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賺錢養娃
作者:雪上一枝刀      更新:2022-06-28 12:33      字數:6428
  第68章 、賺錢養娃

    好在寧縣是個小地方, 實驗小學的副校長,就是刑偵大隊徐隊長的大哥,當初大國和二強能那麽快的進了實驗小學, 是徐隊長給打了招呼。

    現在需要再次轉學了,他還是主動幫忙,陪同林東兩口子一起去了大哥家裏。

    徐校長和徐隊長是親兄弟,其實長得也挺像, 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徐隊長一米八的大個子, 又高又壯, 五官硬朗皮膚黝黑,平時冰冷嚴肅, 目光像刀子一樣尖利, 膽小的人看到準會害怕。

    四麗第一次見到他,就哭了一鼻子呢。

    徐隊長自己也有女兒,立即放棄了冷傲的氣質,又是傻笑又是做鬼臉, 還從兜裏摸出一個糖, 很快就把掉淚的小姑娘哄好了。

    很顯然這是熟練操作了。

    徐校長就不一樣了,他個子不高, 胖墩墩的,鼻梁上架著深度眼鏡, 對誰都笑眯眯的,聽到這件事兒後,很爽快的說道, “轉學沒問題, 這邊手續很快就能辦好。”

    許沁笑道, “徐校長,謝謝你,我還想跟您請教一下,北京的入學政策,是孩子必須有當地戶口呢,還是隻要父母戶口過去就可以?”

    徐校長搖搖頭,“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不過,咱們海市是要求父母至少有一方的戶口在本地。”

    林東問道,“學生集體戶口算不算?”

    他和許沁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裏,有一條特意講了,新生入校需要把戶口和糧油關係轉到學校。

    這又把徐校長難住了,他是建國第一批中專生,就在海市讀的,他這輩子還沒機會去過北京呢,咋可能知道這些事兒。

    徐校長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個我也真的不清楚,我建議你們提前去北京,問好了就趕緊給孩子找學校。”

    要讓他說,大國和二強這種情況,其實還是在寧縣讀書比較方便,但人家父母執意要帶走孩子,學校也不好反對。

    過了幾天,大國和二強的轉學手續辦下來了,學籍和轉學證明都拿到手了,理論上來說,假如有北京的學校願意接收,就可以繼續上學啦。

    但實際上,還有戶口的問題,不僅是大國和二強,還包括了三剛和四麗。

    原本四個孩子的戶口是跟著許沁一起在村裏的,後來一起被遷到了縣裏,但並沒有落在公安局的家屬院,而是落在了城東宅子裏。

    按照政策,許沁這個戶主遷走了,幾個小孩也必須一起遷走。

    但孩子們遷出來了,就一定能落戶到北京嗎,萬一沒法落戶,再想遷進來,那可是千難萬難了。

    要不然,城東的宅子不能一直是空戶,許支書早把自己的戶口遷進來了。

    許支書提議,“小沁,這戶口可是大事兒,要不,你和林東先去一趟北京,把這些都打聽清楚了再回來辦,或者不用回來也行,發電報告訴我咋辦,我給辦好了,和你媽領著四個孩子去北京找你們!”

    海城有直接到北京的火車,一趟就是一天一夜,火車上不可能有暖氣,更沒有空調,這大冷的天出去路上也是遭罪,早去北京是很有必要的,但要讓兩個老人帶著四個孩子,那必然是不行的。

    許沁提議,“爸,要不我們先帶兩個孩子過去?”

    林東也說,“對,先帶兩個孩子過去,所有的行李也都帶過去,這樣爸和媽去的時候就輕鬆了。”

    四麗可不想和爸爸媽媽分開,三剛生怕搶不過兩個哥哥,和妹妹幾乎同時發聲,“我要先去!”

    大國對北京很好奇,當然也想先去,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他坐在一旁看書,手裏拿著鉛筆轉來轉去。

    二強有些不甘,“媽,也讓我先去吧,我可以幫著照顧妹妹!”

    三剛立即大聲地說道,“我也可以照顧妹妹!”

    林二強給了弟弟一個白眼,“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照顧妹妹?”

    已經三歲的四麗自認為是大孩子了,搖了搖頭,“我什麽都會做了,根本不需要你們照顧,我喜歡大哥!”

    二哥三哥都太吵了,而且二哥平時不怎麽帶她玩兒,三哥咋說呢,她不太喜歡他,因為有時候三哥會搶她的東西。

    隻有大哥,從來都是很願意陪她一起玩,還會給她講不少有趣的故事。

    被點名的林大國鼓起勇氣,輕聲說道,“爸,媽,要不,我們都一起去吧?”

    王美蘭也說道,“小沁,大國說的對呢,幾個孩子都一起去吧,我也跟著一起去,你們去外頭辦事兒,我給你們看著孩子不就行了?”

