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發生了什麽？"紮克問道。

  伊維爾麵無表情地講述了自從傳送器變黑後這群人遇到的情況。當紮克聽到他們過去的日子是多麽艱辛時，皺起了眉頭，內疚的恐慌再次在他心中升起。他知道他不可能對世界上的所有弊病負責，但仍然覺得自己應該受到責備。

  "很幸運，我們沒有被重視到需要亡靈將軍采取行動，"伊維爾帶著貶低的微笑說。"否則我們絕不會走到這一步。他們的隊伍裏有很多強人。"

  "你能堅持這麽久，還是很了不起的。"紮克真心讚賞地說。

  "那個小姑娘是我們得以生存的一大因素，酒吧老板也是。"伊維爾說。

  "酒吧老板？瑞安？"紮克疑惑地問道。

  "那孩子是個英雄。"

  紮克茫然地看了伊維爾幾秒鍾，對這個一直躲在公寓裏的年輕人與"英雄"這個外號的調和感到非常困難。難道酒吧老板有針對亡靈的攻擊？還是它讓他練成了傳說中的醉拳？

  "我們連續戰鬥了一個多星期，沒有停下過。有些人我們不得不背上一陣子，他們確實沒力氣了，我們一般沒辦法不睡覺連續行軍9天。幸運的是他的酒幫我們保持清醒，一直到現在。"伊維爾解釋道。

  "那就好。"紮克點點頭。"現在應該沒事了，除非巫妖王親自來敲門。"

  他們也迫切需要睡覺。紮克和奧格拉斯也沒有多說話，選擇休養生息，以防另一波攻擊者到來。

  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再受到攻擊，8小時後軍隊順利出發。很多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和勞累的痕跡，在紮克帶來的療傷藥和適當休息之後，狀態比以前要好得多。

  軍隊以最高速度穿過荒野，但這麽大的隊伍不可能像紮克自己那樣快速移動。他花時間在軍隊周圍來回走動，殺死任何可能對他們有威脅的東西。他們已經損失了這麽多，不想在最後一段路上損失一個人。

  很快就可以看出亡靈已經放棄了，在附近找不到一個精英亡靈的影子。

  紮克猜測，有些鬼魂偵察兵已經看到了最後的戰鬥，將軍們覺得代價太高，不能繼續針對他們。此外，過去10天裏的死亡沼澤已經在他們和三個主要群落之間形成了比較大的距離。

  既然沒有直接的威脅，他就可以稍微放鬆一下，趁機琢磨各種事。為了節省時間，他的第一個想法是找到一個鎮子，或者至少是一個鎮子的廢墟，看看他能否獲得控製權來購買一個傳送陣。

  不幸的是，在找了三個廢棄的城鎮後，沒有任何回應，也沒能找到一個有人居住的城鎮。這整個地區似乎都是由以前的凍土製成的，可能來自俄東，即使在整合之前，這些地區也沒有什麽人。現在有強壯的野獸在平原上行走，他發現的幾個有文明的地方早就荒廢了。

  經過一天的行軍，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楚，他們隻能一路走回去。紮克帶著他妹妹離開了軍隊一段距離，環顧四周後放下了幾個陣列盤，以隔絕窺探的目光。

  "發生什麽事了？"肯茲看到紮克如此小心翼翼，便饒有興趣地問道。

  "在這裏，"紮克邊說邊拿出幾件技術官僚的物品。"這些對傑維斯有什麽好處嗎？"

  他拿出了一個偵察無人機和一個連接到戰鬥機器人上的激光武器。肯茲輕輕地拿起這兩件物品，好奇地看著它們。紮克正準備解釋它們是什麽時，一道紅光從肯茲的眼睛裏射出，迅速籠罩了這兩件物品。

  "什麽--"紮克一邊感歎，一邊退了一步。

  "酷吧？"肯茲笑著說。

  "你剛才看起來像個機械人。"紮克板著臉說。"怎麽了？"

  "嗯，你昨天告訴我不要炫耀我的技能，對嗎？"肯茲聳了聳肩說。"所以我們一直在想辦法讓傑維斯的能力看起來更像正常的技能。"

  他妹妹指的是他警告她不要太依賴她的人工智能。她在對付僵屍時的表現有點太搶眼了，人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幸運的是，對大多數人來說，他自己的力量足以證明肯茲的技能，他們認為他給了她很多寶物和幫助。

  從她眼睛裏射出的光束來掃描物品，感覺與隱姓埋名的目標相去甚遠，所以他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當紅光射出她的瞳孔時，她看起來像個機器人。但紮克轉念一想，他在射線中感覺到了一點宇宙能量。

  紮克沒有時間問她是如何做到的，無人機突然開始在肯茲的手上方盤旋。

  "哇，太酷了，"肯茲說，小型無人機在她身邊轉了幾圈。

  "是你在控製它嗎？"紮克問。

  "是的，或者說，是傑維斯在控製它。"肯齊說。"你有多少這樣的東西？"

