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遲逗留有什麽意義？"紮克皺著眉頭問道。

  "有很多原因。永恒之塔是年輕精英的聚集地，也是那些無法相互聯係的勢力互動的途徑。這是一個進行交易或建立聯係的好機會。有些大勢力在那裏長期存在，舉辦拍賣會或類似的活動。"奧格拉斯解釋說，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拍賣會？"紮克說，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認為我們能找到一個修補靈魂的寶物？"

  "也許吧。"奧格拉斯猶豫著說。"但你應該知道，與那裏的人相比，我們隻是鄉下人，他們帶來的財富沒有任何限製。有些人帶了幾百億的花銷，修補靈魂的寶物總是很搶手。我上次帶了從我爺爺那裏得到的十億硬幣，在那邊隻是一條小魚。"

  紮克皺著眉頭。的確，即使不包括船廠和貯藏室，他的淨資產也有幾十億，但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他從狩獵中掠奪來的如山裝備。如果他能輕易地把這些東西都換成真金白銀，他早就這麽做了。

  在采礦作業中積累了大量的聯網水晶，但即使他把這些東西都賣給卡林，也湊不出10億硬幣。一個C級強者在一兩天內探索神秘境界賺到的錢超過紮克的全部淨資產。所以老牌勢力的財力是紮克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還記得平均提了十億硬幣，隻是為了讓紮克退讓，讓他和星牛戰鬥。如果他遇到了這樣一個想修補靈魂的子孫，他是不可能競爭的。紮克突然覺得自己窮困潦倒，很久以來第一次。

  "別這麽沮喪，"奧格拉斯哼了一聲。"我們會想出辦法的。此外，拍賣不僅僅是消費實力的問題。如果我們聚集足夠的資金，嚴重透支，能在拍賣會上贏得寶藏。大多數富家子孫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停下來，除非他們真的需要該物品。否則他們會看起來就像浪費的白癡，隻擅長花父母的錢。"

  "我們可以在那邊搶人嗎？"紮克突然問道。"萬一我們出價過高。"

  他不喜歡轉向搶劫的想法，但如果真到了這一步，如果搶奪一個宇宙袋可以拯救生命，他會這樣做。

  "搶人？"奧格拉斯邊說邊睜大了眼睛，顯然不喜歡紮克的想法。"想都別想。嚴格來說，那邊沒有法律，但在白天搶劫的情況非常少見。"

  "為什麽不呢？一群來自宇宙另一端的富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搶劫地點，"紮克困惑地說。"有可能之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沒那麽容易。如果你攻擊別人，無情天會限製你，"奧格拉斯搖著頭說。"你不能隻搶到宇宙袋就消失，傳送出去會有一分鍾的延遲。我聽說，無情天甚至會創造一個任務來抓你，這取決於你做了什麽。此外，還有寶物的問題。"

  "是什麽意思？"紮克皺起了眉頭。

  聽起來，係統並沒有直接阻止你去搶劫，但需要有實力在這種磨難中生存。這也是對搶劫者的一種追求。你可以搶劫別人，但你需要生存一分鍾來保留戰利品。

  "無情天限製你能把什麽寶物帶到永恒之塔，"奧格拉斯解釋道。

  "比如狩獵？"紮克皺著眉頭問道，不想再留下他所有的東西。

  "不完全是。你想帶多少物品都可以，但防禦性和進攻性的寶物僅限於E級。原材料和其他類型的寶物可以是D級的，很可能是因為無情天想給年輕的精英們一個機會來交易有價值的物品，以幫助他們成長，"奧格拉斯說。

  "那問題出在哪裏呢？"紮克問道。"我已經有E級的防禦裝備和E級的靈器武器了。"

  "是的，但兩者都處於低級階段，"奧格拉斯冷笑道。"為F級巔峰戰士和最近進化的人製造的。但如果有人拿出E級巔峰的防禦法寶來擋住你的攻擊，再拿出E級巔峰的攻擊陣法來攻擊你，那該怎麽辦。提醒你一句，你扔給技術官僚怪物的[虛空球]隻是高級E級物品，不是巔峰。"

  紮克皺了皺眉頭，終於明白了奧格拉斯的意思。如果某個有錢人從他眼皮底下搶走了靈魂治療的寶物，也有可能是他帶了極強的防禦法寶。

  "這怎麽會公平呢？"紮克惱怒地嘀咕道。"所以有錢人就可以借助他家的財富來撕毀這座塔？隻要向他周圍的一切扔出成千上萬的攻擊性陣列？"

  "有富裕的家庭或強大的朋友，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奧格拉斯笑道。"多元宇宙從來不是公平的，無情天也不是。隻要看看你自己有那麽多頭銜，或者其他地球人有教程的頭銜，這怎麽可能公平？但塔終究是要測試潛力的，外在的力量隨著你在塔上的進步變得越來越受限製。"