    許支書不放心的看了看老伴,“你一個人能行?”

    王美蘭回答道,“咋不行,北京不就是大點,人多點,我能行!”

    許支書嘿嘿笑了兩聲,敲了敲旱煙鍋子,說道,“好,那就這麽安排,你們都先去,需要這邊辦的事兒我來辦。”

    要是這麽安排,其實他不去北京也行,正好省下了一個人的來回路費。

    許沁似乎看穿了他心裏的想法,“爸,等這邊的事兒都辦完了,你也趕緊去北京啊,萬一等大學開學了,兩個孩子上學的事兒還沒辦妥,還得指望你呢。”

    王美蘭也說,“對,你忙完也趕緊去。”

    她看孩子可以,出門辦事兒還是不行。

    許支書點點頭,他以前跟著部隊打仗,曾經不止一次路過過北京,那個時候北京還叫北平,雖然城區好大一片,一看就是個大城市,但滿目瘡痍,街上也到處都是衣著破舊的窮苦百姓。

    估計現在,肯定是另一番風貌了。

    說實話他挺想去看看的。

    正月十四,元宵節還沒過,許沁一家就登上了北上的火車,列車廂裏旅客不太多,冷風從破舊的車窗裏吹進來,沒一會兒就把人的棉衣給吹透了,四個孩子都穿著大棉襖,帶著帽子手套,渾身上下裹得像個球,但即便這樣還是冷。

    四麗一邊跺著腳一邊問,“媽媽,北京很冷嗎?”

    北京雖然是首都,是祖國的心髒,但北京的氣候可不咋好,冬天冷夏天熱,還總有沙塵暴,一年到頭沒幾個好日子,成天灰蒙蒙的。

    但除此之外,住在北京的好處可太多了。

    許沁笑道,“比寧縣冷那麽一點點,但肯定比火車上要暖和多了。”

    四麗的小臉蛋凍得通紅,點了點頭又問,“媽媽,明天咱就能到了?”

    這句話四個孩子都問了好多次了。

    “對啊,明天中午就到了!”

    火車票上寫的這趟車是十二點半到北京,但實際上卻晚點了,這綠皮火車像是上了年紀,每次停站和在起步都是慢騰騰的,但即便這麽小心,還是出毛病了,停在了距離北京幾十裏的地方。

    一停就是一個多點。

    這麽一耽誤,到北京都兩點多,車門一打開,大包小包的乘客們就迫不及待的往外擠。

    秉承著到了北京再買的原則,許沁已經把行李減少到最少了,但他們不是來北京旅遊,過幾天就回家了,是來北京上大學,至少要待好幾年,最起碼衣物不能不帶吧,日用品不能不帶吧,兩個大人加四個孩子的東西,塞滿了四個行李箱外加兩個大帆布包。

    林東拉著兩個箱子還提著兩個大包,許沁和王美蘭各自拉著行李箱,還一人領著兩個孩子。

    好不容易走出火車站,許沁舒了口氣,看到四麗的圍巾鬆了,站住了給她重新係好,四麗的小臉大部分被捂在圍巾裏了,隻露出兩個滴溜亂轉的大眼睛。

    孩子子沒去過大城市,許沁一直說帶他們去海市,一直也沒抽出時間來,這咋一到北京,看啥都新鮮。

    二強小心的躲避著地麵的冰,指著遠遠的門樓說道,“媽,北京城看著可真威風!”

    許沁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國營飯店說道,“咱們先去吃口飯吧!”

    因為是中午到站,許沁特意沒買中午飯,火車上的飯又貴又難吃,打算下了火車去飯店吃。

    誰能想到火車能一下子晚點將近兩小時啊。

    他們中午隻吃了點餅幹墊肚子。

    以前對於孩子們來說,鈣奶餅幹是好吃的零食,現在習慣了許沁做的各種麵包蛋糕,早就不愛吃餅幹了,一人吃了兩塊再不肯多吃了,許沁和林東也是,覺得幹巴巴的餅幹難吃死了。

    隻有王美蘭覺得好吃,但孩子們都不吃,她也不好意思多吃。

    這會兒都兩點四十了,可不都餓透了。

    過了正常的飯點,國營飯店所有的炒菜都賣光了,包子也賣光了,不過可以單點麵條,許沁就點了八碗炸醬麵。

    大冬天的吃完一碗熱麵,身上立馬就熱乎了,許沁放下筷子,說道,“林東,咱倆的學校都在海澱區,咱直接就去吧,在附近找個旅館先住下,如果學校有招待所,咱們就住招待所。”

    林東一口氣吃完了兩碗麵,點了點頭,“行,那我去找兩輛三輪車!”

