,“你們家也不大,我們這麽多人住著也不方便。”
“這是小事,我已經在客棧給你們開好房了。”
鄭葳:所以你早就謀劃好了,是嗎?
反正不管怎麽說,孫晴天就是不讓鄭葳走。
祁元潛都勸她:“要不,留在這裏住一晚?”
閨蜜沒用,但是美男計有用。
當鄭葳看到房間的安排,她開始懷疑孫晴天是不是跟祁元潛商量好了。
為什麽在這安排裏,她跟祁元潛住在一個房間裏!
你們真的不是早有預謀嗎?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的祁元潛是一隻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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