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來報仇的？"紮克懷疑地說道。

  "不是，他的天賦很高，但他在找到機會之前，思想就已經崩潰了。他把我們的宏偉事業和你們舊世界的宗教混為一談，使他無意中與自己的主人作對。"虛空門徒不屑地說道。"也許他加入他所謂的統一體是最大的結果。"

  "無論如何，我的推理很重要，我為什麽要協助你？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一樣。我可以從你的眼睛和行動中看到它。你肩負著你的人民的希望，隻有你才有力量去實現這些夢想。你和那個狡猾的小惡魔完全不同，他更關心利潤和形象，而不是他的人民，"虛空門徒說。"他目前正在努力爭取得到一個傳送令牌，而不是與入侵者作戰。"

  紮克盯著虛空門徒看了幾秒鍾，不知道該說什麽。說實話，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知道必須盡快關閉亡靈入侵，即使這對主宰者也有幫助。另一個選擇是讓整個星球被異化，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的。

  "不久前，我見到了控製亡靈入侵的巫師，"虛空門徒突然補充道，紮克的眼睛震驚地睜大了。"他非常強大。拿下他並不容易。"

  "我知道。"紮克泰然自若地說。

  "我確信，"智者微笑著說。"但你是否知道，他們正在建造的陣列已經開始運作了？"

  "什麽？"紮克忍不住脫口而出。"不可能，這個陣列還遠未完成。"

  "它不需要完成也能工作，但如果完成了，它的充電速度會更快，"虛空門徒說。

  "改變整個星球的排列，對我們這種水平的人來說是項巨大的工程，所以所有的希望還沒有破滅。"虛空繼續說，扔過來一塊水晶。"信息就在那裏。我猜，你有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間來打倒亡靈。當這個過程開始時，你最多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阻止它，直到損害變得不可逆轉。"

  "你希望我相信你會袖手旁觀，讓亡靈進行改造？"紮克問道。"那也會毀了你的計劃。"

  "如果不死族成功了，我們會盡可能地留下來，希望我們的主會憐憫我們，把我們接走。如果沒有，那就是我們的命運。"虛空站起身來，平靜地說道。"我們不會成為給我們的主造成新敵意的來源，尤其是像不死帝國這樣的勢力。我們不是唯一的種子，你應該也知道。"

  紮克的思緒閃到了麥丁皇族，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偉大救世主至少有兩個世界種下了業力種子，也許還有很多。偉大救世主沒有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這個星球上，這既是安慰，也是困擾。即使紮克拯救了地球，他仍然可能進化到C級。與一個C級霸主結怨會更麻煩。

  "那你希望你老板什麽時候來接你？"紮克問道，他不指望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

  "有些謎題最好不要回答。"智械笑了笑，證實了紮克的猜測。

  紮克試圖想出他還能從這個蟲人那裏套出什麽信息，現在他們麵對麵站著，但當他看到智械的動作時，從他的思考中拖出來，再次準備戰鬥。能量在紮克的身體周圍洶湧澎湃，已經準備好隨時釋放他的一切。

  "我已經說了該說的話。剩下的取決於你。"虛空門徒平靜地看著紮克說。"當然，如果你想的話，歡迎你對我出手試試。殺死我可以立即解決對你們星球的一個威脅。我的孩子們很強大，但他們無法控製自己的嗜血欲望。他們的屠殺遲早會導致滅亡。"

  "怎麽樣？"虛空門徒他的眼睛甚至顯示出一些期待，他身後的空間顫抖了一下。

  下一刻，智械的身後好像出現了一個通往宇宙的窗口。

  紮克捏著斧頭的把手，一顆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們仍然不知道虛空門徒藏在哪裏，如果他現在消失了，也沒有像永安方丈那樣的特殊視線來追蹤他。自整合以來，主宰者一直難以捉摸，隻有在他們想出現的時候才會出現。

  盡管他不願意承認，紮克還是很害怕。與生化人的戰鬥徹底粉碎了他的無敵感，他還沒有準備好去對付主宰者。尤其是虛空門徒，他感覺比避無可避和先鋒的威脅要大得多，這兩個人在狩獵後的水平已經超過了虛空門徒。

  紮克最終他放下了斧頭，默默地微微搖了搖頭。

  "那就再來一次。"智械一邊笑著，一邊向紮克扔東西。"我不會直接協助你，但你對巫妖王的勝利對我是最有利的，所以我會幫助一下。這個陣法是專門用來中斷巫妖王城堡裏陣法的，效果隻能持續一兩秒。也許它能創造一個機會。"

  "這就是你先前見他的原因嗎？"紮克皺著眉頭問道，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黑色水晶。

  他不確定是否要相信智械，但找不到理由在這個關頭撒謊。對虛空來說，最好的結果確實是紮克獲勝，那時，主宰者可以保持隱蔽，直到他的老板到達並消滅這個星球。智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微笑著轉身走進他打開的宇宙之門。

  但紮克不準備就這樣讓他走。整個會麵都是按照主宰者的條件進行的，紮克隻知道虛空門徒想讓他知道什麽。他要從智械那裏得到更多的東西，心思立刻轉到了一件至今為止他們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上。

  "我以為你想談談神秘境界，你一路走來，"紮克說，拋出了一個鉤子，供人解讀。

  智械立刻停下了腳步，一股充斥著殺意的滔天氣勢瞬間籠罩了整個區域。遠遠超出了他與避無可避戰鬥時遇到的情況，紮克毫不猶豫地啟動了[屠夫之怒]，他擔心如果不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會被立即殺死。

  但光環來的快去的也快，智械深吸一口氣，然後看著紮克的眼睛。

  "正在孕育的東西與你無緣。如果你進入那東西的戰場，就算你是我們命中注定的支點，等待你的也隻有死亡。教會甚至亡靈帝國也是如此。那東西隻能歸於我們的主。"他平靜地說道，然後進入宇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