    北京不愧是首都,街頭路口三輪車挺好找,蹬三輪車的大都是有點歲數的大爺,穿著大棉襖,帶著耳捂子,態度挺熱情。

    聽說要去海澱軍事學院,而且一下子要用兩輛車,大爺招呼了同伴,還多問了一句,“你是今年考上來的大學生?”

    前天他拉了個去海澱的活兒,有一個就是大老遠從山東來的,要去大學報到的。

    林東笑著點了點頭。

    從西站到海澱區軍事指揮學院,道兒也不算近,也有差不多二十裏地了,下雪路滑,三輪車不敢走快,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算是到了。

    好在軍事學院有個招待所,林東出示了身份證,介紹信和錄取通知書之後,順利的登記了兩個房間。

    畢竟是在北京,招待所的條件挺好,不但幹淨,而且還有集中供暖,推開房門,就被四麵八方的熱氣給包圍了。

    許沁簡直太開心了。

    孩子們一進來就好奇地問,“這屋裏怎麽這麽暖和啊?”

    許沁敲了敲牆邊的暖氣管子,“看這裏,這裏麵全是熱水。”

    林二強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剛碰到就縮回去了,“好燙啊!”

    這天晚上許沁睡的特別沉,特別香,其他人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大早,林東和許沁就去了學校,因為還在寒假期間,隻有少量的值班人員,一個穿著軍裝的辦事員接待了他們。

    當他聽到林東許沁是夫妻倆一起考上了大學,非常真誠的稱讚了兩句,但提到大國和二強的上學問題,這個辦事員就不知道怎麽辦了,“以前還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必須等後天科長上了班之後再說。”

    倘若是軍事學院本院的職工,孩子的戶口和上學問題都可以解決,但林東隻是今年剛錄取的學生,不符合相關政策。

    兩人又去了師範大學,得到的回複差不多。

    國營飯店裏人來人往,許沁一邊吃肉包子,一邊說道,“林東,咱們還是先去找找房子吧!”

    兩人順著大街往胡同裏走,天兒冷,胡同裏人少,問了幾戶人家都沒有賃房子的,更沒有賣房子的,有個大媽倒是很熱心,“這胡同裏沒有,你們繼續往東走,再往左拐,過了一個紅綠燈,對麵有一大片胡同,有白杆胡同,有新景胡同,那邊院子大,房子也多,興許能有!”

    果不其然,百杆胡同挺大挺寬也挺長的,還挺熱鬧的,這麽冷的天,還有賣糖葫蘆和賣炒瓜子的,有幾戶人家門口掛著大燈籠,平添了一份喜氣。

    這回還是挨家挨戶的問,問道第二家,一個挺壯實的大爺盯著他們問,“你們到底是想買房還是想賃房?”

    許沁回答,“有適合的就買,沒適合的就賃房。”

    大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你們算是找對人啦,進屋坐坐吧。”

    林東和許沁就進了院子,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小四合院,現在成了一個典型的北京大雜院,院子裏亂七八糟的蓋滿了屋子,除了中間一個小小的過道,沒有一點空地方了,大爺住的是緊靠大門的兩間西廂房。

    再仔細看,其實是一間西廂房,另一間是後來建起來的。

    屋裏倒是點著爐子,挺暖和的,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太太給倒了兩碗熱水,還給加了一丁點白糖,“快喝吧,喝了身上就暖和了。”

    原來這何大爺祖上就是幹中人的,什麽買賣都說和,但主要還是房產,賃房子和買賣房子,何大爺年輕的時候也幹這個,剛解放那幾年,好多人都往北京跑,來了就得住,那就得找房子。

    可惜也就好了那麽十來年,後來北京城不讓外地人隨便進了,走親訪友都得有證明信,而且住夠半個月,居委會就會上門趕人。

    沒辦法,後來何大爺去廠子當了工人,到現在還沒退休呢,今兒這是休班在家。

    許沁問道,“大爺,我們還是想買一處房子,因為帶著孩子來上學的,不買房子,住著不踏實,要買一處寬敞點的四合院,不能離師範大學太遠,不然不方便,價錢都好說。”

    何大爺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看來眼前這倆人是不缺錢的主兒,那就好說啦,他立即站起來說道,“明兒我就沒空了,現在就跟著我去問問,這地界我都熟!” 說完又補充一句,“真有看上的了,我能幫著壓價,不過,得給我一百塊的中人費!”

    這些年雖然在廠子裏上班,但買賣房子的事兒他還是門兒清,現在不禁兒不離兒的房子,也就能賣一萬塊,眾人費一般都是百分之一,他提一百塊,這是以前的老規矩。

    何大爺到底是混了這麽多年,他沒有挨家挨戶的問,而是直接找上了居委會,跟人家說幾句客氣話,然後就打聽,“誰家的房子現在空著,要賃出去還是要賣了?”

