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見鎮邊侯令,如見本尊!
作者:吉言至此      更新:2022-02-15 23:26      字數:2185
  迎麵走來的兩支士卒,都是與柏悅身後的人一樣,還沒走來就一股排山倒海的味道。都是郝連關的鎮關將士,大夏的精兵。

  左邊的領頭人叫張誌成,右邊的叫將穀,雙方騎著高頭大馬都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柏兄,好久不見啊。”

  “張兄,咱們才分離不到四個時辰,怎麽就好久不見了。”

  “哎,張兄所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柏兄手下出了不得了的人才,這不是讓我等得另眼相看一番嗎?”

  揮舞馬鞭,柏悅抽在花自流座駕的屁股上,嚇的馬匹向前一竄,與柏悅張誌成等千長處在了同一條線上。

  “這邊是我手下的伍長,花自流。”

  “果然氣度不凡,如此年齡就能看出瓦剌之事,還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等不服老都不行了。”

  “是啊,竟敢以下犯上斬殺總長副官,一會解決了事情之後,高升近在咫尺。”

  二人也不虧是從軍這麽多年的老油條,明明花自流的官職比他們二人,可他們卻滿口奉承。不過花自流相信,如果鎮邊侯派出的大軍過來頂多此事,但凡有一點對自己不利的,張誌成和將穀二人絕對洗的比誰都幹淨。

  “不敢,心為大夏,為朝廷,為陛下,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二位千總大人為朝廷鞠躬盡瘁,立下汗馬功勞,令卑職敬仰。”

  好家夥,不簡單啊。

  二人聽到花自流的話,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要是常人伍長得到千長誇讚,再加上處理總長一事必然頭功,極有可能得到嘉獎,多少都有些飄飄然。還能寵辱不驚,依然不容易,更何況皮球能踢的這麽圓潤,一般普通士卒絕對做不到。

  四人一路談笑,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走到了總長府邸的門前。

  人還沒到門前,院前的護衛就小跑了過來。

  “見過柏悅千長,張誌成千長,將穀千長,三位大人。”

  張誌成和將穀都沒有出聲,一旁的柏悅大手一揮,下令道:“圍起來!”

  話畢,身後士卒迅速將總長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林立的士卒,手裏長矛朝天豎起,看著三個千總的態度,總長門前的護衛不由質問道:“柏悅千長,這是為何?兵圍總長府邸,你是要造反啊!”

  人的名,樹的影,背靠總長,即使門前的護衛也剛硬的不行。

  “我等為了瓦剌的內奸而來,自然要圍起來,不然那叛徒跑了怎麽辦?”

  一旁的張誌成懶洋洋的趴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門前護衛。

  “在總長府邸抓人?你是想要幹什麽,是說總長府裏有瓦剌的叛徒嗎?”

  “不是我說,是這位小兄弟說的。就在一炷香之前,總長派遣副官去軍營殺人,說這位小兄弟是瓦剌打入我軍的叛徒,但我等又是知道小兄弟的為人,與總長副官的言論大相徑庭,現在我等過來自然是為了主持公道,看一看究竟誰是瓦剌的叛徒。”

  說著,一旁的將穀一揮馬鞭,抽打在花自流的座駕上。一時間,馬匹吃疼,向前走了幾步,赫然站在三位千總的前邊。

  賊子爾敢!

  花自流心中怒罵,這狗賊又來?是剛剛從柏悅那學過來的吧?

  這次可不同於之前的麵見兩個千長。

  三個千長帶著一個被總長下令要處死的叛卒,這一個鬧不好真就砍頭祭旗了。

  雖然心裏早就罵翻了天,但花自流臉上還是一臉微。

  “麻煩這位兄弟通報一聲,請總長大人出來,是非對錯說出來就好,說不準是一場誤會。”

  “總長大人不在,帶著夫人出門,已經快兩炷香的時間了,你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等總長大人回來再說吧。”

  “什麽!”

  柏悅既然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總長叛變,這要是跑了罪名就扣下來了,之前因為花自流的事疏忽了對總長府邸的查看,兩炷香的時間?

  兩炷香都快出關了!

  “讓開!”

  一腳將看門護衛踹開,花自流臉都綠了,抓總長要是抓不到,那他這算什麽?

  “請三位千長隨我進去搜查。”

  含著怒氣,花自流轉身對柏悅三人說道。

  三人一同點點頭,大手一揮,“進府!”

  “不是,等等,這是總長府邸,等總長回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馬得,總長投遞叛國,拿著瓦剌的金銀珠寶跑了,你要是延誤了我等抓人,瓦剌打來之前先拿你祭旗!”

  “搜!”

  身邊士卒化為鋼鐵洪流瞬間衝進了府邸,強勢打破各種門鎖,一通搜查什麽也沒發現。

  包括密報中的四箱金銀珠寶,總長已經打包好了東西提前離開了。

  這是府邸的管家出來,臉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三位千總,“三位千總大人,總長在郝連關數年,為朝廷立下韓汗馬功勞,肯定是你們誤會了。但是這一通搜查,等總長回來,你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放屁,人哪去了?老子還盼著他回來!誰家出門逛街將家中黃金細軟都打包帶走!?啊!”

  一旁的花自流從馬背上跳下來,抓著管家的衣領怒吼到。

  猛然間,花自流憑借從小修武的耳力聽到一絲絲破空聲。

  “嗖!”

  一個側身,順便將在馬背上的柏悅拉下馬,一時間二人滾在了地上。

  “你瘋了!”

  柏悅話還沒說完,一根箭矢就擦過馬背,射進大殿的柱子上。

  箭尾還帶著餘力輕顫著。

  “這是瓦剌的箭,總長跑了,肯定是瓦剌的人打過來了!”

  柏悅轉頭紅著雙眼,看向張誌成和將穀。

  “現在郝連關沒有最高的職位,隻有你我三位千長,”

  張誌成話說一半就被打斷。

  “都聽我的!”說著,柏悅從懷中掏出一枚玉質令牌,高舉道。都這時候了,瓦剌的大軍都打過來了,還想著爭權奪利?柏悅怒目而視。

  “除了花自流幾人,其他人全部去城牆上,各自組織手下進行還擊!”

  “為什麽花……”

  “這是軍令,見鎮邊侯令如見本尊!”

  “見過柏大人!”

  周圍數人行禮道。

  “張誌成,將穀,隨我去城牆上,禦敵與關外。”

  “是!”

  “花自流!”

  “是!”

  帶著你的人從東門出發,追擊原赫連關總長,若能生擒便生擒,擒不到,就地格殺!”

  “是!大人!”