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搖了搖頭，走回道院時，才開始對結果有些高興。由於那些倒下的人，氣氛很壓抑，剩下的人都在用低沉的聲音討論收獲。

  成功通過的人收獲了驚人回報，在道上一下子前進了好幾步。他真想向他妹妹了解一下她的情況，她是最善於處理漏鬥副作用的人。首先給奧格拉斯看了一眼，這個惡魔洗耳恭聽，準備私下談談。

  紮克講述了他在醒來的短暫瞬間遇到的事，鬼魂是如何出現的，以及在一些人的額頭上閃現的銀色分形。

  "我有分形嗎？"奧格拉斯問道。"還在這裏的人？"

  "沒有，你隻是看起來非常痛苦。"紮克搖著頭說。"現在有意識的人應該沒有，但我隻清醒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哦，薩普朗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但他沒有分形。"

  "這可能隻是一種現象，表明他們在麵對怨恨的衝擊時失敗了。傀儡是在救世主觸摸他們的額頭時產生的，在那裏放置了一個分形體。但救世主不在這裏，所以分形可能是反映鬼魂活著的最後一刻的影子，"惡魔喃喃自語。

  "也有這樣的風險，那些人有潛在的問題。"奧格拉斯喃喃自語，眼裏閃著無情的光芒。"你能醒過來注意到這個異常情況，真是幸運。如果我們又創造了十個新信標，將那個老混蛋引向地球呢？也許......如果他們未從目前的狀況中醒來，那是最好的。"

  "不可能，"紮克毫不猶豫地說。"我們不能就這樣殺了他們。這是我造成的，我會想出辦法的。"

  "那你的計劃是什麽？"惡魔懷疑地問。

  "先暫時監視他們，看他們有沒有異常的行為。方丈曾經與我分享過他的因果觀，它讓我看到了主宰者和信標的因果聯係。也許有寶物或藥丸可以讓我在短時間內做同樣的事，"紮克說。"那樣的話，我就能知道他們有沒有與救世主形成聯係。"

  "此外，就算他們是信標，他們的鏈接效應與主宰者相比要弱得多，所以我們隻要處理完虛空門徒和另外兩個人之後，確保他們沒有傳輸東西。"紮克補充道。

  "很好，我想值得先追求其他。那你怎麽看？"奧格拉斯同意了，改變了話題。"你準備好去塔樓了嗎？如果我們現在離開，離你的最後期限還有兩個星期多一點。"

  "沒有壓力。"紮克經過一番考慮後終於說。"我想給我的屍鬼升最後兩級。"

  "你在塔內也可以獲得經驗，"奧格拉斯說。"或者買一種藥丸，可以為F級戰士升一級。它們不是很稀有。"

  "我知道，但我想事先升級，以防在塔內完不成技能任務，"紮克解釋道。"我希望我的兩個形態在進入塔內之前都能達到最佳狀態。你知道我不像你有第二次機會。"

  奧格拉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你的人類形態怎麽樣了？在走之前需要幫你完成第二個任務嗎？"惡魔說。

  紮克愣了一下，然後他的眼睛睜大了。剛才光忙了，差點忘記了，他已經完成了第二個任務！紮克迅速搜遍了身體，發現一個新分形牢牢地貼在他的背上。

  "這個任務與道有關，我剛剛完成。"紮克承認。

  "哦，是什麽類型的技能？"奧格拉斯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紮克聳了聳肩。"在我們離開之前，我會試一試。"

  "隨時向我匯報，在塔裏沒有秘密。"奧格拉斯笑道。"這會影響我們的團隊合作。"

  紮克隻是向這個惡魔投去一個輕蔑的眼神。奧格拉斯從第一天起就想撬開紮克所有的秘密，如果你回過頭來看，有多少秘密是他真弄清楚的，這有點震驚。但紮克不會讓他完全了解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一兩個小時後我就可以走了，你和我一起去嗎，還是會留下來待一會兒？"紮克看著臉色蒼白的惡魔，問道。

  "怪物兄妹，"奧格拉斯嘀咕道。"我們其他人的思想都變成了油泥，你們兩個人卻很好。"

  紮克隻能狡黠地笑著，他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自從他醒來後，她一直在幫樓裏的每個人。她很健康，能發出由她的道製成的舒緩場，有助於她周圍的人更快恢複健康。

  他最初認為，在那次後沒事的原因是他頭腦中的碎片使靈魂更堅固，也許這不是他唯一的優勢。除非傑維斯能幫肯茲屏蔽掉那些幻覺，否則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母親。

  有一個大人物的母親似乎有好處。

  "我要鞏固收獲，"紮克邊說邊咕噥著站了起來。"你能照看一下這裏的東西嗎？"

  "沒問題。"惡魔點了點頭。"我會在這裏堅持幾天，然後再出去和僵屍們玩。我們什麽時候離開？"

  "五天後，"紮克最終決定。

  但在離開學院之前，他有件事需要做。他走到阿林身邊，她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塊神力水晶，眼睛裏滿是血絲。

  "我很抱歉，"紮克在她身邊坐下時歎了口氣。"這東西超出了我的預期。"

  "這就是修練，"阿林說，但她的眼睛卻瞟向不遠處一字排開的屍體。

  阿林看的屍體是她推薦的苗子。在這10個年輕人中，有4個處於昏迷狀態，另外3個已經死亡。隻有三個人還有意識，但比起那些昏迷的人，他們勉強算是好的。隻有一個看起來隻比艾米麗大一點的年輕人，能自己站起來，另外兩個人似乎靈魂受傷了。

  如果因為銀色分形物而被迫采取極端措施，這對那群被定為培養對象的人才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十個青年中，最後隻有三個人從這場遭遇戰中活著走出來？

  那群幼苗的結果是最糟的，而惡魔們的情況則最好。他們隻損失了一個人，另外三個人處於昏迷狀態。他們積累的經驗讓思想變得堅強，能更好地抵製怨恨。

  "他們有家人嗎？如果有的話，確保他們照顧好。"紮克心事重重地說道。

  "他們都是孤兒，這也是我選擇他們的原因。"阿林微微搖頭。"他們對自己的國家和家庭已經沒有牽掛，可以讓他們全心全意為基地工作。"

  "那至少為他們辦一個葬禮。"紮克邊說邊閉上眼睛，一股疲憊感衝上心頭。"為其他人做你能做的。我恐怕不能留在這裏，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別擔心。大家都明白這個風險，也明白你身上的負擔。隻要往前看，繼續走。"阿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