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子這麽嚇人嗎?
作者:吉言至此      更新:2022-02-15 23:26      字數:2121
  看著陡峭的懸崖邊,幾人都是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小武。

  整個郝連關就是在兩塊巨大山體懸崖下建成的,周圍兩邊的懸崖峭壁就是放隻猴子上去都會被摔下來,不是一般的陡峭。更何況現在大雪封山,峭壁本來就不好走的路就更艱難。

  要是一腳踩到虛雪……

  “咦!”

  想象著從山體跌落的畫麵,幾人忍不住的打了個顫。

  這哪裏是抄近道去堵人,這明明是死路一條啊。

  “你這廝莫不是那總長的臥底?怎麽就想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

  老狼一腳踹了過去,小武側身一躲,笑嘻嘻的看著幾人。

  “行了,都這會了,就別開玩笑了,追不到就算了,暫且先回關再做頂多吧。”

  聞言小武一臉焦急,“等等啊,誰說我是開玩笑了,走這兩個峭壁上到岔路,也就能提前卡在總長的必經之路上。”

  “你說的輕巧,咱這一隊人上去,真能到底的顧及就隻剩下你,我,副千長了。其他人既沒有翻山越嶺的經驗,也沒有內力護體,而且就算到地方之後,你體力不支,我和副千長兩個人內力虧空,即便是堵在總長麵前又能如何?當那待宰羔羊?”

  老狼在一旁摩挲著馬,身上的鬃毛從手心傳來絲絲溫暖和柔軟。看都不看小武一下,這家夥可能是年齡更小,想法太過單一。

  “誰說咱們全隊人都過去,就是你和副千長加一個我作為接應也可以,如果翻過這山嶺,肯定能提前抵達,倒是你們副千長安心等待,恢複內力就好。等總長到來也差不了,即使還差一些,我帶上弓箭,一爐子二十支箭,保準他不敢往前走。”

  ”好像行得通。”

  幾人突然對視一眼。

  “這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

  說著,花自流沉吟了一會道:“那這樣,老狼,小武,你們二人隨著我去翻越峭壁,提前阻攔總長,其他人原路返回郝連關。瓦剌大軍已到,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說完花自流感覺好像有點不妥,又道:“放心,你們的功勞花某人自然不會貪汙,該如何就如何,到時候你我兄弟一起痛飲慶功酒。”

  “好,既然如此。副千長,老狼,小武,我等告辭了。”

  幾人抱拳一禮,隨即一步跨馬翻身上去,急速離去。

  “這一去,真不知是生是死啊。”

  深歎一口氣,花自流看著幾人愈來愈小的背影感慨到。

  “有這時間先看看自己,真以為有了內力就能毫不顧及?”

  吐了口唾沫,老狼搓了搓手,抬頭看向幾乎與天同高的峽穀。

  二人還在這感慨,小武就拿起了隨身器具開始攀爬了,他從小就是在人及罕見的峭壁處長大的,翻越這種雖然也不是很簡單,也就稍微靠困難吧。

  靈活的身軀如同一隻猴子,雙臂挪動軀幹甩動,一下就能向上躍上個半丈高。

  還在下邊的花自流和老狼對視一眼,也驅著內力向上攀去。

  “嘶!”

  好冷!

  稍微向上攀登兩步,花自流就感覺到雙手有一股刺骨的冷,外邊的凸出的石頭基本沒有,用手卡在石壁縫隙中間才能攀爬,也就是有內力吸附,不然他根本向上爬不了幾丈就掉下來了。

  忍著刺骨的冷,三人向上攀爬了快十丈,越往上風越淩厲,像刀子一樣劃過身體。花自流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赤果果的在這雪地裏。

  “啪嗒……”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小武扒下一塊碎石,整個人身體向後一仰。不過多虧攀爬的經驗足夠豐富,腿腹發力,將身體牢牢的釘在了了牆上。

  隻是下邊的花自流就沒這麽好運了,被小武扒下的那塊石頭直愣愣的砸在了頭上,腦子裏一陣暈眩就要栽下去,身邊老狼一把抓住。

  “花自流!站起來!運起內息,靈台清明,快!”

  下意識的跟著老狼的話做了起來,將近三個呼吸的時間,花自流才緩過神來來。剛剛把小武和老狼嚇了一跳,屏住呼吸,就怕花自流一個沒抓穩栽倒下去。

  幾人緩了口氣,繼續向上爬著,突然聽到頭頂有人說話的聲音。

  花自流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屏住呼吸。傾聽著,驀然,三人轉頭對視。

  是瓦剌語!

  他們想幹什麽,翻越郝連關,郝連大峽穀?直插大夏腹地?

  真的是被蒙古人逼瘋了,瓦剌人一生都在馬背上,爬山?

  既無技巧也無內力,憑什麽,

  能爬上來的最多不過三五人,進了郝連關搞搞破壞。

  一時間花自流三人殺心大定。

  可抬頭一看竟然有三五十人,黑壓壓的一塊。

  趕忙將腦袋藏在灰色大氅裏讓對方看不出來。

  三五十人?他們瘋了吧?一百個瓦剌人能爬上一個人都已經很不容易了,直接爬上來三五十人,這是多少人被摔死在郝連峽穀之外了?

  其實郝連關平時在峽穀之上也有屯兵,但實在是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峽穀上方的寒風比刀子還鋒利,就算硬撐也會因為風寒喪命,久而久之郝連峽穀上方冬天就不再屯兵了。

  聽到周圍瓦剌士兵從身邊過去,花自流都能聽到那人粗重的喘息聲和火把在空中被風撕扯的呲呲作響,嚇的他大氣不敢喘一聲。

  感覺差不多了,瓦剌的士卒應該都走完了。

  也得虧現在是深夜,花自流三人灰白的大氅和地上牆體上的殘雪一色才讓對方看不出來

  突然,一隻腳踩在了花自流的腦袋上,屏氣凝神強行忍著重量不敢出一點聲息。

  那人緩緩爬下來,突然看到一張人臉,正是花自流。

  他的長相與屠戶無疑,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臉上根須分明,凶神惡煞。

  “兄台,攀爬辛苦否?”

  瞬間毛骨悚然,心神震驚之餘,那個瓦剌士卒就這麽從千百丈的懸崖處掉了下去。

  “啊!”

  他的慘叫聲在峽穀發出陣陣回音,花自流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竟然頭也不回的繼續向下攀爬著,或許是在爬上來的同時已經見過太多太多身邊的人掉下懸崖,也就見怪不怪了。

  “老子有這麽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