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奧格拉斯跟著紮克的目光嘀咕道。

  "是什麽？"紮克問道，害怕這個敏銳的惡魔發現了傑維斯的線索。

  "這很難解釋，"惡魔猶豫地說道。"但她的戰鬥風格很奇怪。"

  "怎麽個怪法？"紮克看著他的妹妹擊倒一個又一個僵屍時問道。

  很有效率，但說實話，沒有什麽太驚人的。他用他的斧頭揮舞兩下就把那一整群僵屍變成肉醬。

  "你沒看到嗎？她永遠不會有危險。看起來那些亡靈就是在與她合作，想讓自己被殺。"奧格拉斯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紮克起初不明白奧格拉斯在說什麽，立即得到了這個惡魔的解釋。當肯茲集中精力對她前麵的僵屍進行攻擊時，又有兩個亡靈想從後麵衝向她。但她甚至沒有回頭，漫不經心地在頭頂上揮了揮手，朝他們射出兩個小火球。

  第一個咒語的目標很完美，它直接擊中了其中一個僵屍的喉嚨，但另一個瞄準了地麵，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就在紮克考慮扔一塊石頭來殺死另一個攻擊者時，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第一個僵屍在攻擊中向後倒下，擊倒了落後幾步的第二個僵屍。兩個亡靈都倒在了地上，而那個沒有受傷的僵屍巧合地倒在了第二個火球直擊其頭部的位置上。

  前麵剩下的僵屍很快就被肯茲的攻擊殺死了，她繼續前進，都沒有看後麵的兩個僵屍一眼。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巧合，但紮克知道最好不要相信這些。毫無疑問，是傑維斯幫了她。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奧格拉斯說，他慢慢地搖了搖頭，顯然很難相信他剛剛目睹的一切。"那個女孩是另一種類型的怪物。你媽是個什麽樣的可怕女人，能生出你們兩個這樣的惡星？"

  "嗯，肯茲是聰明的那個。"紮克咳嗽了一聲，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這個問題上撒謊。"我猜她在死亡地帶的時候，對打僵屍很有一套。"

  肯茲很快注意到了關注，停止了她的攻擊，走到兩人身邊。

  "你還好嗎？"她說，眼中充滿了擔憂。"阿萊雅會沒事的。我打賭，等我們和這些人回到基地時，她會重新站起來。"

  "我沒事。"紮克笑了笑，但他不確定自己的真實感受。

  在對陣僵屍的過程中，他的怒火已經平息，但被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所窒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且感覺他被分散得如此之細，以至於他要崩潰了。更糟的是，他的人不斷死去，而他對此卻無能為力。

  "其他的人怎麽樣了？"紮克最後問道，他很害怕這個答案。"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一半。"奧格拉斯歎了口氣。"從基地出發的人中，隻有一半還活著。大部分傷亡發生在兩天前，在他們逃跑的過程中不斷有損失。"

  "一半。"紮克麻木地重複道。

  "好消息是，我們的戰鬥力幾乎沒有下降，"奧格拉斯說。"大部分傷亡是新兵和非戰鬥階層。你們的女武神隻有12人，惡魔戰士有17人死亡。而且你知道，讓自己變強的最有效方法是超越自己的極限。幸存者不用再視為新兵，他們現在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不過，"紮克歎了口氣。"我們死了數以千計的人。是為了什麽？亡靈帝國一名將軍都沒有損失，他們的部落正在完成陣列的路上。"

  "全球各地每分鍾都有人倒在入侵者麵前，"肯茲搖著頭說。"我們不能讓它壓垮。我們做我們能做的事，牌會落在它們該落的地方。拯救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們都在一起。"

  紮克驚訝地看著他妹妹，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觀點。他本以為她會對此更加傷心，許多倒下的人是肯茲在學院期間與之交往的人。紮克甚至沒有見過他們。

  他很快意識到，雖然肯茲沒有像他那樣戰鬥，但她可能失去了更多。她被迫目睹一個又一個人在她身邊死去。首先是不到一半人幸存下來的教程，然後是被扔在死亡區旁邊。

  她從來沒有多說過她在那裏的日子，偶爾的評論描繪了一個暗淡的生活，甚至在那條老狗開始對她有欲望之前。她去年結交的大多數朋友都已經死了。在這方麵，紮克的情況要好得多。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真正失去什麽，這可能就是為什麽這些死亡在他的肩上感覺如此沉重。

  "讓大家休息8個小時，"紮克說，改變了這個沉重的話題。"之後我們改路，向上岱進發。"

  基地的軍隊還不知道中印聯盟有更近的傳送器，目前正前往的陣列需要數周時間。紮克不能花那麽多時間保護軍隊，所以他要改路。

  他沒有時間轉移注意力太長時間，他要回去關閉"入侵"。消滅數以百萬計的低級僵屍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的力量最好用在撲滅地球上其他別人無法處理的火災上。

  奧格拉斯和紮克回到了軍隊，肯茲想幫忙清理該地區剩餘的亡靈，她就留在了這裏。當基地的軍隊聽說他們終於可以休息了，大多數人幹脆癱倒在冰冷的地上，甚至懶得拿出東西來睡覺。

  僅僅幾秒鍾，鼾聲就在整個地區回蕩，同時有一小群人在各個方向上守望。通常情況下，也會有一個小組負責收集戰利品，但僵屍們沒有攜帶有價值的東西。紮克和奧格拉斯留在軍隊中間，各自拿出幾塊水晶，盡快恢複消耗的宇宙能量。

  "關鍵時刻，"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近處傳來，紮克睜開眼睛，看到伊維爾和亞諾走過來。

  伊維爾和亞諾都有了新的傷疤，看起來他們兩個人在休息一段時間後都會好。

  "不夠快，不能阻止阿萊雅受傷。"紮克聽完伊維爾的話後歎了口氣。

  "那個小姑娘很堅強，我相信她能克服這個問題。"伊維爾邊說邊在紮克和奧格拉斯麵前的地上砰的一聲坐下。

  紮克隻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情況不那麽簡單。意誌堅強並不足以在靈魂斷裂的情況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