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險也有回報。他不僅得到了希望的大道碎片，又將他的最後兩個種子推到了掌握頂峰。事實上，在被迫進入那些死亡和絕望循環之後，他覺得自己獲得的不僅僅是對各自種子的最終掌握，而且再形成一個與死亡有關的碎片也不是不可能。

  他隻需要靈感的火花來帶來足夠的動力。

  紮克慢慢地睜開了他那蒼白的眼睛，自從他釋放了道場後，第一次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所有的鬼魂都不見了，大樓裏那些誘人的幻覺也不見了。然而，他的眼睛被刻在牆上的分形圖案吸引，他甚至忘了檢查周圍的人。

  "別看牆了，"肯茲疲憊地說，把紮克從沉思中拖了出來。"本源道以某種方式改變了這些分形，它們現在包含了道。"

  紮克迅速移開視線，但他首先看到的是地板上一動不動的屍體，恐怖湧上心頭。

  -----------

  一種刺痛的感覺進入虛空的腦袋，促使他向遠處看去。他甚至忘了被他扼住喉嚨半死不活的受膏者，也忘記了散落在王室中數百名一動不動的智械戰士。

  "所以他們真的打開了它。"虛空喃喃自語，一絲喜悅充滿了他的心。

  命運的突然變化使他失去了審問手中雜物的興趣，他敲碎了它巨大的脖子，然後把這個超大的智械像垃圾一樣扔到一邊。他曾想過那些人類會不會弄清楚他們手中的東西，最終還是低估了他們。

  自從他們得到漏鬥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釋放了儲存在裏麵的種子。虛空曾擔心他們會花上幾年時間，也許奴役幾個外星勢力後，對這個人有利。他甚至考慮過在遇到超人時拋出一個關於漏鬥的暗示，但最後他選擇了反對，擔心這會提高他們的警惕性。

  "你覺得這能行嗎？"避無可避好奇的聲音從旁邊問道。

  虛空看了看他的孩子，看到她滿臉的狂歡，歎了口氣。他們的主會怎麽看待這樣一個嗜血的下屬？屠殺隻是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不是修煉的基礎。那條路是一條死胡同，在那裏你比野獸好不了多少。他知道今後必須更好地教育她。

  但這樣一個小細節並不能打消他心中的勝利感。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虛空微微一笑說，他再次看向紮克小島王國的方向。

  "我們的領主不是那麽容易被拒絕的，有一個後備計劃總是好的。"

  ------------------------

  不僅在外層，甚至在他的核心人物坐的內層也有不動的屍體。僅僅掃了一眼就表明，進入大樓的人中有三分之一躺在地上。

  他的妹妹看起來很疲憊，但其他方麵還不錯，她目前正在亞諾的幫助下四處走動，試圖幫助其他人。幻術師基本沒事，對那個人來說總是有點難說。也許由於他的主要屬性是智慧，更容易抵製精神腐蝕。

  當紮克看到艾米麗搖搖晃晃地把喬安娜扶起來時，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準備從這個簡單的動作中癱瘓了。在喬安娜旁邊，一個女武神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她那雙染血的眼睛茫然地盯著外麵。

  "不要責怪自己。這就是作為一個修煉者的感受，為了一個機會而冒著死亡的危險。"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後麵回響起來，紮克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奧格拉斯。"此外，並非所有人都死了。有些人隻是昏迷。"

  這個惡魔臉色蒼白，他的手明顯在顫抖。甚至有血從他的鼻子和耳朵裏流下來。

  "你還好嗎？"紮克皺著眉頭問道。

  "我要休息一兩天，"奧格拉斯毫不猶豫地說，他吃了一顆治療藥。"你......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很多幻覺？"

  "我殺人和死亡的場景，甚至是陌生人的場景。混亂的局麵，一遍又一遍地發生。"紮克點了點頭。

  "怎麽回事？"奧格拉斯喃喃自語，他充滿血絲的眼睛轉向了漏鬥。"它不應該是這樣的......除非？"

  "除非什麽？"紮克問。

  "怨恨，"惡魔總結道。"本源道在那個瘋子的受害者死亡時被拖了出來，也許他們的怨恨和其他負麵情緒伴隨著玷汙了本源道。也許這就是計劃，整個星球的怨恨聚集在一起，會包含驚人的力量。"

  紮克點頭表示同意，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他開始在人們身邊走動，檢查他們的狀況。他還打開陣列，讓醫生們進來，嚴格指示大家不要看牆壁，避免大聲喧嘩。有幾個人，比如瑞恩，還在做冥想的姿勢，不能被打擾，紮克覺得那些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他們應該已經通過了試驗，目前正在收獲成果，"奧格拉斯同意，他跟隨紮克的目光。"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脫險了。"

  那些還在頓悟中的人陸續醒來，30分鍾後大家都醒了。就在這個時候，終於可以好好統計一下了。

  在第二層，隻有唯一的女武神去世了，另一個處於昏迷狀態。其中一個惡魔和薩普朗的情況也是如此。外層有6人去世，都死於腦溢血。另有8人處於昏迷狀態，是由於他們的大腦被過度消耗造成的。

  醫生們打算轉移昏迷者，但紮克阻止了他們一秒鍾，他艱辛地走來走去，檢查每一個人。人們周圍的鬼魂數量和他們病情的嚴重程度之間存在著極強的相關性。

  當紮克幹預時，那些在崩潰邊緣徘徊的人，現在已經躺在地上死了。現在處於昏迷狀態的人都是那些額頭上有銀色分形的人。薩普朗是唯一的例外，紮克猜測他昏迷的原因是他年紀大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分形現在都消失了，但紮克還是隱隱擔心。偉大救世主是因果報應的專家，看到他的人身上有他的印記，感覺就像等待發生的麻煩。在他允許其他人被帶走之前，他在心裏記下了每個被標記的人的樣子。

  他還向駐紮在外麵的一名女武神下達了命令，讓她對這些人進行秘密看守，注意任何可疑的行為。那個女人顯得很困惑，被抬走的人中有幾個是她自己的女武神同伴，但她很快接受了命令，帶著幾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