  "嗯，有一大堆。你的計劃是什麽--"紮克說，但他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裏。

  無人機開始瓦解，它們進入肯茲的額頭時變成了光。僅僅一秒鍾，它就完全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粒灰塵。

  "傑維斯吃了它，"肯茲解釋道，這句話感覺有點多餘。"看來他吃的技術種類越多，他就越聰明。你還有嗎？"

  "我有，但這感覺不安全。"紮克有些猶豫地問。

  傑維斯很可能是從蒼穹之刃偷來的技術，為了讓它變得更強大而喂食它，會有非常真實的風險。等它足夠強大時，人工智能可能會與肯茲作對，在返回其創造者身邊之前殺死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認為我們注定要生活在一起。"肯茲在猶豫了一下後說。"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是融合的，我的靈魂賦予它生命。如果我死了，傑維斯也就不存在了。隻有找到媽媽才能確定他的工作方式。"

  紮克慢慢地點了點頭，心裏不禁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隻能希望在神秘境界裏麵有答案，那個地方不可能與技術官僚沒關係。他把從技術官僚入侵事件中掠奪的東西交給了肯茲，讓她最後去看。確保她不會吸收那些對操作大型鍛造廠或機械裝置至關重要的東西。

  他好像犯了一個錯誤，沒有掠奪技術官僚入侵者的屍體。根據肯茲的初步發現，很多技術都依賴於亞神經芯片，作為技術官僚的大腦和無人機等之間的接口。

  肯茲能在傑維斯的幫助下控製這些機器人，其他人在短期內很難處理技術官僚的技術。也許他們可以把一些東西改裝成由普通計算機控製，把芯片組植入人的大腦似乎是係統不讚成的改裝方式。

  在把技術官僚的物品交給他妹妹後，他又繼續在軍隊周圍守候。奧格拉斯有時會加入他的行列。

  "你覺得怎麽樣，我能把他拿下嗎？"紮克在他們的一次討論中問道。

  "嗯......如果我們能和他的高級將領戰鬥，會有幫助。"奧格拉斯想了想，明白紮克是指巫妖王。"看到他的力量會讓我們對巫妖本身的力量有一個暗示。但說實話......"

  "什麽？"紮克在惡魔的尾音中探出頭來。

  "你積累的力量遠遠超過了F級的標準，拿下大多數入侵者很容易，"奧格拉斯說。"但亡靈帝國無邊無際，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手段。你不僅要和真正的亡靈精英作戰，還要和他的軍隊和防禦陣地作戰。按照目前的情況，他不可能離開他的基地。他們隻需等，直到他們殺死這個星球。"

  "所以你認為我需要先進化？"紮克歎了口氣。

  "好吧，至少去塔樓，拿到那個稱號。我們還能在那裏找到其他有用的物品，對我們有所幫助。"奧格拉斯說，再次提起了永恒之塔。

  "那座塔？"紮克皺起了眉頭。"沒有時間了。說實話，我在考慮完全跳過去，推動盡可能快的進化。"

  "什麽？不！"奧格拉斯喊道。"別瘋了！"奧格拉斯喊道。記住，獲得頭銜不是我們去的唯一原因。你還應該找到一個守護者的力量，以防偉大救世主找到這裏。"

  "地形改造隨時都會完成。我不能在我們的星球正在崩潰的時候，在星外馳騁數周！"

  "參觀塔樓不需要那麽久，"惡魔翻著白眼說。

  "那需要多長時間？"紮克疑惑地問道。

  他聽說有81個已知的樓層，奧格拉斯曾經透露，他在通過一個樓層之前，曾被困在一個樓層一個月。

  "一天到一年之間，"奧格拉斯說。

  "一年？"。紮克喊道。"我們不可能有時間去做這個！"

  "你聽著，"奧格拉斯翻著白眼說。"塔本身最多隻需要一天時間。但你不是直接傳送到塔上的。"

  "什麽？"紮克疑惑地問道。

  紮克之前沒有深入研究過永恒之塔，因為他以為奧格拉斯會在他們出發前說一遍。現在是時候了解那個地方的運作方式了。

  "你會被傳送到基地鎮，或者至少是你所在地區的基地鎮，"奧格拉斯說。"那是一個巨大的城鎮，圍繞著塔本身延伸。使用令牌後，你最多可以停留一年，也可以提前離開。塔本身最多需要99天，但它是在一個特殊的空間裏，所以隻有一天會在現實時間內過去。"

  "所以我們可以在激活令牌後一天就回來？"紮克好奇地問道。

  "是的，但如果時間允許，我們應該呆得更久。進入塔本身隻能算作那個地方的一半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