    這麽著走了兩三個胡同,還真找到了好幾處房子,有兩處是大雜院裏的廂房,都是賃的,還有一處卻是要脫手賣出去的。

    何大爺跟人家打聽了門牌號,打聽了如何聯係屋主,就領著許沁和林東來看房子了,房主不在,暗紅色的大門緊鎖,屋裏麵是看不到的,隻能大約摸的從外麵看看,這是一處不小的四合院,四間北屋,南北廂房齊全,院子有兩棵柿子樹,因為沒人住,樹上的柿子也沒人摘,掛在上麵都風幹成柿子幹了。

    許沁動心了,這房子外觀看不錯,最起碼屋頂看起來沒壞,即便門窗壞了可以找人修,也可以換新的。

    屋子裏麵的東西,也都可以慢慢添置。

    她問道,“何大爺,人家說沒說,這院子什麽價兒?”

    何大爺搖搖頭,“這院子半年多沒住人了,得問問人家房主,不過,這地界可是真好,後麵就是公園,出了胡同就有電車,去哪兒都方便,這麽大的院子,咋也得一萬七八!”

    林東聽到這個數字愣了一下,感覺太貴了。

    雖然許沁給他看的存折上,已經有兩萬多了,但一家六口要在北京生活,那處處都得花錢,買房子一下子花這麽多,不劃算!

    要是賃房子,一間房子才十塊錢,賃三間也才三十,一年三百多就夠了,上四年大學,也就花一千多。

    許沁卻笑了笑,“大爺,你得趕緊去找房主,我也再找別人打聽打聽,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合適的房子,什麽時候我再來?”

    何大爺一看她沒被價格嚇到,覺得這事兒有譜了,又聽到還要找別人看別的房子,生怕別人把這一樁好買賣搶了,“得,您這是特別著急,我呀,明天一早就去打聽!”

    他在紡織廠看機器,一個月也掙不了三瓜倆棗,也就五十多塊,請一天假能掙一百塊。

    許沁點了點頭,“大爺,那我們先走了啊。”

    她拉著林東出了胡同,眼看著大爺往另一個方向走遠了,卻又折回胡同了,跟鄰居打聽那房子怎麽沒住人。

    雖然她不迷信,但在房子這件事兒上,還是必須謹慎,要是不吉利的房子,可不能買。

    再合適也不行。

    她敲開斜對麵一戶人家,一個年輕姑娘開的門,她衝人家笑笑,指著那邊房子問道,“同誌,麻煩問一下,那邊房子沒住人,是要賃出去嗎?”

    姑娘也笑了笑, “這我不知道,你等著啊,我問問我媽。”

    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來到門口,笑道,“你們想賃房子啊,那家房子要賣了,不會往外賃。”

    許沁點頭,又問,“為什麽不賃啊,看著好長時間沒住人了吧?”

    中年婦女壓低了聲音,“以前的確是賃出去的,不過這家兒子死在了外頭,房子落在閨女手上了,就想給賣了,就把以前的房客給攆走了。”

    實情當然不止這些,這家房子一直是借給侄子住的,房主死了之後,侄子就想霸占房子,這家的閨女自然不樂意,拿著房契鬧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幫著把侄子一家給趕走了。

    許沁怕她不說實話,“那,這房子以前沒出過什麽事兒吧?”

    中年婦女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這可不敢瞎說的,我們胡同的風水很好的,幾十年都太太平平的,沒有那些事兒!”

    許沁道了謝,又敲開了另一家的門,結果說法都差不多。

    此時天已經擦黑,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招待所,王美蘭和四個孩子都已經吃過晚飯了。

    招待所三樓有餐廳,可供選擇的花樣也不少,許沁和林東來晚了,但也還有花卷饅頭米飯和稀飯,炒菜也還有四五種。

    “小沁,你還真想買房子啊?”

    許沁點點頭,“今兒時間來不及了,明天問問房主你,那宅子能不能落戶口,能落戶口的話,孩子們上學肯定就不愁了。”

    林東點點頭,“好。”

    買房子雖然要花不少錢,但兩萬多的存款,他攢下來的隻有當初那幾百塊,剩下的都是許沁掙的,她掙得錢,理應她來做主。

    而且如果買房子就能落戶口,孩子們的戶口遷過來,估計上學問題就很好解決了,那就特別值了。

    再說了,存折上有兩萬一,就是花掉一萬七,也還有四千多呢。

    第二天一大早,許沁和林東又去了學校,結果軍事指揮學院和師範大學的答複是一樣的,學校可以出麵幫著聯係對口的小學,但沒有北京戶口沒有資格在北京上學,孩子的戶口問題,學校解決不了,隻能他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