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之眯起眼睛，盯著田範看，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小怪物一樣。

  錢璐和田範都感覺到奇怪，當他們想要進一步質問劉敬之的時候，劉敬之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屋裏跳起了陀螺舞。

  “劉敬之就是一個變態。”田範和錢璐都這樣想，望著的劉敬之的眼神開始陰鬱。

  劉敬之很瘋狂，手舞足蹈的，像是一個小醜。

  這時候不出擊，待會就晚了。這時候控製住劉敬之殺出天空城，也就沒有以後的事兒。

  錢璐和田範對視的那一刻，田範就已經明白了錢璐的心思，他站起來撲向劉敬之。

  劉敬之詫異地看著田範，退後了幾步，兩個紅光機械人擋在了他的身前抓住了田範。田範掙紮著想要做出最後的努力，兩個紅光機械人八個機械手臂像是鉗子一樣控製住他。

  “瘋子瘋子，”田範嘶吼，兩個紅光機械人將他按在地上。“你就是個瘋子。”

  劉敬之從紅光機械人身後走了出來，指著錢璐，田範，說:“你你，你們有什麽資格說我是瘋子呢？”

  他幹脆盤腿坐在地上，哈哈狂笑了起來。他那地麵上的身影印在田範的身上時，仿佛將田範的身影遮掩住。

  “瘋子瘋子瘋子。”田範嘶吼，脖子上的血管暴起，臉色漲得通紅。

  劉敬之敲擊田範的腦殼，田範悶哼一聲，視線當即就模糊了起來，腦袋裏轟隆隆地直響。

  “我是瘋子……哈哈哈……我到要看看，我們誰是瘋子。”他說，緩緩戴上一邊麵頰的麵具，看著錢璐邪魅地笑著，“錢璐女士，我想問你一句，你與弗洛德·元是什麽關係呢？”

  他扣住雙手，兩個大拇指像是陀螺一樣在旋轉著，顯得很悠閑，像是獵人在等待老鼠什麽的小動物上鉤一樣。

  晨光灑在他臉上，他肥嘟嘟的臉龐上充斥著玩味兒，似乎笑非笑，又令人難以琢磨。

  頓了頓，錢璐說:“弗洛德·元隻是我的老板。”她眼神顯得惶恐，望著劉敬之的眼神像是在祈求原諒，在不斷躲避著劉敬之的眼睛。

  “你的老板……哈哈……你的老板。”劉敬之瘋狂的笑，在他的笑裏有異樣的情緒，似乎暴風驟雨前的氣氛。

  他突然不笑了，嚴肅地看著錢璐，“我來告訴你，錢璐女士，你與弗洛德·元的真實關係，你與弗洛德·元是……”

  “不不，你這畜生，你就是一個畜生，你到底要做什麽？”錢璐指著劉敬之，走到他身前，揮手要打他。

  劉敬之撇了撇嘴，抓住錢璐的小手。

  “錢璐……哈哈……”他狂笑著說，另一隻手撫摸在錢璐的臉蛋上，錢璐瘋了一般揮另一隻手打向劉敬之的麵容。

  “你打你打你打……”他將臉伸到錢璐的巴掌下，等待著錢璐巴掌打下來，“你打了我，我讓全天下都知道你與弗洛德·元是什麽關係。”

  錢璐的心痛了，她與弗洛德·元是情人關係，弗洛德·元受到萬人敬仰，若是將他們的關係公布於眾，那麽弗洛德·元的好人設將要崩塌。

  弗洛德·元已經很老了，他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興許就此離開人世了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成為壓死弗洛德·元的最後一根稻草。

  錢舉起的巴掌就在劉敬之的麵頰前，遲遲不能扇下去。

  劉敬之哈哈大笑，說:“哈哈……美人……要不是我這身子不行，我是個半機械人，昨夜的新郎會是我呢，怎麽也輪不到田師範啊！”

  他麵色突然陰鬱，一隻手落在錢璐的脖子上。

  “可惜可惜可惜了。”他呢喃著，麵色變得難看，“昨夜我看了一宿，竟然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田範抬起頭，模糊的意識裏，他覺得劉敬之在瞎說，“別聽他瞎說，他在欺騙你。”他的視線裏，劉敬之的身子在飄蕩著長大，麵容像是魔鬼的麵容，扭曲著張開了嘴要吃人。

  劉敬之側著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田範，“我瞎說？我一句也沒瞎說。你是弗洛德·元的女婿，而錢璐是弗洛德·元的情人，你與自己嶽父的女人發生了關係，你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呢？呸。”他吐了田範一口唾沫。

  那粘稠的唾沫糊在田範的雙眼上時，田範已經看不到任何的事物了，他掙紮著，但是兩個紅光機械人死死按著他。

  無奈的他隻能歇斯底裏地嘶吼，“你胡說，胡說，你就是在胡說，你隻不過是一隻會說謊的餓狼。”

  劉敬之沒有反駁田範，而是仰頭哈哈大笑。

  “你笑什麽？你這個騙子。”劉敬之的狂笑聲在屋中激蕩，田範難以辨別聲音的方向，他搖晃著頭，腦袋裏不斷響著笑聲的回音。

  劉敬之鄙視地看著田範，拉著錢璐蹲到他麵前，然後劉敬之擦幹田範雙眼上的唾沫，田範的視線清晰了起來。

  劉敬之撇著嘴輕蔑地看著他，那目光裏有勝利者的姿態。錢璐低垂著頭，目光不敢與他的目光直視。

  田範想殺了劉敬之，可是隻能想想，一陣一陣的血湧衝到他腦海中，使得他感覺到眩暈，甚至要昏厥。

  “你是在說我是騙子嗎？”劉敬之說。

  田範說:“你就是騙子。”他的雙手用力地抓著地麵上的陰影，仿佛在陰影裏就有劉敬之的靈魂。望著劉敬之的眼神裏早就瞪得溜圓的了。

  劉敬之說:“你可以問問錢璐女士，她到底是不是弗洛德·元的情人。”他轉而看向錢璐，見她低垂著頭，他伸出手托在錢璐的下巴上，輕輕抬起她的頭。

  錢璐的頭是抬起來了，但是她卻不願意麵對田範，她低垂著眼簾，凝望著地麵的眼睛裏飽含著淚水。

  “錢璐美人……”劉敬之得意的笑，在他的笑裏有戲謔，和殘忍，“小美人，你到是說一句真心話啊！”

  田範吼:“錢璐告訴他，他一直在胡說八道。”他不相信劉敬之的言論，他認為劉敬之隻不過在攻訐。想要從心理上徹底地將他們擊垮。

  錢璐雙手掩麵，嚶嚶哭泣了起來。

  田範愣住了，一時間靈魂像是出竅了，腦海裏在這一刻清空了。

  劉敬之故意在刺激田範，他將一隻手搭在錢璐的麵頰上，揉捏著她的臉頰。湊過頭，看著錢璐的側臉，說:“錢璐女士就一五一十地將你與弗洛德·元的關係告訴田師範吧！如果有一句假話，我會將你們的故事公布於眾。”

  錢璐一麵嚶嚶哭泣，一麵斷斷續續地說:“畜生畜生……嚶嚶……你怎麽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