  "但這些限製並不適用於外麵的小鎮？"紮克問道，明白了這個惡魔的意思。

  "沒錯。"奧格拉斯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麽除了偶爾有不理解天地之大的村子裏的笨蛋之外，外麵很少有暴力。沒有人知道其他人隨身攜帶的是什麽隱藏的招數。挑起戰鬥可能會殺了你，就算你是一個大宗族的少爺。"

  "好吧，你已經把我賣了，"紮克最後點頭說。"我們準備好就去塔樓。我隻想讓我的第二等級達到巔峰，而且也要弄清楚道漏。"

  "同意。"奧格拉斯點了點頭。"但說實話，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隻能拖住這些亡靈，讓他們完成陣列的任務，時間就這麽長。我們可能要在塔裏待上一兩個星期才能完成所有的目標，所以也不能在最後一刻才去。"

  "我知道。"紮克歎了口氣，全然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性。

  在他需要的時候，巔峰品質的克隆技術在哪裏呢？分成十個人同時打擊所有目標，會讓他的生活輕鬆很多。

  既然紮克已經想好了下一步，就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可做了。他要求妹妹暫停技術官僚的研究，轉而加倍研究"道漏"。與此同時，兩人又回到了在乘坐汽車時思考道的問題和監視敵人之間切換。

  但紮克的頭腦卻無法平靜下來，大腦在不斷地攪動，想解決困擾他和他的人民的各種問題。

  在出發後的第六天，紮克正和幾個女武神以及他曾在東山外遇到的索羅斯進行閑聊。重逢後，索羅斯起初在紮克身邊有些尷尬，甚至為紮克化名為大衛時想招募他加入他的小型僵屍狩獵隊而道歉。但在看到紮克並不像無情的軍閥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

  這是個很好的休息機會，可以在這裏閑逛一下。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危險，紮克本能地朝遠處看去，想找到這種感覺的來源。女武神們疑惑地看著他，沒有注意到任何不妥。

  "有什麽不對嗎？"女武神之一的珍娜問道。

  "沒什麽，"紮克搖著頭說。"我以為聽到了什麽。我去看看，以防萬一。"

  "你要我們一起去嗎？"另一個女武神皺著眉頭問。

  "不，不用。"紮克微笑著說。"我幾分鍾後就回來。"

  說著，他啟動了[漫步者]，瞬間消失了。他迅速向遠處的一座小山移動，每一步都讓他向前走了幾十米。

  當他看到山丘另一邊的人時，眼睛驚恐地睜大了，周圍爆發了一場樹葉風暴。斧頭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紮克在心理上準備為自己的生命而戰。

  那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智械戰士，顯然在等他。紮克立刻知道這個蟲族是個壞消息，因為他完全無法感覺到它，甚至它就坐在離他十米遠的地方，饒有興趣地檢查著他。就像他與避無可避的會麵一樣，盡管明顯不是同一個人。這個智械看起來更老，而且散發著一種有文化的氣息。

  紮克沒有看到任何武器，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武器。他穿著一件長袍，與紮克從雅利安那裏得到的衣服有點類似，智械的長袍是栗色的色調。這使這個昆蟲類散發出一種略顯陰險的氣場。

  "別擔心，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不像我女兒那樣容易使用暴力，"智械微笑著說。"我們的會麵早就該開始了，所以我想我們應該聊一聊。"

  "虛空門徒？"紮克邊說邊保持距離，不敢在空位上坐下來。

  "這麽謹慎。嗯，在你和我的孩子見麵後，很有意義。"他微笑著說。

  "女兒？"紮克無法確認，這不是智械中應該存在的名詞。

  "嗯，我就是這樣看待這兩個人的。他們是戰爭期間一個幾乎被完全消滅的分支最後幸存者。我把他們從無知的孩子培養成了為我們的主服務的偉大戰士，在黑暗中亂竄。雖然我不確定他們是否將我視為父親，"智械笑著說。"我是在來到這裏之後才知道這個名字的。"

  "那麽，你想要什麽？"紮克問道，不再進一步深究智械的代名詞族譜。

  "我是來和你談談亡靈帝國的事，"虛空門徒簡單地說。

  "我猜你想讓我幫你搞定他們，這樣你就不會給你的老板帶來麻煩了？"紮克哼了一聲，懶得掩飾他的不屑。

  "救世主告訴你了嗎？"智械搖著頭問。"這是個尷尬的故事，那個。他不知怎麽找到了主留給我們的遺產。不幸的是我的祖先低估了智械軍團的力量，導致我們在戰爭中失敗。聖地也失去了，隨之而來的是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